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凛摇头:“我让花姐和郑同去招待了,今日我陪你。”
本来想给臻儿一个完美的大婚,不想竟生出这么多事来,再加上之前他中情毒的事情,容凛现在对容臻说不出的愧疚,所以一步也不想离开,只想陪着容臻,他伸手拉了容臻往一边的桌子上走去:“你饿了吧,来,我陪你吃点东西,另外,我们的交杯酒还没有喝呢。”
容凛牵着容臻,两个人坐到了桌子边,容凛端了两杯酒过来,递了一杯到容臻的手里,自己也端了一杯在手中,与容臻手臂交缠到一起,双眸满是温柔的情意,痴痴的望着容臻,今晚的容凛,说不出的温柔,那温情的眸光,都快要把容臻融化了,这样炽热如火焰的眸光,终于把容臻心里那不痛快的思绪给撵开了,今晚好歹是他们两个人的洞房,所以那些可恼的事情,还是统统的抛开吧。
两个人亲昵的喝了交杯酒,容凛又亲手亲脚的喂了容臻吃了一些东西,然后他伸手抱着容臻一路往床边走去,人未走到床边,温声的话却细细的响起来:“臻儿,今晚我一定会温柔的,你就当今晚是我们的第一次,把之前的那次不愉快给忘了吧。”
容臻窝在他的怀里,看着他雾一样迷人的眸子,娇羞的轻笑起来,容凛俯身便吻上她的小嘴,一路往床上的走去,待到走到床边,两个人已是情焰高起,整个人激动了起来,可是就在他们脱着对方衣服的时候,外面忽地有脚步声飞快的走了过来,有人在外面小声的禀报:“王爷。”
这出声唤人的乃是弦月,弦月一脸的苦色,他真的真的不想来打扰王爷和王妃洞房的,实在是有紧要的事情。
洞房里,容凛不但脸色变了,就连声音也不自觉的粗了,而且心里狠狠的发着狠,弦月,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否则老子要杀了你。
“什么事?”
弦月脸色一白,瞧,爷火了,看来他坏人好事了。
弦月声音更小了:“王爷,先前有下人打扫的时候,发现今日王爷和王妃拜堂的前院正厅里,竟然藏着两枚火石雷。”
火石雷,乃是用火石制成的。弦月的话一落,房间里的容凛和容臻二人脸色全都黑了,两个人同时的轻呼出声,好险啊。
两枚火石雷藏在拜堂的正厅里,若是有人引暴了这两枚火石雷,不但是她们两个要被炸死,就是太后和皇上也会出事的啊,这什么人如此狼子野心的不但要谋算他们,竟然还要谋算太后和皇上啊。
这分明是想祸害整个开罗啊。
容凛和容臻二人第一直觉便认定了一件事,今日的宾客中有人是萧墨的人,受了萧墨的指使把火石雷这种东西给带进了拜堂的正厅,就为了炸死他们,引起开罗的混乱。
可是很快,容凛和容臻又想到一处不对劲的地方。
如若这是萧墨指使的,他为什么要出现,正因为萧墨的出现,所以使得他们所有人都出了正厅,正因为他们所有人都出了正厅,所以那背后的黑手,没办法动手脚,乘着混乱走了。
“你说萧墨这是什么意思?让人带了火石雷进来,又前来把我们全都引了出来。”
容臻满脸的不解,容凛直接的否定:“他有那么好心吗,我想除了萧墨,还有一拨人想要我们的命,以及想要祸乱开罗,这个人乃是朝中的大臣,而萧墨出现,完全是为了捣乱,他是想让本王连成个亲都不痛快,或者该说他想抢人,只不过因为贤王府人太多,所以他无功而返罢了,至于火石雷的事情,只不过是他的无心之举。”
容臻想想也是这个理,所以一时不吭声,房间里的容凛朝着外面的弦月下命令:“立刻带人去查,看看那藏火石雷的地方,是什么人待的,一一排查一下。”
“是,王爷。”
弦月松了一口气,容凛又命令弦夜:“任何人都不准打扰本王和王妃了,就是天蹋下来了,也不准再来打扰。”
弦夜抬头望天,天是不可能蹋的,所以他们还是聪明点不要再打扰王爷和王妃的洞房夜。
容臻则因为容凛的这句话,而忍不住抬手捶了他一下,不过容凛一把握住了她的粉拳,俯身亲了过去:“臻儿,别理会那些事,我们先过我们的洞房夜,我一定要给你一个温柔完美的洞房夜,让你忘掉之前不愉快的经历。”
容臻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很快也被他给吻上来了,脑子里再没有之前发生的种种不好的事情,完全的沉浸在容凛温柔似水的温情之中。
鲜艳夺目的婚房之中,两个人极尽温柔的缠绵,不同于之前一次的狂风暴雨,这一次完全是温柔细腻的,容凛完全照顾着容臻的感受,让她感受到什么叫如醉如痴,什么叫直上云宵,什么叫愿承君欢,为君而死也甘愿。
这一夜直缠绵到半夜方才尽兴,前半段完全是让容臻享受,后半段才轮到容凛尽兴,半夜欢歌,一室缠情。
第二天一早天没有亮,宫里便来人急急的敲响了贤王府的大门。
容凛和容臻二人还没有起来,花姐接待了宫中来的人后,脸色迅速的变了,飞快的带了几个人路直奔王爷和王妃住的院子,然后直冲到容臻和容凛的婚房外面,急切的禀报:“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
