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等容凛发话,秦王府的秦王世子狂怒的朝着外面冷喝:“刑部尚书这是死哪去了,到现在还没有赶过来,他是死人不成,看来他这刑部尚书当到头来。”
秦灏话一落,人群之外有人叫起来:“来了,下官来了。”
刑部尚书朱友升是新上任的官员,根基还不是很稳,所以对于荣亲王爷和秦王世子,一点都不敢得罪,他一接到荣亲王府手下报的案,紧赶紧忙的过来了,先命令刑部的人包围了公主府,才又赶了进来。
不想一进来便听到秦小爷怒骂,刑部尚书朱友升赶紧的冲过来,一边抹汗一边开口:“下官见过荣亲王爷,见过秦王世子。”
容凛周身嗜冷,瞳眸暗沉得吓人,朱友升只吓得腿脚发软。
容凛冰寒森冷的声音已响起:“立刻给本王把公主府的下人全都抓过来,马上去抓,若是太子出了什么事,你这个刑部尚书也当到头了。”
容凛话落,朱友升身子一阵摇晃,脸色发白,赶紧的一挥手领着手下的人,立刻去抓公主府的下人。
这边荣亲王府的一千亲卫也赶到了。
这些人一到,整个公主府都感受到了阴沉沉的气息,好似人间炼狱一般。
容凛命令弦月和弦夜二人领着亲卫去审公主府的下人,若是有人不交待,杀,倒要看看这些人的嘴巴硬还是刑具硬。
荣亲王府的三千亲卫素来心狠手辣,凶名在外,此时这些人一出现,便先震慑住了所有人,再用刑具一拷打。
有人受不了这刑罚,更甚至于怕死,所以开始举报今天有异常举动的奴仆,这样一来,相互检举,最后顺滕爬瓜的查到了一个人的头上。
七公主容心雅。
此时的容心雅一张脸惨白一片,一双瞳眸布满了害怕恐慌,她亲眼看到那一千亲卫拷问公主府下人的手段,实在是太吓人了。
她甚至于后悔今日给太子动手脚了,同时她想不明白哪里出问题了。
她给太子下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毒的东西,只是一种慢性的毒草,这种药草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伤了人,只是慢慢的在体内积累下毒素,待到毒素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毒性便会爆发,使人全身麻痹,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全身瘫痪,形同废人。
她恨容臻,所以不打算让她死,她要让他亲眼看看她是如何毁他的,只是她想不出,为什么事情发生了意外,容臻竟然中毒了,还是如此凶残的毒药,立马便挥发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容心雅想不明白,可是她后悔了,害怕了,没人注意的时候,她的身子一直打颤,手脚发软,周身没有力气,只有扶着她的宫女才知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七公主害怕了。
此时的容心雅心中唯有祈祷,祈祷她指使的那人不要交出她来,可惜她想太美好了,面对死亡的时候,没有人还愿意硬抗着,所以有人把七公主容心雅给交了出来。
这件事很快禀报到容凛的面前。
“回王爷,是七公主,七公主对太子殿下动的手脚。”
弦月恭敬的禀报,眼里有着深深鄙视,这个脑残的女人,这下恐怕会生不如死,什么人不好得罪,竟然得罪到太子,太子现在可是爷的心头肉,虽然想到爷的断袖之症,弦月表示很忧伤,可是爷喜欢太子这事假不了。
弦月的话落地,八宝亭内外,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同时在心里大骂七公主容心雅,这个丧门星,差点害死他们了,活该,这下有现世报了。
四公主容心婧此时脸色特别的难看,她今儿个之所以请七公主过府来,乃是想巴结德妃一些,因为宫中德妃其实很得父皇的欢心,她和七公主走近一些,自然有好处,没想到这脑残女人竟然在她的公主府动手脚,分明是害她啊。
四公主走到七公主容心雅的面前,抬手狠扇了七公主一耳光:“容心雅,你是多脑残啊,竟然胆敢对太子殿下动手脚,上次德妃娘娘动用了免死金牌,方救了你一命,你现在竟然再次做出害死太子殿下的事情,你以为德妃手中还有一块免死金牌吗?”
容心雅此时周身冒冷汗,整个人好像水洗过一般,再被四公主一耳光扇下去,整个人摇摇欲坠,四公主一把拽住她,把她往容凛面前拖,同时在她耳边低喃:“还不立刻去荣亲王爷面前求饶。”
若是荣亲王爷松口,说不定容心雅还能有一条活命,否则她是定死无疑。
容心雅醒过神来,飞快的扑到容凛的面前,哀求声不断。
“荣亲王爷饶命,本宫该死,本宫不该对九弟动这样的手脚,求王爷饶过本宫。”
“饶过你?”
