田悦跟闻春意笑言说:“不知池春弟弟,将来会花落谁家?”闻佳意也有些好奇的看向田悦,低声寻问起来:“钟家为他再相看亲事吗?”田悦满脸啼笑皆非的神情,瞧着她说:“他才多大的人,钟家那有这样着急,他又不是我们女孩儿家家,到了年纪,家里人就要多用上心。”闻佳意的脸微微红起来,低声说:“是你的话,误导了我。我听人说,有的人家,喜欢早早为儿女定下亲事,这样两人好好有机会相处。”
“噗”田悦听着闻佳意分辨的话,她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见到身边的小女子们纷纷打量过来的嗔怪眼神,她赶紧扯着闻佳意和闻春意两人行远一些后,才低声解释说:“佳意,那样人家的事情,不能出自我们的嘴巴。他们会早早为儿女定亲,同样缓了两年,有另外的去处,就有一方会悔婚。常常为这样的事情,两家闹得你死我活的不可开交。我们这样的人家,在儿女亲事上面,可不能闹出这样乱哄哄的事出来。”
闻春意瞪大的眼睛瞧着田悦,她伸手把她扯离得更加偏颇处,她一脸兴味盎然的神情,追问起来:“田悦,我为何从来没有听过有这样的事情?原来可以订亲再悔亲,那女子以后的亲事,会不会非常的难?”田悦瞧着这样的闻春意,轻摇头好笑的说:“商家啊,商家们最喜欢这样行事。有利可图成儿女亲家,无利可图毁亲事。商家女儿的亲事,利益最为重要。至于女儿未来的嫁事,嫁妆厚实一些,自然会有不坏的亲事。
再说他们这样人家的女儿,同为商家的男家,依旧是愿意娶进家门。又不是成了亲,合离出去的女子。”闻春意看着田悦脸上的神情,是那么的不以为然,她心里在暗暗的微微一笑,只有生活得无忧无虑的小女子,才会这般坦然的说出这样的话。人在经事之后,知晓金银对生存的重要性之后,只怕是无法这般的坦白。闻佳意紧跟着感叹说:“那还是我们这样的人家不错,至少父母长辈们不会这样为了利益,就随便为我们订下亲事。”
闻春意眼神轻淡的往远处望去,望见闻秀柏伴着一个非常陌生的年轻男子行了过来,在半路时,却被闻洁意叫停下来说话。闻佳意紧跟着望过去,低声说:“这就是三嫂娘家的亲戚弟弟,人瞧着挺不错吧。”那年轻男子,独有一种风采,瞧着非常的吸引人。田悦低低的叫一声,说:“春意啊,三嫂和那人如果都有意,你可以先答应下来。这样的男子,瞧着真真的吸引人。”
闻春意笑着轻轻的移转开眼,太过祸水的人,她那消受得起。闻春意的眼神,无意接触到钟池春的眼神,见他望过来的眼神,还有那灿烂的笑容,她不得不向着他微微点头示意。闻佳意捉紧闻春意的手,低声说:“十八,她脸红了。”闻春意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那个男子仿佛说了一句话,又微微笑了笑。闻洁意的小脸微微红粉起来,她身边的两个女子,跟着一样是小脸粉粉的,三个小女子脸上都有着含羞花一样的神情。
闻春意微微笑起来,说:“三嫂的眼光不错,这样的男子,这样的品貌,的确是吸引人。他只是说一句话,再淡淡的一笑,就没有几个小女子抵挡得了。可惜我才貌不如人太多,这般优等男子的身边,不适合站着我这么一个人。”闻佳意脸微微红起来,低声说:“瞧着他,我就心跳停不止,为了能活得久一些,这样的人,我还是隔远一些。”田悦同样是一脸赞同的神情,低语说:“是啊,太吸引的人,适合远一些。”
三个小女子达成一致意见,她们四处望一望,还是觉得站在半包围着钟池春那群小女子身边合适。钟池春和闻秀峻自是瞧见了那个年轻男子,两人的眼里都有兴奋的神色。闻秀峻赞道:“那位小爷,瞧着精彩。”钟池春的眼神明亮起来,如同遇到同路人一样的兴奋点头,说:“走,我们去九哥那里,见一见新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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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雕琢
满眼都是翩翩少年人和如花似玉的小女子们,闻春意颇有些目不暇接的感受。太过养眼的风景,看得太入眼,她竟然没有注意到悄无声息挨近她的闻秀柏,直到听见他说:“十八妹妹,你瞧中了谁?”
