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冰不费力的拦住了她,“姑娘,我家大人在等着,还请姑娘跟我走一趟。”
看他高大的身形挡在跟前,贺兰雪不悦了,凉凉的笑道,“你这是请呢还是劫呢?”
“随姑娘怎么想,只要姑娘肯配合,如冰保证不会伤害姑娘。”如冰其人跟他这名字一样,脸上始终冷冰冰的,说话的语气也是一层不变的如冰一般。
“大白天的你敢怎样?”贺兰雪冷笑一声,忽而从袖袋内掏出一包药粉朝如冰撒了出去,“去死吧你。”
如冰身形一闪,敏捷的避开,再看贺兰雪已经跑的不见了踪影,不由得眯起了双目,眼神更冷了。
贺兰雪脚不沾地跑出了两条街,再回头,并不见如冰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
“唔,累死了。”她扶着墙壁,狠狠喘了两口气。
“贺兰姑娘。”忽地耳畔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贺兰雪还未来得及去看,突然,后脑勺一疼,眼前一黑,整个人便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天已黑透,眼前是陌生的环境,空旷且阴气沉沉。
想起白日里被如冰弄晕,贺兰雪叫骂了起来,“姓如的,你给老子出来,老子保证不打死你。”
“谁?”忽然,空旷中传来一声虚弱无力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耳熟,贺兰雪起身,慢慢的寻着那些微的声音走去。
“谁?谁在说话?“贺兰雪警觉的问。
然而,回答她的只是痛苦的喘息声。
“什么人?”她狐疑的朝那黑暗的角落里走去,一个被缚走十字架上的男人,听见声响,缓缓地抬起头来,昏暗中,那双妖媚横生的眼睛,在看到贺兰雪时发出妖艳的光芒。
“是你?”贺兰雪惊呆了,想不到眼前被绑着的男人竟是少钦?“是我。”少钦微扯唇角,生动的眉眼在黑暗中依旧,摄人心魄。
虽然少钦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可到底,是熟人,贺兰雪紧张的心情缓缓,撩唇一笑,讥诮道,“还真是巧啊!想到我们俩能走这儿见面?你这又是玩的什么把戏?”
“你猜。”少钦低低一笑。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贺兰雪冷哼,“我没那心思,你喜欢玩就慢慢玩吧!本姑娘不奉陪了。”
说完,她转身家走,外间燃着一支红烛,光线要好的多,但也不是很亮。
借着微弱的光线,贺兰雪想寻找出去的路,然而,四下找来,她有些气结。
这什么鬼屋子?没门没窗,她很好奇。她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对了,如冰不是司礼监的人吗?
贺兰雪又急急的走到里间,里头昏暗的光线让她真不舒服,尤其是这种环境下,他一进来,就能感觉到少钦妖媚邪肆的眼神,肆无忌惮的绞着自己,让她很有一种想将他的眼珠子扣下来的冲动。
“我问你。”贺兰雪没好气的盯着他,“是你让如冰将我掳过来的?”
“不是。”少钦回答的倒干脆。
贺兰雪不信,“他是你的人,他说你找我,我不来,他便敲晕了我,等我醒过来,人就在这里了,你还敢说不是你指使的?”“你就这么认定我也无话可说。”少钦应声道,“如果你想离开这里,烛台下有个机关,你只要按一下,自有门打开让你出去。”“真的?”贺兰雪狐疑的瞅着他,“你有这么好心?”
少钦哼笑,“当然,如果你想留下来陪我,本督也不会不答应。”
“我呸,想的美。你一个人在这快活吧!”贺兰雪冷哼了一声,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
走到外间,拿起烛台,果然看见一个突起的按钮,轻轻一按,无缝的墙壁突然开出一扇门,他忙不迭地走到门边,看到的却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的壁灯,光线明亮,刺的她眼睛都有些疼了。
前方是什么鬼地方?贺兰雪不知,他也不敢贸然走进甬道内,万一那妖人故意整她怎么办?
但在这个鬼地方,除了问那妖人,她还真没有别的法子。
转身,她又走进屋。
“还是舍不得走?”少钦眸子晶亮,声音轻滑,这样昏暗阴森的地方,让贺兰雪只觉得好似有条滑腻的蛇在身上游走,她不自觉的颤了颤。
“你怎么被绑在这里了?”贺兰雪问。
少钦勾唇,“你不知?”
“奇怪,又不是我绑的我怎么知道?”贺兰雪发现跟他说话真是费劲,猛然拔下发间的青玉簪子,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冷一哼,“我懒得跟你废话,说,那条甬道通向什么地方。”
“穿过去你就能到外面。”少钦道。
“是吗?”贺兰雪还真不敢信他,她郁闷地盯着他,想着是否应该帮他解开绳索,可又怕没了绑缚,他一旦自由就会对自己不利怎么办?
