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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为冉氏女 完结+番外 (景璞珠)


  江水推开大船,宋嘉绎与冉敏相隔渐远,不知什么时候,他已习惯孤身一人站在显眼处目送她。
  从相识起,他便知道,冉敏是个独立而坚强的女子。身于逆境,她永远第一时间想得是,要如何做,而不是怪责他人将她陷入险地。她唯一的弱点,便是心软。正是这个弱点,才令他可以轻易接近她,加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下一次见面,或者他便离那个位置更近些,到时候,他要向天下人宣布自己的身份,让所有人都知道,敏敏将会成为他的妻子,与她共享天下。
  想到这,他握着栏杆的手忍不住颤抖,他握紧栏杆,强近自己抑制住这种兴奋。相信那一天,并不远了。
  远在南朝皇都的皇宫大殿上,启帝将奏折摔到正跪伏在地上请罪的承宣使脸上,怒气勃发:“这便是你口中的太平天下吗?混账,是不是要暴民杀入皇都,你们这群侫臣才会慌张迎战!”
  承宣使伏地磕头请罪。“皇上,篷州知州殉职,臣接到八百里加急密文,便紧呈枢密院曹大人处批示。为臣也不知晓为何这公文未呈到君上的眼前。”
  枢密院直学士曹丁见他咬出自己,忙“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道:“承宣使呈报公文,未说是战时情报,且况此时塞上与北朝之战正酣,为臣按轻重缓急处理,自然晚报皇上。”
  “下官当时呈报曹大人,便告知是八百里加急密件,是曹大人心不在焉,未按下官的话听进。曹大人,听说尊夫人与您那新娶的一房小妾闹得欢。曹大人不会是夜里不得安眠,白日公务便不上心吧!”
  曹丁心急,这话分明是说他治家不严,疏于公务,他哪敢真应承。想是承宣使为了脱开罪责,紧紧咬住他不放。
  他们两人分属太子与三皇子党。当今君上只有二子,太子为庶妃所生,只因当年今上登基时止有一子,占着长子,顺顺当当作了太子。今上元后于登基后病逝,继后为士家贵女,她岂能忍得自己的儿子在一个庶妃之子下生存,于是明里、暗里,暗示今上废掉太子,另立三皇子为主。
  今上对这个太子也不甚满意,奈何继后出生武将之家,与文臣不和。今朝文强武弱,文臣自然不肯这代表武将一方的三皇子登上帝位。
  故而每次今上一提起废太子之事,便有文臣们死谏,几次之下,他也烦了,终究不再提起此事。
  然而这对太子与三皇子来说,却不是一件可以平息的事。成王败寇,事关性命,又岂能轻易相让?故而每日早朝,今上便无法避免,照常得听大殿之中的争执。
  代表太子一党的文臣吏部侍郎听曹丁落下风,忙帮腔道:“承宣使,容下官说一句公道话。自古向有规矩,紧急战况要以鸡毛为信物,你却没有照办,显是不专于业,陛下责你之言岂会有错?”
  见有人插嘴,兵部侍郎很是不满,他指着吏部侍郎骂道:“竖子也敢狡辩。爷爷们在战场上刀口舔血的时候,你们这般书酸正在府里抱着小老婆喝水呢。要有胆子,派个人出来跟爷爷打一顿,打赢了爷爷便服。”
  这话一石激起千层浪,文官们纷纷加入战场,口诛笔伐。武将们也不甘弱,大胆还嘴,他们粗鄙,自然什么荤话都说的出口,听得文官们七窍生烟。
  启皇听着满朝闹哄哄,犹如闹场,直觉头疼。他怒吼道:“闭嘴!”手中奏章猛地一砸,狠狠砸到前排的文官身上。
  满堂寂静,大家不约而同做了一个动作,便是下跪。
  启皇感到头更疼了,道:“篷州暴民,由三皇子率禁军三万,前去镇压。”
  他敲敲额头,道:“同禁北军都使通信,打北朝犯军阻在边界之外,便不必追击。宣承使,你日前同我提起厢北军立功受赏一事,很好,将他们调回京城守卫,另有军勋之人,待他们回京再行卦赏。”
作者有话要说:  其中有错别字,不想写,怕和。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滴

