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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为冉氏女 完结+番外 (景璞珠)


作者有话要说:  纠结了好久,还是发了,虽然写的不好,但我会认真去完成。
所以,请别让我一个人寂寞。
沙发上放着我的吻哦(●'?'●)??

  ☆、重生

  世说人世大事,如恍然一梦,冉敏悠悠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素色满堂,有几分愣怔。她的奶娘珍娘正在一旁低声训叱小丫头绢草:“再哭,吓坏了蔓姐儿有你好瞧的。”
  蔓姐儿,是她的乳名,顿时,她有几分回转不过来。她乳母明明于三十年前去世了,小丫头绢草也在她嫁入侯府后被继母配人,为什么她们仍活生生在她的眼前,如此年轻?
  她慢慢坐起来,想下床走近认认人,一不留神从床上摔下来,疼得她直□□,谁知稚嫩的娃娃音从她嘴里吐了出来,令她瞬间愣住。
  珍娘见她摔到地上,也顾不得训绢草,忙几个大步奔到她面前,将她抱起来,检察手脚没有受伤,却发现她傻愣愣地不说话,怕她吓住,忙将她抱在怀里轻拍安慰她。
  在珍娘温暖的怀中,冉敏才回过神来,用小短胳膊搂住珍娘放声大哭。如果不是梦境,她竟回到儿时,母亲病丧之后。
  珍娘柔声劝慰:“蔓姐儿莫哭,麻姑嫁了人,并不是不回来看你。”珍娘的手掌有茧,掌心干燥温暖,擦过冉敏稚嫩的肌肤,粗糙却存在着。
  “麻姑?”冉敏疑惑地望着珍娘。
  珍娘只以为她伤了心,抚着她的额头说:“前日蔓姐儿看到雏鸟从树上掉落,便要仆奴把小雏鸟送回鸟巢。麻姑与夫人从小一起长大,虽跟耿家签了死契,到底是个女儿家。现在她能出嫁,蔓姐儿不为她欣喜吗?”
  这么一提,冉敏倒真的想起这么一个人来。麻姑,是母亲的丫环,也是她的开蒙老师。她与冉敏相处的日子并不长久。记得幼时,珍娘曾同她叹息过麻姑的命运。麻姑,是个苦命人。幼时一场天花,夺去双亲与她的容颜,婶娘嫌弃将她发卖,若不是遇上柳家挑选伴读选中了她,只怕现在早也葬在哪堆土里。
  母亲生下她不久便有了亮哥儿,无暇照顾她,珍娘与娟草都是新人,大半的时候,冉敏都跟着麻姑。麻姑长得不好,五官平平,脸上尽是幼时天花愈后留下的瘢痕,冉敏却喜欢粘着她,坐在她的怀里,眨巴着眼听绘声绘色讲着各色奇异小说。
  冉敏记得前世母亲还未过谭祭,麻姑便以夫家求娶离开冉家。冉敏生她的气,不许下仆在面前提及麻姑的名字,如此几年,亮哥儿去世,自身艰难,无暇多顾,便渐渐地忘却麻姑的存在。
  “麻姑?她还在屋子外面吗?”
  “在,在呢,几天没见着蔓姐儿,她想着你呢,我让绢草唤她进来。”珍娘难得见蔓姐儿有松动,忙捅捅绢草,将她指使出去。
  冉敏也不作声,迈着小短腿跑到屋角,将塌下的小罐子掏出来,拍破封泥,将罐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二十两银子,钱并不多,是她的月钱与节年长辈给的赏钱。她将银钱并着自己贴身戴着的玉环装进荷包里,叫住了绢草。
  “不必叫她进来了。”冉敏把荷包放在绢草掌心,“娘亲谭祭还未过,我避讳不好给她送嫁,再则白事撞红事,于她不吉。娘亲生前曾承诺过若有人愿娶麻姑,她愿意出二两百的嫁妆。这些话你原本本告诉婶娘。至于这里二十六两银是我平时的月钱,虽不多,却是我的心意。”
  她稚嫩的脸上一本正经,说话有句有理,珍娘满心安慰,夫人已经过逝,二爷又是不个管用的,剩下的亮哥儿是个奶娃娃,若是冉敏这个嫡长女再不知好歹,那他们这一房才是真正败了。
  下午时分,珍娘捧着一双鞋回话。“按姑娘的话回大太太,大太太令奴婢取牌子去账房支了二百二十两银。二百两走得是二太太的陪嫁私账,大太太看在麻姑侍侯姑娘几年,便再在公中出二十两银子,并着姑娘给的,共计二百四十六两,一并给了麻姑。”
  “麻姑哭着跪了半晌,说来生也报不上二太太与姑娘的大恩,又怕犯讳,悄悄从后门去了。”她将鞋子递给冉敏,“这是她的一点心意。”
  绣鞋比她的脚略长些,绣得是五福纳喜,鞋面上的童子萌态可鞠,十分讨喜,只是针角半新半旧,冉敏不由得疑惑地望着珍娘。
  珍娘知她心意,指着那一半旧针脚说:“这是旧年二太太还在时是给姑娘做的鞋,新的针脚大约是珍娘后来补上的。”
