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秦小爷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之感,依旧霸道的搂着姑娘,招呼着雅间里的客人。
他就不相信了,他就治不好这断袖了,哼。
容凛都正了,他若歪着,岂不是要日日受他讥讽,这事他不干。
秦灏心里想着,越发的夸张了,俯身朝着身侧的姑娘狠亲了一口,他的这动作立时便赢来了叫好声,雅间里的公子似乎是受了他这举动刺激,所以纷纷的对着身侧的姑娘上下其手,一时间整个雅间淫声艳语的不断,苏子然的脸暗了,无语的望着秦灏,装什么装,明明不喜欢身边的姑娘,偏还装得一副纨绔不化的样子,他也不嫌累得慌。
秦灏极力的忍受着身侧两个姑娘身上飘过来的脂粉味,浓郁又呛人,快令他作呕了,可是为了不让雅间里的人看笑话,他极力的忍住了,不过一抬首看到对面的苏子然一脸了然的样子,秦灏火大不已,忽地朝着雅间里的姑娘们开口:“姑娘们,今日若是谁哄了苏大公子开心,本公子赏一千两银票。”
此言一出,立时在雅间里引起尖叫,这些生于青楼的姑娘本来就世俗,再加上一千两不是小数目,个个都眼馋得很。
不少人起身,直奔苏子然的身边而去,碜人的叫声立时响在雅间里。
“苏公子,来,奴家喂你吃酒可好。”
“苏公子,人家想坐你的腿上。”
一时间扭腰的,挤胸的,抛媚眼,层出不穷的手段,别的公子受了冷落,不但不恼,反而个个很有兴趣的看热闹,若是有人能把冰清玉洁的苏大公子给办了,他们乐意。
苏子然脸色变了,难看的瞪了秦灏一眼,秦灏哈哈大笑,苏子然瞪向身侧的几个女的,警告她们别过来。
那些青楼姑娘们一看苏家公子这样的势态,分明是童子鸡,越发的往前凑,一时间,所有的姑娘都挤到了苏子然的身边去。
门外有人悄无声息的拉开门走了进来,却是秦灏的手下,这名手下悄悄的走到秦灏的身前,俯耳在秦灏的耳边嘀咕了两句,秦灏的脸色立马变了,不过很快压抑了下去,起身和雅间里的人招呼了一声,自己出去有下事。
雅间里的人看得正热闹,摆手让秦灏出去。
秦灏和自个的手下走了出去,等到他走出雅间,脸色黑沉了,遍布着阴霾:“带我过去看看。”
“是,世子。”
那手下应声领着秦灏下了二楼,一路往楼后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嘀咕道:“属下是真的听到了,所以来禀报爷的。”
“嗯,”秦灏眼神凌厉,煞气重重,一路跟着手下往后楼走去,这后楼乃是寻香阁的花魁所住的地方,先前秦灏手下因为想小解,所以无意间闯到了这后楼,便在后楼听到两个小丫鬟嘀咕的话,所以赶紧的禀报了自家的主子。
两个小丫鬟其中一人说道:“我告诉你一件玩笑的事情,你别乱说出去。”
“嗯,什么事,我和你的交情,怎么可能把你的话说出去。”
“我们家姑娘先前说看过太子殿下一次,她说,瞧着太子殿下怎么有些不像男人呢。”
“啊,太子怎么不像男人,你别乱说,这事说出来可是要杀头的。”
“我就是和你说说,你紧张成这样干什么,既然这样,不说了不说了。”
两个人停了一会儿,先前害怕的小丫鬟又想听,悄声的说道:“你家姑娘真的这样说过。”
“不告诉你了,你不是不想听吗?”
“好姐姐,你说给我听听,说说吧,这事我听在耳朵里烂在肚子里。”
“好,谁让我和你交情好呢,不过你听过了就烂在肚子里,千万不能成说,”先头那小丫鬟警告后面的一个小丫鬟。
“行,我知道了。”
“你说我们家姑娘身为寻香阁的花魁,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啊,一眼便能看出这人是公的还是母的,上次花朝节的时候,我们家姑娘远远的瞧了太子殿下一眼,便觉得殿下有些不像男人,观其说话神韵,言行举止,虽然和男子无疑,却略显柔和了一些,所以我们家姑娘嘀咕了一句,说,怎么看着太子殿下有些像女人呢。”
两个人说着便走了,那隐身在墙角撒尿的秦灏的手下,一听还了得,竟然有人说太子容臻是女的,这事究竟是真是假啊,爷一向喜欢太子,若是太子是女的,那爷就不是断袖啊,再一个爷身为秦王府的世子,岂能让人随便的污蔑太子殿下,所以手下赶紧把这事禀报给了秦灏。
秦灏一听这事,整个人都受了惊,竟然有人胆敢非议太子这种话,真是找死,所以领着手下下了二楼,一路直奔后楼而去,不过他们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手下所说的两个小丫鬟,不过两个人经过后楼的时候,倒是听到楼里有娇喝声传来。
“你个贱丫头,竟然胆敢传出这样的话来,你是想害死姑娘我是不是,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做什么这样害我。”
绣楼里,传来丫头的哭声,秦灏和手下闪身便欲进去,忽地有人奔了出来,冷喝一声:“什么人?”