  ☆、公孙

  塞北之战在两国君主有意调停之下于两年之后终止,而蓬州的战火已经燃到秦淮河边。
  这两年内太子与三皇子之间皇位争夺渐入焦灼,三皇子带兵在外,争夺军功,太子便忙着在京中礼贤下士,两人交手之下各有输赢。
  绢草为冉敏准备过冬衣物。她们所住的小院是冉敏托宋嘉绎所购置,位置清幽,如今京里正乱,两人也不常出门,只托管事采购必需之物。
  宋嘉绎也在冉敏的相邻之处定居,回京居在那里,时不时到冉敏处做客。
  启皇终于下旨免去这一届的秀女参选。尽管东津冉媛多次来信劝冉媛回去,她依旧婉言谢绝。她始终牢记着自己到京城的目的-那枚玉玺。
  或许这是唯一能够解开母亲秘密的途径,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秘密让耿云彬绝口不提,宁可把秘密带到棺材里。
  她有个直觉,这个秘密与她有关,也许解开它,便能解开前世困扰她的一切。
  绢草已有二十,却仍不肯出嫁,自愿跟随冉敏。冉敏自然不肯。绢草前世嫁得不好,接连生下三个女儿被夫家嫌弃,听雪花儿说,瘦得皮包骨头。
  冉敏重生之时,便想好她的去向。这些年,绢草的嫁妆银子她悄悄存着,更是托好了媒人为聘嫁身家清白的男子。
  她以为绢草只是女儿家害羞,谁知她竟认真的狠。见到媒人便将头发绞去两股,往媒人身上一扔,便自顾自的走了。
  这意思明确的很。令可绞了头发当姑子,也不愿嫁人。这么三两下下来,冉敏又好气又好笑,只能暂时遂了她的意。
  “姑娘,若是宋家郎君向您提起婚事,你可要快应了。”过完年,冉敏已过標梅,之前为选秀所耽搁,婚事一直未有着落,之前数月宋嘉绎还时时试探她的心意,如今却再不提起。
  篷州战况紧张,好在有三皇子率兵压制,加上宋嘉绎有心不欲令事态更烈,这几月,倒没有更严重的战报传来。只不过七月间,启皇犯了署症,人到中年,兼之军务政事繁重,一连数月,竟未好起来。
  冉敏不置可否,道:“再看看吧。”自宋嘉绎坦诚心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只是前世宋嘉绎的经历,仍令冉敏心中依然存着芥蒂,故而两人之间那一层窗纸却没有捅破。
  秋叶落尽时,冉敏所居处,第一次迎进一位女客。
  她利落从马上跃上,栗黑色的肌肤上,镶嵌着一双大眼,打量过冉敏之后,剑眉肆意向上一扬,指着她笑:“你很好,我可以同你共享宋哥。”
  冉敏淡淡一笑,为她引路,回道:“公孙姑娘,你说笑了。”
  冉敏见过她,前世里,那时她是侯府世子夫人,而宋嘉绎也还没登上帝位,那是她唯一一次被太后宴请,女子也席中。也是如同今日这般,她一扬剑眉,大步朝她走来,道‘你很好,我可以同你一同坐。’”
  她便是宋嘉绎前世的原朽公孙氏。
  公孙氏盯着她,毫不忌讳说道:“今日我父亲同宋家哥哥提亲了。”
  冉敏心中一“咯噔”,脸上却无半点表情。
  公孙氏依旧盯着她,“如同你所料,宋家哥哥拒绝了。但是,我父亲却没有放弃。”
  她说:“我父亲是西北禁军都督,就这一点而言,你便可以知道,我们公孙家对宋哥的作用。”
  冉敏淡淡道:“宋嘉绎已经拒绝了你们公孙家。”
  “他拒绝的并不是公孙家,而是我。”公孙氏笑笑,道:“相信你与父亲都知道宋嘉绎的身份。似父亲这种居货可居的心态,又怎么可能放弃如此好的机会,来让公孙家更上一层楼呢?”
  “你的意思是,他迟早会答应你们公孙家的要求,与你共订鸳盟?”冉敏不动声色,“既然你明知道,他便是娶了你,也不是为你,而是为了你身后的公孙家?”
  “是。可是你不信,是不是?”公孙氏将她的长鞭卷在腰间。“其实你并不相信宋家哥哥会抛下你。”
  她突然问道:“你可曾知道宋家哥哥的母妃是怎么救出来的?”
  这一点,宋嘉绎从来没同她说过,他的往过,向来总是几句话便可以清楚,冉敏也曾想过,或许男儿有泪不轻弹,在女子的面前假作脆弱,是他所做不出的事。
  “你看,”她轻蔑的笑笑,“他从来都未同你说过。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这些话同你说起,一定会令你不快,可是这件事,却是我父亲亲眼所见,亲口告诉我的。他要我知道,我是要成为宋家哥哥皇后的人,无论自己的丈夫多么丑陋,都必须接受。”
  “而你,不行。”
  公孙氏侃侃而言,将宋嘉绎的往事娓娓道来,告诉了冉敏一个不同平时的宋嘉绎。
  那一年宋嘉绎只有三岁,三岁的小童成日同母亲被禁在幽室之中,只会重复少量的几个词,与那个被禁得几乎有些癫狂的母亲。
  淑妃很疼宋嘉绎,尽管如此,被迁怒的他依然逃不了被责打的命运,每次被今上召回之时,淑妃总是呆呆得望一眼小小的宋嘉绎后,便开始无尽的打骂,打完之后,又抱着受伤的小童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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