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愣了一下,没想到定国公主竟然和宸妃是一起的。
想到定国公主,她就想到了秦灏,不知道秦灏的伤怎么样了,待到容凛的事情处理完,她就去赵府看望秦灏,顺便告诉他一声关于定国公主的事情。
“嗯,那娘娘联系定国公主,我们一起出手对付这些人。”
容臻心里多了一些高兴,定国公主此人也是十分厉害的,现在她头上顶着定国公主的名头,本身就让人忌惮,再加上她的心计,她们这边更多了一些能力。
宸妃伸出手握着容臻,两个人坚定的望着彼此,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一些冰冷的杀气。
上书房,除了尧景帝外,还有丞相,御吏大人,刑部尚书等人,此时上书房内的气氛冷硬肃沉,丞相御吏大夫等人不敢说话,眼下因为萧家的案子,很多人牵扯在内,皇上火大得不得了,他们可不敢虎口拔须,何况明眼的人都看得明白,皇上这一次是打算血洗朝堂了,所以他们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
几个人望了望跪在上书房地上的睿王爷,没想到萧尚书也够狠的,临死了还咬睿王一口。
这是怪睿王爷没有护他们一个周全吗?要不然萧尚书就算死,也不该咬住睿王殿下啊。
书房内的几个人都想不通这件事。
尧景帝则脸色黑沉的把龙案上的折子摔到了容凛的面前,怒气冲天的开口:“你看看这折子,萧书成可是交待了,你从头到尾可是知道他贪污的银子的,而且还打算用这些银子,用这些银子做一一。”
下跪着的容凛不卑不亢的开口:“萧尚书是说儿臣想用这些银子做谋逆之事吗,想夺父皇的皇位吗?”
上书房里的几个人听得倒抽冷气,小心的瞄上面的皇上,果见皇上整张脸都黑了,怒火冲天的指着下首的睿王爷。
“你,你个孽子,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回皇上,儿臣要说这事是萧书成栽脏陷害儿臣的,父皇请想想,萧书成乃是儿臣的舅舅,为什么他临死还要咬本王一口,这摆明了是恼羞成怒,萧家的这笔银两,儿臣根本就不知情,父皇应该知道,儿臣刚刚回京不久,怎么会知道萧家的事情,这些年萧书成可从来没有和儿臣私通过一封密信,怎么就说儿臣知道了。”
容凛话落,尧景帝望向一侧的刑部尚书,刑部尚书赶紧的站了起来,小声的回道:“睿王爷,萧书成交出了两封密信,正是他写给你留下的底稿。”
容凛呵呵冷笑,眸光幽深而血腥。
这手笔他敢肯定,绝不会萧书成的主意,萧书成现在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思写什么信栽脏陷害他吗?
所以这些事是萧墨整出来的,没想到这个该死的贱男,竟然到最后和他直接的对上了。
以往他倒是小瞧了他,一直盯着他,却没想到他咬了他一口,也怪他自己大意了,不过他以为凭这两封信就可以让他认罪吗?
容凛冷笑两声之后,沉稳的开口:“为什么只有他写的密信底稿,而没有我的密信呢,若是指着我认证,至少要是我的密信,而不是他的密信底稿,若这是他栽脏陷害我呢。”
尧景帝听他的话,火大的怒吼:“他是你舅舅,有什么理由栽脏陷害你。”
“因为他托人到睿王府来,让我想办法救他,他还说若是我救了他们萧家的人,就告诉我那批财产在什么地方,然后他用那笔财产帮我和宣王争皇位,可惜被我当面拒绝了,那前来送信的萧家人,当时就说了,萧书成说了,若是我不帮萧家,最后我肯定要倒霉。”
尧景帝眯眼望着下跪着的容凛,说实在的,他是想借着这次的事件,把他给杀了,可是现在似乎又要被他躲了。
尧景帝想到最近以来,这家伙每次都逢化吉,之前他没有主意到,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一件事,这个儿子能力十分的强,比起宣王来要强得多。
若不是,若不是他长得和贤王一模一样,他现在说不定就改变了心意,立他为开罗的太子了。
可是正因为他长得像贤王,所以他绝不会让他成为开罗的皇帝,而且这个人太精明,留不得他了,所以他要杀他。
当然不是借着今日的事情,而是暗中动手脚。
尧景帝心里盘算着,脸上神色不动,沉稳的说道:“你说萧书成意欲栽脏陷害你,你有什么证据/。”
