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那就他吧,贺澜。”孙老头就喊。
如冰脸色一变,“不妥。”
“嗯?”孙老头不解。
门帘被掀开,露出一张漂亮男孩的脸,“哟,孙医,你叫我吗?”
“你就是贺澜?”孙老头有些愣住,没想到姬将军竟然给他安排了这么一个干净的孩子?这般白净如瓷的模样,能做什么?
“嗯,正是呢。”贺兰雪放了帘子,雀跃的就走了进来,“孙医,有什么吩咐?”
“学过医么?”孙老头细细的瞅着他,总觉得这孩子眼熟的很,像是在哪儿见过。
贺兰雪弯唇轻笑,“学过的。”一边还伸出一双手,比划了下,“差不多十年了呢。”
“十年?你学医学了十年?你现在才有多大?”冷奕轩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总觉得眼前这小子不过十岁左右,难不成在娘肚子里就学医了?
贺兰雪朝他做了个鬼脸,“你管我多大呢?总之,我医术不差就行了。”
孙老头越瞅她,越觉得眼熟,可是,大概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偏是觉得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心里跟小猫挠的是的。
“贺澜,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嗯,刚才啊,您老一进来,咱们就见过了。”贺兰雪笑嘻嘻的。
孙老头摇头,“不对。不是刚才,我是说以前。”
“没有吧。”贺兰雪还是单纯的笑。
孙老头使劲想了想,也对,自己这些年待在爷身边,哪里遇见过这么漂亮干净的男孩了?
“罢,你既然懂些医术,正好,少钦大人病了,我这里忙不开,你先过去瞧瞧。能办好吗?”
“这个?”贺兰雪眼眸轻转,呵呵一笑,“只要少钦大人敢让我看,我自然敢医。”
如冰闻言,眉头蹙紧,“孙医……”
“嗳,去吧。二少,刚才我们看到哪儿来了?老朽忘了,你把裤子脱了,让老朽细细为你检查检查。”孙老头一转身,拍着冷奕轩的肩膀,就要往里间去。
冷奕轩愣了愣,这时,贺兰雪趁孙老头进去的瞬间,一把拉住冷奕轩,朝他耳边低语,“去吧,孙老头最是偏爱你这样年轻英俊的后生,你这种病啊,他见的多了,也最乐意治了。”
“啊?”冷奕轩浑身一颤,再想着刚才孙老头问他病情时眼睛冒光的样子,身上汗毛直竖的,啊的一声,惊叫着跑了。
“哈哈。”贺兰雪瞅着他那样,笑的乐不可支。
如冰虽不知怎么回事,但听见了她那轻轻的话,料想也不是什么好事。
孙老头从里屋出来,不见了冷奕轩,好奇,“那臭小子人呢?”
“跑了,哈哈。”贺兰雪瞅了孙老头一眼,努力忍着笑。
孙老头不知她为什么笑,但总觉得她那笑刺目的很,便喝道,“还傻笑做什么?还不快去给少钦大人瞧病,记住,别给我老头子丢脸。”
“嗯。”贺兰雪抿着嘴儿,朝如冰望了一眼,招手,“走吧,如冰大人。”
如冰眸里黑沉,却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她身后。
——
贺兰雪怎么都没想到,少钦住的地方,竟然就在自己现在住的院子隔壁。
两家院子只有一墙之隔。
“你们大人就住这里?”
如冰点头,“是。”
贺兰雪眉心一跳,皮笑肉不笑的问,“他故意的吧?干嘛住这儿啊?你们大人财大气粗,怎么会住种小院子?”
如冰面无表情,“在下不知。姑娘若有疑问,尽可以进去问大人。”
“……”贺兰雪一噎,扭身就朝里走,“我自然是要问的。”
不过,刚进了院子,她突然转头,看着如冰,展眉一笑,问,“对了,我时常听闻,你们大人府上美女如云,这是真事么?”
“……”如冰抿直了唇,不予回答。
贺兰雪自然知道这是真事,也不待他回答,蹙眉纠结道,“莫非你们大人见我貌美,又对我动心了?”
“……”如冰瞅着她颇为自恋的神色,沉声道,“不会,大人后院只要美人。”
“嗯?”贺兰雪一怔,随即翘唇,“你是说我不是美人?”
如冰撇开视线,“大人在房里,姑娘这边请。”
“姑娘?”贺兰雪黑着脸,睨着他,“这么没眼力,没看见我现在的装扮吗?得叫公子。”
如冰冷眼瞅着他,只觉得她全身上下哪里有一点符合公子身份的?亏那老头和冷家二货都是个缺心眼的瞎子。
“请。”如冰说了一声,径直走到门口,朝里禀报,“大人,大夫来了。”
“让她进来。”屋里,传出少钦有些沙哑虚弱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还真病了。
如冰打了帘子,贺兰雪迈步进去,一进屋,扑面的暖香让她不由得多吸了两口气。
还说不熏香么?那为何差不多的屋子,她的房间里就没有这样香这样暖呢?
