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点被群殴,貌似在魏城之时,他就从来没吃饱过。
凤邪没再说话,没想到真的是赵钺,这个时候的赵钺甚至没有一丝名气,也没有彰显出战斗的天分,阿墨她是怎么知道的?
随即凤邪一滞。“军中?你竟跑去了……”
“哎!三桶饭喔!三桶饭!”西陵墨连忙打岔!
凤邪一听三桶饭,脸色就变得十分古怪,随即危险的靠近阿墨,殷唇轻蹭她的下颌。“小狐狸!”
此事,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阿墨答应他,只要他每餐吃三碗饭,一个月后,她就和他生宝宝。
当时,那天是最后一天。
“墨儿,说话算数喔。”某人循循善诱。
“嗯!”西陵墨很是爽快,因为苏苏不停的暗示她,所以她想忘也忘不了。
饭菜端上来的时候,一切都如往常一样。
苏佑从未如此期待早点吃完饭,一个劲儿催下人快点摆饭。
就连阿墨请苏老家主一起尝尝新菜时,半正常半傻的凤邪也心情良好的接受了他。
桌上菜色因为多了一个人而十分丰富,苏维知道苏佑高兴的原因也不拆穿,只是他直觉墨公主没那么容易对付。
“苏苏乖,一定要吃三碗才算数喔。”西陵墨笑容暖的像三月的太阳。
苏佑连连点头。
西陵墨淡定的拍拍手。“把大少爷的饭碗端上来。”
她一说完,苏维眼尖的瞧见她身后的离洛眼神都呆了呆。
然后,苏佑和苏维就见识到了让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离洛变色的原因。
只见,三位小厮抬着三大陶瓷碗的饭山走进来,小心翼翼的将三个碗挤到饭桌上。
苏维看得目瞪口呆,硬是看不到这大碗后的苏佑在哪里,被饭山挡的严严实实。
苏佑眨了眨水蓝的大眸子,发呆:“墨儿,好大的碗喔,比苏苏的头还大喔。”
苏维筷子都快掉了。
西陵墨笑眯眯的,甚是大方的拍了拍苏佑的肩!“没事!不就是三碗饭吗!你一定能行!”
玲珑都吓懵了。
这不是碗,这是脸盆吧?!
没错,墨儿,当时令人端来的就是三个盆!
这还不放心他,盛得满满的堆成山压实了!他吃的时候挖都挖不出来!可见结实到什么程度!
他估计整个青攸院的人吃一天也吃不完!
他吃半盆就倒下了!
☆、第483章 戾气1
西陵墨瞧见凤邪发紫的脸色,笑得打跌。
凤邪妖异的眸子深邃幽暗摄人心魄,如看不到底的深渊,定定的看着臂弯肆意的阿墨,薄唇微抿,俯首就吻住她脸上大大的笑花。
“淘气。”
可他喜欢。
她没有因为病痛伤春悲秋,没有因为腿脚无法走动就怨天尤人,更没有耍脾气无理取闹,而是在她父亲倒下时冷静的接手所有的一切,而且思虑周详。“墨儿,为何会选择那几人去漠城?”
西陵墨转移话题失败,大大的笑容凝固在俊脸上。
“杨家与莫家一样皆是世代将门,只是杨珣的父兄战死,所以他的名反倒不显,但他和赵钺有勇有经验。”
而且还都年轻,可以塑造,没有野心,只有一腔报效朝廷的热血,更重要的是,不像莫垣这般已有积威。
“另外两个呢?”凤邪挑眉,墨儿还对那两个称呼如此亲昵。
墨墨?二哥?
“……二哥素有诸葛之谋,心思缜密,有他在能够弥补杨珣和赵钺的不足,他们两个只需要拼杀,发挥所长即可,也可以乘机锻炼锻炼,磨练心性。”西陵墨顿了顿,她觉得西陵不缺乏良将,而是缺少忠心没有野心的将领。
“至于墨墨……”西陵墨话音刚停,凤邪的手就伸进了她的衣袖中,西陵墨脸涨成猪肝色,使劲摁住他!
“嗯……谁是墨墨?”凤邪的嗓音危险,细眸眯起,眸底含了一丝冷鸷。
他知道是齐·墨!
但不知为何,他心底总觉得这个齐·墨哪里有问题,尤其是墨儿在和齐·墨相处时那种微妙的氛围,也许墨儿也不曾发觉,她需要什么,齐·墨需要什么,只要一个小动作,对方就自然知道!
这让他觉得不舒服。
而且此次漠城之役,即使齐·墨不去,也不会有影响,可是墨儿却还是第一个想到了他!