  冉敏点点头,抚着那些旧针角,不自禁流下泪来。母亲身体不好,做针线费神,一年也难得动一次针线。她与父亲、弟弟的衣服全是交由针线房打理,可以说,这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念想。
  珍娘见她流泪,慌忙像往常安慰她:“二太太不过回了你舅舅家,过些日子便会回来。”
  上一世,母亲去世后,珍娘也是这么安慰她,原以为小孩忘性重,她会渐渐忘却母亲的存在。没料到她却时时记得,临近珍娘所说的日子便夜不能寐,生怕错过母亲回家的时辰。然而一次次,她等到的是失望。后来,父亲带回继母,让她喊母亲,她蹉跎着不肯喊,逼急了只肯喊太太。继母没有计较,只是劝说父亲小孩儿认生,建议让祖母教养。等到继母生下妹妹跟着父亲赴任,冉敏才明白那时继母与她嫌隙已生。
  她搓搓眼睛,将泪水拭干,说:“珍娘不必骗我,阿娘的事我知晓。”她毕竟活了六十有余,再装幼儿撒娇可下不了脸。
  “我弟弟呢?”她唯一的弟弟,娘亲拼了命生下他后血崩不止,终于留下她们姐弟相依,偏偏弟弟因娘亲丧期诸事繁乱,看护的人不禁心,惊风而亡。短短四年,两场丧事,打击得父亲无心留在老家,打卖仆奴后留下她只身回京,带着继母张氏久居京城,其后张氏再育一子,父亲的爱子之心转移到张氏所育的那对子女上,与冉敏渐行渐远。
  珍娘觉得大太太去世后,冉敏出乎意料的成长,又担心她慧极必伤,“蔓姐儿,下月是你母亲的谭祭,家里客人多。亮哥儿年纪小,被移到老太太屋旁的抱厦里,吩咐新选的奶娘看护着,你若要去看他,我这就看你去。”
  冉敏听她这么说,很是高兴,忙不迭从珍娘的怀中窜出,迈着小短腿,牵着珍娘向弟弟的屋子跑去,绢草忙收拾衣服紧紧跟在背后。
  冉敏的弟弟因才出生便丧母,相士批命妨亲,需六岁后方可命名,故而,大名未取,只用小名亮哥儿混叫着。祖母怕他沾染丧气,便吩咐抱到她屋子后的抱厦中养活,祖母生性恬淡,喜静厌动,只在平时从佛堂中回来时询例问一问冉敏姐弟与其他堂兄妹的起居,故而冉敏同她一同生活十数载也亲近不起来。
  刚进内堂,便听抱厦里弟弟的哭声哽咽,唬得她甩开珍娘的手便狂奔进层。只见三岁的弟弟孤身躺在地上,小脸儿哭的紫青,声音嘶哑哽咽,吓得她赶忙检察是否受伤。幸而亮儿哥穿得厚实,只额头上撞出一个淤青,冉敏吁出一口气,抱起他。身后的珍娘忙托了一把,将两个人都抱在怀里。
  “珍娘,快去让人小厨房要个熟圆蛋来。”冉蔓前世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虽然这个孩子后来没有养在身边,基本的东西她倒是晓的的。珍娘回道:“我看,还要让人烧些热水来把亮哥儿收拾收拾。”
  衣物是现成的,珍娘将亮哥儿放平,倒水为他擦洗,换上干净的衣裳后,让冉敏靠在床上,轻轻地亮哥儿放在她的怀里。
  亮哥儿才不过三岁,脸就比一个成人拳头大一些,或者是感到血缘的亲近,他不再啼哭,亮晶晶的眼着还含着泪水,打着呃将脸在冉敏胸膛上蹭着。顿时将冉敏的心填得满满地。
  珍娘笑道:“哥儿这是饿了。”吩咐送来了糊糊,便忙打发人出去寻奶娘。须臾,奶娘王氏匆匆跟着绢草回来,抬眼见冉敏坐在床上,用小勺给亮哥儿一口一口喂着糊糊,看也不看他一眼,谄笑着近前去,抓住冉敏手口的小勺。
  “姑娘怎么这时间来了,来,让奴婢来喂。”
  王氏离开的时候,哥儿正睡得正香,二爷房里的管事见她在廊下晒太阳,便支使她出去干活。王氏原本想着不过一个时辰,再回来怕是哥儿还没睡醒,何况屋里还有几个小丫头看着,出不了什么大事,便爽快应承下来。谁知道前边被事拖着撒不开手,大姑娘身边的丫头绢草板着脸来前头寻她。
  这个冉家的大姑娘还只不过是个五岁的小丫头,大抵是幼年丧母,父亲又不在身边,平日里总是躲在房里,畏畏缩缩,很不得老太太喜欢。王氏并不惧她,只把冉敏当小孩儿哄。
  “奶娘也是奶过几个孩子的人,难道不知道主子身边片刻缺不了人?再者你是哥儿身前的人,到前头人流杂乱的地方去,万一过了什么病气给哥儿怎么好?”冉敏虽是淡淡而言,却释放出一股无神的压力,令王氏大吃一惊,不敢小瞧这个才五岁的女童。
  “大姑娘,哥儿房里共一个大丫头,两个小丫头。大丫头原是老夫人房里的,今儿跟着老夫人去佛堂了,两个小的乘机躲懒,溜出去看戏。这会跪在门口请罪呢。”绢草低声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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