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属下护驾来迟,请太子恕罪。”应付之余,侍卫很快便与偷袭之人斗成一团。
来不及过多反应,东宫内便成了混战的场所。
听闻宫殿外面也是厮杀一片,赵子彦脸色沉了几分,想不到赵子钰如此急不可耐,后-宫里刚出一点事他就如此着急逼宫!
御书房内,赵顼胤本是看着书,边上有徐穆海候着,时间慢慢流逝倒也自在,却不期然听到不远处一片喧哗,顿时抬起头来,朝御案旁的徐穆海皱眉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徐穆海抱着拂尘朝外面看了一眼,心中也是疑惑万分,按理说这已经酉时三刻,宫城内早已无人随意走动,怎么还会有如此喧嚣声传来,而且,听那声音似乎像是……收回目光朝座上的赵顼胤看了一眼,徐穆海拱手道:“皇上少待,容奴才出去看看。”
赵顼胤也为回话,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殿门,面无表情。
见他这样子,徐穆海也不再说什么,抬步便往御书房外走去。
看着徐穆海的背影,赵顼胤眸光忽而一沉。这外面的声音如何能瞒得过他的耳朵,他倒是不知,那些人如此沉不住气!低下头,继续端详着手中的书册,似乎什么也没听到一样。
吱呀一声,厚重的殿门被拉开,徐穆海刚抬起头,便见惠妃一脸妩媚,娇笑着踏进殿门走了进来。衣袖轻拂,带起香风阵阵,惠妃看了徐穆海一眼,笑道:“哟,这么晚了,徐公公不好好陪着皇上,这是要去哪儿啊?”
“奴才见过惠妃娘娘。”随着惠妃逶迤的步子转过身来,徐穆海收起拂尘朝她行了一礼,这才道,“殿内的油芯儿没了,奴才们又没及时添备着,这不,皇上看书看得正入迷,让奴才再去取些过来。”
听到惠妃的声音,赵顼胤未曾抬头,似乎真的如徐穆海说的那般看书入了迷。
惠妃嗤笑一声,宽袖一甩,越过这烦人的老奴才,抬步又向书案走了过去。徐穆海哪还有心思再去外面瞧个仔细,惠妃一抬步他便在她身后一步不落地跟着。
方才,他在殿内听到的就是一阵对战厮杀的声音,这一开门好巧不巧地让惠妃钻了空子进来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况且,就在他开门的那一瞬间,他便已经看到不远处宫殿的方向起了起了尘烟,夜色下,在火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显眼。
在御案前停下步子,惠妃也不如往常那样同赵顼胤行礼,反倒是站在案前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瞥见惠妃脸上毫不掩饰的冷笑,徐穆海心中一跳,他方才见着的那火光的方向不正是太子东宫?
夺嫡篡位,自古以来在皇宫中就异常常见,正如赵顼胤一样,徐穆海也料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般迅速!L
☆、254 昭然若揭
谁都听得出这不过是句应付的话,惠妃也没想过要去搭理他。
依旧是笑着,惠妃越过徐穆海朝御台上走去,靠近了见赵顼胤果真是捧着书册在看,不由得轻笑一声,双手便攀上了赵顼胤的双肩。微微倚身,惠妃语气魅惑:“皇上,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歇着?若是熬坏了身子,臣妾瞧着可是会心疼的呢!”
容颜姣美,语气嗔怪,举手抬足之间都带着一股幽香的气息。
赵顼胤皱了皱眉,便是刚宠幸惠妃的时候,她也未曾打扮得像现在这般,果真是胆子大了,什么都敢做了。
抬手捏了捏眉心,赵顼胤从书册上收回目光,侧过头看着身边的女人,目光微讶,似乎是刚刚才知道惠妃过来了一样。直起身子,赵顼胤朝惠妃笑笑:“爱妃这么晚了,也不回延禧宫。爱妃受了伤一事,那些奴才们瞒着朕,朕竟是将将才知晓。爱妃快让朕瞧瞧,伤到哪儿了,可是会留下疤痕!”
嗔笑着拍掉赵顼胤握住自己的手,惠妃神色似是懊恼,又似不快:“皇上,您就是不关心臣妾了,知道了也不去延禧宫看看臣妾。”
鼻翼间充斥着刺鼻的脂粉味道,赵顼胤委实不喜,眉头越拧越紧。惠妃即便是看到了,也当做是没见到一样,反而更家肆无忌惮地往赵顼胤身上贴去。
饶是徐穆海再淡定,见到惠妃如此不顾及场合地,也忍不住一阵脸红,侧过头不去看御台上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那随着惠妃而来的小宫女从始至终都低垂着头,倒是极为自觉。
可徐穆海总觉着,这个女人身上透露着一股子邪气,倒不像是寻常的宫女。皱了皱眉,徐穆海却又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异常,不由得将目光锁定到她双手间的红木木托上。
御台上,赵顼胤对惠妃的举动始终不置一词。但目光瞥过徐穆海。这才一把拉住手脚极为不安分的惠妃,扬唇道:“爱妃如此心急?”