突然间,脑海里灵光一闪,她从袖带里取出一枚药丸,塞到了他到嘴里。
“听着,这是我娘亲独家秘制到毒药,服下三个时辰内若没有解药,便会全身瘫痪,像你这样一跟秒人儿,如果后半生只能躺只床上,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着,多可怜啊。”
“嗬。”少钦微微一笑,似乎不甚在意,“你用不着这样胁迫我,若我真到想囚你至此,你是不会逃到掉到。”
“你?”贺兰雪有些懵,“真到不是你指使如冰干的?”
“你看本督都这样了,还能指使别人吗?”少钦自嘲的哼了声。
贺兰雪也是奇怪他怎么这样了,“是谁将你弄成这样的?”
“如果我说说本督自己,你信吗?”少钦目光幽幽的望着她。
贺兰雪心下一颤,“你疯了?”
“快走吧,不然,一个时辰后,要疯的人会是你。”少钦道。
☆、第一百零五章 不想给
“什么意思?”贺兰雪不解。
少钦突然无力的垂下了脑袋,没有再回答。
“你怎么了?”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贺兰雪连忙出去,取下蜡烛,走过来,一手托起他的脸,一手拿着蜡烛朝他脸上一照。
感觉到了的光,少钦猛然睁眼,一双血红到眸子灼灼到盯着贺兰雪,吓的她心口一缩,蜡烛就掉到了地上。
她忙捡起来,蜡烛却已经灭了鲎。
整个屋里一片黑漆漆的,只有他一双眼睛盯着她,让人觉得瘆的慌。
然而,这还不是让贺兰雪害怕的褴。
她害怕的是,少钦若有过三长两短,她想出去只怕更难了。
“少钦,你还能听的明白我说什么吗?”看他赤红的眼睛,贺兰雪知道他现在已经很不正常,只是,黑灯瞎火的,她也不敢贸然给他看。
“你怎么还在这?当真舍不得本督?”黑暗里,传出他虚弱的调笑声。
贺兰雪真想抽他,而实际上,出于本能,她真的一巴掌拍了过去,拍在了他脑袋上,“都什么时候了,跟老子费这种话?快说,你究竟怎么了?我要如何救你?”
“你胆子不小,本督的脑袋也敢打?”话虽如此,可是,那虚弱的语气分明没有威慑力。
“行了,自己都成这副德性了,就省点力气吧!快说,你到底怎么回事?”贺兰雪道。
“你想救我?”少钦反问。
呸,谁想救他来着,她只是不想陪他一起等死,“你说不说,不说拉倒,反正要死的人是你,我走了。
“等等。”
“切,说吧,我真当你不怕死呢。”贺兰雪嗤笑。
少钦抬眸,只是血红的眸子有些空茫,似乎看不见东西,“如果我说,你有法子救我,你愿意救吗?”
“废话不是。不救你我干嘛等到现在,跟你这浪费口水?”贺兰雪没好气道。
“我中了蛊,只有你到血能救。”少钦说到干净直接且简洁,却吓的贺兰雪小心脏又是一缩,“你大爷的,你该不会是中了那该死的蚀心蛊吧?”
“嗬。”少钦低低一笑,“没错,本督就是中了那该死的蚀心蛊。”
“我该说你倒霉,还是该说你罪有应得?”贺兰雪忍不住讽刺,然而,她心里却觉得,最倒霉的,是她自己。
蚀心蛊这种蛊毒,她知道,在娘亲留给她的医书里见过,比上次姬华音中的血蛊还要残忍毒辣。
此蛊不会要人的命,但却用非人的手段折磨着中蛊之人。
首先,一年发作一次,中蛊者会觉得心口绞痛,好似有虫蚁啃食,慢慢的会发展到半年一次,三月一次,一月一次,最后,你不知什么时候姬会发作,发作起来,中蛊者姬会经历剜心般的疼痛。
但疼痛过后,这人又如常人一样,死不了。
不过,很多中此蛊者后来因忍不住不了疼痛的折磨而选择自杀的。
这是一种能消磨人的意志,能从精神和*上彻底摧毁一个人的蛊毒。
嗬,少钦中了,不稀奇,就凭他这人缘,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
可悲催的是她,她乃纯阴之女,阴年阴月阴日出生,被视为不吉,为此,母亲还给她改了生日,就是比她出生的那日推迟了一日,这事,还事母亲无意间透露给她的,外人并不知晓,就连她的贴身丫鬟,也不清楚。
而纯阴之血的确是克这种蚀心蛊的最佳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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