闻春意满脸惊讶神情侧头望过去,说:“九哥,瞧着他们,每一个人皆好。”一群少男少女正是风华正茂时,一个个衣着精致,五官俊美,举止翩翩风采,瞧着就是极其的入目。闻秀柏相信闻春意的话,他是无意间退出人群后,望见这个妹妹早已偏离了人群中心,寻了一个树荫处,那打量人的眼神,分明是兴高采烈如同赏花一般的眼神。她的小眼神,就不曾落在一人的面上,反而是人人皆有份。
闻秀柏难得生起兴致,悄然过来仔细观察这个妹妹的神色,见到她的眼神清明有趣,分明是一脸欣赏的眼光。闻秀柏心里暗暗轻摇头,这个妹妹从小到大性情都有些与众不同,别的小女子在意的东西,她好象从来不曾放在心上。眼前也显得这般的怪异,明明正是小女子春心萌芽时期,别人一个个被杰出少年无意中的笑语,挑逗得心乱如麻,只有她淡定如同无事人一般,反而有了看戏人的模样。
闻秀柏瞧一眼人群里面的人,笑着说:“十八妹妹,尚家小哥儿可是非常夺目的人才?”闻春意一脸讶意的神情望向他,说:“哦,原来那是尚家小爷,从前不曾听说过,我们府里跟尚家还有交情。尚家,又是那一家?”闻秀柏好笑的瞧着她,这那是从前不曾听说过,而是一直不曾听说过吧。闻秀柏执意寻一个答案,笑着再问:“十八妹妹。你瞧着尚家小哥儿和池春相比,谁更吸引人一些?”
闻春意微微皱眉起来,两个少年人,谁吸引人。都与自已无关。闻春意淡淡的一笑说:“那依着九哥的心意,你认为谁最吸引人,那就是谁,十八不会有任何的意见。”闻春意瞧着闻秀柏的眼神,已经有了恼怒的神情,这样的问题,是一个兄长你能问的话吗?何况这个兄长平日是与她并不亲近,彼此没有到那种可以说心里话的程度。闻秀柏瞧明白闻春意的眼神,他笑笑说:“十八啊,你如此的不经人逗。这么快就生气了?”
闻春意抬眼瞧着他,一脸正色的说:“九哥,我是你堂妹,不是外面不三不四的小女子,可以由着你借话打趣几句。别家的男儿如何。与我无关。下次九哥再要这般跟我说话,我会跟大伯母原话传过去的。”闻春意不管会不会得罪他,有话直接说穿出来,免得下次被他再这般说话逗乐。反正她心里早有着数,面子的事情上面,兄弟们总会帮着姐妹们在夫家出头,不单是为了姐妹们。更加多的是为了闻府的面子。
闻春意不曾为这样的现实心淡,毕竟日子还是要靠着自已过,靠别人不如靠自已自立。闻秀柏一脸无趣的神情望着闻春意,他轻摇头说:“你这般无趣的性子,将来在夫家一定会吃亏。唉,我有空时。还是要跟尚家小哥和池春学两招,将来帮着你出头时,也好多打别人两下。”闻春意眼里有了笑意,她快快的打量一眼闻秀柏,她实在不好说实话。要娘家人,打上夫家去,那是要散家的节奏。就是不散家,只怕从此后,夫家与娘家都不会再相近。
闻春意一个小女子,那会跟人提这些将来的事,只能佯装着害羞低垂下头,闷声说:“九哥爱说笑。”闻秀柏瞧着这下子真正如小女子一般神情的闻春意,心里舒服了许多,笑着说:“十八,三嫂带尚家哥儿来,有心想为他寻一门亲,我瞧着他样样不错。你年纪虽小,却不是那不懂事的人。”闻春意装作没有听明白闻秀柏的暗示,抬头望着他说:“九哥,儿女大事,不是由父母做主缘定吗?三嫂能代他长辈行事吗?”
闻秀柏怔忡一下,他原想着尚家哥儿瞧着就是一个有出息的性子,如何会由着闻三少奶奶插手他的终身大事?他那一时想不明白,只是觉得闻三少奶奶语气中透出十有*的定数,大约是与尚家哥儿父母已商量好。如今听闻春意的话,觉得尚家的长辈,不管如何都不会把这种大事交付闻府一个庶子媳妇的手里去。大约如尚家哥儿所说,他只是仰慕闻府兄弟的才学,有心借机过来见识一番。
闻秀柏的脸色阴了阴,他不是那种没有经过事的人。他年纪虽不大,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闻三少奶奶拿着他做筏子,这个闷气他总要发作出来。闻秀柏这一时庆幸起来,庆幸闻春意天生在这一方面的反应迟钝。要换了别的反应机灵妹妹,只怕是会借着机会上了竹竿。闻秀柏打量笑靥如花的闻洁意,在心里暗暗叹息一声。尚家这样的武官出身的人家,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一个底蕴深厚文官结下亲事,那可是让人猜疑的行事。
闻春意由着闻秀柏去犯愁,反正她的年纪摆在这里,而且她这一房的人,没有攀高的心思。尚家是什么样的人,平日从不来往的人,身世上面一定与闻府有冲撞的地方。要不,闻三少奶奶会放着这样的一个人,由着旁人,时不时隐晦的取笑她娘家无出息的子弟。闻秀柏见闻春意的确没有好奇心思,他反而好心解释起来说:“尚家哥儿跟三嫂娘家,是拐了弯的亲戚关系。说是亲戚,仔细起来,也只是转了一次弯的姻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