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灵醒的比较早,她当宫女嘛,不当值也不能大剌剌的睡懒觉吧。一醒过来就臊的脸通红,她昨天是怎么睡着的呀。看看自己被剥成这样,几乎是,是什么她也说不出口。(主要是网站不让说)
特别是背后,有什么东西顶着她,吓的她都不敢呼吸了。憋气憋了半天,才敢小口小口吐出来。悄不溜的往外爬,一边祈求殿下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醒过来。
“青姑姑。”
偷摸着出门的丁灵差点没被守在门口的青姑姑给吓死,抱着自己的大棉袍,手里拎着靴子,活像个偷完情被正室抓住的小丫头。
好在青姑姑没有为难她,她便贴着墙根出溜到自个屋里。一股扑面而来的寒气,冻的她打了个哆嗦。身上积攒了一夜的热呼劲,一下子就被寒风给扑灭了。
这才想起来,她昨儿夜里没在,炭盆还没点呢。这屋子就跟冰窖一般,她要是颗大白菜,能好生的贮到来年二月,叶子还是脆生生的。
“殿下。”
青姑姑小心的观察着,依她对殿下的了解,抖动的睫毛下眼珠子直滚,明显是在装睡。可她却不能说破,只能等着殿下被自己叫醒,再送上蜂蜜水给他解宿醉。
四皇子的眼睛慢慢睁开,喝水的姿势未变,可抓住杯子的手指,却泛着青,好似用了极大的力气。
青姑姑再一次的守在门外,屋里的黑衣人单膝跪地,听着四皇子的吩咐。
“她本名张小玄,寒州人士,去把她带回来。”
黑衣人领命而去,四皇子却沉入了昨天的梦里。
“奴婢本名张小玄,双母双亡,寒州人士,自幼随着宫里发配过来的一个姑姑学习按摩的手艺。”
……
“对不起,殿下。玉指不奢望您的原谅,就此别过,只愿您一生顺遂,再也不要遇到象玉指这般忘恩负义之人。”
忘恩负义,到底如何忘恩,如何负义,他记不得了。只记得他在梦里痛苦到快要发疯,这种哀伤至死的痛,即使出了梦境,仍让他记忆犹深,无法稍作释怀。
丁灵觉得四皇子最近越来越奇怪,他看自己的眼神带着探究,还有深深的疑惑。摸摸自己的脸,实在不记得自己到底又做了什么。
“最近,淑妃常宣了殿下去长乐宫,听说是因为挑选昭容和奉仪一事起了争执。”
玉萝说完,盯了坐在床上看书的丁灵好几眼。可见她眉头都没挑一下,不由有些失望。但却成功引起了玉环的兴趣,睁大了眼睛一脸惊喜。
到了冬天,一间屋子住一个人太浪费炭盆,所以丁灵的床铺刚刚被搬到了隔壁的屋里,他们三个人成了同屋。
玉环高兴是有道理的,如果殿下收了他们,她当然希望这些娘娘们进来的越晚越好。可殿下压根不碰他们,倒不如早些进来,如果有殿下喜欢的,也好走走门路。
淑妃支着头,闷声跟自家嫂子抱怨。
“我真不知道这臭小子到底是哪根筋抽了,忽然就说一个也不要。给她挑的司寝宫女,个个如花似玉,他倒好,非嫌人家姑娘臭,我看他才臭,臭德行。”
“娘娘。”
王夫人是淑妃的娘家嫂子,忍着笑柔声劝她。
“怕是哪儿拧住了,一时没拐过弯来。殿下大了,也不是小时候,您呀,还是要顺着毛摸。”
“摸个屁,要不是我生的,早一脚给他踹到湖里去了。”
淑妃的气还是没消,作为将门虎女,她的脾气也不小。王夫人知道这是叫家里的公公和丈夫给惯出来的,怕是没机会改了。
一边听着她抱怨,一边想到自家女儿渐大了,一家有女百家求,她该着手挑挑看了。
太后薨了。
消息传来大家一点准备也没有,太后身子一直不舒坦,长年大病小病不断。好几回都以为不行了,结果又挺过去了。再到后来,大家便习惯了太后时不时病一场。
这一回,只是偶感风寒,虽然表面功夫做的热闹,但在心里都没当回事。没想到,这一回却是来真的了。
除了皇上意思一下外,其他人都是要服丧的。皇子服丧一年,实则是九个月。
得了,这下淑妃也不用再跟儿子怄气了,不管进不进人,都是九个月以后的事了。
这个年因为太后的薨逝,一切从简。丁灵却在寒夜里格外的想家,想父母和舅舅。
手里的信都快被她翻烂了,她几乎可以倒背如流。可仍抵不过她心头的思念之情,写的信无从投递更是让她心头焦灼不已。
之前的家书,都是殿下帮她投递出去的。可是自从殿下醉酒那一夜后,他们之间就好像竖起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少了往日的爱怜而是多一层冷冷的冰霜。
这是冷战吗?好像并不是,他们甚至并没有争吵。究竟是什么,让殿下忽然疏远她,冷淡她。
不行,死也要死个明白,这般窝窝囊囊的一点也不像她。
“张小玄死了?”
