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陵墓便是那位祭司的。
而那段预言,似乎提到了西夷第九代圣女的事,还有什么凤命天定之类……
光线暗,他瞧的十分不清楚。
再想细瞧,姬华音却动手毁了,他想阻止已然来不及。
而后来,他再回头想想,西夷第九代圣女,不就是贺兰雪么?
如今的夕雾,其实不过是西夷分崩瓦解成十几个部落之后,又重新被选出来的,选她的原因,无非是因为其父乃西夷最大部落的长老而已。
那石壁上的预言,定然是与贺兰雪有关,不然,姬华音何以花这样大的阵仗?
这事,他一定得弄清楚。
轿子里,少钦单手支起下颚,眯着眼睛沉静的思索着。
没多久,小轿停了下来。
“大人,到了。”
抬轿的随从,在轿外恭敬的回禀。
“嗯。”少钦眼帘轻掀,露出深邃的眸子,修长的手指掀开轿帘,抬步走了出来。
一身雪白狐裘轻轻拢了拢,越发显得他身材颀长,气质温润优雅。
他轻轻使了个眼色,下属便走到门边敲门。
咚咚咚几声响之后,里头一点动静没有,推门,门从里头拴着,推不开。
“再敲。”少钦知道,姬华音不在军营,定是来了这里。
下属又使劲捶了多下门。
院子里,薛嬷嬷没好气的起身,走过来,撤了门栓,院门一开,身子便往门口一挡,“哪个王八羔子砸门?门坏了,你赔的起吗?”
这一声河东狮吼,让那下属后退了两步。
少钦优雅的踱步,上了台阶,走到薛嬷嬷跟前,客气而有礼,“薛嬷嬷,别来无恙。”
“你还敢在我眼前晃悠,你上次炖了老娘的鸽子,老娘还没跟你算账呢?”薛嬷嬷恶狠狠的盯着他。
少钦勾唇轻笑,那裹在狐裘里的修长手指伸了出来,朝旁边一指道,“怎么没算账呢?那个院子不是嬷嬷毁的?如冰如今下不了床,不是嬷嬷打的?”
薛嬷嬷扯了扯唇,“老娘不是没碰你半根汗毛么?”
“嗬,嬷嬷说笑。”少钦仍旧是笑了声,“将军在吗?本督有要事找。”
“不在。”薛嬷嬷一手撑在了门框上,干脆将他们挡在门外。
哼,她算了算时候,凭爷那忍了二十年的劲儿,这会子怕正在兴头上了,哪里能这个时候中断?
“哦。”少钦转身,隽眉深凝,突然,吩咐左右随从,“如风、如雨,你们两个请薛嬷嬷去云楼喝茶。”
如风如雨一愣,再看了一眼挡在门口的老婆子,顿时明白过来。
二话不说,两人直接攻了过来。
薛嬷嬷讶异,一边跟两个臭小子动手,一边暗骂少钦那笑面虎。
对她说话客气,面上总还带着笑,转个身,就叫手下招呼。
可恶。
如风如雨两个功夫与如冰皆不相上下,两人一起和力攻击薛嬷嬷,致使薛嬷嬷无分身之力,虽一时半会不至于落下风,但也讨不了便宜。
三人纠缠,少钦优雅的抬步,踏进门里去。
只是,一靠近贺兰雪那院子,一阵奇怪的声音传出来,低低沉沉,哼哼唧唧,似女子呻、吟,似男子粗喘。
少钦俊脸瞬间黑沉如蓄满暴风骤雨,飞身而过,抬脚踹飞了门板,也没瞅见床上之景,手里的暖炉已经朝那声音的地方砸了过去。
床上的男人反应极其敏锐,一扯被子,裹了身下女子,便翻滚到一遍,而那暖炉直砸的床柱上掉了一大块木头。
“华音?”被裹在被子里,连头也没露出来,贺兰雪浑浑噩噩的不知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被他裹成了粽子?
“没事。”姬华音在她发顶亲了一下,伸手,取过床头的衣服,简单的套在了身上。
“少钦大人,你这可算私闯民宅。”他一边穿着衣裳,一边目光阴沉的盯着他。
少钦比他好不到哪儿去,尤其看到被子里,贺兰雪那毛茸茸的小脑袋窜了出来,那小脸红通通的,黑黢黢的如幼兽般的眼睛迷蒙娇媚,顿觉剜心。
“姬华音,本督在外头等你。”
他转身,冷峻的离去。
贺兰雪瞧着他冷峻的背影,有些莫名,“他怎么来了?”
“没事,裹紧,别着凉了。”看被子滑落,露出她洁白如玉的双肩,姬华音忙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贺兰雪却不管,反而伸出一双细白如藕的胳膊,扯住他,“我怎么看他像是要跟你打架的样子?”