笑了笑,惠妃脸上带着一反常态的魅色,声音绵软:“皇上终日操劳国家大事。晚上还要应付宫里的姐姐妹妹们,实在是辛苦。”说话声陡然一顿,惠妃抬手朝那小宫女招了招,继续说道,“臣妾为皇上亲手熬了安神汤。安神滋补,臣妾可是向宫里的老姑姑学了许久才学会的。”
在徐穆海的注视下,那小宫女双手举着托盘,慢慢走近御案。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徐穆海一抬手便将那小宫女拦了下来。从她手上接过木托,目光冷淡,语气清冷地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
这时,那小宫女才慢悠悠地抬起了头,看向台上的惠妃,似乎在等着她的示意。
见那女人也没有什么异常。徐穆海不由得皱了皱眉。
“行了,你先下去吧。”惠妃摆了摆手,朝那小宫女说道。果然,那小宫女二话不说便跪安退了出去,连赵顼胤也未曾打过招呼。
“爱妃宫里的人,果然都很听话。”抬眉看着惠妃,赵顼胤似笑非笑。
台下,徐穆海也陡然惊醒,他知道哪里不对了!
从始至终,那个女人就没有说过话。就连与赵顼胤行礼也未曾。这一切,看似正常,却处处都透露着不正常。试问,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会有胆子忤逆当今圣上,除非,是有人暗中授意!
扫了站在赵顼胤身旁的惠妃一眼,徐穆海垂眸又看向自己手中的托盘,一时有些举棋不定。照如今想形势看来,惠妃恰巧出现在御书房门前绝非偶然。怕是早就有人与她通过气儿,里应外合!
这安神汤,怕是喝不得!
看皇上的样子,想必也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的,但是,他又不能当着惠妃的面儿拉了惠妃飞面子,否则,这人若是狗急跳墙,怕是皇上会有危险!
步下小心,徐穆海慢慢挪着步子朝两人靠近,脑子却是已经转了好几圈儿。看着眼前的台阶,徐穆海顿时心生一计。
抬起头,徐穆海脸上已经是换上了一副憨厚的笑容,朝着赵顼胤道:“皇上,这惠妃娘娘亲自熬得安神汤,可得趁热了喝,否则凉了就浪费惠妃娘娘的一番心意了。”
步子微微加紧,徐穆海笑着朝前走着,却不想,在走到御台前方之际,因抬头与赵顼胤说着话,并未注意到脚下。
脚尖踢到台阶,徐穆海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往前倾斜了去,虽是好生保护着手中的木托,可药盅平滑,随着徐穆海倾斜的身子便从木托上滑落了下去,最后砸到台阶上,滚烫的汤汁洒了出来,溅在地板上和徐穆海的身上,全然浪费了去。
“你!好大胆的奴才!”因站在赵顼胤身边,惠妃有一半的身子都在书案之外,徐穆海带着安神汤这么一扑,刚好就在她脚边不远处。滚烫的汤汁撒了出来,零星溅到些许到惠妃身上和鞋尖上,顿时惹得她一脸不满,指着徐穆海便骂了一句。
却不知她骂的到底是徐穆海本人,还是骂他不该浪费了这一盅她好不容易熬制出来的安神汤!
“奴才该死。”受了惠妃的一声骂,徐穆海将手中还捏着的托盘往地上一放,臂弯间的拂尘也放到了腿边,朝着御案前的两人便跪了下去。
“你的确该死!”惠妃似乎有恃无恐,当着赵顼胤的面儿便不给徐穆海留半分情面。若是再往常,这徐穆海是跟了赵顼胤半辈子的老太监,相当于这皇宫里的最高管事,惠妃说什么也会忌惮他三分,断然不敢像今日这般咄咄逼人!
赵顼胤与徐穆海都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却也不点破。
毕竟是自己身边的老人,看着徐穆海跪在那里,赵顼胤心中不忍,出言道:“穆海是朕身边的老人,爱妃可否看在朕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回!”
赵顼胤亲自求情?这老家伙的面子果然不小!
惠妃也没打算真的去责罚徐穆海,只不过,那一盅安神汤被洒得丁点儿不剩,倒真是让她万分惋惜。且不说她为了这安神汤废了多少时间,便是她在里面加的任意一种配料她都觉得心疼不已。
不过……
惠妃转眼笑笑,对方才发生的事转瞬便表现得不以为意:“是,既然皇上开了金口,臣妾又岂有抗旨不遵之礼。”
听到她的话,徐穆海赶紧道谢:“奴才多谢惠妃娘娘不怪之恩。”
起了身,徐穆海站在御案下首,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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