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黎笙对女人有没有兴趣她不知道,但是现在柳黎笙必须对女人不能有兴趣,打死都不能。
这句话说动了白季辰,因为没人知道柳黎笙在跟廖翊之前是个直的,所以白季辰也理所应当的认为柳黎笙应该跟廖翊一样,对女人是不感兴趣的。
暗暗松了口气的白季辰终于有了笑模样:“都听你的,廖翊那人虽然难相处,但若真将你当朋友,定然是肝胆相照的,若柳黎笙真能说通廖翊,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顾思田咧着嘴乐了,但自那以后,白季辰乐不起来了。
除了白季辰以外,廖翊也成天耷拉个脸,一副怨夫相的看着白季辰。
“管管你家那位成吗?”
白季辰摊开手无奈的要死:“你怎么不说管管你们家的。”
然后两个人相视一叹,继续愁眉苦脸的玩大眼瞪小眼。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柳黎笙劝说的过程不难,廖翊的接受程度也比别人想象的容易。
毕竟他认为他家柳黎笙是仙儿,仙儿都下凡了。周瑜文能还魂活过来又有什么奇怪的。
海枭交接回了白季辰的手中,廖翊也没事儿来找他喝喝茶。
然后俩男人就发现不对头了。
顾思田和柳黎笙成天窝在房间里嘀嘀咕咕的,有时候一跑一天都摸不到人影。
若这俩都是女的也就没什么了,可这一男一女成天跟绑一起一样,撕吧都撕吧不开。
白季辰郁闷,廖翊更是愁并快乐着。
快乐是因为自从柳黎笙跟顾思田在一起以后,他明显发现柳黎笙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尤其是两个人私下里亲亲摸摸什么的。柳黎笙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死板的不回应。
可愁也是真愁。
毕竟是男女授受不亲的。他怕就怕在两个人再这么下去,授受就亲了,鬼知道柳黎笙现在对着女人还硬不硬的起来。
“你瞅瞅你那点出息。连个老婆都制不住,你真白活了。”
俩人泡在露天的温泉里,水面上赤/裸的上半身,一个黝黑精壮肌肉分明。一个肌理线条优美匀称。
廖翊酸溜溜的指责着白季辰,全然不在意自己连对柳黎笙高声说话都不敢。
白季辰只是从鼻子里哼哼了两声。没搭理他。
对于自己惧内这件事情,白季辰紧跟陈冕的脚步,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白三爷怕老婆。
其实白季辰挺惊讶的,他没想到廖翊竟然真的为了柳黎笙管住了自己的裤裆。
想当初他可不敢跟廖翊这么泡温泉。论无力,三个自己也不是廖翊的对手。
那时候除了被廖翊生吞活剥了,绝对没有第二种可能。
到后来廖翊有了柳黎笙。便逐渐减少了对他的骚扰,但也不会这么赤/裸裸的来泡温泉。
毕竟生理迹象还是有的。虽然不是见着谁都能发情,但当初周瑜文那皮相也不赖,确实是廖翊的菜。
可如今,白季辰的皮囊可顶周瑜文俩了,虽然及不上柳黎笙,但也算得上美男子了,这廖翊躺他旁边竟然没有丝毫反应。
当年廖翊身边可是莺莺燕燕的飞的天花乱坠。
如今终于有人不仅能收了他的心,还能收的了他的身,简直是奇迹。
白季辰心中感慨,可喜可贺啊,根除了这世上的一大祸害。
对于白季辰的爱答不理,廖翊无所谓,也只是在水里舒服的哼哼唧唧半天才道:“听你家那位的意思,她想查你当年的事情,你什么意思?”
白季辰睁开了一只眯缝的眼睛,懒懒回道:“我先前也想查来着,不过后来想通了,查不查的真没多大意义。思田想查只不过是想求个心安,她想查就让她查吧,需要人手你帮忙安排着,别让她出事就好。”
廖翊挑挑眉,往身上撩了撩水,毕竟冬天泡温泉,总这么露着上半身,也冷。
“你倒是放心,你真就这么心甘情愿的死一回?”
白季辰想了想,最后摇摇头:“挺好,我现在老婆孩子热炕头,惬意的很。”
“切,没出息。”
“你有出息?那好啊,你把柳黎笙留下,自己回去吧。”
“……”
“你真出息!”
白季辰戏虐的看着廖翊,然后被对方兜头一盆水冲的差点背过气。
扑棱着将满头满脸的水甩下去,白季辰喘了两口气才道:“说真的,我还真得你帮我个忙,你那消息比我广,帮我查个人。”
“什么人?”