“他打不过我的。”姬华音轻轻一笑,揉了揉她的长发,“乖,歇会吧。”
贺兰雪因这话,小脸一烫,狠瞪他一眼,“现在让我歇会,才做什么呢?我说了多少次歇会,你都不干?”
“歇不歇由你,一会我再回来,可就没你歇息的机会了。”姬华音笑着,又低头吻了吻她的脸。
这才起身,穿好衣裳,出了门。
贺兰雪长呼一口气,想着刚才的画面,真是羞答答的,原来,那样子也成啊,捂脸。
☆、第145章 讹人银钱
贺兰雪裹着被子,靠在床头,神思恍恍惚惚,一双粉颊火烧火燎,如晕染了好看的胭脂。
她和姬华音,这就算是生米煮成熟饭了么?
她算是他的人了吧囡?
嘻嘻……
傻呵呵笑了一声,还想回味刚才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不知他的感觉如何。
对她还满意吗?
外面砰砰之声似乎更剧烈了,一丝灰土自房梁上掉了下来,落了贺兰雪一脸。
呸……她吐了一嘴灰,抱着被子躲到另一边,发现仍旧有灰土掉下。
屋顶上还不时有瓦片被踩碎的声响,脆生生的鲺。
贺兰雪愣愣的盯着屋顶一会,就在又一片灰土掉下来的时候,她猛然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嗖的闪过一副画面。
是了,就在姬华音抱着她做事的时候,少钦突然闯进来了。
那不是噩梦,那是真的。
而且,他临走的时候,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之后,姬华音就哄她歇息,自己出去……迎战了?
槽……贺兰雪低咒一声,扯开被子赤着脚跳下床,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裳,急切的往上套着。
那两人是要生死决斗么?
她倒不怕姬华音会吃亏。
她只是想到了少钦之前住的房子,那可是没多少功夫就被毁了啊。
现在,她头顶上也有人打架,那瓦片和着灰土刷刷的往下掉,看这情形,这屋子也保不住。
她可不能傻乎乎的坐着被砸死,更不能就这样光着被砸死,否则,来日被人挖出来,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裳,正想拢了头发戴帽子,发现,帽子被丢在床角。
刚想扑过去拿,哗啦一声,一个黑衣男人连带着半片屋顶一齐掉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而她的帽子就被那掉下来的屋顶压在了底下。
屋顶上,薛嬷嬷和如风两个也愣住了。
“丫头还在屋子里。”薛嬷嬷老脸一下惨白起来。
“如雨?”如风也朝那破洞里望下望去。
如雨已经挣扎着起来,揉了揉后腰,然后,飞身从破洞又上了屋顶。
很快,三人又战成一团。
有一束光从那破了洞的地方照进来,映着满屋的灰尘,贺兰雪火大死了。
她的雕花大床,一刻钟前她还和姬华音在上头缠绵悱恻,眨眼间,也个回味的余温都没了。
还有她那帽子?也被一堆废墟压着。
“喂,我说你们够了啊?打架不能找个好点的地方打,偏到人家屋顶,房子坏了,你们赔……”
贺兰雪气呼呼的朝那顶上的人影吼着,可是,人家打的欢,根本不理她。
贺兰雪气的又跑到院子里,对着那屋顶三人喊,“你们赔我家屋顶。”
“雪儿,你别管,今天老娘不将这俩兔崽子的腿打折了,老娘也甭活了。”薛嬷嬷没听清她喊什么,只当是劝架。
贺兰雪满头黑线,想找姬华音来诉苦,可是,哪里有他的影子。
他和少钦去别处打架了?
“爷去哪儿了?”她又喊了一声。
薛嬷嬷哪里知道。
贺兰雪郁闷的不行不行的,转身要出去找,刚出了屋子,到了街上,恰好撞见骑马飞驰而来的冷奕轩。
她忙一闪身要避开,不想这厮性子乖张,突然勒紧缰绳,那马嘶鸣,踢蹬着前蹄,差点踩到贺兰雪。
贺兰雪当真吓的小脸都白了。
“姑娘,你没事吧?”冷奕轩也没想到那屋子里突然窜出一个人来。
他只是骑马骑的急了点,到了地方来不及收,没想到差点酿成惨剧。
“姑娘,我才瞧见你从这家出来,难道你认识这家主人。”虽然之前离的远,可冷奕轩眼神不差。
贺兰雪深呼一口气,才将那种差点命丧马蹄之下的惊惧压了下去,扭头,没好气的啐向冷奕轩,“你他妈的骑个马而已,用的着这样***包吗?不知道安全第一吗?敢情踩死了人不要你赔啊?”
一听这声音,冷奕轩就蒙了,再瞅着这张愤怒的小脸,他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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