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娇宠 完结+番外 (女王不在家)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女王不在家
- 入库:04.10
此时容王也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不过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眸中带上了笑意。
阿宴见他终于笑了,便赶紧借机偎依过去,靠着他,揽着他的脖子缠着,软软地道:“永湛,你刚才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不搭理我呢?”
容王修长的睫毛垂下,清冷的眸子含着一点暖意,就这么凝视着怀中的阿宴。
半响后,他脸颊微红,终于低哑地道:“阿宴,上一次我们进宫时,你看了皇兄好几眼,我不喜欢。”
啊?
阿宴一听这话,简直是莫名所以!
她回忆了半响,终于记起,好像当时自己确实看过那仁德帝几眼,当时原本是想着,容王有这么一个好哥哥,实在是幸福。
不曾想她这夫君竟然想歪了?
一时之间,阿宴恍然大悟,用惊奇的目光打量着容王。
容王被她那探究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只好别过脸去,冷硬地道:“你看什么?”
阿宴见了,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容王俯首,骤然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一边强硬而霸道地吻着,一边低声喃道:“女人,今生今世,你只能看我,不许看别人!”
即使是他亦父亦兄的皇兄也不行!
容王可是不曾忘记,当日若不是他去的及时,怕是阿宴已经被收纳入皇宫之中!
他那个皇兄,见过多少女子都不曾多看一眼,可是当日翻那画册的时候,只看了一眼便赞阿宴之貌美。
当然这些话,容王是永远不会对任何人说出口的。
而就在这激吻正浓,两个人都有些意乱情迷的时候,忽觉得这马车一声颠簸。
竟然是骤然停了下来。
容王低首,望着怀中阿宴那嫣红晶亮的唇,还有那灿灿生辉的眸子,他勉强抬起脸来,黑着脸对外面,用冰冷至极的声音道:“怎么了?”
一时有侍卫慌忙上前:“启禀容王殿下,这里有一辆马车在前方骤然停下,为怕撞上,我们只能自作主张,停下马车,惊扰了殿下和王妃,还请殿下和王妃责罚!”
容王挑眉,语气低冷而危险:“这是哪位贵人,竟然敢惊扰本王的车驾?”
侍卫嗫嚅了下,终于道:“好像是敬国公府老祖宗的车驾。”
容王听了,低首,望了眼怀中的阿宴,淡淡地道:“敬国公府乃本王皇兄之岳家,既如此,看在皇兄的面子上,本王不做计较。”
可是那侍卫却犹豫了下,终于狠心又道:“可是老夫人那车驾,仿佛是坏了……”
这怎么说也是当今皇后的祖母,路上碰见了,又是这下雪天的,他不好不对容王提及。
容王一听这话,挑眉,冷冷地道:“这和本王又有何干系?还不快快赶路。”
他这话一出,那侍卫是一句话不敢多说了,连忙命令起驾继续前行。
阿宴在容王怀里,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道:“也不知道老祖宗怎么在这个天出门。”
按说老祖宗不应该是正高兴着吗,两个孙女都进宫,一个皇后一个凝妃。
容王抬手,捏了捏阿宴的鼻子,低声不悦地嘟囔道:“都说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儿,你不要多想了。”
*****
马车在雪地里又行了半响,这才来到宫中。进了宫,夫妻二人自然是乘坐了辇车进去,这辇车因为是宫中公用的,倒是不如自家马车上舒坦,惜晴从旁,将早已备好的暖脚炉赶紧奉上了,替阿宴暖和着。
因为他们来的已经晚了,这辇车就直接奔向了皇后的翊坤宫,一到了这里,只见翊坤宫里倒是喜气融融的,挂着灯笼,雪地里有银树,也都挂上了灯。
在这灯笼的照耀下,那雪地就成了各种颜色,光影交错,迷离夜色,真是一个琉璃米分彩的世界。
容王挽着阿宴的手,步入殿中,却见殿中也是张灯结彩的,更有夜明珠高高悬在一旁,把个殿中照耀得犹如白昼一般。
仁德帝此时正高高坐在宝座之上,一旁陪伴着的是孝贤皇后。
就在孝贤皇后的下侧,昔日的四姑娘,如今的凝妃,妆容精致,云鬓风钗,傲然坐在那里。
见到容王和阿宴走入,却见容王一袭黑色的锦衣,上有五爪金龙,头戴明珠抹额,端得是一个尊贵非凡,气度昂然。
他从容地步入厅中,手边牵着的是阿宴。
此时的阿宴,早已不是昔日那个在敬国公府中动辄被教训的庶房里长出的姑娘。
她梳着双刀髻,双髻峨峨入云,头戴六尾风钗,风钗华贵精美,意态从容,就这么被容王挽在手心,款款行来,犹如踏在水上般,柔情绰态,妩媚纤弱。
她不失小家碧玉的娇媚和清丽,却也已经隐隐有了几分皇家王妃的优雅闲适,从容惬意。
新晋的凝妃,看到此情此景,将指甲几乎掐到了肉里。
☆、83|宫宴秀恩爱
她打小儿就喜欢着那个俊美清冷的九皇子,一直希望能成为他的王妃,盼着这么多年,却被一个不起眼的阿宴就这么抢走了所有属于她的荣宠和风光。
明明小时候,大家都说她和九皇子才是一对金童玉女的!
