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这是想什么心事,想到脸都红了?”慕倾屿慢条斯理的声音传来,他还在慢吞吞地洗澡,眼神不经意地打向她,他这澡今夜还能洗完么?
“你几时洗完?”唐连陌实在耐不住了,这个房间本来就小,而且,慕倾屿把门窗闭合地相当严实,加上浴桶中水汽蒸着,闭塞难受,慕倾屿洗澡自然是舒服的,可是唐连陌衣服还在身上穿着,已经浸透,慢慢地,额上渗出了汗。
慕倾屿抬眸看了唐连陌一眼,不曾答话。
半晌之后,他说道,“爱妃有急事?”
唐连陌这才想起来,秀儿方才从她的窗前溜过,她是跟踪秀儿到此的,可是,方才被慕倾屿这般打混,她竟然忘了自己的真正目的了。
“秀儿刚才好像拔了我一根头发,好痛!”唐连陌说道,准备在慕倾屿面前告秀儿一状,也许慕倾屿的心会偏向秀儿,不过,她总要让他知道这件事。
“哦?”慕倾屿并不惊讶,声音照例平静,“他拔你的头发,你就不会反驳?”
“我---”唐连陌简直被慕倾屿气炸了肺,“我方才睡着了,醒来后才看见他溜着墙根在走,还有你姘.头的事情,虽然咱俩心照不宣,不过,秀儿也脱不了干系,我看见你姘.头死以前,秀儿曾经拿着银子去过她的住处!”
慕倾屿眼神抬起来,似是不满地看了唐连陌一眼,皱眉说道,“姘.头?你能不能换个词儿!”
对秀儿的累累罪过却是不闻不问,唐连陌一早便知道,在他这里告状也是无济于事,秀儿是妲己,他便是为虎作伥的纣王,两个人分明一丘之貉!
知道无济于事,唐连陌闭了唇,不再说话。
“哗啦”一声悦耳的水响,慕倾屿从水中站了起来,他麦色的腰身显露在唐连陌的眼前。
因为他站起来的突然,所以,唐连陌不曾注意,一瞬间,她只是木然地盯着他,这好像是唐连陌第一次看见他---,他不穿衣服的样子,原来他不穿衣服比穿衣服更加魅.惑人心。
浴桶里的水刚到慕倾屿的小腹,腹肌明显,线条分明,再下面,便看不见了。
下面长什么样?唐连陌心道。
慕倾屿随手从浴桶旁边拿过一条毛巾,绕在腰间,从浴桶里出来,他长腿一迈,便出了浴桶,怎么他出浴桶就这般容易?
唐连陌还站在浴桶里面,浑身上下*的。
慕倾屿墨发在背上散着,还在滴着水,背部肌肉亦是雄壮有力,联想到他刚才的火热,唐连陌忍不住脸红心跳。
他出去以后,唐连陌刚要爬出去,慕倾屿便转身,和唐连陌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他一只手臂伸出去。
“你---你要干什么?”唐连陌眼神盯着他,有几分发怵。
慕倾屿不
说话,又似是在嘲讽唐连陌的智商。
他的臂膀环过唐连陌的身躯,稍稍用力。
唐连陌觉得那一刻,她似是在云端一般,她的身子*,他刚刚洗过澡;她身子滚烫,他身子微凉,她的指尖轻触到他凉丝丝的胸膛,仿佛院子里那一方水井,在盛夏的天气,那种凉丝丝便在全身蔓延开来,当真是舒.服极了。
他只用一只手抱着唐连陌,唐连陌只觉自己的脚一提,耳边风声呼啸,她便稳稳落地,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来的,如同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去的一般,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水打湿了慕倾屿已经擦干的身子,他要如何处理,只是觉得面红耳赤,耳朵发烫。
唐连陌身上的水“滴答”“滴答”地落到地上,头发虽然并未浸水,可是氤氲的水汽已然把外层弄湿,此刻他洒脱,她狼狈,站在一片水洼里。
慕倾屿赤脚走到了秀儿的床边,唐连陌盯着他的脚印看,一步一步,先是清晰的水印,接着慢慢沥干,只剩下干掉的痕迹,不多时,痕迹也看不见了,他已经走到了秀儿的床前。
把秀儿床前的帘幕一拉,他开始穿衣服。
幕布透明,且有一些镂空,秀儿专门搞这些不着调的东西,不过,慕倾屿拉上之时,却凭空为这道帘幕增添了许多的阳刚之气,让唐连陌觉得,一个男人用这种东西,也没有什么不妥。
他的身影在帘幕里面若隐若现,唐连陌忍不住呼吸急促,赶紧转过眼去,当真如他曾经说过的那样,“男色亦会害人!”
“爱妃还站着干什么?”
