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样的话不必说,因为到时候他只要去做就可以了。
皇甫接住人后瞪向江铭:“我又不是收垃圾的,真是的。”他一面说一面把人踹倒在地上,命大理寺的差役们:“绑了。”
小瀛国的人在大楚居然敢对他们长公主下手,嘿嘿,这笔帐可要好好的算一算,不杀小瀛国一个血流成河,那真就是对不起所有大楚人的列祖列宗了。
因此,没有人认为要对小瀛国人客气,下手那叫一个狠:绑绳子恨不能把绳子勒进小瀛国人的肉里去。
小瀛国武士惨叫:“你们、你们已经找到长公主了?我就知道,可是我们皇上非要我们出来找。”
江铭本来已经纵身而起,一阵风起他又转身回来了:刚刚心急阿凤的安危,他差点忘了官府的人把阿凤赶走的事儿了。
阿凤根本就不在小瀛国皇帝那里,她不知道身在京城中的哪个地方呢——江铭刚伸手提起武士来,就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大叫:“小瀛国人打人了,欺负我们大楚的姑娘,是男人就去打死他们!”
江铭闻言把武士丢向皇甫,人就直扑了过去,跟着大喊大叫的人们,他很快就看到了一大群的人:一眼看过去并没有发现阿凤。
谁一眼看过去,也不可能找到自己的人,因为人们三五成群的扭打在一起,各种喝骂声此起彼伏,热闹的让人根本就不可能分辩出哪个是哪个。
江铭就像是确定阿凤一定在这里般,抬脚就直奔那群人而去:大楚人就提起来把他们放到一旁,小瀛国的他就给上一拳或是一脚直接打晕。
于是他一路走过去,身后就安静了不少,小瀛国的武士也躺下了不少。
终于,他看到了那一抹身影。
娇小的身子,有些凌乱的衣裙——虽然和官府见过阿凤之人所说的衣饰不同,人也是背对着江铭的,但是江铭很确定,那就是阿凤。
他一个飞扑就到了近前,探手就把人拥进了怀里:“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话说出来,他才感觉自己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所有的担心与焦虑,在此时全化成了激动,怀中的人儿他是真的不想再放开,就这样一辈子拥在怀中,以防哪天她再被人掳了去。
阿凤感觉到有人扑过来,可是她并没有惊吓也没有想躲闪;不用回头,只凭感觉她就知道江铭到了。
她就知道,江铭肯定会来的。只要她把小瀛人故意引过来,只要她和小瀛国人扭打起来,以此来让京城的百姓们看到小瀛国人欺负人。
楚人是很可爱的。任何国家的人到了大楚,只要你不生事在大楚就能宾至如归,可是如果你敢动手打楚人——不要说是打一个姑娘家,就是打一个青壮小伙子,哪怕是小伙子占了上风,楚人也会群情激动的。
什么,你敢在我们大楚打我们大楚的人,切,当我们大楚的男人们都死光了吗?!打他,这个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要打他!
官府来了?官府的人来了,那也是楚人,看到这些人如此欺负大楚人,如果他们不帮着打人那他们还是大楚官府的人吗?
所以,阿凤现身故意引小瀛国的人来追,再加上小瀛国的人不敢说破她的身份,所以才让阿凤轻易得了手——她要去找江铭等人很难,可是江铭等人要找到她却不是那么难。
她相信,在京城中寻找她的人,绝对比小瀛国来追自己的人多太多了;哪怕先赶到的人不是江铭,只要是官府的人,那也等于是找到了江铭。
不过,最先赶到的人依然是江铭,因为只有他最了解阿凤:只一听京城百姓们的大叫打小瀛国人,他马上就知道那是阿凤在告诉他自己在哪里。
江铭情不自禁的吻了吻阿凤的头发:“阿凤,我今天真的知道了,如果没有了你,我真的无法独活。”那种灰暗的心情,让他感觉整个天地都灰暗了,除了给阿凤报仇外,他还想着能尽快追到地府去。
能追上阿凤,能和阿凤再世为人,然后和阿凤能重新在一起。
“来人,传我的命令,把大长公主所居包围起来,许进不许出,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想要离开都给我绑起来。”阿凤平安了,可是害阿凤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不过小瀛国皇帝倒底是一国之君,阿凤平安无事了,他要杀人总要知会楚帝一声,带着圣旨前去才合情合理。
