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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为冉氏女 完结+番外 (景璞珠)


  冉训脸色发青,直到他走得不见踪影,方怒将案上茶盏扫落,斥道:“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是真龙天子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哟哟,切个闹,大姨妈,终于走掉了。

  ☆、京城篇由之始

  “阿敏,京城时局动荡,这个时候,我并不希望你去那里。”
  寒朔夜,天空无星,戍边的战士三五成群,围着篝火取暖进食。
  带头的伙夫兵高子被征招之前是位厨子,厨艺高群,为人甚是大大咧咧,见少年孤身靠在寒石边,仰望南方天空,笑问:“翟押监,可是在想着某位姑娘。”
  这位翟押监平日里不苟言笑,此时难得竟露了一丝笑意:“是的,未婚妻子。”
  高子惊异于少年的答话,再想搭话,却听见远处营地有人高声呼喝他的名字。
  他怒喝道:“直娘贼,大半夜吃吃喝喝,真他娘的以为自己是主子。”
  怨归怨,到底职责在身,向少年告罪后,忙大跑着向伙方跑去。
  少年无动于衷。
  岁月荏苒,不知不觉,他已在塞外驻守两年,只不过,不是在禁军,而是在被称为“役军”的厢军之中。
  两年前兄长之死,仍是影响到翟家军中地位。无旨返京的罪名被做实,尽管翟涸之死已成为无头公案,父亲为着家族的安危,只有退后一步,请罪归田。
  他没想到,我退敌进。朝廷仍不肯放过翟家,翟家一时的退缩,换来的,是驻北禁军翟系人马被清洗。如今翟家只有暗线人马,伏在原处,只待日后东山再起。
  翟且一步落错,害得兄弟沦为阶下囚,心中愧疚,再加上爱子被害,心中好战之意萧索,便将重担交给翟湛。
  他没有想到,这小儿以往看起来并不出众,如今经历大难,竟似换一个人,勇猛上进,令他刮目相看。
  如今调任禁北军都使的正是翟家宿敌彭涓,可见天子打压翟家之意,翟湛的禁军复兴之路,俨然受挫。
  他急的团团转,而他这位小儿,竟不慌不忙,主动同他提议:“儿子愿去厢北军。”
  “胡涂!”翟且斥道:“厢北军是什么地方,在禁北军身后打杂奴役,你一个堂堂将军之子,竟要去养着老弱病残的地方,做个大头伙夫兵,侍伺他们么?”
  “父亲!”翟湛肃然道:“强将手下无弱兵,难道你还怕我翟家会驯出什么孬兵来!何况塞外是多事之地,有战打,才有战功可享!”
  两人僵持不下,这时翟家一家之主同他们下了决断。
  “去!为何不去!”翟平道:“棋局已死,为何不快另辟蹊径?更何况,厢军与禁军之间还有晋升之途。”
  “我有老部下在厢军任都使,湛儿到那里,也好有个照应。”
  少年望着南方空宇,想着此时少女在做些什么。这个时辰,她应该已经盖着温暖得散发着馨香的被褥,进入梦乡。不知她的梦里可有自己?
  想起临别之时,少女的冷言冷语,他不禁皱了皱眉。
  远处高子带着伙夫们,将酒香肉鲜运往禁北军营,香味飘在空气中,引得厢北军士纷纷垂涎,抱怨:“直娘贼,爷煮得是肉,吃得是草,那般孙子倒好,大晚上大快朵颐,也不怕骨头哽嗓。”
  这也难怪,厢北军为后勤役军,与身边战前士兵的禁北军伙食差了不止两阶,看得着,摸不着,直馋得这般大头兵们喝骂不止。
  翟湛凭着敢拼敢斗,加之翟家军声誉在外,翟湛家学甚深,打败不少因他年轻前来挑衅的士兵。两年之内,倒集攒起不少军中声望,例如伙夫长高子,百卒兵陈彥,便是他的死忠粉。
  陈彥正与人押着今次刚刺配的囚犯前来见他。这批人里有个人,是个好苗子,虽然沉默寡言,看上去有些像二傻子,他却很看得上眼。
  翟湛挑眼打量着当中身形最高大的汉子。他肌肤稍黑,五官深遂分明,左颊上刺着“囚”字。经过长途拔涉,衣裳虽破,难得竟干净地很。
  陈彥见汉子顶着押监的目光,毫无反应,一点眼力界竟也无,忙笑着替他道:“翟押军,这人叫云缄,是山南岭上的贼匪首领,去岁军中剿匪,他勇猛得很,一个人打杀七、八人。翟大将军见他善将,起了爱才之心,替他求情,方判了刺配,如今是咱们厢北军的人。”
  厢军来源,除了地方充员,禁军降级,亦有似云缄这种犯了事的配军,这类士兵大多能打敢拼,只是野子性,难驯得很。
  翟湛点点头,问道:“可敢拼?”
  云缄问:“回家?”
  陈彥解释道:“押监,这兄弟,不会说话的紧,大抵他是问若是他拼得了军功,可让回家?”