秦灏的手下闪身便上,很快擒住了这人,一抬手打昏了这护卫,秦灏已经闪身走进了正厅,正厅里,一身红衣,清丽逼人的寻香阁花魁赵望春,正怒火万丈的对着自个的丫鬟发火,一抬首看到秦王府世子秦灏脸色阴沉的飘了进来,赵望春吓了一跳赶紧的迎了过来。
“望春见过秦王世子。”
秦灏没动,抬眸阴骜的望着赵望春,阴沉沉的说道:“你也别给本世子打马虎眼儿,说吧,你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太子殿下是女的的,你可知道,这话若是传出去,你这寻香阁可就别想要了,还有你也别想活了。”
赵望春的脸色白了,腿一软便跪了下来,哀求起来:“望春该死,求世子爷饶过望春一次,望春以后再不敢胡言乱语了,世子若能饶过望春这一次,以后望春做牛做马的报答世子爷。”
“得,本世子也不指望你做牛做马的报答本世子,你与本世子说说,你这结论是从哪里得来的,怎么就认为太子殿下是女子了?”
秦灏虽然想一剑杀了这赵望春和她手下的婢女,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想知道,赵望春怎么认定太子殿下是女的的,所以他想听听赵望春的说法。
赵望春跪在厅前,小心的抬眸望着秦灏,这位可是京城中有名的小霸王,若是一个不慎,她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赵望春小心的说道:“其实是贱婢自己胡言乱语的,花朝节的时候,贱婢见过太子殿下一面,虽然只是远远的一面,可是贱妾觉得殿下有些男生女相了,再加上殿下的言行举止,说话神韵,虽然冷冽异常,却是阳刚之气不足的,反倒是那柔媚明艳更甚,贱妾当时看了,忽然便生了一个念头,殿下怎么看着像女子。”
赵望春说完,扑通扑通的磕头:“世子爷饶命啊,是贱妾胡言乱语了,求世子爷饶命。”
秦灏没理会磕头的赵望春,凝着剑眉深思,赵望春乃是寻香阁的花魁,见过的男人没有一千也差不了多少,这些青楼妓子对男人素来是敏感的,所以她说太子不是男人,是女子,这事还真值得推敲。
同时秦灏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这一次容凛和太子埋于地下深坑后,忽地改变了态度,说他不是断袖,他先前的心思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他确实喜欢太子容臻,现在忽地说自己不是断袖,那么会不会是他在地下深坑里发现了太子其实是女子。
一想到这个可能,秦灏手紧握起来,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不会在地下深坑做出什么事吧。
秦灏周身的煞气,正厅里的赵望春和她的婢女吓都要吓死了,扑通扑通的磕着头。
秦灏根本没理会,依旧在想他的心思。
除了容凛的态度外,秦灏还想到一件事,老皇帝和太子容臻之间恶劣关系,他一直想不明白老皇帝为什么要杀太子,太子明明睿智非凡,而且长得又好,这样的东宫太子不是大历人的福气吗?皇上为什么要杀太子呢。
如若太子从来就不是男的,而是女的,她生来就是一棵棋子呢。
如此一想,很多以前他不理解的事情,便迎刃而解了。
太子容臻很可能是女的,一想到这个,秦灏心中百味杂阵,既高兴太子是女的,因为殿下若是女的,他的性取向就没问题,他是喜欢女人的,可是他一直对于殿下寄予了厚望,认为他会成为大历最英明神武的皇帝,现在殿下却成了女子,那么大历将会何人来继位呢。
三皇子吗?五皇子还是八皇子,秦灏想了一圈,都认为没人比容臻更适合这样的位置了。
秦灏的心头既沉重又酸楚,一时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而正厅里的赵望春和她的婢女已经磕得快断气了,一脑门的血,秦世子没让她们停,她们也不敢停啊,若是停了,这人一怒能杀了她们。
秦灏已经站起了身,望了赵望春和她的婢女一眼,缓缓开口:“好了。”
两个女人松了一口气,周身的冷汗粘连在身上,秦灏已懒得理会她们两个人,抬脚便往外走去,不过走到门口扔一句:“这丫鬟杀了吧,赵望春,本世子留你一命,若是有一丁点对太子殿下不利的消息传出来,你就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