里间,雕刻精致花纹的大床上,雪白的纱帐直直的垂落到地,依稀能看见床里躺着的人影。
“大人,小的来给您诊治了。”贺兰雪慢慢的朝床边走去。
床上的人轻咳了两声,这才回答,“扶本督起来。”
“哦。”不知为何,他那虚弱的嗓音,听的贺兰雪心口一颤,总觉得有些诡异。
她撩开帐子挂在两边,然后,朝他看了一眼。
而床上这人,身上盖着锦被,只露一颗漂亮的脑袋,妖冶横生的脸庞此刻泛着异样的酡红,眼睛晶亮,却又像蒙了一层水雾,迷迷蒙蒙的,却也在盯着她。
“是你?孙医呢?”少钦似乎没想到是她,挣扎着想坐起来,然而,一使力,竟又咳了两声。
“还真病了啊?”贺兰雪弯腰,伸手按在他额头,果然烫的厉害,不觉深锁眉头,“你在发烧呢,可吃过药?”
少钦摇头,她冰凉的小手按在额头上,竟是说不出的舒服。
“你想为本督诊治?”
“哦,孙医忙不开,我便来了。”贺兰雪收回手,又执起他的左手,替他把脉,“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少钦凝眉,却还是听话的伸出一点点的舌尖。
“嘴巴张大点,我又不会吃了你。”贺兰雪没好气睨他一眼。
少钦表情一僵,别过头去,面向床里,不看她。
“你干嘛?”贺兰雪一愣,知道自己态度不大好。
没错,她的确还为昨晚的事耿耿于怀的,总觉得这妖人是故意的,不然,那么荒凉的地儿,他怎么找到的?
可是吧,她毕竟是大夫,起码的医德还是有的。
所以,他此刻是真的病患,她真没有再想其他。
只是,对着他吧,态度想好也难。
“本督没叫你来,你若不愿,可以走。”他沙哑着声音,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嗬,当我想来啊。”贺兰雪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床上的人,似乎被她恶劣的态度给气着了,随即剧烈的咳嗽起来。
等贺兰雪走到门口,她只觉得这人莫非要咳断了气?
不管,是他要她走的。
如冰就守在门外,一见她出来,自家大人在里头咳的不停,他忙进去看,结果吓了一跳,忙又跑出来,一把将出了院门的贺兰雪给逮住了。
“你这是要走么?大人都咳血了,你不管?”如冰声色俱厉,恨不得将她撕了。
贺兰雪被他那凶狠的神色给吓的心肝一颤,“咳血了?”
“跟我回去。”如冰不管她,拽着她就往回拖。
贺兰雪也没犟,这年头,咳血的话,可不是小症。
再次回屋,就见少钦趴在床边,半个身子似乎要掉了下来,床边还真有一小团红色的……血。
“扶他躺好。”贺兰雪心下一惊,立刻吩咐。
如冰依言,扶少钦躺下,才发现他整个人竟是昏了过去。
“大人。”
“别叫他,随他吧。”贺兰雪挤开如冰,又帮少钦细细查验一番,这一查验,让她不觉揪心起来。
“你家大人中过毒?”她问如冰。
而且,这种毒不是他中的蛊毒,是一种慢性毒药,长期存在于病者体内,慢慢的就会侵吞别人的健康。
如冰摇头,他并不知晓。
“大人他要紧么?”如冰终于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原本以为只是小小的风寒,谁知大人体内竟然有毒。
贺兰雪起身,望着他,如实道,“暂时无碍,刚才吐血,应该是急火攻心,我帮他开几副药先吃吃,至于他身上这毒,则需要慢慢调理。对了,你家大人每日饮食,谁负责?”
“你是怀疑,有人在大人饮食上下毒?”如冰眸色渐冷。
贺兰雪点头,“他中的是慢性毒,且不是一朝一夕,能这样下毒的,除了每日的饮食,我不知还有什么其他方法。不过,等他醒来,你再告诉他吧,我想,事情究竟如何,他自己会查清楚的。”
说着,贺兰雪往书桌旁走,却找了一番,没有笔墨,就问如冰,“你拿笔墨来,我开点药,一会你去抓了来,熬给你们大人吃。”
如冰也朝书桌看了一眼,凝眉,“大人用不惯外头的笔墨,怕是没有。不如你说与我,我去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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