阿宴又凭什么抢走。
她怎能不恨。
皇后娘娘早就注意到妹妹这般失态,不由脸色极其难看,当下轻轻咳了声示意。
这凝妃得了姐姐的提醒,这才陡然醒转过来,做出一副高贵清淡的神情来。
而仁德帝,倒是没注意到他这位新晋的皇妃这般失态,他只是望着那个挽了王妃的手缓缓走进来的弟弟,却见他虽则脸上依旧清冷,可是眸中隐约可见的一丝柔软。
当下仁德帝严肃的脸便笑了下,招呼着容王,又命人请他入座。
容王带着阿宴,先是拜见了仁德帝,然后才坐在仁德帝的下首那排座位的首位上。
这果然是一个家宴,除了仁德帝以及容王,到场的都是仁德帝的后宫妃嫔,有皇后和凝妃,也有其他阿宴还叫不出名字的妃嫔,每一个都是姿容不凡,珠围翠绕,艳妆华服,一时之间这宴席之上,不闻宫膳之香气,反倒是女子胭脂香米分之味在在入鼻。
阿宴刚陪坐在容王身边,这边有宫女送上汤点来,容王亲手帮她盏上一碗:“外面冷,这是驱寒汤,你先尝一尝吧。”
阿宴笑着点头,接过来,慢慢地品着。
此时的仁德帝见此情景,越发笑了下。
他的这个皇弟,但凡愿意,自有天下女子为他倾倒,可是能让他主动奉上汤盏的,却是绝无仅有。
可是这一幕看在凝妃眼里,却是越发的眼里冒火,她咬紧了银牙,颤抖着手,几乎不能自制。
就在此时,只听得外面有太监启禀,却原来是威远侯过来了。
这威远侯也是仁德帝的表弟,仁德帝知道他自小和容王也是熟识,是以今日的家宴,皇后提起来时,也就请了这位威远侯。
威远侯进来后,先是拜见了仁德帝和皇后,仁德帝便赐座,坐的位置,却是恰好就在容王身侧的金丝楠矮桌上,也就是差不多挨着阿宴吧。
威远侯此时望着容王的目光,却是有些别样,带着点疏冷的味道。
容王淡定地玩着手中的一个银杯,却是淡淡地对阿宴道:“王妃,威远侯乃是本王的表兄,你也认识的。”
阿宴抿了下唇,笑着转首,向威远侯见礼。
威远侯侧首凝视着阿宴,那目光可就有些复杂了,遗憾的,不甘心的,无奈的。
他的目光简直是毫不掩饰的,赤=裸裸地射过来,就那么盯着自己看。一时之间,阿宴任凭再假装淡定,也有些感觉不对了,要知道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啊!
况且,大家也都知道,当初威远侯可是有意自己的,就差上门提亲了吧。
只是这威远侯也太奇怪了,要说起来那都是三年前的事儿了,他也早已娶了夫人,怎么这个时候,在这皇宫家宴上,非要这么看着自己?
一时之间,宴席上的气氛有些凝滞,就连不远处的凝妃,也注意到了这番情景,不免唇边泛起冷笑来。
就在此时,恰好宫娥们鱼贯而入,却是上了一道玫瑰酒酿,嫣红的紫色,晶莹剔透的酒酿,摆在白玉翡翠盘里,看着就好看。
阿宴当下笑着,取了银勺,就这么挖了一点颤巍巍的玫瑰酒酿,递到容王面前:“殿下,这个看着味道极好,你尝尝。”
容王从威远侯盯着阿宴看的时候,就没有再看威远侯一眼,此时见阿宴笑盈盈地递上那玫瑰酒酿,当下淡然地看了阿宴一眼,便就着阿宴的手,将那酒酿吃在口中。
威远侯看着他们一副恩爱的模样,脸色越发难看,冷拧着眉头,就这么继续直直地盯着。
仁德帝何等人也,自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呵呵笑着,爽朗低沉的声音道:“怡凌,你看这宴席之上,唯独你一人孤家寡人,不知道如今你可有心仪的姑娘,若是有的话,朕和皇后倒是可以替你保个媒,为你赐婚,也算是成就好事。”
前些日子,威远侯的夫人不在了,他已经成了鳏夫。
怡凌闻听,收起眸中失落,勉强笑了下:“启禀皇上,微臣自夫人去后,一直无心再娶,如今也就不敢扰烦皇上和皇后娘娘娘了。”
话音刚落,谁知道这凝妃忽然张口,笑了下,道:“皇上,以臣妾看,威远侯定然是心中难忘旧情,这才不愿意再娶,要说起来,威远侯也实在是个痴情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