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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良媛 完结 (半壶月)


但,当他看到桌面上玉饰时,他唇边的一丝轻慢渐渐敛起,接着,近一个时辰,书房内静得连一根针落地也听得到。
最后,他抬首,用难以置信的口吻问:“这些全是夏知儒的作品,但据在下所知,八成已附之一炬,你这些,是出自谁手?”
少女展颜一笑,从怀中掏出雕刀,磨石及一块小小的璞玉,“眼见为实,如果大公子愿意,只要三天,我就能雕出一件给你瞧瞧。”
那三天,少女几乎不眠不休,一双手始终泡在水里,在水中雕琢,累时,趴在他的案桌上眯眼片刻,饿时,狼吞虎咽。
不到三天,一樽象蛤蟆的玉饰,看似丑陋,其实是龙之四子蒲牢摆在了他的面前。
少女粗栗,泡得发白的手揉着红红的眼睛,声音蔫蔫的,“这是夏知儒在世时,他最喜欢的一件作品,你鉴定一下,有几成像。”说完,少女往桌面上一趴,睡了过去。
七个时辰后,少女醒来,他方知道她的名字……。夏凌惜。
从不曾见过哪一个女子能像她那样大胆,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勇气站在他和身边,从对经商的一窍不通,到现在能够与他平分秋色。
心若栀子花开,这样的佳人,这样的奇女子,他如何不爱,这样的女子若不留住,更待何时?
夜色下,他捧了她的脸,胸膛之中的那颗心涨痛得象要马上冲出胸腔似地,禀了息,敛了气,暗了声,“惜儿,今晚花好月圆,可否,也圆了我俩。”
周玉苏潜意思地将“惜儿”两字悄悄过滤,耳畔反复回味男人的乞求之语,她微微阖上眼睛,双肩簇簇抖动,周身流露着一种近乎疼痛的喜悦,这句话,她盼了多少年了,她不记得,好象从跨进谢家大门开始,她的眼里、心里、魂魄就只装了这个男人……。
她不动,他亦耐心等候,终于,那双眼噙着泪打开时,他欣喜若狂将她横抱起,奔向玉波院。
此时,恨不得心生双翼。
今宵,青销帐暖,男子修长的身躯覆上,炙热的掌心一次次熨过她尚未恢复细腻的肌肤时,她紧张得一阵阵轻微的痉孪,哑声哀恳,“卿书,我……。很丑。”每次沐浴后,她都不敢看自已的身体,觉得自已仿如一个白斑病患,全身上下无一块肌肤是完整的。
“惜儿,不怕……。”
周玉苏用力咬了一下唇瓣,从枕下拿出一根帕子,用任性的口吻道:“蒙上。”
谢卿书失笑,依了她。
当上身裸裎时,耳畔尽是一声接一声的“惜儿,惜儿,惜儿,我终于得到你……”,周玉苏猛地想起,夏凌惜很可能是白壁之身,而她……。
机伶伶地打了个寒噤,本能地将他推倒,紧紧护住亵裤,语带哭音,“我……。忘了,我月事未净。”
“惜儿,你在要我的命……”身体里的热意一波快过一波,谢卿书只觉得全身血液四处流窜,找不到宣泄之口,声音干哑得象是要冒出烟来,“几天了?惜儿,我……。还是想要,你能不能忍一下,一会夫君侍候你沐浴……。”
周玉苏脑子空白一片,抿嘴不语,怕说错了话。
谢卿书暗自哀叫一声,揭了脸上的帕子,迅速披衣下地,到圆桌旁,倒了杯茶,猛地灌了几杯,但腹下的一股邪火却怎么也压制不下去。
仔细想想,自已这身子有多少没有正常抒解了?好象从今年初开始,他与夏凌惜两人曾半真半假地说,如果有一天,相互看得顺眼,就那就一对真正的夫妻。
后来,他便开始克制自已的欲望,既便有时陪客商,到烟花之地,他不过是喝杯酒,看看歌舞,唯一的意外就是今年五月喝醉了,夜半回府时,看到月色下,一身天青色的宫裙,在对月轻舞,霎时勾起了他对那人的思念……。
到第二日醒时,方发现,那是周玉苏。
床榻上,周玉苏望着男人颀长的身形,突然想,就算拖至信期过,她能瞒得住他不是处子之身的事么?
