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一大半朝臣不敢再有不好的想法。
工部尚书飞快的磕头:“回贤王妃的话,小儿和公主的事情,下官一点也不知情,下官回府后一定会教育他,恪守礼节。”
“恪守礼节,尚书大人可真会避重就轻啊,公主和你儿子私下相授,本宫有理由怀疑他指使公主给皇帝下毒,然后载脏陷害给贤王爷。”
容臻说完,工部尚书扑通扑通的磕头:“贤王妃明察,我儿绝没有胆做这种事。”
工部尚书话刚落,大殿外面忽地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来:“臣可以证明,是工部尚书府的公子指使公主给皇上下毒,然后栽脏陷害给贤王府的人的。”
两道身影从殿外走了进来,两个人都是御医院的御医,一进来便给容臻行了礼,然后恭敬的站着。
容臻望向两个人,左边一人年纪并不大,但是脸上却有一道疤,影响了他整个五官,看上去有些狰狞,不过容臻一看到他,却有一些熟悉,仔细想想却又想不起来见过这个人,又望向右边的御医,这个人是个老者,两个人恭敬的立于殿上。
容臻望向他们:“你们怎么证明。”
“就在昨晚,我们曾经亲眼看到古公子进宫私会公主了,我们以为是有刺客入了宫,所以跟了过去,便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古公子指使公主给皇上下毒,但是我们没有听到他们说怎么下药,所以才会让皇上真的中了毒,事实上我们两个一直留意着皇上身边的一切,没有想到还是害得皇上中了毒,臣等该死。”
两个人跪了下来。
这下满殿的朝臣皆震惊了,一起望向工部尚书府。
工部尚书此时都吓傻了,呆愣愣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来人,把工部尚书府的公子古元翊带进来。”
弦月立刻带着人把工部侍郎府的古元翊带了进来。
古元翊此时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像落汤鸡似的狼狈,垂头丧气的,他一被带进来,便被他的父亲工部尚书给冲过去,狠狠的捶了两拳,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说是不是你指使公主这样干的。”
容臻冷冷的盯着古元翊,阴沉的说道:“工部尚书府的公子,胆子可真够大的,竟然胆敢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这是嫌古家死得不够快吗?本王妃今儿个就让你满族灭门怎么样?”
狂妄血腥的一句话,瞬间使得古元翊和工部尚书脸色惨白,两个人此时是完全的吓住了,飞快的扑到地上,扑通扑通的磕头:“贤王妃饶命啊,贤王妃饶命。”
古元翊想起什么似的叫起来:“贤王妃,这不是我的主意,不是我想让公主栽脏陷害贤王爷的,是杜大学士的公子杜衡让我这样干的。”
“杜衡?呵呵,”又牵扯出一个来,好,就该这样让她收拾着,她正嫌这些家伙碍事呢,一锅端了省得她再费心整治他们。
容臻眸光阴测测的望向杜大学士,这下杜大学士的脸色也惨白了,望着古元翊吼叫起来:“古元翊,你不要血口喷人。”
古元翊此时只顾保古家人的性命了,一点也不像往常对杜大学士的尊重,冷着脸大叫:“什么叫我血口喷人,是你家杜衡因为你在朝中吃了憋,所以心中恼恨不已,他知道我和宫中的十公主关系好,便央了我让十公主对皇上下毒,然后栽脏陷害贤王爷,他说他倒要看看贤王妃如何处理这件事。”
“你闭嘴,我家杜衡绝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杜大学士掉头望向容臻,扑到地上哭嚎:“贤王妃,你要明察秋毫啊,我家杜衡绝没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情的。”
工部尚书古尚书也反应过来了,若是这事是杜衡指使的,说不定古家不会全死,若是他儿子做的,满族灭门啊,所以一定要咬死了杜衡。
这时候的古尚书和杜大学士,完全没有了往常的好友样子,在大殿内狗咬狗似的攀咬了起来。
“杜大学士,你家杜衡一向胆大包天,无法无天,什么事不敢做啊,上次他还强占了数百亩的民田建你们古家的花园呢,你们家杜衡,妻妾就娶了三十六房,还美其名要建一个三宫六院呢。”
古尚书话一落,杜大学士眼睛赤红,睚眦欲裂的尖叫:“古琪,你竟然血口喷人,你不得好死。”
“你们杜家才不得好死呢,你们全家全不得好死。”
