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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墨十泗)


“郁润。”冬暖故伸手轻轻地抱起趴在司季夏身上熟睡的小燕昕,神情柔和地在小家伙额上亲了一口,“温润如玉的润。”
“是个好名字,可见兄台很是喜欢那个孩子的。”
“是啊,就像平安喜欢这两个熊孩子一样。”
司季夏忽然笑得有些赧。
两颊梨涡浅浅,斟着满足。
------题外话------
哦呵呵~师兄的娃出来了!叔在此有剧透!师兄会有第二个娃,第二个娃才是弯弯!哦~呵~呵~
嘤嘤嘤,小燕昕之所以这么皮,是因为叔旁边就有个这么皮的娃娃!这是实实在在的深有感触…!
至于学步车。不懂的姑娘,度娘可以分分钟告诉你!

☆、048、共眠

夜,雨,大雨。
和司季夏玩闹了一整日不曾睡过一觉的小猴子们今夜由冬暖故给他们洗了小身子后早早便睡了,还是小燕昕由司季夏带着睡,小燕晞由冬暖故带着睡。
冬暖故这几日在冰刃家也不曾歇好,是以小猴子们睡下没多久,她站在窗子后看了会儿夜雨,便将窗户掩上以免夜里雨下得太大飘进屋里来,也准备熄灯睡下。
当她才将窗户掩上时,屋外忽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伴随着司季夏同样轻轻的声音传来,“阿暖。”
听到叩门声,冬暖故有些诧异,因为夜里司季夏几乎不曾敲响过她的屋门,一时他不想扰了她歇息,再一是他总觉得夜里敲响她的屋门不妥,若非紧要之事,他都会待到次日她起身后再与她说。
而现下那块总觉得这样那样不妥的傻木头在如此深沉的雨夜敲响她的屋门,这如何能让冬暖故不觉诧异?
可是有事?
冬暖故将拿在手里的顶着窗户用的短木棍放在窗台上,走过来开了门。
门外,司季夏不是自己一人。
他臂弯里抱着一个睡得尤为香甜的小燕晞。
冬暖故更觉诧异了,不由问道:“怎么了平安?”
“小家伙今日玩得累,今夜应会睡得很熟,不会吵着阿暖,我……”司季夏似乎有些犹豫,终还是道,“今夜想让阿暖带着阿晞一齐睡。”
冬暖故定定看着司季夏,而后低头看向他臂弯里的小燕晞,没有问什么,只是伸手将小燕晞抱了过来,浅笑着微微点头道:“好,平安这几日也累,好好睡一觉。”
冬暖故说这话时,不看小燕晞也不看司季夏的眼睛,而是看向他的肩膀处。
他的两边肩膀衣裳处晕着大片的水渍,似是从背后的衣裳蔓延上来的。
“那阿暖早些睡,我先回屋了。”司季夏对冬暖故浅浅一笑,看着冬暖故将手扶到门上正要将屋门关上,他才转了身朝对面的他那间屋子走去。
但冬暖故只是将手扶到门上而已,并未即刻将门阖上,还是站在那儿看着已经背对着她的司季夏。
只见他宽却单薄的背上,衣裳全然湿透,然他自己却没有丝毫察觉。
再低头瞧向地面,发现门前留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原是他的鞋子及裤腿也全湿透。
冬暖故在司季夏跨进他那屋的门槛时迅速地将门关上,让司季夏放心地关了他自己的那边屋门。
冬暖故将怀里的小燕晞放到小床上与小燕昕一齐睡,为他们盖上小薄被后看了一遭自己的屋子,发现里边墙角处的屋顶处有些漏水,还有窗户上边的屋顶也在往下滴着水,只不过不严重,还无须用到盆来接待着。
冬暖故站在小家伙们的小床边垂眸看了他们片刻,拿了挂在门后墙上的油纸伞,轻轻地拉开了关掩着的屋门,出屋后再轻轻地拉开了堂屋的门,将油纸伞打了放在地上,再回屋拿了油灯,于是打着伞拿着灯走到了院子里。
堂屋外屋檐下的墙上,挂着一件蓑衣,还有一顶斗笠,这两件东西皆是湿漉漉的,都还在往下滴着水,显然是才有人将其脱下不久。
屋檐下的墙根处,还堆着小半堆茅草。
这是司季夏为了便于生火而割回家的茅草,一直都是堆在厨房里和厨房后边草棚里的,今儿傍晚时这儿都还未见堆放着茅草的。
冬暖故之所以确定这是堆放在厨房里及厨房后边草棚里的茅草,是因为司季夏今日不曾出过门,是以不会是新割回来的茅草。
但这些茅草何时堆到堂屋门外来的?
再瞧院子的地上,掉落着几根茅草。
墙上挂着的蓑衣上也有黏着一根。
冬暖故转了个身,站在屋檐外面对着屋子方向,将手中油纸伞举高的同时也将油灯举高,借着朦胧的火光,她隐约能瞧见屋檐顶上有几根茅草杆岔出来。
