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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 (二月二)


  贵人们要自重身份,岂能奔跑而弄乱自己的头发,万一就在那个时候见到皇帝,岂不是让皇帝看不到她最好的一面?
  而宫人和太监们当然也不能飞奔,他们只能脚不沾地的飞快的走的:可以快但不可以出声,更不能撞到任何人。
  宫里,可是有规矩的地方,如果人人有点事就放足狂奔,那实在是不像样子。
  看清楚来人是小晨子后,阿凤看向纯郡主:“你去吃你的虾丸吧,我八成不用进慈安宫了。”
  纯郡主也没有多问,只留一句:“你早说,让我等的嘴巴里都要生出火泡来,急死我了。”
  她转身就走,提起裙子那叫跑的一个快。
  小晨子不能跑却也不慢,不多时就到了近前:“殿下,有客,贵客。”他好像生怕阿凤会不回去的一样:“是殿下您的舅父。”
  阿凤听的有点恍惚。
  她知道自己母亲死了,可是母亲的家族还在。被贬是事实,但是人人都还活在世上,可是多年来无一人前来探望。
  就连信也不曾有过一封,更不用提什么逢年过节时的礼物:外祖家在她十三年的生活中完全的不存在。
  她几乎都要忘了在这个世上,她还有一帮亲人在。
  想到这里阿凤笑了笑,笑的温柔而平静:因为她想到了她的另外一群亲人——皇家人。
  皇族的人都是她阿凤的血脉至亲,可是十三年来他们也像是不存在于世,不管是叔伯还是平辈,都不曾来看过她一眼。
  亲人?那真的是太遥远的名词。
  阿凤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那些远在天外的亲人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肖有福看来早就知道,但他没有说;就好像肖有福能猜到阿凤会来慈安宫大闹一样,他也没有相劝。
  有些事情是劝不了的。
  但是却可以把人牵绊住。
  “殿下,您的舅父大人说,他是来送东西,一样是先皇后所留,一样是殿下的外祖父给您的生辰贺礼。”
  阿凤又笑了笑,还是那样的温婉:贺礼?真是难得,她今天还能收到贺礼。
  母后留给她的东西呵,那当然要留下。
  想到太后对母后的讨厌,阿凤不想有什么波折,当即就决定回去:让太后知道母后留给自己的有东西,怕是她会要先过目的。
  就不给她看,哼哼,让你闭门不出。
  阿凤转身走了,慈安宫里不少人都松了口气,只有太后的脸色十分的不好:“马上去请皇帝!”
  安凤阁还是静悄悄的。
  可是阿凤只是离开转了一圈再回来,院中的杂草已经清的差不多,虽然花草不多,但也有那么几分人气,不再鬼气森森。
  人多了不少,可是就像没有人一样:比起阿凤和牡丹两个人时还要静。
  因为牡丹和阿凤的嗓门都不小,时常能听到她们的说笑声儿;可是此时,安凤阁里静的一丝声音都没有。
  阿凤叹口气,这和宫中其它地方一个样了。
  进门就看到一个男人背着手立在窗前,侧脸上映着晚霞,却依然无法点亮他的脸。
  三络长须,一头半白头发,一条洗的有点发白的黑色发带,还有那一身干净但看的出有些年头的衣袍:说他是先皇后的弟弟,有谁会相信?!
  阿凤也有点吃惊,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怨气就少了一些——看的出来外祖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听到声响,沐三老爷回过身来,看到阿凤眼中闪过一抹激动,然后飞快的消失:快的让阿凤都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看到了。
  沐三老爷撩衣跪倒:“臣沐文端见过宁国公主,恭祝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他的声音有点颤。
  阿凤听到他有点不伦不类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才上前扶起沐文端来:“舅舅无须多礼。”
  有些事情是做不的假的。
  虽然阿凤是第一次见沐文端,但是她莫名就是感觉到他很可亲。
  也许,这么多年来外祖家没有音信是有苦衷的。她这样对自己说,所以才能开口称沐三老爷一句舅舅。
  沐文端听的身子一颤,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所以不敢抬头看向阿凤:“臣,谢过殿下。”