四皇子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黑衣人,有些不敢相信。
“这位姑娘的父母生的孩子太多养不活,当时正好有个宫里出来的姑姑,想收个小学徒,顺便伺候她的起居。她的父母就给送了去,伺候了好几年,后来这位姑姑一走,她又没了着落,正巧遇着时疫,尸骨都没留下,已经烧成灰埋了。”
黑衣人已经去过二趟寒州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殿下会对寒州的人那么感兴趣。但身份不由得他好奇,他只需要尽心完成主人交待的事就好。
“不过,有一桩事倒是巧了。”
“说。”
四皇子的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
“外头有人来了,属下是……”
“藏起来。”
四皇子说完起身拉开了大门,正准备敲门的丁灵踉跄了一下,赶紧稳住手中的托盘。上头摆着的是滚烫的热茶,还有冬时难得一见的水果和新出的糕点。
“是,是青姑姑让奴婢送来的。”
乍然见到他,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无喜无悲,淡漠而疏离。不用说一句话,甚至不用一个眼神,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她鼓足了半天的勇气,一下子就被他给打败了。身上再冷也比不上心冷,不仅冷还如同冰封,只需要轻轻一戳,就能立刻碎成一片。
再抬头,殿下唇间的那一抹冷笑,几乎定格在她眼前,而且越放越大。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冷意,向她头顶压过来。
她踉跄而来,仓惶而退。只留下一片心碎的残渣,风一起,和着尘土卷入黑压压的云层里。
“快要下雪了。”
不知谁和丁灵擦身而过时,自言自语的说了那么一句。转眼间,雪花已经飘落,等她端回托盘,上头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殿下没要吗?”
青姑姑有些恼火,殿下最近不知怎么了,伺候的人几乎都被他骂过了,还有两个小太监挨了打。这么多年,脾气暴躁成这样的日子,着实是不多见。
想着这丫头送去,也许殿下多少能用一点,结果还是给退了回来。
“天天进这么少,口角都起泡了,一下午一杯热茶都没喝,简直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青姑姑早急的一嘴泡,重新泡了热茶,又加了一壶热热的羊奶,准备自己出马。
书房里,黑衣人已经走了。
青姑姑端着托盘,交上头的东西一一放下,轻声劝殿下多少用一点。看到羊奶,四皇子主动伸手拿过来闻了闻,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准备告退的青姑姑似乎听到了一句。
“似乎有用呢。”
她正在想这是什么意思,四皇子已经吩咐道。
“去,把玉指给我叫来。”
☆、黑心棉
四皇子是个神经病,而且病的不轻。
被逼着当着他的面喝羊奶,让她觉得自己象个傻瓜。羊奶是四皇子吩咐青姑姑准备的,然后见面的时候让她喝光,不喝光不许走。
她喝了好久,一直喝到醉酒那天,自那天后,她就不能天天见到殿下了。见着了,也没有再喝过羊奶。
前一刻还冷淡的当你是陌生人,下一刻忽然喊你进去,让你干了这壶羊奶。她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和解吗?可他的表情还是阴郁的让人害怕。
一边喝一边眼泪“扑通扑通”往下掉,落到杯子里,打成一个个的小窝。再混到羊奶里,被她喝下肚。
喝完了,她轻手轻脚把空杯子放到托盘上端起,一个福礼,悄无声息的往门口退去。
她的勇气,早在端着托盘被他拒绝的那一刻,就没了。他为什么生气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也生气了。
“我有说过让你走?”
丁灵只好将托盘再放回去,垂手立在他身前。
“抬头。”
她不想抬头,不想让他看自己的笑话,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有多在乎。
一双手牢牢托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昂着脸朝向他。
“为什么哭。”
“奴婢没有。”
“那这是什么。”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眼窝随手那么一抹,湿湿的全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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