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侍妾张氏也不敢示弱地就去解贺林其他的衣纽,“爷,妾身为您宽宽衣,还舒坦些。”
那副柔媚的声调儿完全不像是自己的了,连李氏听了都脸红不已,暗骂一声狐媚子,真是不害臊,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勾引爷的架势。却浑然忘了自己也是狐媚子之一了。
这两个人于是就使出浑身解数争奇斗艳,希望能吸引到贺林。只是贺林躺床上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大,那群香风扑鼻的女子已经来到了书房的门前,完全不顾门口还站着几个亲兵护卫。
耿三硬着头皮上前拦下那群已经昏了头的女人,“各位如夫人,大人正睡着呢,你们贸然过来吵着他就不好了。”
“大人睡着,怎么李姐姐和张姐姐能进去?”一个侍妾飞快地接过话茬。把耿三堵得结结实实的。一张英武的面孔上涨得通红。
“就算是大人睡着了,我们悄无声息地进去看一眼还不成吗?我们是大人的侍妾,怎么就不能照顾大人了?”另一侍妾一双妙目一瞪。挺着丰满的胸脯子就要往里闯。
耿三顿时尴尬万分,不敢拿身体去挡,一双眼睛更不敢去看那侍妾的身子。
那侍妾趁机就闯了进去。
后头的也不甘落后,呼啦啦一下子都涌了进去。
耿三跌足捶胸。不知道如何是好。喊了半天管家,也不知道那管家死哪儿去了。竟然不见人影,恨得他发誓待会儿见了他一定要给他来个透心凉!
侍妾们争先恐后一窝蜂地闯进了里间,几乎没把书房的门给撞烂。
入目就是贺林正躺在床上,一头墨发洒落在雪白的迎枕上。衣衫不整,露出胸口一片玉色琼肌。
侍妾们的眼睛顿时就烧红了,几乎没有喷出火来。
好啊。张氏和李氏这两个小贱蹄子,爷都醉成这样了。她们还不放过爷?这是打算要霸王硬上弓了吗?
女人的醋意爆发起来可真是不得了啊。
这些女人认定了张氏和李氏要“独吞”了她们的爷,脑子就乱套了,早就忘记了身份,轰地一声就涌上前,拉头发的拉头发,撕扯衣裳的撕扯衣裳。
只一霎时,张氏和李氏就被这群怒火冲天的女人给折腾地不像人样了。
更有甚者,暗中下狠手,趁着撕扯的功夫,掐一把胳膊,拧一下大腿,疼得张氏和李氏叫苦连天,泪水涟涟。
而这群女人轰动起来的吵声,几乎没有把书房的屋顶给掀翻。
定力再好的贺林,喝了醒酒汤之后本想松松散散地睡上一觉的,可到底还是被自己的侍妾们给吵得震耳欲聋。
好在书房够大,这么多的女人涌进来,到底没人被挤到他的床上。
不是那些女人们不想,而是光顾着争风吃醋,打成一团,压根儿就忘了这事儿了。
“住手!”
正憨斗中的女人们,就听一声怒气满天的吼声在耳畔如同炸雷般响起,她们纷纷吃惊地扭过头去,就见床上衣衫不整的贺林已经半撑起了身子。
男子如玉的容颜在烛光中忽明忽灭,更增添了说不出的韵味。
雪白的衣衫掩不住胸口的春色,引得一众女人眼睛都跟着冒红心。
“滚出去!”眼睁睁地看着床前站了那么多的庸脂俗粉,贺林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犯恶心,眸子里就藏了寒意,声音里满是冷冽。
“爷,您喝醉了,留下我们伺候您吧?”张氏和李氏好不容易从众女人手中逃脱,也不忘了可怜巴巴地跪在床前哀求着。
到手的鸭子怎能就这么飞了呢?
贺林瞅着眼前那两个鼻青脸肿几乎被揍成猪头的两个侍妾,心内忽觉悲凉无比。
见众女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他索性下了床去穿鞋。
他贺林平生都没打过女人,也不想对这些女人动手。既然她们不走,也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他的书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见他起身,侍妾们争先恐后地挤过来要去搀扶他,可还没等碰上他如玉的手,就被他不着痕迹地给躲开了。
“谁敢碰我一下,手碰的剁手,脚碰的砍脚!”他阴森森地说着,血红的眸子散发出可怕的光芒,一张如玉的面上笼罩上丝丝寒意,恰似那地狱里的修罗一样!
侍妾们终于察觉到不对头了,一个个心中怯怯,可到底还是不舍得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张氏和李氏仗着自己已经碰过贺林的身子了,这话贺林怕是吓唬其他姐妹的,绝不是对自己说的。
于是两个人大着胆子往前爬,雪白的柔荑搭在了贺林的膝头,娇声哭诉,“爷,我们两个是管家叫来伺候爷的,谁知道姐妹们这么不讲理,进来就是一顿打?爷您可要给我们出口气啊?”