倒不如……。剑走偏锋,趁着此时……
周玉苏心怦怦乱跳,仿佛全身的血液在胸腔里汇集成一股旋窝,卷着她的心一起湮没。
当他上了床榻,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在她耳畔轻语,“惜儿,我谢卿书此生定不负你。”
她一个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拿起枕上的帕子,重蒙上他的双眼,俯耳,近乎虔诚,“卿书,我爱你,死都爱你。”
当男人和女人的身子胶合粘连时,刚经过落胎手术的周玉苏痛得全身颤抖,而于身上的男人,虽并没有感觉到明显的阻隔,但见身下的人痛得不停地吸气、痉挛,帐内血腥之气弥漫,没有丝毫作他想……
碧慧阁。
谢良媛怎么也无法进入睡眠,索性睁开双眼,透过轻纱缦,看着窗外粼粼的月光。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为什么钟亚芙会放出这样的话,以她对沈太后的了解,沈太后对女娲玉舞人并不感兴趣,而钟亚芙显然也不是如此张扬的人。
但……。如果……。万一,钟亚芙真拍的话,谢家反正是死定了,她也要竹蓝子捞水一场空。
“哎……”一声叹息,谢良媛略略烦燥地翻了个身。
接着想,如果这次没弄到银子,以后想再折腾,那就难了。
“哎……”
兰天赐睡梦中微感不适,眉宇轻皱,直感到身旁的左右反复折腾,终于睁开了双眼,冷了声,“夜了,安静些。”
谢良媛闻声,有惴惴不安,但还是忍不住想套点实际的情报,软着声,用极乖巧的声线道:“皇上,您说,钟郡主真的会参与玉舞人抢拍么?她真想把玉舞人赠给太后娘娘做寿礼?”
天天拿她当催眠剂,怎么说也要付给她一点酬劳吧!
兰天赐闭着眼,冷淡地开口:“母后的生辰向来节俭。”
谢良媛心一恸,会意到话中之意,但她还是不安地添了句,“那钟郡主也是个内敛的人,如何会放出这样的话。”
兰天赐自然听出她打探的心思,也不欲与她拐弯抹角,便直言道:“真真假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坊间的流言对谢家是否有利。”
“当然有利!”谢良媛心中阴霾俱散,心中暗道:就是太有利了,才让她如此不放心。
皇帝的话已明显透露一个信息给她,钟亚芙不可能会参与抢拍。
“那就闭上眼睛乖乖睡,朕明天还要上早朝。”
“我是想睡呀,可周公不关照我,我也没办法。”谢良媛听了这一番话后,四肢百骸皆舒坦,一时压不住心头的雀跃,得意忘形,将身边的男人视作骆珏笙般,痛痛快快地调戏起来:“喂,你怎么这么爱睡,我听你说十句话,里头有三句,说睡吧,睡吧。”
兰天赐深吸一口气,言简意赅一句:“关眼、闭嘴!”
“人家睡不着嘛……。”谢良媛挑了一下眉,洋洋得意,“我猜,你肯定是上辈子烧香,烫到周公老人家的鼻子了,所以,老人家不乐意见你。象我,多好,一闭上眼,不出半盏……。”唇上一软,男子的气息压灼而来,尚未细品,对方却一触即离,伴着身上的男子长发倾泻而下,谢良媛禀了息,眸光忍不住垂放在那衣襟处的精致锁骨,闪着幽暗旖旎之光,衣襟口微微朝下坠,藏不住里面的风光,谢良媛的视线跟蔓藤般恣意探了进去,扫过一寸寸纤浓合适的肌理,涩涩地再接再厉,到达那肌理分明的小腹,所到处,无一不骨格均匀如同雕塑。
兰天赐周身勾勒冷峻的色彩,“眼睛往哪瞧?”
“这是我的地盘。”谢良媛本能地抗议一句,而后,两颊烫得要烧出火来,她收回视线,眨了眨眼,又眨了眨,撞入一双镶了月华般的眸子里,深处隐隐泛起涟漪,默默注视着她……
她咽了一下口水,难以置信地再眨了一下眼睛,瞪视着眼睛上方的那张脸,傻傻地问,“那你干嘛亲我?”
心在腹诽:你亲都行,我看不行?
“你太吵。”
谢良媛俏面飞红,两指轻轻扯着被褥,一点一点地往上扯,直到,盖住了整张脸,稍后,闷闷的声音传出,“不带这样的……。”
十月初一,寅时,谢府大宅门前。
数十个丫鬟婆子分立两旁,人人手上提着一盏灯笼,将谢家大门照得亮如白昼。
今日于谢家是个重要的日子,谢老夫人已多年不参与谢家的生意,但今日不同,今日的拍卖若成功,将成为谢家数十年来,最大的一笔收入。
因为今日拍卖议程上写着,拍卖时间是定在帝王驾临开开始,而据双缘拍卖行得到的消息,新帝会在辰时三刻从皇宫出发,届时,恐怕西凌想一睹圣颜的将会将整条荣华街围得水泄不通。
因此,经谢家人商量,决定晨起寅时便动身,以免路上受阻,误了时辰。
双缘拍卖行亦很重视谢家,特意派了三辆马车执内部请柬前来接谢家的人去参加拍卖会。
内部请柬上写了不记名的八个名单,以双缘拍卖行的初衷,谢家的谢老夫人,夏凌惜及三个主事男人必定在邀请之列,另三个,是给谢家的媳妇。
谢家在收到请柬时,钟氏伤了手,知道这情况时,喜忧参半,伤筋动骨一百天,那天接骨时,孙大夫曾再三交待,到了她这年纪,骨格愈合慢,让她一定要注意疗养,尽量少外出,否则,如果再伤到,恐怕就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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