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眸色冷冷,阴森森的接他们一句:“那本宫记得从前你们也是不屑与本宫多接近的,有人还让本宫学狗叫呢,有人还说本宫不是真太子,是假太子呢。”
容臻的话使得秦灏和容凛两个人立马自觉的闭了嘴巴,殿下嘴里说的两个人不就是他们吗?
容臻懒得理会他们,望向秦灏,飞快开口:“秦灏,今儿个你过来是送五百万两银票呢,还是要到太子府当奴才了。”
秦灏面容微僵,很快明朗的开口:“殿下,我来是和你商量一件事的。”
“你说。”
容臻好脾气的望着他,让他说,秦灏深呼吸,缓缓的开口:“昨天本世子回秦王府和父王母妃商量了,父王母妃的意思呢,是让本世子过来和太子商量商量,眼下我秦王府先筹一百万两的银票给太子殿下,至于另外的四百万两,每个月给一百万两,殿下认为如何?”
秦灏说完,不但是容臻,就是容凛也睁大了眼睛盯着秦灏。
“你秦王府真是太有钱了,五个月可以筹出五百万两的银票,真是太牛逼了。”
秦灏一听容凛的话,立马黑着一张脸瞪了他一眼。
其实他本来是打定主意到太子府当奴才的,没钱就牺牲人,但是他父王母妃知道这件事,坚定的阻止了他,让他前来太子府和太子商量商量,五百万两银票分五个月给,当时他听到都惊呆了,秦王府有这么一大笔的银子吗?不过父王和母妃态度坚决,说钱的事情他们想办法。
只是不知道容臻同不同意。
五个月五百万两,容臻自然是同意的,虽然秦灏不来当奴才有些可惜,不过五百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啊,而且看秦灏的神容,秦王爷和秦王妃似乎都没有为难他,容臻有些不了解,这秦王府的人怎么这么惯秦灏啊,若是一般的父母,肯定打断这家伙的腿,竟然胆敢一输便是五百万两,这也养成了秦小爷做事不顾后果的性子,若是寻常人家,断不敢赌得这么大的。
“好,谁让你是我的朋友呢,你提这么个要求,本宫自然答应的,那就按五个月来分付,每个月给一百万两的银票。”
“好,”两个人说定了,容凛眸光幽暗的盯着秦灏,猜测着秦灏又搞什么名堂,竟然愿意付五百万两的银票,虽然是分五个月付的,可是五个月便付五百万两的银票,这不是寻常人付得出来的。
容凛一脸好心的问秦灏:“若是你们秦王府付了这五百万两的银票,你说皇上会不会查抄你们秦王府,你们秦家哪里来这么一笔银钱,分明是你父王贪污受贿得来的。”
秦灏一听容凛的话,火大了,怒瞪着容凛:“你才贪污受贿呢,我父王可没有做这种事。”
“那你们秦家哪里来的这么一大笔银子。”
秦灏剑眉轻挑,横眉冷对容凛。
“是我父王跟别人借的,关你什么事。”
秦灏脸色十分的难看,想到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结果父王母妃便要背这么一大笔的债务,他就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以后他再也不鲁莽行事了。
容臻对于秦王府哪里来的这么一大笔银子不感兴趣,她平白无故得到五百万两银票,心情正好,所以懒洋洋的开口:“容凛,秦家家大业大,有五百万两银票也不是什么稀憾事,本宫敢说你荣亲王府肯定也能拿得出这笔银子。”
“他秦王府能和我们荣亲王府比。”
容凛用鼻子冷哼,秦灏的脸色立马黑了,阴森森的怒指着容凛,两个人互相怒视着对方,早没了先前联手对付右相齐墨的和谐。
“容凛,你荣亲王府家大业大有什么用,现如今整个荣亲王府只剩下你和老王爷一个,家大业大,也不过是一场浮华,没有半点的实用价值,我秦王府是没你荣亲王府家大,可惜我们秦王府子嗣丰厚,家庭和美,这可是你荣亲王府比不上的。”
秦灏的话,使得容凛的脸色瞬间阴沉,秦灏这话算是戳到了他的痛处。
荣亲王府虽然看着风光繁华,可事实上整个王府阴森森的好似鬼冥幽界一般,寻常人都不敢进荣亲王府,单是这一点就比不上秦王府。
“秦灏,你找死。”
“本世子不怕你。”
两个人针锋相对,眼看着又要打起来。
容臻脸色十分的不耐,冷扫了两个人一眼,然后提醒秦灏:“秦灏,你不是说要先付本宫一百万两银票吗?还不回去筹银票,本宫同意你分五次支付了,每个月支付一百万两的银票。”
秦灏听到容臻的话,总算暂时的收敛了对容凛的敌意,沉声开口:“好,本世子立刻回府去筹银票,三天内给殿下送来一百万两银票。”
