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擂台之上胜负已分。
得胜的那人此时是鼻青脸肿,却不管不顾,狂奔到了阁楼的底下,抬头看向了那开着的窗户,露出了一摸傻笑。
只见那窗户里,伸出一只白嫩嫩的小手,那小手上拿着一方软帕子。那手一松开,帕子便落了下来,飘飘悠悠的终是落到了那人的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喜之事
张云闲看着陆宁,只见他扬着被自己打的像猪头一般的脸,傻兮兮的一直盯着阁楼窗户。又看到唐茶殿下伸出手,往楼下丢了一方手帕,正好飘落在陆宁脸上,陆宁一把扒下那手帕,宝贝一般的迅速塞进怀里,那欣喜若狂的表情,让张云闲觉得十分刺眼。
他站起身来,叹了口气。
何公公极有眼色的让一位小太监带着张云闲离宫了。与来时的意气风发不同,他此时心中只有酸涩。
其实在接到擂台帖子的时候,张云闲便有些明悟了,怕殿下还是选了陆宁。他虽习武,但却是文官出身,跟陆宁对上后,平日打打闹闹便算了,真认真起来,他却是打不过陆宁的。
殿下既然有意与陆宁,却偏偏要办个擂台,只怕是为了唐昊殿下了。这也算是给张云闲一个机会,让他有能力一搏。
出了宫,这些事情张云闲都想了个通透,那感恩寺内月下赏花的少女,终究是与自己擦肩而过了。
张云闲长叹一口气,慢慢的往城外走去。待走到了一处小坡上,他也不嫌脏席地而坐,口中叼着一根路边拔来的青草,背靠着大树一动不动,呆呆的看着天上云卷云舒。
不知坐了多久,久到张云闲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待他醒来,便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件披风。那披风是深紫色的,上面还绣了同色的兰花暗纹,样式则是仿造普通男子用的披风,可上面却带着淡淡的香气。张云闲看到这披风,脑中顿时浮现出一个人名,他急忙起身四处查看。
果然,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匹熟悉的白马在低头啃食着地上的小草。张云闲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马的头,那马亲热的蹭了蹭张云闲的手,打了个响鼻。
“你怎么在这里,当心被人抓去了。你家主人呢?”张云闲轻声问道。
却听到背后“唰”的一声,似是有人从树上跳下来的声音。张云闲急忙转身一看,果然看到了自己料想中的那人。
“真的是你,你为何总是跟着我?这里虽是城外,也总会有人经过的。”张云闲皱眉道:“陛下他可不想看到你。”
“我也不太想看到他。”那人满不在乎的说着大逆不道的话,随手拍了拍身上的落叶,动作说不出的洒脱。她身材高挑,面容俊美,一身男装在她身上却不显突兀,反而更添几分飒爽。
“周若蓝,那你为何来长安?”张云闲眉头皱的更紧了,周若蓝轻笑一声,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摸上了他的眉头,说道:“别皱了,都快成小老头了。”
张云闲退后一步,侧身说道:“男女授受不亲,周姑娘请自重!”
“哦?男女授受不亲,咱们也算有了肌肤之亲了,我自然是要对你负责的。”周若蓝挑了挑眉头,说道:“放心,我不是那等占了便宜不认账的人。”
张云闲听了这话,脸一下子便红了,气的!
“周姑娘莫要说笑了,你我何时有了肌肤之亲?”
“我的拳头,打到了你的脸,这还不算是肌肤之亲吗?”周若蓝平静的说道。
“你!”张云闲简直要被气死了。
他离开长安后,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周若蓝。
这周若蓝也是位奇女子了,她就这样一身男装,大大咧咧的在张云闲附近出没。张云闲弄断了她哥哥一条腿,怕她来寻仇,日夜警惕着,却还是被周若蓝找了个机会,痛打了一顿!
张云闲简直不想回忆,他堂堂七尺男儿,居然,真的,打不过周若蓝啊!
这还没完,周若蓝打完了他,居然捧起他的脸,左右仔细看了看,说道:“不错,我看你挺顺眼的。既然你断我哥哥一条腿,那就欠债肉偿吧!你嫁给我,哦,不对,是我嫁给你好了!”
