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司徒晔把当初的事一一的说了,政王听的眉头紧皱,没想到那个宁褔竟然也是苦命人,“那杀了宁褔全家的人是谁?可有查出来吗?”
听到政王这么说,司徒晔笑了,然后看着司徒章,“太子哥哥,你没有印象吗?”
虽然司徒晔没有回答政王的话,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那害了宁褔全家的人就是司徒章!否则他为何不问别人,偏偏要问司徒章有没有印象呢?
政王深吸一口气,今天知道的事实在太多了,该激动的也已经激动过了,暂时是没什么能激起他太大的情绪了。其实以前他就知道司徒章的暴躁、肆虐等缺点,可是因为没有亲耳听到具体的事,也没有证据,所以他还是能接受的。
可如今却听到了这些,政王都觉得这个儿子,一定不是他的儿子,不然怎么能这样呢?
还记得司徒章小的时候,他长的很可爱,小时候很乖巧,只是性格软弱,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的性格就变了呢?
对了,是他九岁的那一年,那年也是连雨的天气,他淋了雨,发起了高烧,经过三天三夜的救治,他的命终于是保住了,可是生了一场大病的他,却变的沉默寡言,之后性子开始沉闷,开始政王以为他只是病体初愈,难免会有些后遗症的,过一阵就会好了。
可是这过一阵却是过了很久,足足有一年的时间,他才全愈了。
可好了之后,他虽然跟以前一样爱说话了,可又跟以前不同,而且性格也开始变的…暴躁了起来,他的脾气开始变坏,以前的他从来不会主动的动手去打骂宫人,可病好之后,宫女太监若有一个不顺心思,他就往死里打,也因为这个闹出过好几条人命。
不过那个时候他还小,又都是宫人,政王也不甚在意,只是告诫一番罢了,而且他对自己的兄弟还算是不错的,冲着这一点,政王也不想多说他什么。
他越长越大,看他慢慢的收敛了很多,政王以为他终于是长大了,终于不像小时候那样暴躁了,可朝堂上又有很多人参奏他,说的都是这些事,政王开始不信,只是时间长了,他就不得不信了。
毕竟一个人掩饰的再好,总有疲惫的一天,尤其是那人还是他的儿子,政王多少是能感觉出来的,所以他信那些话,也因此对司徒章生出了许多的不满,后来更是起了废太子的心。
可如今当这些事,一件件,一桩桩的都摆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发现,这感觉就像生生的在剜他的心一般,他虽长期在上位者的位置上,却始终放不下一个叫做亲情的东西。
都说皇家人无情,更无亲情可言,可是他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么多错事,他就觉得好心痛,就像当初他下令赐死他的皇兄的时候,虽然下令的时候他不曾犹豫过,可也有过心痛的感觉,当时他以为他只是初等大宝,还没有被消磨到这所谓的亲情。
可后来他发现他错了,所以他才会对他唯一的弟弟如此的关爱,虽然他是整个司徒家的耻辱!
可如今呢?如今这又是什么情况?再一次证明他错了吗?
他登基三十一年了,人生能有几个三十一年啊,难道还没有消磨掉他的亲情吗?
“你!”
司徒章听到司徒晔这么问,他心底焦急万分,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怕,婵儿如此聪慧,大将军又极力的帮着司徒晔,而且他又有心的设计,现在他可是完全占有有利的一方,司徒章怕说多错多。
“父皇,宁褔虽然没有被人灭口,可是他身中数刀,他还是强撑着回来的,结果在医馆的时候又遭到追杀,差点陨了,不过也幸亏被一若给救了,可若没有婵儿给他的药,他应该也撑不到见到我们。此时…也许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晕了吧?”
司徒晔说的不确定,毕竟当时看到宁褔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脸的苍白,如果他身上没有婵儿给的药的话,估计他可能早就晕了或陨了,都不能撑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怎么会这么严重?”
庞丁山疑惑,明明他们救下宁褔的时候他身上只是轻微的刀伤,可在医馆又遭到追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宁褔的身边没有陪同的人吗?他派着跟回来的人都哪去了?
庞丁山让贺一若把宁褔送回来的时候,还派了几个他的亲信跟随,就算贺一若陪在了司徒晔他们的身边,宁褔的身边也会有他的人保护,怎么让人有机可趁了呢?