“啊,老子和你拼了。”
“你以为我怕你啊。”
两个昔日的好友,此刻就像疯子似的当殿打了起来。
容臻看着他们,一点也没有喝止的意思,不是喜欢打吗,打吧打吧,她看看热闹。
大殿内的人看着这两个人打得鼻青脸肿的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个个心惊肉跳的,再看贤王妃,一派淡定,像没看到似的,神色一丝波动都没有,这让在座的个个看得明白,这女人太厉害了。
明明开始的矛头是指向贤王爷的,这下倒好,指向了杜大学士和工部尚书,两个人因此反脸,还大打出手,其实真正厉害的乃是贤王妃吧。
古元翊看自己的父亲吃亏,有心想上去帮忙,又怕贤王妃发火,只能看着,最后想到什么似的说道:“禀贤王妃,当时杜衡说要教训教训你的时候,除了我,还有两个人在场,是张御史的公子和户部侍郎府的公子。”
容臻点了点头,望向那两个打得死去活来的家伙,慢吞吞的开口:“好了。”
杜大学士和古尚书二人住手了,现在容臻说的话,他们不敢有一点不听的。
一听到喝声,便飞快的停住了手脚,然后扑到地上,痛哭着开口:“贤王妃,望你明查这件事啊。”
古尚书也哭道:“贤王妃,我们家是冤枉的。”
容臻则懒得理会他们,命令弦月:“立刻去杜大学士府,把杜衡给本王妃带来,另把张御吏的公子和户部侍郎府的公子给本王妃一并带过来。”
“是的,王妃。”
弦月很快过去了,殿内安静下来,只有杜大学士和古尚书难看的脸色,尤其是杜大学士杜奂,脸色如纸一般的白,豆大的汗珠往下滚。
容臻望着他,慢条斯理的说道:“杜大学士,按理你是先帝爷敬重的人,本王妃该敬着你,但是身为先帝爷看重的人,若是你儿子真的做出指使人给皇上下毒的事情,那么你们杜家就罪加一等。”
容臻的话使得杜奂直接的身子一软,再支撑不住的昏迷了过去。
容臻冷眼望着他,根本不叫御医救他。
她抬眸望向大殿下首的所有朝臣:“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但愿各位大人好自为之,你们还是好好的想想吧,你们所做的事情,可不仅仅是你们一个人的安危,而是牵扯到你们全家的,若是事情犯得再大的一点的话,就是九族灭门。”
容臻的话,再次的震慑了众人一把,所有人都吓得跪了下来:“臣等绝不会胡作非为。”
“本王妃最是讲究公道的人,若是各位大人尽忠职守,没有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情,安份守已的做自己份内的事情,本王妃绝不会为难各位大人的,各位大人放心吧。”
打一闷棍,又给个甜枣,殿下众人松了一口气,其中很多人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过从这一刻起他们在心中默默的牢记了自己的本份,以后还是不要再生事的好,因为这个贤王妃实在不是好招惹的人,正如她所说的一般,他们的身上担着的可不是他们自个儿,而是全家老少,更甚至于牵扯到九族。
大殿内再次的安静了下来,直到弦月带着人把杜府的杜衡,张御吏的儿子,户部侍郎府公子带进宫里来。
张御吏的儿子和户部侍郎府的公子一被带进来,两个人的老爹便冲过去,拉着自个儿子的手说道:“儿子啊,贤王妃问你们什么话,你们一定要知无不言,千万不要隐瞒。”
“记住没有,贤王妃问你的事情,一定要认真交待清楚,千万别漏说一个字。”
杜衡身为杜大学士府的公子,一向被自个的父母骄惯得无法无天的,此时进了大殿尤不知自己已经犯了死罪,还耀武扬威的开口:“怎么了?好好的抓我进宫做什么,我做了什么?”
大殿最上首的容臻眸光擒着嗜血的冷笑,唇角是幽幽的寒气,望着杜衡问道:“杜衡,听说是你指使的古元翊,让他指使公主给皇上下药,又栽脏陷害给贤王爷,是不是?”
杜衡虽然嚣张,却也知道轻重,如何承认这件事,直接的摇头:“没有,这事我可没有做。”
古元翊叫了起来:“杜衡,就是你,就是你指使我这么做的,你说是为了狠狠的收拾一下贤王妃,还说她个骚娘们,竟然胆敢欺负你老子,这回定然要叫她知道知道杜家的厉害。”
古元翊说完望向身后张御吏的儿子和户部侍郎府的公子,这两人早得了自家老爹的指示,此时一听古元翊的话,飞快的说道。
“是的,是杜衡指使的,他说收拾了贤王和贤王妃,他爹就能成为当朝的帝师,那他们杜家更是位高权重了。”
“嗯,还跟我们说,让我们以后跟着他好好混,若是他爹当上了帝师,定然不会亏待我们的。”
容臻望向杜衡:“杜大公子,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