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
以退为进,嗯,以退为进。
“你……生气了?”她低着头,试图做出一副软弱的模样,“你抓得我手很疼,我才不过说了你两句你就发脾气,这要是以后和你生活在一起,一言不和你就动手,这就是你所谓的对我好?”
她的语气里隐隐带着失望,让司徒彻下意识松开了她的手腕,但是姿势还是半点没变,他依旧将她逼在墙边,让她无处可逃。
“我不是生气。”他道,“只是方才听你那么说,有些激动,阿颖,你是真的就那么不愿意嫁我?”
“我们之前可是都没有见过面,这才短短几天,你让我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接受这一桩婚事……”
她的语气似乎有些忧愁,双手交握着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司徒彻只以为她是真的情绪低落,却不知道她的手悄悄探进了衣袖里,取出了一副银丝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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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妹子说我在题外话卖萌,这次干脆不卖了,大刀一挥,做咆哮状——
给不给收!
☆、第16章 犯病不分白天黑夜
“我说过我会对你好。”司徒彻顿了顿,又道,“我生平还从未对女子许下这样的承诺,阿颖,你是第一个,虽说与你相识只有短短的几天,但缘分这种事谁说的准呢?”
风闪灵寒一个。
他还跟她说起缘分来了……
她悄悄用宽大的衣袖掩盖着自己的动作,司徒彻倒也没注意到,只继续道:“我从不在意你在荣国公府地位如何,我只知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阿颖,不要再逃避了可好?”
他说着,伸手要抚上风闪灵的脸颊,却没有想到,下一刻,风闪灵忽的抬眸,眸光锐利,出手势如闪电——
“妻你的头!”
司徒彻只看见正对面一个银色物体袭面而来,习武之人敏锐的直觉让他第一时间避开了风闪灵的袭击,而他也确实很成功的躲开了,却让风闪灵找到了机会瞬间跳开他好几尺远。
“阿颖?”司徒彻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而后视线从她的脸上渐渐转移到她的手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那双白皙的手上竟带了一副银丝手套。
是在刚才她低着头的那一会儿么?
“司徒彻,我想我和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本来可以和平解决的问题你非要逼得我动手。”风闪灵面无表情,“是,你有钱有貌有权,也许在过去的日子里你从未在任何一个女子那里碰壁,所以你自有一股优越感,觉得这世上大概还没有哪个女子会拒绝你,其实你要娶我完全是出自不甘心。而不是真心喜欢。”
尤其是那一句——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是我司徒彻给不起的?
这简直就是霸道公子爱上我的节奏,所以说人生何处不狗血。
司徒彻望着她好片刻不语,而后忽然就笑了,“想不到看似柔弱纤细的阿颖,竟然也有这么快的身手。”
“是啊,这世上让人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风闪灵朝他微微一笑,“就比如看似谦和文雅的你,实则霸道无比,只顾自己开心,丝毫不管他人的意愿。”
“你说来说去,不就是不满意这一桩婚事么。”司徒彻温和一笑,“阿颖,我不想与你计较,总之我不会退婚,我给你时间接受我,但是你若想逃,可要想清楚了。”
说完这一番话之后,他竟也不再多做停留,只留给风闪灵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便转身离开了。
风闪灵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思索。
本来还以为得和他打一场呢,作战工具她都备好了,却没想到司徒彻竟然不纠缠就这么走了。
但是他临走前说的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若是要逃,可要想清楚了?他是不是已经料到了她可能会逃,正策划着怎么对付她?