他说着转身便走,看也不看容凛,总之现在他和容凛两看两生厌,两看两相杀。
殿内,总算安静了下来。
容凛回身望向大殿下首的容臻,脑海中忽地想起先前在回春楼听到的那两个人说的话,东宫那位很像个女子。
女子,像女子吗?容凛盯着容臻的容颜,发现这张脸虽然清卓俊逸,但若说像女子却略显阳刚了一些,他脸上的眉眼有些过于冷硬了,少了女子的柔媚明艳,却多了男子的明朗阳刚,还有他的刁钻阴狠,这种种迹像实在不像女子能使出来的手段。
容凛的眼神变幻莫测,虽然不动声色,但对于一惯在商场厮混的容臻,却敏感的感受到这家伙看她的眼神与往常有些不一样,似乎多了一些什么东西。
容臻心往下一沉,呼吸不自觉的紧迫了起来,眼神微微的眯起,容凛在想什么,为什么她觉得他的眼神似乎隐藏了什么。
容臻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发现这家伙盯着她的脸,盯着她的脖颈,更甚至慢慢的往下移。
容臻心往下突,容凛似乎在怀疑她的身份,之前他还一如既往的没有怀疑她什么事,怎么出去一趟,却怀疑起她来了,难道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什么,或者说老皇帝动了心机,使人在他面前泄露了什么。
容臻心里想着,懒洋洋的起身,打了一个哈欠。
“今天早上起得早,本宫有些累了,本宫先回寝宫去睡会儿。”
容臻说完朝着容凛挥了挥手,自起身往寝宫走去,她虽然没有回头,却能感受到容凛灼热的视线一直盯着她的背影,令她如芒刺在背,周身的不自在。
容臻进了寝宫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妙音见她如此神容,不由得担心的开口:“殿下,你怎么了?”
“去,等荣亲王爷出去了,宣郑同进来见本宫。”
“奴婢领命,”妙音恭敬的退出大殿,很快把郑大太监给领进了寝宫,郑大太监一进来看容臻脸色不好,飞快的开口:“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先前本宫瞧着容凛望本宫的眼神有些不对,似乎有所怀疑,本宫在想,他是不是听了什么话,所以怀疑起本宫的身份来。”
“怀疑殿下的身份?”这下郑大太监和妙音二人脸色皆变了,齐齐的盯着容臻。
容臻望向郑同吩咐他:“你派一个人悄悄的出宫去,把简玉珩给本宫领进来,记着,不要惊动任何人。”
容臻确信容凛是真的怀疑她什么了,因为这家伙最近一直和她走得近,他身上稍微有点变化,她便能感受得到,先前她可以感受到他对她是有所怀疑的。
她现在除了身份一事外,再没有别的事隐瞒容凛了,现在容凛怀疑她,只有身份一事了。
郑同飞快的领命,然后退出去,小心的吩咐一名武功不错的亲信,悄悄的出东宫太子府去找简玉珩。
傍晚的时候,简玉珩进了容臻的寝宫。
“见过殿下。”
最近几天,简玉珩并没有出现,虽然他是容臻的人,但眼下还不想让别人知道,因为隐在暗处才能更好的帮殿下做事。
容臻望了一眼简玉珩,缓缓的开口:“起来吧,本宫召你进宫是有事找你商议的。”
“殿下请说,下官照本就是。”
容臻看简玉珩对她客套的样子,有些太生份了,逐温和的开口:“我们两个是朋友,你用不着一口一声殿下,一口一声下官的,听了耳朵疼。”
简玉珩错愕的挑了一下眉,抬眉望向容臻,迫于容臻强势的眼神,最后缓缓的开口:“是,殿下,玉珩遵旨。”
虽然改了一下,不过依旧没改对容臻的称呼,容臻也由着他了。
“荣亲王可能怀疑本宫的身份了?”
“啊,”简玉珩受惊的抬头望着容臻,满脸的惊吓:“这如何是好,若是让荣亲王爷发现殿下的女儿身,只怕这事能捅出天来。”
容凛可不是什么善茬子,简玉珩不由得担心起来,。
一直以来荣亲王府都是保皇派,之前荣亲王爷与太子走得近,对太子好,可以理解成他保护太子,毕竟太子是大历的正统血脉,若是让他知道殿下是个女儿身,却混淆皇室血脉的冒充东宫太子,那人只怕能一怒揭穿这件事,如若是这样的话。
简玉珩光用想便忍不住轻颤,飞快的抬首望着容臻,想着容臻以一介女儿身,力抗大历朝堂上多少人,不由得心疼起容臻来,殿下真是太苦了,若是最后还落得一个身手异处,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
“殿下想让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