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翊想过,若是寻回两人,他又该如何处置她们?若汐的心根本就不在他身上,而安平,一心的想要逃离皇宫,这两个人,都是他最为在乎的女人,可偏偏,她们两个又如此的相似。只要能找到她们,确定她们安全,墨尘翊便决定不在管束她们,既然留不住她们的心,那何必不放开她们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呢!
“皇上,婉妃娘娘求见!”闫公公的话语刚落,随即上官婉儿那道倩影便款款走来。
她身着一袭绣着影影绰绰红白繁花的纯白抹胸长裙,那娇艳欲滴的繁花衬托着雪白的脸庞,更加的俏丽无比。外披一件白纱衣,那若雪的肌肤珍珠般莹润,三千青丝随意的散落在肩上,头上并未佩戴任何首饰,却显得超凡而脱俗。“臣妾参加皇上,臣妾见皇上近来气色不佳,特地让婢女熬了参汤,给皇上补补身子!”上官婉儿娇柔的福了下身,却被墨尘翊快速的扶住娇躯,墨尘翊心疼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虽然伤口已无大碍,但是身上依然缠绕着层层白纱布,纱布上微微的渗透出丝丝的血丝,就如那绽放的蔷薇花似地,妖艳的让人眩晕,“婉妃伤势还未痊愈,就该在毓清宫多多休息,”墨尘翊略带责备的说道,然后接过婢女递来的参汤,一饮而尽。
“皇上是在担心婉儿吗?”从墨尘翊的眼神中,上官婉儿可以察觉得到,墨尘翊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是带着*溺与责备的。还未来辽国之前,父王就经常提及辽国皇帝的威武,上官婉儿早已对辽国皇帝心存爱慕之心,所以此番寿宴,她才会要求父王带她前来参加,其目的是为了目睹辽国皇帝的英姿。果不然,辽国皇帝墨尘翊威严俊朗,是他番邦尔族的男人所不能比拟的,所以上官婉儿的心,已经被墨尘翊俘获了。
还未等墨尘翊回答,上官婉儿便娇羞的投入墨尘翊的怀抱中,用着无比娇柔的声音细声说道,“臣妾就知道,皇上是在乎臣妾的,臣妾不求皇上专*臣妾一人,臣妾只要皇上的心中有婉儿就好了!”
墨尘翊被上官婉儿这主动的拥抱,弄得不知所措,他推开她也不是,不推开她也不是,只能任由上官婉儿这样紧紧的抱着他。
“皇后娘娘驾到!”闫公公的声音再次传来,耶律南箬款款而至。“咳咳!”她刚踏入谨身殿,便看到上官婉儿拥抱墨尘翊这一幕,耶律南箬不悦的轻声咳嗽着,上官婉儿才不舍的从墨尘翊怀中离开。
“婉儿参见皇后娘娘!”上官婉儿对耶律南箬福了福身,可许久,却听不到她的一声“免礼”,只见耶律南箬狠狠的瞪了一眼上官婉儿,然后在看到墨尘翊之时,又恢复了一脸的娇柔,“臣妾听说皇上让勿然满城搜查安平的下落,不知是否有消息?”耶律南箬的一番话,让墨尘翊的神情变得无比的阴沉,他转过身向上官婉儿看去,道,“参汤朕已经喝了,婉妃若无其他事的话,就先退下吧!”上官婉儿会意的对墨尘翊与耶律南箬一笑,然后在婢女的搀扶下款款离去。
上官婉儿离去后,墨尘翊那阴沉的脸更加的冷漠无比,他步步逼近耶律南箬,然后狠狠的禁锢住她的下巴,眼里是不容置疑的憎恨与无情,“皇后,你所做的事,朕本不想在追究,念在你我多年夫妻的份上,朕饶你一回,可你为何还要如此步步相逼,非得逼朕将你治罪吗?耶律南箬瞪大眼眸无比恐慌的看着墨尘翊,她步步向后退,直至娇躯紧紧的贴在墙壁上,“臣妾不知道皇上所言何意,皇上弄疼臣妾了!”耶律南箬伸出玉手想要拿开墨尘翊禁锢着她下巴的大手,却被墨尘翊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他用力如此之大,以致耶律南箬白希的脸上开始冒着细细的汗珠。“朕说过,绝对不要对若汐用刑,可你既然如此狠心,既然使用银针扎遍她的全身,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瞒得了朕一生吗?你刚才问的是安平吗,其实你心里真正想问的是静妃的下落吧!”墨尘翊的眼眸中,充满着血丝,他愤怒的放开耶律南箬的手,然后狠狠的往耶律南箬头部的方向打去。“不要……”耶律南箬害怕的闭上眼眸,绝望的等待墨尘翊这一击,可是她等了许久,依然不见墨尘翊的拳头落下,等他睁开眼眸时,才发现墨尘翊的大手,已经狠狠的击在了墙壁上,鲜血顺着墙壁流了下来,滴落到白玉铺成的地板上。“皇上,你的手流血了,赶紧叫太医!”耶律南箬惊恐的大喊着,她着急的撕开自己纱裙一角,想要为墨尘翊包扎伤口,但是墨尘翊却狠狠的甩开了,“朕记得,你刚入皇宫的时候,善良温柔,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心机叵测,阴险狠毒,你还是当初那个纯真善良的皇后吗?朕对你好失望,朕以为,或许所有人都会变,但是皇后你永远不会变!可是朕错了,朕错的一塌糊涂,从今天起,你不在是朕的皇后,你就守着华清宫,一个人孤独终老吧!”墨尘翊绝情的推开皇后,然后转过身去,不在看着她那张可怜虚伪的脸。