容凛呵呵轻笑出声,其声尖锐妖治,仿若鬼魅魔音穿耳,这笑声传到众人的耳朵里,所有人都觉得耳膜刺痛,疼得不能忍受,可是那人依旧在笑,不少人伸出手去捂耳朵,有些人甚至于头疼欲裂,容凛依旧在笑,笑声越发的尖锐,那些没有内力的人,鼻端竟然流出血来。
这下所有人都吓坏了,扑通扑通的跪下来:“荣亲王爷饶命啊,这事不干我们的事,是七公主给太子殿下下毒的,荣亲王爷要惩罚七公主便狠狠的惩罚七公主吧。”
容凛笑声陡止,天地一片沉寂,只听他一字一顿的开口:“你给殿下下的何毒?”
七公主容心雅不敢耽搁,飞快的开口:“是北疆城池阴寒地带的一种慢性毒草,叫寒夏。”
容心雅话一落,容凛望向了祝云山,沉声开口:“现在可有法解这寒夏。”
祝云山却没有动,摸着胡须满脸困惑的说道:“王爷,不可能是寒夏的,这种草是一种慢性毒草,发作效应十分的慢,不可能当时就发作的,而且先前小的替太子殿下诊脉,发现她体内确实有寒夏,但还有别的毒性。”
容凛一听,瞳眸嗜血的盯上了容心雅。
“你说是不说。”
容心雅的脸色更白了,扑通扑通的磕头:“王爷饶命,本宫真的只让人给殿下下了这一种毒药,本宫没有下别的毒药啊。”
容凛嗜血的声音幽幽响起:“看来公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如此,那本王不介意让公主尝尝我荣亲王府的刑法。”
他一言落,望向身后的弦夜:“带下去好好的侍候着公主。”
弦夜一向狠戾,一般交到他手上的人,那都是要受到大惩罚的,所以王爷一开口,其意思不言而喻。
弦夜应了一声,便自一挥手命人把七公主给拖拽了出去,此时的七公主回过神来,尖叫连连:“容凛你不可以对本宫动刑,本宫是皇家的公主,你不可以这样干,父皇不会放过你的。”
身后容凛呵呵冷笑两声,其笑冷澈骨。
“那本王倒想试试,本王这个太子太傅能不能替殿下来收拾收拾七公主了。”
很快院外响起七公主的惨叫声,痛苦至极,听到八宝亭里里外外的人耳朵里,身子忍不住的轻颤起来,只觉得眼面前的荣亲王爷是一个嗜血的魔鬼,这人不能招惹,若是招惹他,定然会生不如死的。
亭外,七公主的惨叫声此次彼落,到后来直接的没了声音,看来是受不了昏了过去,弦夜很快过来禀报:“王爷,属下用了大刑,七公主依旧坚持她只给殿下下了寒夏,再没有下别的毒药。”
“继续。”
容凛嗜冷的喝,弦夜下去,很快外面再次的响起了惨叫声。
这一下,八宝亭内,有些胆小的诰命妇和小姐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而扑通扑通的昏倒了。
容凛没理会那些人,一双布满阴霾的嗜血瞳眸慢慢的落到容臻的脸上,手指下意抬的抬起去摸容臻的脸颊,细腻柔滑,十分的好摸,在他还是胖子的时候,他就摸过,以前一直想再摸摸,现如今他昏了过去,他才有这机会,手感依旧和之前的一样。
容凛本来心中揪紧,可是望着容臻安静睡着的容颜,一颗心忽地放松了下来,因为他想到一件事,七公主容心雅既然交待了寒夏,就没有必要咬口不说别的毒,所以这别的毒根本不是七公主下的,而容臻这家伙一向聪明机警,怎么可能毫无知觉的中毒呢,先前他可是跟简玉珩习了近一个月的药草,所以这个家伙根本就是自己服药的。
容凛一想到这个,一颗心舒展了下来,既然是他自个服药的,那么这药想必不会有事,只是想到自己先前的惊吓,甚至于现在的心有余悸,容凛只想狠狠的掐这人的小脖子,能不能在做什么事前先给他透透风。
容凛想着,虽然舍不得掐容臻的小脖子,可是却没忘了狠狠的掐容臻的脸颊,让你骗本王,让你吓本王,本王差点被你吓死了。
容凛的动作别人没有看见,因为此时所有人都不敢看这位嗜血阴沉的王爷,可是秦灏却看到了,秦灏的一双眼睛红了,恨不得冲过去捶这家伙一顿,尼玛啊,殿下都这么可怜了,你还乘机吃殿下的豆腐,我家的殿下太可怜了,怎么会碰上这么一个不要脸的王爷呢。
殿下啊,你太苦了,等你醒过来,咱不要理这家伙了,他是变态,他是禽兽啊,你都被人下毒了,他还不忘乘机蹂躏你。
秦灏在心中大骂容凛,却也没有表现出来,这种时候,他若是有什么表现,岂不显得太不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