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人都能瞧得出冰刃对那个名叫乔小余的姑娘没有任何喜欢之情,反倒是厌烦无数,这融雪丫头莫不是想要个师嫂嫂想疯了?
“哎呀,夫人你就先别笑了,世子睡着,夫人你帮我师嫂嫂瞧瞧好不好?可能夫人知道该怎么办好。”融雪急得挠了挠耳朵。
“融雪啊,我可不是大夫。”冬暖故很无奈。
“夫人不是大夫不要紧,比我聪明就行了。”融雪这会子可算是病急乱投医了,急得竟是伸手去拉冬暖故,将她往她们那屋拉。
冬暖故只是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任融雪将她拖走了。
而在冰刃在小东的带引下离开菡萏别院后没有多久,白拂回来了,正缓缓朝院中楼阁方向踱步。
只见他微垂着眼睑,心事重重的模样。
夜很深,夜风很亮。
这一夜,除了司季夏,无人入眠,便是桃花别院里的楼远,亦是无眠。
跟在小东身后走着的冰刃一路叨叨个没完,叨叨得小东都不知该怎么来回答他的话才是好了,最后干脆不接话,就听着他叨叨。
“啧啧,这相府和陨王爷那个莽夫的府邸比起来啊,可真是差远了,这一对比下来,这相府简直就是透着一股寒酸味儿。”
“……”
“哟?竹林别院?这就是你们老大的窝了?虽然看起来还是挺寒酸的,但是比白拂那个屎花别院看得顺眼多了,至少像个男人住的地方。”
“……”什么叫……你们老大的窝?
“墨竹?和老子从小长大的山头有点像,难不成你们老大和我还会是老熟人?所以请我来喝茶或是请我吃饭?”
“……”
“到了?就是前边这三间破竹屋了?”
“……”小东已经沉默得不能再沉默了,当他将冰刃领到竹屋前的空地时不再往前,只是朝他坐了一个里边请的动作,“公子里边请,大人在东边第一间屋子等候公子。”
“没想到北霜国堂堂丞相会见我这一介江湖草莽,不会是想将草莽捉去送给陨王爷莽夫吧?草莽的内心真是忐忑啊。”
“……”
冰刃笑眯眯地走上了竹屋前的低矮竹梯,朝东边的第一间屋子走去,竟是用脚踹开了眼前虚掩的门,哼声道:“丞相大人,江湖草莽来也。”
当冰刃还未经主人家请便兀自大咧咧地拖过一张太师椅面对着摆放着笔墨纸砚的书案来翘着腿坐下,坐在书案后正提笔书写着什么的李悔抬起头来时——
冰刃抱着剑环抱在胸前的双手一抖,瞳眸微睁,霍地站起了身。
“师……师兄!?”
------题外话------
昨天血槽空得太猛,以致叔今天不能正常按时的见人,十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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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我的阿暖大人【一更】
司季夏觉得身子很沉重,沉重的疲乏感仿佛千斤般的巨石压在他身上,压得他动弹不得,残断了右臂的肩膀有钻心的疼痛正在往脑子袭来,就像是当时师父为他打上那些钢铆钉般的剧痛,疼得让他根本没有勇气来承受。
不止是身子沉重,便是眼睑都异常沉重,沉重得他想要睁开眼,却又捱不住这沉沉的困倦。
他似乎……许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他的身体,似乎难以撑持住了,他若是再不好好闭一回眼,他怕是倒下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了。
他若倒下了,他的阿暖会伤心的。
他怎能让他的阿暖伤心。
有着阿暖,他才更想着要在这个世上活下去。
阿暖……
司季夏慢慢睁了眼,静静地看着陌生的帐顶少顷,感受着透过帐子漫到眼角来的灯光,轻轻缓缓地翻了个身。
竟是,已经入夜了吗?他这一觉,似乎睡得有些久。
而当司季夏堪堪转了身时,他受吓一般倏地坐起身。
只因,他的身旁,没有冬暖故。
“阿暖?”司季夏用手抚着他身旁的空位,触手的凉意与无人应声让他慌了神,连忙掀了床帐便下了床去,愈发紧张地又唤了一声,“阿暖……?”