当然了,如果阿凤此时有个什么不测,什么圣旨、什么规矩,在江铭的眼中都不存在了:谁敢拦他杀了小瀛国皇帝,谁就会是江铭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们,先进宫向皇上、皇后报个平安。你可把人要吓死了。”江铭抱起阿凤来就走,当真没有打算要把人放开。
现在,他是说什么也不会放开阿凤了,因为他心里的惧怕还没有完全的散开,还有点不敢相信他真的找到了阿凤——虽然阿凤毫发无伤的就在他的怀里。
阿凤乖乖的依偎在他的怀里,终于真真切切的踏实下来:“牡丹还在小瀛国皇帝那里,要快救她。”
救牡丹的事情自有人去办,阿凤和江铭进宫后却齐齐一愣,完全没有想到会在宫中看到小瀛国皇帝,以及大长公主。
☆、944.第944章 公主不可侮
小瀛国皇帝看到阿凤和江铭时,急急的迎了上来,先是打量了一眼阿凤,然后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还好,还好,没有铸成大错。”
他完全是一副关心阿凤的模样,很是庆幸阿凤现在的平安无事;话说完,以他一国之君的身份,他居然撩衣跪倒,对着阿凤实实在在的拜了下去。
小瀛国皇帝不是做个样子,是真的向阿凤磕了三个响头:“朕管教不严,致使长公主涉险,虽然朕有心补救,但是有心而无力,幸得老天相佑长公主得以平安,朕心里才稍安。”
他的眼中完全没有看到江铭,话里话外也把江铭相救阿凤的事抹掉了:老天保佑嘛,和江铭没有任何关系。
江铭早已经放下了阿凤。两个人再腻歪,他也要维护阿凤的公主尊严,因此一进宫他便把阿凤放下来了。
对小瀛国皇帝他没有多看一眼,倒是盯着大长公主扫了好几眼:大长公主被人绑的那叫一个结实,且人分明不是清醒的,软软的躺在地上没有半点的反应。
他和阿凤已经尽快赶着进宫了,且他还让人把小瀛国皇帝和大长公主在京城的居住围了起来了,想不到小瀛国皇帝居然能早他们一点进宫。
“来人,扶起大长公主来。”他没有提阿凤遇险之事,反倒喝令宫人和太监们上前把大长公主扶起来:“给公主殿下松绑。”
他说到这里看向阿凤:“是不是让人伺候大长公主梳洗一番?”他把小瀛国皇帝当成空气来对待,反而对大长公主很是上心。
小瀛国皇帝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现在可不是什么大长公主了,也不是我小瀛国的皇后——朕废了她!”
“因为她是害长公主的主谋,如果不是朕发现的早,长公主说不定早已经遭了她的毒手,这种人岂能放过?理应带着她去见大楚皇帝,听大楚皇帝的发落。”
阿凤点点头:“还不错,还知道有我父皇在呢,不然我都要以为你当大楚的京城是你们小瀛国的了。”对要谋害自己的人,当然没有什么要客气的。
江铭终于正眼看向了小瀛国皇帝:“你既知道事情要由我大楚皇帝来发落,嘿,你却做出如此侮辱我大楚的事情来,我不知道你是何意!”
“当我们大楚无人可欺吗?!”他的这句话森冷无比,拳头更是握起挥了一下,威胁的意思表露无疑。
阿凤接过话来:“我大楚的公主是否还拥用大楚的公主封号,岂是你小小的一个小瀛国皇帝能说了算得?!你小瀛国好大的威风,居然能做得了我大楚的主!”
江铭前行一步,逼的小瀛国皇帝后退了好几步,他微微弯下身子只为了能平视小瀛国皇帝:“我大楚的公主,只有我大楚的皇帝才能废,没有我大楚皇帝的旨意,大长公主便永远都是我大楚的大长公主!”
“大楚公主的尊严,不容任何人侮辱。你们小瀛国人好大的威风,居然在我们大楚公然把大楚公主打的昏迷不醒,还敢把堂堂公主绑了带进宫中来差辱我大楚人。”
“你,准备好接受我大楚人的怒火了吗?”江铭的话说完,挥了挥拳头,又晃了晃胳膊,然后一拳挥过去正中小瀛国皇帝的鼻子。
小瀛国皇帝的鼻子还真的不怎么结实,江铭的一拳就击断了他的鼻梁骨,血立时就顺着鼻孔流了出来。
痛叫,后退。小瀛国皇帝迅速拉开了和江铭的距离,瞪着江铭叫道:“我乃堂堂一国之君,你敢对朕动手……”
江铭活动着双手:“在我们大楚人的眼中,你是哪根葱哪根蒜!给你三分颜色,也是看在大长公主的面子上,却没有想到你公然伤害我们大楚的公主殿下——再敢在我大楚人面前摆你小瀛国皇帝的架子,嘿,那就是找死!”
他一双眼中杀机四溢,丝毫也不掩饰他有着击杀小瀛国皇帝的心思。
小瀛国皇帝哪里想到,自己绝妙的主意刚一进宫,连大楚皇帝还没有见到,就被江铭给打了呢?他只顾着嫁祸,却忘了大长公主是大楚的大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