  想必家中有牵念不舍之人,翟湛想起冉敏,不自觉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可有人在家等你?”
  云缄点点头,右手捂住了左胸处。只有他知道,那里藏着冉敏的帕子与自己打算送予她的簪环,他抿了抿嘴,道:“是。”
  “我也是,我的未婚妻子在等我回去。”翟湛望着天边穹宇。
  云缄不明白他在看什么,问道:“看?”
  这次,翟湛却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在看胜利的曙光。”
  “禁北军的制肘,我们的机会。”
  他指着天边正缓缓飘过的云,道:“是生是死,看天。”
  丁丑日,北朝朔北塞边,发生一场战役。军状送到京城紫禁大殿天子案上,上面如此记述:丁丑日,暴风雪。敌军夜袭军营,死伤半数。入侵五百里,敌马匹四蹄陷入雪坑。厢北军乘机攻入,击溃敌部。往北,风雪紧,敌被风雪冲散,而我军将士以逸待劳,伤敌无数。
  天子龙颜大悦,下令拷赏三军,禁北军都使战时享乐,延误军情被贬入狱,都使之位由副职唐延顶上。
  军场瞬息万变,京中也是一样,被贬的彭涓之女,也于他入狱的第二日,暴毙于太子府。
  这一切,冉敏全都不知晓。彼此,她正乘舟与冉柏一家,在前往京中的路上。
  绢草刚被张氏的丫环喊去,千万百计套着她的话,只被她四两拨千斤拦了去。
  她见冉敏靠在床边,手持一卷书,看得不亦乐乎,埋怨道:“大姑娘,都怪舅老爷送了这些东西。那边正费尽心思,打听着这匣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呢。”
  冉敏只觉好笑,道:“怕是穷疯了,不然,凭她外祖父张氏在京中的威望,必不能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来。”
  她说的是今年五月里芝华盗齐氏的私房一事。此事原本不为人所知,是作死的张氏闹了出来。
  芝华平时便嘴甜,贯会哄人开心,齐氏很是喜欢,难得竟让她到抱厦里与她同住。
  芝华也奸滑得很,在冉家住过一夏,便已料到,冉家有意栽培得并非是她,加上母亲时常在耳边教唆,竟作出偷盗齐氏私房的行为。
  那时当场被素锦撞破,她年纪小,有心遮掩,只说齐氏唤她来取,随手一扬,便将里头的帕子攥在手里。素锦例来替齐氏看管财帛,自然知道里面的东西,这帕子是齐氏的逆鳞,平日别人提一下也不可,怎可能让芝华来取不过碍着她仕族闺秀的面子,素锦只偷偷禀告给齐氏一人。
  齐氏听到自己私财被觊觎,难得动了怒,颤颤巍巍指着芝华,几乎晕过去,素锦吓得慌了神,忙掐人中,灌参汤,才将齐氏缓了回来。
  齐氏刚清醒,便忙着让素锦开木匣,查看物件。她别的也不看,单先在匣子里寻用手帕打结做成的小老鼠,见它安然,便放了心,忙命素锦将匣子上锁,藏起来。
  冉敏自也套过芝华的话,盗窃自是恶行,她遮遮掩掩,只不愿说,被冉敏恐吓要将此事告知她京中表姐妹,她才慌忙吐露。
  “瓶里的帕子是什么?”
  “姐姐问话,芝姐儿自然知无不言。”芝华道:“那帕极其寻常,来回十寸见方,白色素锦制成,中间几道暗红而斑驳的血渍。”
  芝华年幼,不懂这是什么,冉敏前世曾经过一次,却知道。
  这是一方元帕。
  听芝华所述,帕子的颜色有部份已染上旧色,约有十数年历史。
  观齐氏的反应,不难知道这样东西对她的重要性,但是她猜不透,区区一方女人的元帕,对素来淡漠的齐氏有着怎样的意义。
  冉敏曾命青艾偷偷接近素锦,打探这样东西的来历,也未探出究竟。一来素锦口风紧,二来齐氏只是命她保管,并未告诉她此物的来历。
  齐氏的丫环婆子,最长的如赐给冉敏姐弟的沈嬷嬷,在她身边不过呆了十几年。冉敏问起,也只是茫然摇头,说道:“老奴进园子那年,倒是园子里扫洒的粗使丫环们说过,那年里老太太屋里的丫环都染上恶疾。那时大太太刚当家,怕传染给老太太,便将染疾的仆人全迁了出去。后来这些人死得死,被卖的卖,倒是一个也没剩下。”
  “沈嬷嬷,你的元帕呢?”冉敏出其不意,沈嬷嬷饶是一把年纪,仍羞窘不堪,小主子问话,她亦不好不答,只说道:“大姑娘说这个,让老奴怎么说好。只是姑娘是有身份的人,在主子夫人面前可莫提此话,省得太太们责您少修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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