而这有茅草杆岔出的地方,紧紧在她那屋的屋顶上有而已,堂屋顶上没有,司季夏那屋顶上更没有。
火光在冬暖故的瞳眸里跳了跳。
有雨水打到灯火上,险些将灯火打灭。
司季夏那屋的窗户里,火光还亮着。
冬暖故走回了屋檐下,收了伞,将其靠在墙边,进了堂屋,掩上了堂屋的门。
站在堂屋里,冬暖故扫了一眼不大的堂屋,桌脚边凳子脚边都积着一小滩的水。
“滴答……”正有一滴雨水从屋顶落下,滴在桌角,溅开成无数点小水花。
冬暖故将油灯拿回屋放好,将其重新搁在桌上,而后走到床边,将本是摆放在床外侧的枕被稍稍往里移了移,罢了站在床前稍稍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又出门。
她这次没有再到院子里去,而是走到了司季夏那屋门前,轻轻叩响了他的屋门。
“平安。”冬暖故声音轻轻的,像是怕会惊到屋里的人似的,“我找你有事。”
“阿暖?”屋里的司季夏显然没有想到冬暖故会在这时候来找他,因为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稍,稍等,我马上就来!”
可,冬暖故没有等,径自推了门进去。
司季夏一时间忘了他没有给屋门上闩的习惯,当他还在慌忙地整理他的床榻时,冬暖故已经推门进来了。
司季夏正在给他的床榻上铺上薄被,动作迅速,似在遮掩着什么。
然就算他再怎么想遮掩,冬暖故还是瞧见了。
他的整张床榻,湿漉漉的。
除此之外,还有水不断从帐顶往下滴落,整整好打在床榻上。
一滴,两滴,三滴……
整张床榻的顶上,仿佛在下着小雨般
而湿漉漉的,又岂止是他的床榻而已。
他的整间屋子,地面大半都是湿漉漉的,地上摆放着两只木盆,正有水如管柱般从屋顶流下,正好滴在木盆里。
他的双脚前边,也放着一只盆,是只铜盆,却只露出小小半边而已,盆身大半都被挡在了床底下,不难看出是他方才收起的,而又因为动作匆匆,未能将其藏个完全。
只见那铜盆盆身擦得很是干净,可见这铜盆方才是放在床榻上作接雨水之用的。
只是,一个铜盆岂足够?
屋子里尚未被雨水打湿的地方,此刻放着一张矮凳,矮凳周围堆着木头竹枝刨刀榔头等一类器物,地上还放着一盏油灯。
司季夏这会儿瞧见了已然推门而入走到了他身边来的冬暖故,一个紧张,他的脚就踢到了跟前的铜盆,只听“咣当”一声,铜盆里的水泼出来的同时,床底下现出了另一样物事。
一杆伞柄,一把油纸伞的伞柄。
冬暖故记得司季夏这屋里是有一把油纸伞的。
想来便是这把。
撑开的油纸伞和铜盆一并放到床榻上的话,确实能挡住滴落下的大半的雨水。
“阿暖……我……”冬暖故什么都还未说,司季夏便已经紧张不已了,“我……”
司季夏看着冬暖故,尴尬到面红耳赤,支吾小半晌,只听得他说了一句让冬暖故忍不住想笑的话。
“我这就睡!”
冬暖故是真的没有忍住笑,“噗”地笑出了声。
司季夏脸更红了。
“我……”
“平安就打算这么躺在湿漉漉的床上受着雨水睡觉?”冬暖故看了一眼床榻上那已被雨水打湿的薄被,再低头看向藏在床底下的油纸伞,笑道,“或是打着伞睡觉?”
“我……”司季夏尴尬到了极点,垂着眼睑,连看都不敢看冬暖故,只默默道,“阿暖那屋……不会漏雨的,没想到屋子这般残破了,今夜不便修,只能待明日晴了再修整,我……”
“平安将茅草都铺到了我那屋顶上,我那屋自然不会像你屋这般漏水。”冬暖故声音轻轻浅浅,打断了司季夏的话。
司季夏抬头,诧异地看着冬暖故。
只听冬暖故继续轻轻缓缓道:“平安是怕阿晞被雨水打着,所以将阿晞包给了我,平安也不想让我为平安挂心,是以平安什么都不打算对我说,只待明日天晴了把屋顶修补好就行。”
“平安,我说得对是不对?”冬暖故盯着司季夏的眼睛看。
可司季夏却又垂下了眼睑,“我……”
他忽然觉得阿暖跟着他,就是受苦受累。
瞧着司季夏低垂眼睑的自责模样,冬暖故又稍稍深吸了一口气,道:“平安,到我屋去睡吧。”
只见司季夏身子猛地一颤,而后猛地抬起头,震惊不已地看着冬暖故,然后连忙退开两步以与冬暖故拉开距离,慌忙道:“不!不可,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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