“丹青,你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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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九章 惩罚
街上的更夫敲响了三更梆子,震响的铜锣陪着清脆的棍棒敲击声,在万籁俱寂的夜里分外振聋发聩。
硕大的护国公府更如沉睡了一般毫无半点生息,只有几盏微弱的纸灯笼挂在门廊之上随风摇曳。
整个府邸后院,如今只有一间房屋闪着微弱的烛火,看上去有些慎人。
屋内,白仲辰沉默不语的翻看着一本书,地上跪着的赫然便是丹青。
此刻整件屋内除了鼻息之声便是白仲辰翻阅纸张时发出的声响,隔几息便“哗啦”一声。
丹青屏气凝神跪在地上不敢说话,一旁站着的十哥更是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白仲辰是出了名的儒雅翩然,从未见他跟谁动过气,红过脸。
无论发生生么事都是一副好话好说的样子,但总也能将人说服的五体投地。
这样的一个君子之人,如今却浑身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冷冽之气。
面色看不出悲喜,更无半点表情,似乎就是单纯的在翻看着一本闲书打发时间而已。
他越不说话,下面的两个人越紧张。
丹青单膝跪地低垂着头看不清情绪,但如此冰冷的房间内,她的额角却隐隐透着水光。
十哥嘴里咕哝着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白仲辰,还是闭了嘴。
丹青已经在这里跪了两个时辰,眼看着要四更天了,主子却依旧没有要让她起来的意思。
低着头顺着眼缝瞅了瞅丹青,十哥瘪瘪嘴,又恢复了平静。
罚吧。反正跟他没什么关系。
当四更天的梆子响起时,白仲辰终于放下了书。
但他看都没看丹青,只是悠悠站起身踱步向里间走去。
里间有一张小床,专供休息时使用的。
看样子白仲辰没打算离开书房,只是斜倚在小床之上,睡觉去了。
直到天色大亮,丫鬟来敲白仲辰的门。他在慢慢张开眼。目不斜视的说了句:“没我命令,谁都不许进来。”然后继续闭目养神。
整整跪了一夜,连站着的十哥都有些腿麻了。更别提跪着的丹青了。
由于白仲辰命令下人不许进来,所以就连吃饭都被白仲辰一并拒绝了。
知道天黑,屋中的三个人水米未进。
白仲辰依旧不说话,在看书。
十哥已经觉的有些累了。而丹青更是膝盖疼的死死咬着牙关。
丹青未抱怨一句,只是担忧的看着白仲辰。主子已经一天没吃没喝了。
又是沉默的一夜,丹青的视线开始有些模糊了,眼下的乌青很明显。
这屋中最受罪的就是她,除了身体的责罚。更是精神的折磨。
终于在天亮之后,白仲辰再次吩咐下人不许打扰的时候,丹青崩溃了。
双膝跪行着来到白仲辰面前。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语气中是满满的担忧。
“主子。都是属下不好,您怎么罚属下都不为过,只是属下求您先吃些东西,您这么下去会熬坏身子的。丹青求您了,您这样,丹青受不起。”
话音刚落,丹青便匍匐的趴在地上,特头紧贴地面,等着白仲辰发话。
白仲辰单手支着额头,微微阖了下眼睑。
“抬起头来。”声音柔和却冰冷。
丹青在抬头时,眼圈已经犯了红。她不是为自己委屈,而是因为白仲辰陪着她一起挨饿一天一夜。
在璇玑营中向来平静无波的漂亮眸子里,此刻有了些异样的神采。
崇敬,担忧,奉若神明一般的仰慕。
“任务失败,我对你失望,该罚。但你若失败,便是我没有教好,一样该罚。”
说罢白仲辰又再度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丹青的心中如压着一块巨石一般,精神折磨远远大过身体所受的痛苦。
白仲辰救过她的命,更让她有了目标,有了信仰。
她的一切都是白仲辰给的,所以她能回馈的也只有自己的这条命和忠诚。
可如今任务失败,主子竟然跟着她一起受罚,这让丹青如何担当的起。
“主子,丹青错了,丹青求您的,别这样……求您别这样。”
向来冷情冷性的一个人,此时急的都快要哭了。
仍然在外间的十哥听着里面的声音,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他从未见过丹青有如此软弱的时候,伏低做小的在主子脚边,如同狗一般的乞求。
这样的丹青颠覆了十哥以往的观念,这还是那排行第一吗?
正在胡思乱想至极,便听到里面想起了清冷的声音。
“那十年,你表现的很好,我很满意,但也只有那十年……”
白仲辰没有将话说满,剩下的他需要丹青自己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