话音未落,就听一声“咔嚓”什么断裂了的声音,两女猛然惨叫出口,不似人声。
后头的众女吓得赶紧纷纷往后退,再看张氏和李氏时,两个人已经面色惨白滚倒在地上。
森森白骨从手腕处戳了出来,发出白惨惨的光!
贺林竟然生生地折断了她们的腕子!
“来人,拖出去!”外头两个亲卫轰然答应一声,进来后,老鹰捉小鸡般把两个侍妾给扔了出去。
“念在初犯,饶了性命,以儆效尤,下不为例!”贺林脸色铁青,平静无波却阴狠至极地吩咐下去!
☆、一百三十六章 离京
贺林毫不怜香惜玉的做派吓傻了一干女人,她们一个个两股战栗,面色惨白,若是没有丫头扶持着,几乎瘫软在地上。
还以为这个俊美无俦、玉树临风、翩翩佳公子样的男人,性子也会风流倜傥、文雅端方的呢。没想到对待自己的侍妾都能丝毫不留情面,下这样的狠手。
不用说,张氏和李氏的手臂算是废了。这一生,两个人容貌再美,怕也不能再伺候男人了。
女人活着就靠一张面皮和青春活力的身子,如今身子残了,面皮再好,男人又怎么会多看一眼?
可这一切,都是她们的夫君造成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
众女人们这才意识过来这个“冷面阎王”绝不是浪得虚名,而是实实在在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往后,打死她们她们也不敢靠前了。不得宠倒是小事,反正吃穿不愁在后院里住着就是,若是因此而赔上了性命可就太不值了。
一时,众女人都清楚了面前这个看上去一脸高贵雍容的男人的嘴脸,吓得连头都不敢抬,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好逃命!
贺林阴森森地说完,看也不看众女一眼,就站起身来,从众女中间穿梭过去,来到门口,沉声吩咐,“从今日起,耿三就不用跟着本座了。”
平静无波的声音听起来丝毫没有任何波澜,可偏偏听在耿三耳朵里,如同晴天霹雳一样。
他顿时垮了脸,暗骂自己不该多事。
明知道大人心里不痛快,还偏要往枪口上撞。这下好了,大人说不让他跟着他连求情都不敢。他是深知大人的,一旦做了这样的决定,那一定不会容忍求情的。
耿三低头答应了一声,默默地退了出去。
几个亲身护卫进来,服侍贺林穿戴整齐,几个人也不理会屋内地上瘫坐着的众女人,扬长而去。
贺林连夜带着护卫们来到了城东南的小院子里。草草地歇了一夜。第二日黎明时分,就骑着马出了城。
而此时的蒋府,正笼罩在一片喜庆之中。
从大门楼子一直到后院。到处都挂着大红的灯笼,贴着大红的对联。
不管怎样,蒋家嫁女而且是高嫁都是让人高兴的事情。
钱氏忙碌了一日,累得筋疲力尽。连看着下人们收拾东西的精力都没有,只吩咐身边的刘妈妈。“余下的这些事儿一并都回了大姑娘去!”
自个儿就扶着惠香回了正房歇着了。
一夜好眠,将近黎明十分,她方才睡醒。睁眼看了看角落里的沙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夜过去了。凭着语儿的手段,宋徽和她怎么着也该圆房了。
今儿,她还要打起精神对付蒋诗韵那小蹄子呢。虽然有了万全之策,可到底做贼心虚。她心里还是有些后怕的。
不过一想到女儿从此后就是安国侯府长房长孙媳妇,她的心又活络起来。为了这个位子,她付出再多也值了。
于是她慢悠悠地起身,由着惠香服侍穿戴齐整,梳妆打扮了一番,精精神神地坐在了饭桌旁吃着可口的早膳。
而王氏,正卧在炕上,精神有些不振。
昨儿夜里她一夜未睡,盼着女儿顺利出家,盼着女儿昨夜能被夫婿疼爱,盼着女儿今早能给公婆敬茶……
再过三日,女儿就该回门了,到时候,自己能见见她了吧?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怀胎,一直到拉扯了这么大,总算是嫁人了,而且嫁得还这么好,她就满眼的泪花,擦都擦不干。
这辈子,自己虽不得夫君喜爱,可有女如此,她还是满足了。
小坠子从外间打了热水进来,服侍着王氏擦洗干净,方才端上了简单的早膳。
王氏扒拉了两口,只觉得眼皮子呼呼直跳,勉强喝了碗粥,就急急地吩咐小坠子,“你到前头打听打听,昨儿姑娘出嫁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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