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周苑心情更好了,只觉得若不是那道碍眼的懿旨,婉儿和云侯就真真的天作之合了。
程氏就坐在她们的对面,瞧着那母女二人得意的嘴脸,心下生气自然不必多说,不过看到行为从容优雅的侄女,加上余氏又在一旁相劝,她的心情才平缓了许多,却打定主意,今日要把侄女带回去,万不能給她们在糟蹋了。
余氏看在眼中,所以宴会结束初,就去与周苑提及此事。
说来周苑正在头疼柳慎的问题,一听余氏的意思,很是爽快的就答应了她们把柳慎接过去,左右柳慎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自不怕她们在骗柳慎的金银首饰。
如此这般,柳慎便带着良珠一同上了大房的马车。
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柳慎还是第一次进大房的门,当年大房二房搬离国公府时,都是十分清苦的,各自守着的不过是一座空院子罢了,如今却是已经布置得整整齐齐,无论是花园还是小厅,气势都不输国公府,可见这些年大伯家的生意是做的及其顺利的。
不过想来也是,若不顺利,那后来怎么有资格参选皇商,只是可惜到底败给了萧家。
程氏的心情很好,当然也顾及着媳妇余氏的感受,总之是一碗水平端,让人挑不出错来。余氏也觉得,家中有个姑娘也是极好的,一来自己有了个伴,二来婆婆那里偶尔有人陪着,她也不会觉得闷,又何况自己到底是媳妇,在如何孝敬也比不得女儿亲,所以余氏是很赞成柳慎在家中常住的。
柳慎这一夜睡得极好,甚至没有做恶梦,早早就精精神神的起来,到厨房里亲自給大伯娘和堂嫂做了一顿早膳。
她是二世为人,不必问厨娘也晓得二人的喜好,大伯娘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外加一碟千层薄饼;至于堂嫂是喜欢面食,那些繁复的吃食她是做不来的,所以只让厨娘帮忙做了水晶饺子,又做了些常规的小糕点。
即便是简单,婆媳二人也是十分高兴,只是余氏才吃了两口就开始干呕起来,那伺候的小丫头年纪小,以为吃坏了肚子,急忙要请大夫去。
还是程氏这个明眼人拉住她,“大夫自然是要请的,不过你好生照顾你家奶奶就是,其他的事情不必多管。”说罢,程氏吩咐人去请大夫,看着吐得脸色苍白的余氏,就拉过她小声问:“你月事多久没来了?”
余氏虽是聪慧,可到底还年轻,并不注意这些事情,听到婆婆问,才想了想:“好像快两个月没??????”她话音未落,便反应过来,顿时涨红了脸。
柳慎这也才想起来,好像小侄子出生的时候在春天,算起来那么堂嫂也是这个时候怀孕的。
只是可惜,小侄子生来体弱多病,大夫说是胎里带的,所以治好的几率极小。说起来这是要怪柳慎的,因上一世堂嫂怀孕之后,她让沉香送来了几个香包,那香包说是安神的,可其实里面有少许的麝香,只是柳慎当初不懂,全凭周苑安排。
柳慎不知道周苑为何要害大房的人,所以见大伯娘在大夫来确诊之后,要高兴的通知亲戚,便急忙拦住,“这虽是大喜事情,可嫂嫂现下要多休息才是,到时候有客人来,也不好不做陪,如此反而累坏了嫂嫂,苦了肚子里的小侄子,到时候大伯娘可要心疼死了。”
程氏闻言,觉得是这个道理,不过余氏是当事人,她自然是顾及一下余氏的心思,所以又询问了余氏的意思,见她也是这么打算的,才把消息压住了。
余氏虽然是初孕,不过听家里老人说,头三个月最要紧,若是累着了,总是会连累腹中胎儿,所以不敢大意,又听柳慎说自己肚子里的是儿子,也不管是真假,总而言之让她心情极好。
大房有喜,国公府今日也热闹,因为战南王府的小世子要亲自登门道歉,所以全府上下都准备着,柳国公虽然觉得这般让世子爷登门道歉有些过了,不过听了周苑说解其中的好处,就打消了那点虑意。
坐在家里等小世子来。
小世子果然如期来了,一袭月白色的长衫,看起来是温润如玉的,却是马都没下,从下人口中得知受惊的柳慎不在府上,转身就拿着赔礼道歉的礼物走了。
那管事的见此,急忙上前拦住他:“世子爷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国公爷和夫人都等着您呢。”
不想那小世子一道冷光扫来,慑得那管事直直退了两步,背脊骨都僵住了,只觉得全身上下寒气袭人,小世子冷冽的声音则从头顶飘过:“被本世子青鸟吓到的是府上的大姑娘,大姑娘既不在,本世子进去作甚?难不成还要本世子給那破马车赔礼道歉?”