帘幕猛然被慕倾屿打开,他出现在唐连陌的身前,那般清晰,眉目如画,似是如水的月光。
依然散着他的墨发,只穿了一件玄色的中衣,没有领子,露出他的脖颈,许是平常看他穿带领子的衣服习惯了,唐连陌觉得他穿这件不戴领子的衣服竟然别有一番风味,好像显得他很平易近人一般,那一股让人摸不着边际的气质似乎少了许多。
他双手负立,站在帘幕后面,一副要睡觉了样子,似乎在对唐连陌下着逐客令。
唐连陌慌忙想起来,现在的确是该逃走的,已经与他这般不期然地赤.裸相对,明明是来跟踪秀儿的,可是现在,她张皇失措,自顾不暇,秀儿的事情已然抛到脑后。
她落荒而逃,仓促地回了自己的寝殿,坐在床上,心在咚咚地跳着,方才还不觉得,现在想想,刚才的事情历历在目,她摸到的是什么?她心里如同明镜一般,慕倾屿那爽朗的笑声,他脸上七分的笑意,三分的戏谑,让唐连陌不知道他心里是如何想的。
寝殿里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蜂鸣虫叫已然听不见,方才和慕倾屿同在浴桶中的脸红心跳已经慢慢平复,她现在已经不想这件事情了。
反倒是有另外一件事情,一直在她的心里,此刻,连同她的心跳,一起跃入她的脑海,那便是,后日,是四月十五,又是赵隐的生辰,去年他生辰之时,唐连陌送了他一个锦丝绣成的荷包,自然不是她绣的,因她一直在女红方便略显笨拙,且心也不在这上面,是买的现成的,不过东西虽然不是她绣的,心却是她的,荷包里面满满的盛的都是她的心意,而且,荷包里面还放着她的一缕头发。
念及此,忍不住有一丝苦笑袭上心头,眼睛已然变了雾气蒙蒙,世上最难堪的事情便是缘尽情未了,唐连陌承认那日他来给自己送喜帖的时候,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冷静,因为在乎,所以吃醋!
唐连陌坐到了梳妆台边,随手要拿起赵隐送给自己的簪子,手落了个空,竟然没有摸到!
唐连陌本来注视着镜中自己略略绯红的脸色的,为了方才的事情而尴尬不已,现在,她低下头,赵隐送给自己的簪子呢?怎么不在?她明明记得自己就放在这里的?
她拉开了梳妆台下面的柜子,也没有,床上,桌上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
方才秀儿曾经来过,难道被他拿走了,可是,虽然秀儿的行为,还有穿着都在模仿女子,可是他的穿着却是男子打扮,也并未有戴女人簪子的习惯,真是他拿的么?方才他来了自己的房间,有没有拔自己的头发,她尚且不确定,现在簪子又丢了,秀儿和她之间的梁子可是结下了,而且,方才她去秀儿的房间,秀儿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天色已晚,明日再说吧!
唐连陌便上床睡觉了,一闭上眼睛,方才那种奇妙的感觉又在她的脑子中回放,怎么那么大?黑暗中,她的脸蓦地又红了,幸亏无人看见。
第二日,唐连陌一早便去了秀儿的房间,想看看他在不在,她要问问秀儿拿自己的发簪做什么。
手刚刚碰到门上,门却自己打开,慕倾屿一身玄色蟒袍走了出来。
看到唐连陌,他唇边含笑,说道,“爱妃昨日刚刚和本王共浴,今日就迫不及待地又来了,还是---”他看着唐连陌的脸色,欲言又止。
这人---这人---,唐连陌早晨一起来,便莫名地又生了一顿气。
“还是什么?”她没好气地说道。
两个人站在门口说话,唐连陌的目光却一直瞥进秀儿的房间里去,想看看秀儿在不在,可是整个清晨,花香弥漫在院子里,春末有些潮热的气息萦绕心头,而且,现在天光尚早,满院子里只听见唐连陌和慕倾屿说话的声音。
唐连陌心不在焉。
慕倾屿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还是因为昨天没摸够,今日这又来找借口!”
这句话,却一下子进到唐连陌的心里去了。
她羞涩又气结,也不再找秀儿了,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正经,看到别人难堪很高兴么?
唐连陌猛然一个转身,要回自己的寝殿。
刚刚转身,胳臂却猛然被慕倾屿拉住,还未曾意会过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便跌入了他的怀抱,那强有力的臂膀一下将她环住,她置身在一个安全的所在。
慕倾屿吻上了她。
因为与慕倾屿的个头悬殊,所以,唐连陌被动地仰着头,又加上心慌意乱,不免有些走神,微微睁眼,看到天际的一片云朵,正向南游走,今日的天气竟然是这般美好的。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要有事与慕倾屿说的。
自己要有求于他!
所以,本来被动的唐连陌也回吻了他,舌头探入他的口中,慕倾屿似乎有些吃惊,微微停顿了一下,不过,随即,吻得她却是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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