张云闲被周若蓝女土匪般的作风气的半死,却是宁死不从,说自己心仪唐茶已久,要等三年后回去长安娶她。
“哦,要是大公主看不上你,你就要乖乖跟着我。”周若蓝听了张云闲的话也不恼,反而觉得这夫君自己一定是能抢到手的。这呆子不清楚,可她好歹也是在后宫里呆过的,别的人不说,单说那陆宁就不是省油的灯。
当时张云闲被周若蓝揍翻在地,脸捏在周若蓝手里,身子踩在周若蓝脚下,不得已便点了点头。他当时心想着,自己跟唐茶殿下那是肯定能成的!到时这女土匪看到他与殿下成亲后,便会知趣的自行离开了。
谁知能到今日的地步。
张云闲看了看附近荒无一人的山头,又看了看在自己面前捏着拳头的周若蓝,忍不住退了几步,说道:“有事好好商量,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
周若蓝一挑眉,有些惊讶的说道:“君子动口?没想到你如此主动!罢了,说到底我也算是二婚了,就不扭扭捏捏的了!”
张云闲还在那想二婚是个什么情况,鼻中便闻到了一股属于少女身体的芳香,一个柔软的嘴唇轻轻的贴上了他的嘴唇,像是电流一般,他的心跳一下子快了不少,全身僵硬的像是木头人一般。连周若蓝几时放开的他,他都浑然不觉。
只听周若蓝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一吻便算是咱两定下来了!从今后你便是我的夫君了,你要是欺我负我,我就打断你所有的腿!”
半响过后,长安城郊区的一座山坡上响起了一名男子悲痛欲绝的大喊声:“啊啊啊,我跟你拼了~~你还我初吻来啊!魂淡啊!你这个女土匪!”
不说张云闲如何得到了一位“温柔可人”的佳人的芳心,也不说他们两人如何“花前月下”的“互诉衷肠”,此时的陆宁却半靠在一张椅子上,旁边的小太监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陆公子,你能走了吗?”
“哎呀,等等,再等等,我这腿还是软的。”陆宁可不止是腿软。在知道自己真的赢了,不是在做梦之后,他整个人像喝醉酒一般的晕晕乎乎,差点当场就栽到在地。
皇帝陛下一看到陆宁的高兴样就心烦,当场赶他出去,让他回家等圣旨,好好准备准备。
陆宁便揣着手帕乐呵呵的准备出宫了。
谁知刚转了个弯儿,待到看不到阁楼了,陆宁便倒了。那小太监吓了一跳,还以为这陆公子伤到哪里了,却看到陆宁挣扎着爬起来,嘴里说道:“哎呦,我太高兴了,腿软走不动了。”
一直过了大半个时辰,两人走走停停的,还没出宫呢。那小太监一看,得了,还走什么走?瞧这陆公子的走法,怕是到了宫禁时分还走不出去的。当下便让陆宁先歇息下,自己跑去要了辆轿子。
徐皇后一听是这情况,顿时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连忙让人把陆宁抬了出去,还十分贴心的要他们把人一直抬到了陆府门口。
到了陆府,陆府中的管家看到自己少爷兴高采烈的出门,坐着轿子回来,只以为他是在外面吃酒喝醉了。
陆宁口风紧,连亲爹妈都没说擂台的事,管家自然是不知道的。此时见陆宁从轿子上滚下来,管家急忙扶着他进了府,待到出来给轿夫钱时,那轿夫抬着轿子却不见了。
“莫不是二少爷给过了?”管家以为是陆宁提前给的,便把这事抛到脑后了。
陆宁到了自己的小院,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一边喝一边笑个不停。随身伺候的小厮一看,坏了,二少爷这定是喝多了,得赶紧通知老夫人一声。
待到陆老夫人风风火火的领着丫鬟带着醒酒汤赶来时,便看到陆宁手里拿着一条月白的帕子,轻轻的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香味,满脸的幸福像是要溢出来了。
“......”哎呦,早知道就敲个门了。陆老夫人觉得这一幕深深的刺伤了自己的眼睛,她清了清嗓子,还未说话,便被陆宁张口一炮仗给炸晕了。
“娘,陛下同意把大公主许配给我了,圣旨明日就到,咱们府里赶紧准备准备吧。”
“咣当!”
“娘!娘你怎么了!”
“快来人啊,老夫人高兴的晕倒了!”
一时间,陆府忙碌的是鸡飞狗跳。
作者有话要说:
☆、期待与不舍
待到确定陆宁不是开玩笑时,陆老将军的一张老脸笑开了花。他用力拍打着陆宁的肩膀,说道:“不错,不错,知道你爹觉得殿下不错,你就努力把殿下娶回来了,你小子真不错。”
陆宁揉揉肩膀,觉得被陆老将军拍到的地方,明日肯定是要青了。他心里暗想着:“老爹这说的是什么话?明明是我心仪公主,非她不娶。这拼死拼活了这么多年,忍了殿下多少白眼,挨了青雪多少老拳,这才娶得美人归!跟老爹你有什么关系!”
陆宁的大嫂听了公公这话,忍不住掩口微微笑道:“爹啊,殿下进门后,您老人家可别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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