管事的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耳中嗡嗡的,直至好一阵被手下的小仆推了几下,才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一身冷汗。
☆、第七章 杀意
周苑得知此事,气得掀了满桌的佳肴美酒,在看看两个盛装的女儿,更是气得咬牙切齿,要马上备车去战南王府责问。
柳国公急忙将她拉住劝道:“王妃好说话,可是这小世子怎是你惹得起的,也是我糊涂了,竟忘了他公孙钺不比别家世子,此事作罢,不许在提了。”
周苑哭得眼泪汪汪:“难不成国公爷就看着我这般被人羞辱?”
此事的确是公孙钺做的有些太无礼了,可他到底是贵为战南王府的世子爷,又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若是在与他较劲,只怕要被人笑话不说,御前知道了,也是要责罚的。所以柳国公好说歹说,直至保证給婉儿月儿找个皇亲贵胄做相公,周苑才满意。
柳慎身在大房,并不知此事,而是听从程氏的安排,跟着家中的嬷嬷学习规矩。
不过学了半日,那嬷嬷就很是欢喜的去程氏面前把柳慎狠狠的夸了一番,说她一学就会,坐姿站姿吃饭喝茶,样样都规矩得很,已经不用在教,只要平日保持这般就极好了。
程氏也很高兴,索性当天就找了先生来教她识字。
自从醒来之后,柳慎发现自己的记忆好了很多,虽然谈不上什么过目不忘,可是一本书一段文,看过两三遍,她就能清楚的记得,然后不懂的在慢慢回味其中意思。
先生教授的这些柳慎都会,而且字也写得极好,只是为了让大家不发现,她还是老实的按部就班学习。
总而言之,她就是个乖巧聪慧听话的孩子,每一位教授她的先生或是绣娘都很喜欢她。
日子过的极快,眼看着已经住了一个多月,国公府那边也派人来喊了两次,柳慎才依依不舍的高了别,回到国公府去。
两家虽然离的不愿,可终究是隔了两道大门的,她一个姑娘带着丫头走在街上,有提着包袱行礼,总不像是那回事,所以周苑便打发了婆子来接。
其中有个婆子正是沉香她娘,柳慎是见过的,她在国公府有些地位,所以一路上并不老实,总是旁敲侧击的问柳慎大房的事情。
倒了后门,却见那里站着一个嘴尖猴腮的男子,柳慎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沉香娘就道:“是我儿子,算是府中的人。”
柳慎闻言,没有在多问,只是从他身边走过之时,正好瞥见他伸手朝沉香娘要钱,看到他手腕上那个刀疤。顿时觉得心口有股愤意不停的翻滚,犹如波涛怒浪一般,好像要将她的心脏都卷入其中似的。
那个刀疤,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前世她为了成全柳婉儿,所以带了些银子离开国公府,才出了城就被人抓住,转卖給了人贩子,而那个绑她的人不算高大,蒙着脸,不过柳慎却记住了他露在袖子外面的刀疤。
她从来都以为,自己被绷只是个意外,如今看来,分明就是早已设好的陷阱,只等着自己往下跳。
柳慎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此事,总之沉香是逃不掉的,她有些无力的闭上双眼,只觉得眼前的黑暗中,那些害过自己的人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朝自己走过来了???????
良珠被突然晕倒的柳慎吓了一跳,一面奋力扶住柳慎,一面大喊着门外的两个婆子来帮忙,将柳慎抬回了院子去。
柳慎醒来的时候,正听到周苑泼辣的声音,所以并未睁开眼。
“好好的一个姑娘,从他们大房回来就病着了,这算得了什么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这个亲姨母亏待了她,我也是上辈子做了孽,这辈子才竟摊上这种破事。”
周苑虽然骂着,却依旧不解气,旁边还不停的有下人跟着一起骂,柳慎只觉得吵闹不堪,却也不愿意睁开眼睛来。
她的心里还想着那个刀疤,每想一下心就紧紧的抽痛一下,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恐惧,然后一种强烈的欲望便在心中滋生。她不能在像上一世,任由他人欺凌,也不能凡事坐以待毙,她要那个人死,只要那些害她的人都死了,她才能安心。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不怕作孽,也不怕下地狱,所以几乎没有半点的疑虑或是人道问题,她就此事确定下来。
周苑骂完,并未离开,而是在隔壁厢房休息下来,她自认要做个慈祥善良的后母,最重要的就是这柳慎真正的感激自己尊敬自己,所以她一定要在柳慎醒来看见自己因照顾她而疲惫不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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