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在我们孤竹没有封地,但是我有。”他看着阿凤一笑:“如果宁国公主输了,自然由我这个太子来为她赔上相当的赌注。”
玉宁轻轻的咬了一下唇,看看铁瑛垂下头去没有说话。
因为铁瑛和江铭、阿凤太无耻:说起来阿凤是有赌注了,可是太子殿下的东西你敢要?那你如果敢要,是不是要问问你掂记多久了,或者说你们是不是一直在惦记皇帝屁股下的椅子?
所以,如果再赌,玉宁和宝宁如果输了,那她们就要把自己的封地拿出来给阿凤——其实就是给铁瑛了。
因为赌注是铁瑛出的嘛,而铁瑛拿走她们的赌注时绝不会手软,且还正大光明的很。
如果阿凤输了,玉宁两个人定要进言,表明她们只是为了凑趣搏皇上和皇后一个高兴罢了,赌注不过是个玩笑,哪里能当真。
她们要坚辞不受。
所以,赌的话对她们没有半分好处,输的话不止是脸面还要丢掉全部的身家,以后就算是嫁了人,也徒有个公主的虚名而已,怕日子不会好过的。
一辈子的事情,玉宁自然不会押下去,所以她悄悄给了宝宁一个眼神。
宝宁笑着站起来:“有什么服与不服的,也都是句玩笑话?都只是为了皇上和皇后高兴而已。此时大家已经尽兴,我们姐妹也已经力尽不能再比什么了。”
她很干脆的服软了。因为三分面子倒底不如全副的家当重要。
阿凤自然不会再相逼,因为江铭和她开口为得就是逼退玉宁和宝宁,如今能得到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满意的。
皇后也笑着打了圆场,众人重新高兴起来,开始推杯换盏:贵女们个个都过来向阿凤、江铭敬酒,每一个都十二分的有诚意。
阿凤是真的不想喝,可是面对那一张张的笑脸,她推了几次都推不掉,喝了这个人的自然要喝那个人的。
不多的时候,她的头已经有些晕了。
江铭那里更是推不掉了,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推女子们的敬酒,何况这些女子们敬酒的诚意十足:他不喝她们总有说不完的话。
他不喜欢和女子们应酬,也没有太多的话和姑娘家客气,因此也只能来者不拒,有人敬酒他就喝下去,如此就能打发姑娘离开他的座席。
李龙儿来到江铭的桌前时,看他的脸都红了便悄声道:“你不会躲一躲吗?非要喝个失仪你才开心?”
她对前来敬酒的姑娘们很不满。
江铭微笑着和李龙儿吃过一杯酒,轻轻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也会想法子去躲一躲:他要躲容易,可是要和阿凤一起躲不去不引人注意却难了。
可是,他又如何能把阿凤单独留在这里呢,所以他只能继续安坐不住,由着那些人一拨来了再来一拨。
阿凤当真是不胜酒力,可是贵女们的敬酒才走了一巡:酒要过三巡才是孤竹的基本待客之道。
霞儿笑着走过来:“殿下要醉了呢?你们一会儿再过来吧。来人,上醒酒汤。”她亲自捧给了阿凤。
阿凤看了看她,余光扫到了她不远处的皇帝和皇后,知道霞儿就算想要害人,也不可能当着皇帝和皇后做。
所以她放心的把醒酒汤喝了下去,却不想在吃第二巡酒时,却吐了自己一身。
霞儿马上过来扶起阿凤来,要带她去整理更衣:江铭虽然也站了起来,可是却当真不能跟着一起去的。
不要说是在孤竹国的国宴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算只有他和阿凤两个人,此时他也不便上前扶着阿凤去更衣的。
因为他和阿凤倒底不是夫妻。
铁瑛自然也不能跟上去。可是他和江铭显然都不放心霞儿,只是皇帝和皇后一起连声的让霞儿好好的照顾阿凤,他们都不能多说什么。
李龙儿忽然扶住阿凤的另外一只胳膊:“我帮郡主一把。”
江铭的眉头一动,和李龙儿的眼神撞在一起后,两人马上分开了:李龙儿有些恼怒自己为什么要避开,自己又不是要害这个大楚的公主。
江铭避开李龙儿,只是不想让李龙儿看到他眼中的不信任。
霞儿和李龙儿扶着阿凤走了,霞儿还让宫人去取阿凤的衣裳来:听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看起来一会儿阿凤就能回来宴席上。
但是铁瑛和江铭还是借故离席,他们不能看着阿凤更衣,但是却可以就近保护一二。
☆、269.第269章 美人恩
