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箫啊任箫,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这有什么好愁的,你面前不就有一个吗,人家心心念念着你,也是时候娶了人家了,这女孩子的青春啊是耽误不得的。”项天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拍了拍任箫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切,芳龄二十多了还没嫁出去,确实老大不小了,但这跟我什么关系啊,要知道在这之前我又不认识她。”
“你,你,你……这只笨猪。”顾娴渝又羞又气,蹬了蹬脚便朝府内跑去。
商乐终于看不过去了,走上前去对任箫也是一顿说教:“任箫,你说你在这之前不认识她,所以人家耽搁了青春跟你无关,你说的也有道理,但这更说明你们有缘啊,比娴渝大不了多少的浅柔孩子都这么大了,她耽搁到现在,不正是在等着你的出现吗?她啊,是该嫁人了。”
“乐姨说得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任箫赞同的点点头,谁知点头的动作还未完成就被项天一掌拍在脑顶。
“什么叫‘有几分道理’,分明是有十二万分道理嘛,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追,若是人家娴渝生气了跑回顾家堡了或者随便找个人嫁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说得很有道理啊。”任箫抱着自己被打疼的脑袋再点点头,转而猛地朝府内奔去,边跑边叫唤:“死咸鱼,你可别随便找个人嫁了啊,若是敢嫁,我一定把你从花轿里揪出来。”
这边闹剧过去,那边容少卿和风浅柔刚刚好到了府门前,他们这速度也是够令人无语了,老早就看到他们了,结果现在才到。
“他们两个怎么了?”风浅柔之前并未留意他们的对话,所以看到任箫和顾娴渝不等他们到就先后跑回府里有些不解。
“他们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为夫倒真该好好感谢顾娴渝,替我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等收拾了御长风后,就没人敢惦记你了。”
“真小气。”风浅柔轻声腹讳。
“为夫很小气?嗯!”
“没,没,夫君怎么可能小气。”
“嗯,爱妻真乖。”容少卿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满意的点头,然转而又道:“其实爱妻说得也没错,为夫承认自己是很小气。”
“呃……”刚刚是谁一副威胁模样啊?
☆、第156章:良辰美景,是否该做些应景的事
“爹爹、娘亲,铃儿好想你们啊。”
“爹,娘亲,安安也好想你们。”
看着两个奔上前的小家伙,两人不约而同的一人抱起一个。
“爹爹(娘亲)也好想你们,你们两个在家乖不乖。”
两小家伙对视一眼:果然是夫妻,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看着这一幕,商乐在一旁默默垂泪,他们俩总算苦尽甘来了,只希望日后别再出事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腻歪了许久,最后还是风涤宇一锤定音:“既然回来了,那便进府吧。”
“嗯,柔儿,咱们回去吧,为夫都饿了。”
“没问题,晚上为妻一定好好犒劳夫君。”风浅柔心下已经开始想该做什么菜了。
“这可是你说的。”容少卿意味不明道,只是可惜一个劲沉浸该做什么菜色的风浅柔并未注意到。
看着两人抱着两小家伙有说有笑的回去,其他人纷纷对视:他们这样光明正大的聊着少儿不宜的事情真的好吗?
……
另一边,小小的竹筏顺着水流漂远,竹筏上坐着一名蓝衣男子,男子拿着一块手绢不时的咳嗽,天蓝色的衣角垂落在水中被染成了深蓝色,随着咳嗽的动作深深浅浅的动着,漾起数道水痕。
三千墨发有一半从根部开始变白,面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眼角印着两道皱纹,皮肤不复之前的光滑,略显粗糙,饶是谁也想不到不过数日光景,曾经面如满月、雅人深致的男子竟似老了好几岁一般。
染血的手绢被他扔进水里,顺着水流飘远。商羽躺下身子,黯淡的瞳眸望着碧蓝的天空,心中暗暗估算后轻轻溢于唇角:应该还有三月零八天……
生命何其脆弱?
