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充仪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何宝灵,向着富有微微一笑:“富美人,我也先回去了。”在富有的恭送声中也渐渐走远了。这下亭子里就只剩下了富有、芸香、何宝灵和她的一个丫头。
“何宝灵膝盖疼不疼?”富有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看着地上的何宝灵,嘴角笑的欠扁。
“你!”何宝灵听着这话对富有怒目而视,挣扎着就要在丫头的搀扶下站起来。
“诶?”富有眨巴着眼睛制止道:“淑妃娘娘走的时候可没说你能起来,既然没说,你还是跪着吧,免得又惹淑妃娘娘不高兴,到时候可不是罚跪这么简单了。”
“你也不过是个美人,在我面前有什么好高贵的?”何宝灵虽是跪着,但是这嘴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饶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处的位置。
“美人怎么了?”富有凉凉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那也是比何宝灵你的位份高那么一点。”说着眼神变得锐利:“所以以后与我说话客气那么一点对你没坏处。”
“嗤!”何宝灵翻了一个白眼:“你都能做出去徐嫔那里截人这等不要脸的事儿了,还在这自喻清高?”
“啪!”一声脆响惊呆了亭中除富有以外的所有人,芸香看着自家主子在那甩着手及何宝灵眼见肿起来的脸颊心惊肉跳。
何宝灵登时起身,面色狰狞的想要质问,不曾想富有先她一步,用帕子捂住脸就开始哭嚎:“皇后娘娘~妾冤枉啊!”说着扯着芸香一溜烟儿的向着启德宫的方向奔去。
留下何宝灵石化在凉亭中……
☆、第九章
“……”皇后看着底下哭的凄惨的人儿真是不知作何反应,只得示意身边的丫鬟连翘将富有扶起坐下。
“这是怎么了?自本宫这离开没多久怎么就哭成这样了?”皇后皱着眉问道。
“呜呜……妾……呜呜……求皇后娘娘为妾做主啊!”富有扯着帕子哭的撕心裂肺,说这话便又跪了下去,那股子狠劲儿看的皇后眼角抽抽,颇有一种不哭死不罢休的意味。
“好端端的怎的又跪下了?”说着再次让连翘将她扶起:“有什么委屈尽管与本宫说,本宫做不了主的,还有太后呢。可别哭了,小脸儿都哭花了。”
“呜呜……”富有睁开哭红的双眼,一脸的委屈:“还不是何宝灵,执意污蔑妾昨儿在徐嫔姐姐那里把皇上截走了!皇后娘娘!”说着再次哭嚎起来:“您明察秋毫啊!妾真的没有!妾昨儿连暖香阁的大门儿都没出!”
富有这副姿态,使得一旁的芸香都有点不知所措,这后宫里的主子哪个不是戴着一副无懈可击的面具?自家主子这种……呃……诚实的情绪宣泄还真是少见。
皇后听闻这话,原本慈爱的脸登时就冰若寒霜:“连翘,去把何宝灵请来。”待连翘领命去了,这才将脸色再次缓和:“富美人,先别哭了,要是这事儿是真的,本宫自会为你做主的。”
“妾……谢皇后娘娘。”富有收了自己的大嗓门,抽抽噎噎的起身行礼谢恩,之后捂着额头坐下了。这哭也是个力气活儿,冷不丁的这么一闹,富有觉得身子有点虚,头晕的很,许是刚刚哭缺氧了。
不出一刻钟,何宝灵便到了启德宫,一进正殿就行礼请安:“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脸上还带着那明晃晃的手印。
富有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嘴角为不可查的挑起了一下,随即好似闹别扭一般的扭过头不肯再看何宝灵。
“起吧。”皇后的语气不是很好:“富美人说,你刚刚还在拿昨儿晚上的事儿说,可是真的?”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直入正题。
“妾……”何宝灵迟疑了一下,恶狠狠的瞪了富有一眼。
“看来何宝灵刚刚是没有把本宫的话听进去,蔑视本宫在先,乱嚼舌根在后。念何宝灵刚入宫不懂得规矩,就禁足一个月好好反省一下吧。”说着招手唤过连翘:“去告诉内务府,何宝灵撤一个月的牌子。”
“可是富美人还打妾!”眼见着连翘出了启德宫,何宝灵有些慌了神儿,连忙指着自己肿起来的脸颊诉苦,心想着,告状谁不会呢?
“行了!”皇后喝到,随即在身边一个老嬷嬷的搀扶下站起身:“本宫身子不好,今儿又被你们这么一闹腾,心烦的慌。都回去吧。”说着就出了正殿,回寝殿去了。
富有也是搭着芸香出了启德宫,只觉得神清气爽,不曾想背后却传来何宝灵气急败坏的叫声:“富美人!你站住!”