铁瑛刚离开,便被皇后又叫了回去,却是她有些时日不见儿子,想和其多说两句话:客人阿凤和江铭都不在席上,正是他们母子说体己话的时候。
江铭刚离开就被人拉到一旁,却是李龙儿的哥哥李虎。
李虎也无非就是问江铭是不是要娶李龙儿,他认为李龙儿对江铭那是一片痴心,不论是自哪一方面说,江铭都应该娶了李龙儿。
江铭还真是费了点口舌和时间才脱身:那是他的救命恩人,总不能理也不理的就离开吧?所以为了让李虎离开,他还真是用了点手段心机的。
说自己近来有点水土不服,可是却又不好意思太过麻烦孤竹的皇室,而李虎又是最了解他的人,拜托李虎快点去取药来。
原来从前李虎救过江铭,江铭那个时候也有过水土不服,还就是李虎弄了一个偏方治好了江铭。
李虎是个直心肠的人,虽然因为妹妹的事情对江铭有点看法,但他还是把江铭当成朋友,看他喝的有点多,又很难受的样子便答应一声急急的去取药了。
也是因为江铭喝多了,李虎认为自己说的话江铭根本没有听进去,所以感觉此时也不是和江铭深谈的时候。
江铭脱身后,连忙赶去阿凤的住处:并不算很远,路也认识;只是他喝酒喝的还真有点多,脚步有些虚晃,不算远的路用了平常的两倍的时间。
进了院子,发现灯火不太多,只在院子里有那么三四盏灯笼。
江铭吃酒吃的有多,见到院子里昏暗,也只喃喃了一句:孤竹国还真是节俭——这也是实情,因为孤竹国大半的疆域都是苦寒之地,物产不丰也不多,所以孤竹国人都很节俭。
他走到正殿上,发现屋里只有一盏灯,也没有什么人,皱起眉头就想唤人来问问,忽然听到偏殿里有女子的惊呼声传来。
然后还有其它的响声传过来,猛一听上去那女子之声像阿凤,有时候听上去又不像。
江铭哪里还顾得上那么许多,想到阿凤是被霞儿带走的,所以他纵身就奔向了偏殿。
偏殿之上也没有多少灯火,除了一盏灯外,重重帷幔之外连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而女子不时的惊呼声就是在自帷幔之内传来。
“你醒醒,快醒醒啊。”声音模糊不清,不过能让身处偏殿的人大约听出其在说什么。
江铭挑起帷幔就冲了进去,心急阿凤的安危,其它的当然被他丢在了脑后:看到帷幔之后是沐浴的木桶时,他也没有生出不好意思来。
他和阿凤是未婚的夫妻,不管有多少人不愿意或是不承认,但是他和阿凤是认定的。
事急而从权,所以此时救人要紧,他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进来看直接奔到沐桶边上:“阿凤,阿凤你怎么了?”
阿凤就在浴桶里,身上还穿着中衣,可是人的神志有些不清楚:她并没有昏迷,只是在桶里摸来摸去,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待到江铭一接近,她转头看过来,伸手就抓住了江铭,那只手从来没有过的有力,也从来没有过的烫。
阿凤的脸在水汽的熏蒸之下,比起平日里来多了三分的媚,一双眼睛此时也不清亮了,雾蒙蒙的仿佛能流出一汪春水来。
江铭险些被阿凤给拉进桶里,他稳住身子的时候自然的深吸了一口气:为得就是保持清醒——阿凤这副样子真的太过诱人了。
他感觉有那么一点渴,还有那么一点饿:可能和刚刚吃了太多酒,而没有用几口菜有关。
可是,他知道此时不可能生出其它的念头来,应该把阿凤抱到她的房间里,给她盖好一床被,再叫宫人来伺候阿凤更衣。
没有现在就离开去叫宫人,是因为他发觉阿凤的情形有点不对劲儿。
江铭知道自己一定要清醒且要快,不要让人看到阿凤现在的样子;还有,阿凤的手好有力,而且她还把唇贴到了他的手背上——真要命啊。
一股热气直冲江铭的脑际。
阿凤一下一下亲吻的地方,正是火势凶猛,让江铭差一点就伸手去抱阿凤:他的身体热了,可是他知道并非只是因为阿凤。
还有其它的原因,比如刚刚他深吸气时,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正是那股香气入胸,他的全身才如星火燎原一样,差一点就要控制不住了。
江铭用力掐自己的大腿,利用痛楚让自己的脑子保持着清醒;他不知道那股香气是什么,但是不难猜出这一切和那个霞儿是脱不了干系的。
“铭,来。”阿凤自木桶里站了起来,眼神迷离的看着他:“我好热,太热了,你身上好舒服,给我抱一抱。”
她张开双臂就搂住了江铭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