☆、47.第47章 有缘人

  阿凤相让舅舅入座,沐文端却没有坐下。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臣进京是为了向皇上述职,今天已经得了旨意明天一早就要回去。”
  “臣前来向殿下道贺,只是、只是……”他说到这里终于抬起头来:“殿下,先皇后天上有知,定能含笑了。”
  泪水还是忍不住流下来,却被他马上以袖子擦掉:“请殿下恕罪,臣近年来眼睛不太好,见风喜流泪。”
  阿凤看的心头酸涩,分明就感觉到沐文端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可是他偏就是硬生生的压住不说。
  “舅舅,用过膳再出宫……”她忽然就很想和舅舅说说话。
  原本她只是对外祖家有怨念,可是一见之下她才发觉外祖家的日子很艰难:她的三舅父今年也不过是三十出头,却已经早生华发。
  她不想和舅舅互吐苦水,也不想和舅舅一起骂谁之错,只是想问问外祖父与外祖母可好,家中的人一切都好吗?
  还想要和舅舅说一说母后的事情,说说母后小时候的事情。
  阿凤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之下就让她消掉了对外祖父家的怨意:是三舅父那显老的面容,还是三舅父那双满是感情的眼睛?
  她说不清楚,可是她真的不怨不恨了,真得只是想和舅父说一说话,就说一说家常。
  沐文端看着阿凤,注视了好一会儿,仿佛要把阿凤印在眸子里:“殿下,臣奉了旨意要立时出宫。”
  他说完后轻轻摇头示意阿凤不要说话:“臣也只是来给殿下送点东西,聊表一下心意。”
  他说着话把一个锦袋拿出来,大手抚过锦袋后他才交给阿凤:“这是你母亲在我考入太学后,给我绣的。”
  “里面有两样东西,镯子是臣及家人送给殿下的一点心意。”他说完躬身施礼,然后直起身来又看了阿凤好半晌才轻轻的道:“臣,告退了。”
  他的不舍,他的不放心,他的牵挂与他对阿凤的心疼,全在那一眼当中。
  沐文端咬了咬牙,猛的转过身去向门外就走,背影有点僵直:他没有回头,就那样一步一步走出了阿凤的视线。
  阿凤的眼睛有些模糊,和舅舅相见才不过几句话,舅舅便离开了。
  她想留下舅舅却不能留,因为舅舅说了,那是皇帝的旨意:她可以不怕父皇,可是舅舅不是一个人,他的背后是一大家子的人,所以不能违背皇帝的命令。
  阿凤有太多的话相问,却没有问出一个字来,就在舅舅要走时,她也无法开口:一开口,她怕自己就会落下泪来。
  舅舅的苦衷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是舅舅的小心她却看得极分明。
  沐文端的暗示她也看到了,所以她没有说一个字,接过锦袋来看着自己的舅舅离开了:从头到尾连盏茶的功夫都没有。
  阿凤缓缓的坐下来,忽然想起了母后的死和外祖家的获罪:说是对皇上大不敬——可是却没有说做过什么大不敬的事情。
  母后的死是不是另有隐情?想到宫中这些年来无人对她提及先皇后,人人都回避提到先皇后。
  她原本以为是自己不得皇帝欢心,所以才没有人想对她多说话;此时想想,她才感觉可能事出另有因。
  牡丹轻轻的进来给阿凤了一盏茶:“殿下,天色已经晚了,要不要掌灯。”
  阿凤点了点头,打开了手中的袋子——她和牡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不管如何都要开心些。
  因为不管发生了什么,日子总要过下去。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为什么不能开心点呢?
  不开心,事情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倒不如开心点更容易想到法子应对。
  锦袋里只有一个镯子,一个成色并不是很好的玉镯。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阿凤拿出镯子来,把袋子翻转也没有其它的东西,里面也没有写着字。
  想到进宫的东西都要经过搜检的,阿凤叹口气感觉自己太幼稚了些:如果袋里面写着字,这些东西也就不会落在自己手上。
  可是舅舅说有母亲留给自己的东西,难道就是这个锦袋?阿凤看着锦袋,想着沐文端的话有点出神: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儿。
  “殿下可是有点伤心?”肖公公把烛花剪掉,轻轻的开了口:“沐家这些年实在不易——不给殿下只言片语,怕的也是给殿下招祸吧?”
  “殿下及笄,先皇后留有遗旨,您是要在今年大婚的;沐家没有表示,反而好像他们心虚,好像他们故意如此只为掩饰什么。”
  “但是向殿下道贺,一点东西都不送说不过去,可是送的东西贵重了会落入他人眼中,不定又生出多少事端来。”
  “东西要少,可是殿下的身份,又不能随便什么东西都能当任何贺礼的。”肖有福看向那枚镯子:“老奴曾经见过,还听先皇后说起过这镯子。”
  阿凤抬起头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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