“爹爹,此事还是女儿不好,女儿把一若大…贺护卫给支出去了,让他去帮忙办点别的事…”
“父皇,大将军,”司徒晔突然出声:“其实此事不怪婵儿,此事乃有情可原,因为我们遇到了一个姑娘,婵儿为她把脉,觉得她应该是失心疯,可这个姑娘更是大言不惭,她竟然说她是…”
“她是…?”
政王看到司徒晔的脸色就知道此事肯定是很重大的。
“她说他的父王是尹江王!”
“什么?”政王惊的从小榻上站起,“竟是尹王弟的女儿?不对,尹王弟不是被…”
政王突然打住,这件事可是个秘密,不能让这么多人听到,突然政王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司徒晔的身上,意思是在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徒晔低头,许久才说:“儿臣当初淘气,那天偷偷的溜到母妃的宫中,就藏身在烟雨阁的梳妆台下的小柜里,父皇,儿臣真的从来没有…”
“行了,”政王出口打断他,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行了,朕知道了。”
如果那个女子真的是尹王弟的女儿,那就太好了,起码尹王弟还有传人,他那一脉没有断!只是,此时也许婵儿也已经知道了,看来这个婵儿,是不得不防了!L
☆、第一百六十五章 满眼哀色
“陛下,那女子所说是否属实,还有待查证,但眼前当务之急却是解决太子的事,毕竟此事可是牵连甚广,甚至太子有意图谋反,此事一定要重视,此乃大罪,不容忽视啊陛下!”
政王听完咋舌,确实,尹王弟女儿的事可以容后再议,更何况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宜多,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我们司徒家的丑闻,不能宣扬开来,只是就怕晔儿已经将这件事告诉给婵儿知道了。
虽然尹江王的事她知道倒也没什么价值,不过这始终是关系到司徒家的面子。
“贺护卫在哪?”
“父皇,一若此时正陪在那姑娘的身旁,跟袁右相一起带着那姑娘例行入宫的检查。”
政王听完点点头,看来晔儿是不放心袁景真自己一个人带着那姑娘了,“那宁褔呢?”
“宁褔由大将军的人保护,只是他失血过多,也许现在无法出面,可他手里有证据,正是那日他撞破这件事的时候,从那里偷出来的账册和名单。只是因为当初他一直被追杀,所以账册和名单他说他放在了别处,暂时儿臣还不知道在哪,得等他醒来再问。”
庞丁山一听笑了:“那个啊,臣知道,只是臣已经命人前去寻找了,只是那里地方比较广大,想要找到可能有些难度,毕竟宁褔没有跟着么,所以今天也许无法呈上了。”
政王听完点头,看来这是证据齐全了。
“章儿,此前朕已经看过这赈灾的记录了,又有灾区的人的证言,虽然只是庞将军随口一说。可受灾的人倒是很多,随便去哪个灾区都能找来一大堆,想来这事他是没法作假的,如此你此庄罪行也是罪证确凿了,加之你今日竟然私下进入澜月阁,虽然你口口声声称自己冤枉,但你却拿不出有利的证据。朕…”
“唉。你也是朕的儿子,朕何其忍心看着你如此堕入不堪之路?先回宫好好去反省吧,从今日起禁足。待大将军将证物呈上之后,朕再依法对你做出惩罚。”
说完政王闭上双眼,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虽然他一直不带劲这个儿子,可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啊!说是一点感情也无。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没有像对司徒晔和司徒轩那般罢了。
随后刚想叫几人退下,就有公公来报,说是袁景真求见。
政王这边还没等说话。袁景真就闯了进来:“陛下,您要将太子禁足?陛下,您可查明事情的真相了吗?证据可以假造。所谓的事实也可以是栽赃陷害,太子他是您的儿子。他什么样,您心里不清楚吗?更何况臣妹当年与陛下也是眷眷情深,您不能不念旧情啊!”
现在是禁足,等过几天可能就是废太子了吧?
只要司徒章的太子之位没了,那么他就会是众矢之的,没有人能容得下废太子的,尤其是日后的上位者,他轻则终身监禁,重则赐死!
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好过的,若终身监禁,太子还那么年轻,他的大好年华难道就要面对四壁而过了吗?
那样的日子不疯也变成了傻子了!
“行了,不要说了,朕意已决,休的多言。袁爱卿,朕还没治你的罪呢!你经常陪在太子的身边,你怎么不知道规劝规劝他?现在造成如此的错误,你还来强词夺理?你若觉得章儿被冤枉了,你就赶紧去查清事实,还章儿一个公道,朕的儿子,没有一个是胆小怕事的!只要自己无愧于心,相信终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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