“不许这样叫他。”凤邪心中不喜,他想起他们两人一起长大,外界还盛传什么青梅竹马,顿时心中罩了一层阴霾。
西陵墨没有再开口。
其实,是她父皇点的表哥。
她知道原因,是在为她留后路。假若有朝一日当真她只有一人时,护国公府会是她的依靠,而表哥需要机会。
这些年,因为她的缘故,表哥一直默默的当一个不起眼的侍卫,还总是为她闯下的祸善后,自幼就没少被她整,还总是为她背黑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么多哥哥,只有墨墨是真心把自己当妹妹,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情分。
本来,她和墨墨一起拜师,可惜师父不肯收墨墨,她到现在也搞不清缘故。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情谊。
“墨儿……”
“嗯?”西陵墨一撇首,凤邪就扣住了她后脑按在胸口。
“墨儿不要喜欢别人。”凤邪的话很轻,却透着一股凉意。
“如果一不小心我红杏出墙了怎么办?”西陵墨挑眉,挣巴得试图抬起头,但被凤邪锢得严实,竟然挣不开。
“我会把那个男人碎尸万段,再把你囚禁在身边,墨儿。”一辈子都逃脱不了,她今生都是属于他的。
“耶?”西陵墨挣扎半晌才涨红着俊颜抬起头。
凤邪俯首痴迷的吮吻她精致剔透的眉眼。阖上细长的眸子掩住了眸底的残忍与森寒。
☆、第484章 戾气2
他不会让她属于别人!
“我还以为你要把我碎尸万段。”西陵墨白了他一眼,并未多想,她与墨墨两个是亲情,也不知道凤邪吃醋个什么劲。
“你囚禁不了我的,呆子。”西陵墨微扬下颌,蹭了蹭他的颊,目光悠远。
谁也囚禁不了她。
凤邪沉默未语,艳丽的红唇微勾,眸底却只有寒冰,指腹细细摩挲着阿墨的脸颊。
他不仅仅是苏佑,他还是凤邪,前生的凤邪。
这阵子随着漠城之事逐步敲定,阿墨开始前所未有的忙碌起来。
军资筹备、派遣将领、以及漠城被侵扰百姓的安抚等等诸事,每日勤政殿内人员往来不断,阿墨更是时常出去巡查进展,协调朝中几方势力等。
随着时间推移,皇帝病情加重,整日整日的昏睡不醒,阿墨每日抽出时间查看,与御医院的太医们制定新方子。
但是西陵殇的情况愈发糟糕,早年积累的病痛一朝发作,如今已至油尽灯枯,太医们已经暗示提前准备陛下身后之事。
齐晴这段时日整个人都有些脱了形,守在西陵殇身边和他说话,从两人初次见面说到阿墨如今已定了漠城之事。
“你不知道,朝中大臣吵得厉害,听说勤政殿外的燕子都没一只。”齐晴絮絮叨叨的说着,也不管西陵殇是否还能听见。
“一开始吵要不要打,后来吵谁来打,如今吵军需辎重补给、人员调遣,今日勤政殿外没见争吵声,臣妾也很奇怪,后来才知道是阿墨在和几名武将在说什么战略的,臣妾也不懂,只听说那些个人出来时,一个个看着阿墨眼睛都直了……”
齐晴轻笑,执起西陵殇的手,发觉有些烫,又松了松被子。
“陛下,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今日,所以才让阿墨去齐云山跟着她师父学艺?当初阿墨去魏城救莫垣时,臣妾吓得一个多月没睡好,听到她伤重的消息都差点没挺过来,今日阿墨过来看你,你知道她对臣妾说了什么吗?”
她顿了顿,似乎想引起西陵殇的兴趣,但榻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她眸色一暗。“阿墨她想去漠城……陛下知道吗?”
齐晴哽了一下,思绪有点堵,她察觉到西陵殇掌心微有汗意,起身正要去开扇窗户,手却被捉住……
齐晴目光陡然一亮!“陛下!”
“她……她的腿还没好……”西陵殇嗓音如断裂的朽木,紧了紧妻子的手。
齐晴赶紧给他倒一杯水,小心递到西陵殇唇边,眼眶红了一圈。“是啊,臣妾也担心,你放心,阿墨不会去的。”
她父皇病成这样,她哪里会真的去别的地方?
西陵殇微微叹气,缓了半晌才道:“当初魏城之战,她亲眼见过莫垣带兵,又暗自跟在军中……她是个聪明的。”
那一次阿墨拼却全力扭转战局却力竭呕血,她师父虽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但心底却十分感慨阿墨爆发的潜力。
齐晴想起魏城之战便不能忘记此战中的莫垣!
阿墨就是为了他险些丧命!最后反倒成全他和上官燕!当初莫垣将上官燕看做宝贝就是因为那一次战役!可当初救他的不是上官燕,是阿墨!
阿墨也因银萧杀尽万人一举成名!可代价也太大了!若非银萧道士,阿墨就没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