她将银丝手套取了下来放回了袖子里,不经意间,触摸到了顾无欢给她的那一块青玉。
她唇角轻轻勾起。
是呢,那礼郡王还欠她一个人情,这么好的帮手,不用白不用。
将手套藏好了,她走到了令狐染墨的身边,将他从地上扶起,让他坐稳了,而后拍打着他的脸颊,“小七,醒醒。”
她拍了好几下,令狐染墨还是没有反应。
风闪灵想大概是司徒彻那一下手劲太大了,令狐染墨怕是没那么快醒来。
想到这儿,她叹息了一声,将令狐染墨扶到了自己的肩上,而后转了个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
锦绣坊。
“姑娘既是拿着礼郡王的信物而来,那么小店的衣服就由着姑娘随意挑了。”
“多谢,倒也不用太华丽的,你随意拿一件给我就好了。”
“看姑娘穿白衣如此清新脱俗,那一排最后一件就很适合姑娘你。”
“谢了……对了,可否再麻烦你帮一个忙?我家小弟半路头疼昏迷了,想暂时放在你店里一会儿,他醒了便叫他等我来接他,他若是要走就随他。”
“没有问题。”
风闪灵换好了衣服走出锦绣坊,掂了掂手上的青玉,只觉得这玩意还真挺好用的。
这锦绣坊的老板态度好的无可挑剔,全程微笑脸看不出一丝做作,小七放在她那儿倒是也放心了,再则小七虽然憨傻但也认得回家的路。
轻呼了一口气,她迈出一步。
目标,礼郡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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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璐璐,这一次的刺杀非同小可,摆明了是冲着我来的,只可惜牵连到了你,等你养好了伤就快些回家,大哥说要查出刺客的幕后人,让我这一段时间不准出府,所以在还没查清刺客的底细前,你就别来找我玩了。”
东方舞阳坐在榕树下的方桌旁,望着对面的女子叹息。
“那我们就不出去了。”柳璐绞着手绢道,“我来找你,咱们就在府里玩好么?”
“府里最近要加强守卫,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东方舞阳说着,便看见柳璐面上呈现失落之感,忙道,“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你是闲杂人等,只不过,安全要紧,这是父王下的令。”
柳璐闻言一愣,“你父王他不是不在帝都么?”
“可是他的眼线都在王府里啊,我们这儿有点风吹草动哪能瞒得过他?”东方舞阳似是有些无奈,“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怕见不到大哥了,璐璐,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大哥与正常世家子弟不一样,可能是因为小时候脑袋被柜子夹过,这思想跟不上正常人,他说荣华富贵是浮云,落户山水才是王道。他从小就不喜欢贵族家的女子,幻想着能和平民生活在深山老林里,高山流水,与世无争,所以无论是你还是太尉家的小姐,他都不会喜欢的。”
“什么?郡王他竟有这样的想法?”
“可不是嘛,我怎么劝都不听呢,身份越高贵的他越是看不上啊,所以你千万别和他说门当户对,他就是这样的怪脾气,且还有怪病呢,他有间歇性发作的暴力倾向,他表面上看起来不是残酷之人,但他残酷起来不是人,你还记得我前几天捉的刺客吧?被他碎尸万段蒸煮了,吓得我连连做噩梦,对不起啊,不该和你说这么恐怖的事,实在是他这情绪病不好治,我也不敢往外说,他犯病不分白天黑夜……”
东方舞阳说的唾沫横飞,柳璐的一张俏脸隐隐发白。
“郡主!门外来了一名白衣女子,手持郡王的青玉。”忽的有仆人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东方舞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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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愚人节快乐!
☆、第17章 苍蝇走在脸上都能崴脚
“你说谁?”东方舞阳转过头望着那仆从,似乎觉得是自己听错了,“手持大哥的青玉而来?”
“小的确定没有看错,至于是谁,这小的也不知道那女子身份,似乎以前从未来过府里……”
“让她进来。”东方舞阳道。
在她的印象里,顾无欢几乎没有带过外来的女子来府里,但凡是能进郡王府的大多都是她带的。
她在朝中结识的贵女不过寥寥几人,门口的守卫绝对不会认不出来,那么这个手持青玉的女子,她应该是不认识的。
真是奇了,顾无欢那家伙竟然把自己的贴身玉佩给人家姑娘……怪不得他一直不满意她找来的那些女子,原来是早就在外面有了人?
“舞阳。”柳璐忽的开口,神色落寞,“这个姑娘该不会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在还没见到人之前,咱们暂时不要妄下断论。”东方舞阳道,“等会儿见了人就知道了,对了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说到……郡王犯病不分白天黑夜。”
“哦对,他就是这样,所以与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就好像身边放着一个随时都能爆炸的油桶,你永远猜不到他什么时候爆发,上一刻他可能很友善,下一刻又会立即很狰狞,女人变脸比翻书快,而他变脸比女人还快,综上所述,他的怪癖太多,连我这个亲生的姊妹都受不了他……哎呀人来了,咱们先不说他了,回头再说。”
东方舞阳像倒豆子似的抹黑了顾无欢一番,本来还有许多话没说完,却因为余光瞥见了一抹白色的身影而不得不先住嘴。
她抬头望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