富有回头,便见何宝灵气势汹汹的杀到自己眼前。
“何宝灵怎么还是这么毛躁?”富有用帕子擦了擦刚刚遗留在眼角的泪滴,嘴上却丝毫不饶人:“想来是皇后娘娘罚的轻了些,不够让何宝灵长记性的。”
“你!”何宝灵上步扬手便想打,却被富有眼疾手快的抓了住。富有捏着手中纤细的手腕儿一脸的玩味:“何宝灵可得想清楚,再犯错,这辈子许是就见不到皇上了。”声音虽是轻柔,但是何宝灵只觉得背后阴凉。
富有也不纠缠,一把甩开何宝灵的手腕,转身扭着腰,边走边说:“何宝灵还是回宫好好休养一番吧,这盛夏园里的花儿这么艳,保不准儿皇上就把哪朵给忘了。”
回了暖香阁,富有便一头扎进屋子,不停的挥舞着扇子:“习秋,快去拿些冰来,这天气是要把人生生热死了。”
习秋出门便吩咐小德子去取冰块,接着又折回去拿过富有手中的扇子,顺便将富有按在椅子上,慢慢的为其扇着:“主子,您今儿这么做,就不怕何宝灵记恨?”
富有只是将自己的领子扯开了点,笑了笑没吱声,过了一会儿却突然问:“习秋,今年是哪年?”来了这里这么久,她才发现自己对这里的了解少得可怜。
习秋愣了一下,虽是奇怪,却也是乖乖的回答:“昭明三年。”
富有掰扯着手指头算了一下,昭明是渣皇帝的号,也就是他才登基三年。这里是三年一次选秀,自己是第二批,三年后才会有第三批。
拄着下巴苦苦思索着,自己怎么才能在下一批娇花儿进来前,稳固一下自己的地位。别的不说,总不能保持着美人的身份直到老死吧?
当晚,富有正沐浴完毕坐在镜前做着日常护理,只听得院内一片请安声,急忙起身跨到门外,正撞见刘允着一身明黄色袍子走了过来。
“给皇上请安。”富有觉得自从加了“舞”的技能点,自己的一举一动还真是多了那么一分妖娆。
“起吧。”刘允虚托着富有的胳膊,二人相偕走进了暖香阁,待到坐稳之后刘允再次开口:“朕今晚还未用膳,爱妃陪朕一起用一些可好?”
“哦?”富有脸上挂了一丝不好意思:“妾这暖香阁今儿晚上已经摆过膳了……”她这等位份的宫妃,每日吃食都是有固定的份例,平时富有想加道夜宵,都要掏出去不少银子。
“喜德盛,去御膳房传膳。”刘允心里很是了解富有的小鼻子小眼儿,不等富有说完,便挥手让喜德盛去办了。富有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顺势拿起茶壶为刘允倒了一杯茶,双手恭敬的奉上:“皇上今天怎么又想起妾来了。”说着有些委屈的瘪瘪嘴:“昨儿皇上本该陪徐嫔姐姐的,不然也不会传出这等流言。”
“你这是在埋怨朕不该过来看你了?”刘允闻言挑了挑眉,自己可没听错吧?
“妾不敢,只是今天妾可被何宝灵冤枉了不少,好在有皇后娘娘为妾做主,不然指不定被何宝灵怎么糟践呢!”富有张牙舞爪的好似一只小猫儿:“虽然皇后娘娘对她做了惩戒,但是妾就想着也来皇上这告一状。”说着扬起小下巴:“妾今儿还打了她,可解气了。”
“……”刘允嘴角微勾,低头喝了一口茶,皱了皱眉:“这茶水实在是口感欠佳,明儿朕赏你一些珍品。”在富有谢过恩之后,喜德盛也回来了,一番忙活将饭菜摆好,富有自觉地站在一边准备为刘允布菜。
吃了一口肝尖,刘允将筷子放下:“喜德盛,你去何宝灵那里,就说是朕的意思,这半年还是呆在宫里修身养xing吧。”说完看着一脸惊喜的富有微微一笑:“爱妃,坐下陪朕一起吃吧。”
“谢皇上~”富有屈膝,一不小心本就匆忙之下没有拉好的便服领子有下滑的趋势,富有干脆微微左|倾,那领子便给力的滑落了大半,露出一片滑腻的香肩。
富有媚眼微抬,正撞进刘允略显火热的眸子,富有直起身小手微摆,习秋与一众伺候的便低头撤了出去。紧挨着刘允坐下,夹了一片儿奶汁鱼片送到刘允的嘴边:“皇上,这道菜今儿妾刚吃了,味道不错。”
刘允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张开嘴将鱼片吃了下去:“果真不错。”
“皇上喜欢就好。”富有在刘允耳边吐气如兰,那领子并未拉上去,就这么滑溜的钻进了刘允的怀抱,不客气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而刘允也顺势将富有软嫩的身子环住。
“皇上可是饱了?”富有腻声问道,刘允用手抚摸着富有腰间的软肉,声音低沉:“未饱。”
富有便将粉嫩的唇瓣送到刘允嘴边,先是轻啄了一下,随即贴上了刘允的薄唇,就那么左右磨蹭,或是伸出小舌尖逗弄薄唇,玩了好一会儿,富有再次抬头:“皇上可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