回答他的,依旧是安静与床头旁小几上微微跳了跳的烛火。
司季夏没有注意到小几上摆放着的瓷药瓶与一盏清水,更没有注意到茶盏下压着的一张纸,只急急套了鞋子便大步往屋外冲,卷起的风吹着茶盏下压着的纸张卷了卷角。
司季夏才一打开屋门,便瞧见坐在栏杆旁手中正摇晃着一盏茶的白拂,像是在此等待着司季夏一般,可他此刻又只是微微抬眸瞟了司季夏一眼而已便又垂眸饮着他的茶。
似在等待,又给人的感觉不是在等待。
司季夏也只是眼神冷冷地瞟了白拂一眼,转身就往竹梯方向走。
他们,没有任何交流。
就在司季夏转身走了两步后,只听身后传来白拂平平的声音,“公子要找的人,在厨房里。”
“多谢。”司季夏非但没有稍稍驻足,反是迅速消失在了白拂的视线里。
白拂看着手中茶盏里碎着的昏黄火光,忽然昂起头将杯中还烫手的茶水一饮而尽。
菡萏别院的小厨房里正透出昏昏黄黄的火光,有谁人的剪影投在窗纸上并一晃一晃着,似乎在忙碌着什么,伴随着叮叮咣咣声偶尔响起。
司季夏站在厨房外的窗户前,静静看着窗纸上的人影,目光渐渐变得柔和。
他肩上没有系斗篷,他也没有注意到他肩上的斗篷何时掉落了又是掉落在何处。
夜风拂着他青丝飞扬时也拂得他空荡荡的衣袖微微晃动着。
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站在窗外,一时间竟是没有要进厨房里去的意思,似乎就算是隔着窗户纸来看着冬暖故朦胧的剪影,他也觉得满足,觉得心安。
“咣当——”就在司季夏看着窗户纸上那忙碌的剪影失神时,厨房里突然响起一声似是硬物掉落在地而砸出的声响,砸得司季夏回过了神,正要抬脚往厨房里走时,只见由门户透落到屋外地上的一片黄光中有黑影一晃,有人从厨房里冲了出来。
冲出厨房来的冬暖故手上提着两只木桶,眉心紧拧着,这一出门就险些撞到竟不知何时不声不响杵在窗外的司季夏,非但不惊不吓,反是将左手里的木桶二话不说地往他手里塞,像是他的出现很及时,又像是他的出现再自然不过一般,没有让她惊,没有吓到她。
冬暖故将木桶塞给司季夏后,拽住他的右边袖管将他往厨房左侧的方向扯,脚步有些急,边走边道:“傻木头来帮我打水,我快要把白拂的厨房给毁了。”
司季夏方才在窗户外险些被冬暖故撞到时怔住了,再加上冬暖故这二话不说也什么都不问地就将他拖来打水,让他被扯到了井边才回过了神,而他这回神,还是因为冬暖故在他脸颊上轻轻扯了扯,催促道:“傻着做什么,快打水。”
“好。”司季夏轻轻一笑,以他仅有的一只手摇动着系在水桶上的长长麻绳,将浮在井水上的木桶装满了水,随后抓上辘轳,将水桶给摇了上来。
待到水桶被摇出井口后,司季夏没有像从前在寂药里每一次从井中打水时用脚踩着辘轳将身子深深弓下才能将装满水的水桶从井中提起,这一次,他只是站在井边紧握着辘轳不放就行。
因为,冬暖故像是抢着一般似的在他欲抬脚时飞快地伸出双手将水桶提住,抢在司季夏之前将水桶提起。
司季夏握在辘轳上的手抓得紧紧的,看着冬暖故纤弱的身子,他很有想要将这些极其简单的事情抢过来独自一人来做的冲动,可当他看着冬暖故眉眼间的浅笑时,他终是没有这么做,只柔声提醒道:“下一桶水阿暖莫提了,我来就好,阿暖现在的身子,不适宜干这样的重活。”
“嗯?”冬暖故将水倒进空木桶后将其放回井里时听得司季夏这么一句,先是不解,而后才恍悟,“好像也是,那我就在旁边等着?”
“嗯,阿暖等着我便行。”司季夏松开握着辘轳上的手,只听辘轳转动而发出的声音噜噜噜响着,随之就是木桶落回井水上而砸出的声响。
冬暖故站在一旁,又一次看到了司季夏将水桶从井中提出来时不得不将身子狠狠压折的模样,她觉得鼻尖有些涩。
“阿暖先回厨房,我把水提回去就好。”将剩下的一只空木桶也装上水后,又听得司季夏温声道。
冬暖故自然知道她就是说“不”,司季夏也不会让她提水,便顺了他的意,空着双手与他转身往厨房走。
而当司季夏看到厨房里的情景时,他觉得冬暖故方才说的她要把白拂的厨房给毁了的话,一点……都不是夸大。
橱柜了锅碗瓢盆被翻得一团乱不说,地上还有摔碎的碗片,地上有摔碎的碗片不说,还撒了满地的面粉,而这面粉不止地上撒着,桌上也撒着,便是灶台上都撒着,这白面粉粘在黑灰的灶台,一斑又一片的,简直就是给灶台披了件诡异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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