彼时,太子府内。
“啪”地一声,房门被顾娴渝一把关上,飞奔上来的任箫急急刹住脚,这才免了鼻子被撞的后果。
“咸鱼开门。”
怒气腾腾的顾娴渝气愤地躺倒在床上,听到任箫的声音先是一喜后又拉下脸来,她保证他喊的绝对是“咸鱼”而非“娴渝”,这人一刻不埋汰人都对不起他那张嘴。
“你叫我开门就开门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顾娴渝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轻道。
她的声音不大,但任箫是何人?十里之内风吹草动都逃不到他的耳目,所以他还是把她的吐槽收进了耳里,任箫不禁挑了挑眉,然后放在门上的手掌使力,只听“啪”地一声,上等红木制成的大门便宣布告终。
顾娴渝猛地从床上坐起,看着走近前的任箫一步步向一侧移去,都怪这人平时不正经惯了,以致于让她忘了他可是一大高手,至少自己在他手里绝对躲不过三招(这还是高估她的说法)。
“死咸鱼,听说你打算嫁人了。”
“啊?”谁说的?她怎么不知道?不过疑惑归疑惑,但一点都不影响顾娴渝回答:“是又怎样?反正与你无关。”
“是么,看来本尊真的要从花轿里把你揪出来了。”
“?”原谅她脑子不太灵光,听不懂他的话。也许不是听不懂,而是不敢置信而已。
“死娴渝,你记着,没有本尊的允许不许嫁人,要嫁也只能嫁给本尊。”他丫的,他真是受够了,小风儿他搞不定就算了,难道她也搞不定吗?不行,好不容易再遇到一个让他心动的,这次绝对不能让她逃了,大不了,大不了……先洞房再拜堂!
情急之下的胡思乱想竟让任箫一阵心动,如狼般的目光盯着顾娴渝,让原本因着他类似于求婚的话而又惊又喜又愣的她一阵后怕。
顾娴渝步步后退,她认识任箫良久,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眼神,仿似一个不注意就会将她拆吃入腹一般,等等,拆吃入腹!
“任箫,你这是什么眼神?告诉你这是太子府,别乱来啊!”
“乱来就乱来,怕什么!”顾娴渝愣了,然后就是……息随尊便!
有一句至理名言是如此说的:有些事情不是你做不到,而是你目前还未想到,当你一旦产生这个念头时,那离付之于实也就不远了!也是,当心仪的人向你发出某种邀请时,拒绝其实是件很难的事情,至少对顾娴渝来说确实很难,两人的性格在离经叛道一点上极其相似,哪管俗世约束,做了就是做了……
这日晚,一行人大打牙祭之后(某两人正常缺席),一行人撑着大饱的肚子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东华院。
今天,容少卿的心情分外美好,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围绕久日的阴云终于散尽。大床边,容少卿环住风浅柔的纤腰,两人顺势一倒便齐齐落在了紫色的被单上,始料未及的风浅柔因突生的变故,下意识的抱紧容少卿。于是美人在怀,某人别提有多惬意了。
“柔儿,良辰美景,是否该做些应景的事啊!”容少卿执起风浅柔耳边的一缕发丝,放在她的脖颈间,用发尾扫着她娇嫩的肌肤,双目紧紧盯着她细嬾的唇瓣,张扬而肆意。
“那个……”容少卿此举,风浅柔想不明白都难,只是若说同意吧,是否显得太过奔放了?说不同意吧,又是否太过矫情了?而且这么久看得到吃不到,现在好不容易不用再顾这顾那,她着实不忍心再委屈他。
容少卿浅笑着等着她的答案,然而她两个字吐出后却再无下文,不过容少卿并不恢心,因为他已从她闪躲的眼神里读到了答案。当然,在容少卿心里,她同意与否并不重要,反正最后她都是会被他“折服”的,有此一问,不过是存心想逗逗她而已,她又羞又期待的小眼神他可是享受得很。
“柔儿,你怎可如此迷人?”容少卿把脸靠在她的颈间,呼吸尽数喷在她的颈窝处,惹得风浅柔一阵“不适”,不禁“咯咯”笑出声。
“我再迷人也只迷你一个。”
“嗯,柔儿有此觉悟,为夫甚悦。以后记得不要再随便惹桃花了。”
又不是我想要的!风浅柔心内如是反驳道,但嘴上却也学会了不饶人。“那若是不随便的时候呢?”
“当然——更不行!”容少卿恨恨地咬了她的锁骨一口,惹得风浅柔含怒带嗔。“柔儿,你永远都逃不出为夫的手掌心的,所以还是乖乖的做为夫的妻吧。”
“嗯,夫君有令,为妻莫敢不从!”
说罢,风浅柔亲了亲他的唇,一如既往的味道,冰冰凉凉的似浸到人心里去了,风浅柔觉得自己竟甚是想念,好吧,貌似好色的不止他一个!
“柔儿此举甚合为夫心意,不过,还是有些轻了。”
话落,容少卿再次摄住她的朱唇,缠绵不已。半透明的纱帐落下,隐隐浮现两抹人影,还有嘤咛声声,销魂嗜骨……
某人低斥一声,正想进入主题,奈何……
“啪啪啪。”敲门声起,紧接着是某小家伙清脆甜软的叫唤声:“爹爹娘亲开开门,铃儿来看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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