“回父皇的话,之前父皇派了夜将军带人监视儿臣的府邸,儿臣知道夜将军连日查案,十分的幸苦,所以便请了夜将军以及他手下的两位副将一起进府喝茶了,对了,除了他们三个,还有兵部侍郎大人也在。”
尧景帝听到容臻嘴里的话,脸色十分的幽寒,尤其是监视二字,让他心情十分的不畅。
不过他倒是没有盯住这个,而是唤了外面的安太监进来,立刻宣夜瑾和兵部侍郎进宫,他有事要问他们。
夜瑾和兵部侍郎很快进了上书房,一听尧景帝的问话,两个人倒是没有推托,沉稳的回禀。
“回皇上的话,确实有这事,而且臣事后想想这事不对劲,还把萧家那个来送信的人给抓了,现扣押在夜府内,回头臣把这人送到刑部去。”
事已至此,尧景帝想杀儿子也没有机会了,只得作罢,再另想他法。
“好,”尧景帝挥了挥手,示意夜瑾和兵部侍郎出去,上书房里,他又望向容凛说道:“睿王,眼下萧家一门牵扯出大案子,那萧家乃是你外祖家,所以你不要随便出府,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是,儿臣知道了。”
容凛缓缓的施恩后告退,上书里,尧景帝盯着他的背影,恨得差点吐一口血,他三番两次的想借着这些机会除掉这家伙,可是每回都被他躲过去了,而且这家伙实在是太聪明了,每次好像都有先知之明似的,把事情安排得妥妥的,让他根本下不了手。
不行,这样的人,他不能留着。
若是他不像九贤王,他倒是可以赐封他为开罗的太子,日后开罗的皇帝,可惜偏偏他像九贤王,所以这事绝不可能。
既然不能立他为太子,这样厉害的人,他不能留着,所以他要杀了他。
尧景帝眉头一皱,心中已有主意,不过不动声色的挥手让上书房里的朝臣都退出去。
宣王府。
宣王君冥所住的院子里,手下正把萧家一案的事情禀报给宣王,这让宣王很高兴。
不过他现在根本动不了,只能趴在床上养伤。
因为之前被睿王打了一顿,后来又被自己母妃给下令打了三十板子,他没死也差不多去了半条命,这还是打板子的人手下稍留情了。
要不然他不死也差不多了。
宣王一想到这个,对于自个的母妃,心中便生出了怨气,甚至于多一些憎恨。
若不是想到往日她对自己的宠爱,他都要怀疑这女人是不是他的母妃了,哪有自个的母妃能下了黑手的让人这样打他的,难道她就不担心自己被打死了吗?
君冥想到这个,便心情郁闷起来,就连萧家一门死罪的案子也没让他心头舒畅通起来。
房里的手下看他脸色不好,一时不敢说话。
直到门外有人推门进来,飞快的禀报:“王爷,有人过来拜访王爷,来人的武功很厉害,悄无声息的进了我们睿王府,我们怕惊动别人,所以没敢和他打,他说要见王爷,有要事告诉王爷。”
君冥一听来人武功十分的厉害,心里便先担心了,这什么人,想干什么?
不过手下又禀报道:“那人说他是来帮助王爷的,并不是找王爷麻烦的。”
君冥趴在床上好半天没有动,手下小心的瞄着他,直到挥手:“去把人请进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
“是,”手下退了出去,很快领着一个身着黑色长袍,戴着黑头篷的人走了进来,这人进来后徐徐的摘掉了头上的黑色斗篷,露出一张俊逸华美的面容来,唇角是温柔如水的笑意。
不过一看到他,宣王便受了惊:“你,你不是死在牢中了吗?”
萧墨轻笑着转身把斗篷放在房间一侧的案几上,自坐到一边倒了茶来喝,一边喝一边说道:“这个你别管了,我来是帮你的。”
他一说,君冥直接不给面子的冷笑起来:“别说笑话了,你会帮我吗?你坑我还差不多,你这是想帮着睿王来坑我吧。”
萧墨不动声色的望着他,慢吞吞的说道:“我若告诉你一件事,你就知道我帮你还是帮睿王爷了。”
君冥趴在床上没动,萧墨也不理会他,径直说道:“宫里梅妃娘娘当日生下了一个皇子,娘娘一心想让自个的儿子当太子,可是身为萧家女,她深深的知道一件事,皇上忌惮萧家,他是不可能让萧家女生下的儿子坐上太子之位的,所以娘娘想到了一个主意,她把自个的儿子换到了皇上宠爱的妃子那里,把那妃子的孩子换到了自己的身边。”
萧墨先开始说的时候,君冥压根不理会,可是说到后来梅妃把孩子换到皇帝宠爱的妃子身边时,他想到了什么似的轻颤了一下抬起头来望着萧墨,同时他的手紧握了起来,心一下子提起来。
萧墨没理会他,继续往下说:“娘娘把那妃子的儿子换到自己的身边,并不喜欢他,她喜欢的从来只是自己的儿子,所以对换到身边的儿子不理不睬的,后来这儿子被皇帝选做了一枚棋子送到了大历去,一待就是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