房间里本来睡得挺熟的容臻和容凛二人一听到宫中来人,心里咯噔一响,顿觉不好,飞快的睁开眼睛对望了一眼。
要知道今日乃是她们大婚的第二天,按照道理,宫里应该没人过来打扰他们才是,但现在宫中来人,很显然的宫里出什么事了。
因为不知道是谁出事了,所以两个人都很担心,赶紧的起身穿了衣服。
容臻身子酸软得都提不上力气,但是因为担心宫里出什么事,所以勉强撑着,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些气喘。
容凛看得心疼不已,伸手接过她的衣服,帮她穿起来,然后抱着她亲了亲,道歉道:“臻儿,不如你再睡会儿,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容臻摇头:“宫里眼下只有太后和皇上,他们明知道我们刚大婚,若是没有紧急的事情,他们是断然不会让太监宣我们进宫的,所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的。”
容臻看容凛依旧一脸担忧的望着她,不由得娇软的抬手捶了他一下:“坏人,都是你昨晚折腾得太厉害了,所以我才会腿脚发软。”
容凛低眉顺眼的吻她的脸颊:“是不是很喜欢,下次为夫一定会比昨晚更温柔。”
容臻看他的得意样,恨得牙痒痒的,不过两个人想到宫中的事情,又都有些心神不宁,容凛伸手扶了容臻走出去。
屋外的花姐一看到两个人出来,赶紧的禀报道:“王爷,宫中太后娘娘不大好了?”
此话一起,容凛的脸色立刻拢上了不大好的神色:“怎么可能,昨天太后娘娘还好好的?”
花姐飞快的说道:“我听来禀报的太监说,其实太后娘娘早已经不大好了,但是因为王爷快要大婚了,所以太后娘娘阻止了御医院的御医,不让任何人告诉王爷,以免影响王爷大婚。”
容凛只觉得周身无力,容臻赶紧的扶住她:“容凛,你没事吧。”
容凛醒了神,摇头:“没事,我们进宫去看望她吧。”
直到现在他还有些不能相信,她那么年轻,那么的健康,怎么一眨眼便不好了,不,一定是太监骗他的,一定是的。
容臻扶着容凛,命令花姐:“去和太监说一声,我们随后就到,马上入宫。”
“是,奴才去告诉他。”
花姐领着人急急的转身离开,容臻和容凛两个人扶着一路往院外走去,两个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虽然都不愿意相信宫中的太后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太后让太监来宣他们进宫,还在他们大婚第二天,这说明她的身子只怕真的不行了。
容凛一想到自个的母后要不行了,他就害怕不安,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容臻的手。
“臻儿,我不想她有事。”
容臻拍手,安抚他:“究竟怎么样,还等进了宫才知道,太后娘娘好好的怎么会就不大好了呢。”
容凛不再吭声,两个人坐了宫里的马车,带着数名手下一路进宫去了。
慈宁宫的寝宫里,来了不少的人,朝中的大臣都来了,跪了一地,大床上歪靠着的人正是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脸色苍白,整个人很憔悴,而且周身没有力气,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似的,眸光懒散的望着寝宫里跪着的人,为首的正是小皇帝容离,容离看到太后这样的神容,不禁心痛起来,眼泪更是如雨似的落了下来,太后娘娘虽然不是他的亲身娘亲,可是一直以来对他是很好很好的。
他一直想着要好好的孝顺太后娘娘的,没想到太后娘娘却一下子病倒了。
容离若不是忍住真想放声大哭。
“母后。”
太后招手示意容离起来,伸手拉着容离坐在自己的床边,温声细语的说道:“皇上,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皇上莫要伤心,你要保重龙体。”
容离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他好害怕,真的害怕母后死了,若是她死了,这宫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太后岂会不明白他心中的不安,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好孩子,你别伤心,母后会给你安排好的,不叫你一个人这么孤单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