“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真的知错了,求求你,不要将臣妾打入冷宫……”耶律南箬紧紧的扯住墨尘翊的龙袍乞求着墨尘翊的宽恕,但是墨尘翊依然无动于衷,他再次狠狠的扯开耶律南箬的手,“现在认错,已经来不及了,朕已经给过你太多次机会了,可你依然不知悔改,既然让青萝在朕的寿宴上对若汐下蛊,让若汐癫狂刺伤婉妃,之后,你既然残忍的给青萝喂下失声药,在若汐逃狱之时,又狠心的对珠兰用刑,这一切的一切,若你有一丝的悔改,就不会再今日还信誓旦旦的来问朕静妃的下落!”墨尘翊无情的甩开耶律南箬的手,然后决绝的离开谨身殿。
墙壁上的血迹,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干涸,就如墨尘翊的心,依然无法再挽回了。
☆、第六十九章 美丽的代价〔求订阅〕
墨尘翊一条一条的数着耶律南箬的罪过,当他说出耶律南箬的所作所为时,耶律南箬终于无力的跌坐在地,她的脸上,妆容早已花掉,泪水依然不断的顺着眼眶落了下来……原来,她犯下的错,墨尘翊一直都知道,他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可是她既然不懂得珍惜,如今狠心的将他的包容,当做是无忌惮的筹码。她未诞下皇子,按照大辽法律,理应由有能者上位,可是墨尘翊一直都没有这么做,他依然给予她至尊无上的权利,可是她竟然把这权利,当做残杀她人性命的武器。
或许,她真的错的,她错的爱的太过执迷,爱的太过自私,可一切都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此时此刻,福阳宫内,蒋妃的嘴角边,噙着一抹冷笑。在得知耶律南箬被打入冷宫后,蒋妃的心中无比的得意。“这皇后娘娘下位,看来皇上立马就会立娘娘您为后呢?”幽若的脸上,也是阵阵得意之色,若是她的主子能登上后位,那她在皇宫的地位也就高人一等了。
“摆驾华清宫,本宫倒要看看,现在的皇后,究竟沦落到何种地步!”蒋妃款款起身,伸出自己的玉手,优雅的放在幽若的手上,然后款款走向华清宫。
华清宫,后宫妃嫔做梦都想住进去的宫殿,可如今,却是如此的冷清。耶律南箬目光空洞的坐在窗前,看着华清池水,荡起圈圈波纹,她穿着一袭简单的素衫,头发并未盘起,而是简单的用着一根桃木簪子卷起,脸上未施任何粉黛,显得有些苍白暗淡。
“哟,这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吗?为何变得如此憔悴不堪呢?”蒋妃那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华清宫里,她高傲的看着耶律南箬,眼里尽是浓浓的鄙夷与得意。对于蒋妃尖酸刻薄的话语,耶律南箬全然不当做一回事,她依然专注的看着华清池,在看到池中的鱼儿自由自在之时,她的心中顿生惆怅与悲哀。在她得势之时,后宫妃嫔竞相巴结于她;在她落败之时,后宫妃嫔各个都来看她的笑话。这虚伪的后宫,耶律南箬早已看透!而蒋妃的到来,耶律南箬心里早已料到了,她此刻来此,不过是想来看看她憔悴的面容,过去看她笑话罢了!
“本宫没想到,你我争斗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你还是输给了本宫,本宫早已说过,和本宫斗,绝对没有好下场!”蒋妃款款来到耶律南箬身旁,挑衅般的托起耶律南箬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啧啧……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以为坐在窗前看着谨身殿,皇上就会怜悯你,放你出来吗?本宫告诉你,这不可能的事!”蒋妃对着耶律南箬恶狠狠的说道,她的面容狰狞可怕,就像魔鬼一样,瞳孔扩张,好像那眼珠子随时都能吐出来似的。“蒋妃,本宫劝你赶紧收手吧,要不然你也会落得跟本宫一样的下场,”耶律南箬突然冷笑一声,此时,她既然在蒋妃的身上看到自己以往的样子,凶狠,歹毒!她们斗了这么久,又得到了什么,只是让皇上更加的讨厌她们罢了。
“本宫为何要收手?本宫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皇上寿宴那天,静妃突然刺杀番邦尔族公主,这并不是你的丫鬟青萝所为,而是静妃手上的驱寒玉造就了静妃癫狂,这驱寒玉,确实能吸收人体的寒意,但是它是至阴至寒之物,佩戴者不能饮酒,否则会与其相克,导致情绪失控而癫狂,作出一些失控之事。恰好那天,青萝施法控制住静妃心脉,才发挥了驱寒玉的功效,造就了寿宴那场风波,你绝对没有想过,你会成为本宫的替死鬼,哈哈……”蒋妃突然大笑了起来,她的脸,阴沉的恐怖,一种诡计得逞的胜利感,已经迷失了她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