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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侯门 (亘古一梦)


蒋诗韵的心一下子就空了。
王氏不想她和别的男人有什么瓜葛,她又要嫁人,自是不好要他的东西。
其实她明白,这些都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她的心思。
上次她给他写了一封信两句话八个字,她相信贺林能看懂她的心思。可他偏偏还是把她推了出去,以为把她推给赵哲,就是她此生最好的归宿了。
蒋诗韵心里是个骄傲的人,她就不信靠着自己的医术。这辈子会没有活路,非要靠着男人才能过活?
既然王氏以死相逼让她嫁给宋徽,那她嫁好了。打发她欢喜,也断了她对贺林的念想!
虽然想通了,可夜深人静之际,睡梦中,她还是想到了他。
那个在她入京的那晚。帮着她一家进了城门的他。端坐在高头大马上,披着绣金线的黑色披风,夜色里。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带着冰冷孤寒的气息。
那个在安国侯府后院的湖边,被她一脚给踹到了湖里的他,一身白衣胜雪的他。浑身湿漉漉的,是那么地滑稽可笑!
那个在大觉寺陪她捡花瓣、听她说着做面膜那种奇怪的话。并没有把她当做怪胎的他,笑容如春风般和煦!
那个她走投无路去借银子,深夜前来探望她们母女的他,曾在昏黄的灯光下。深情脉脉地凝视着她……
没想到,这一桩桩一件件,如今都已经镌刻在她脑海里。抹都抹不掉了。
曾几何时,他已经住在了她的心里?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他,后院侍妾如云,并不在乎她。
也许,他帮她关心她,这一切都是因为见惯世家闺秀做派的他,遇到她这个乡下土丫头,图个新鲜罢了。
贺林这样的人物,人家的正室自然是赵雪茹这样的公侯小姐,哪里是她能肖想的?
虽然明白这个理儿,可接受起来还是很难。
模模糊糊中,蒋诗韵只觉得自己耳边的枕头冰凉。睡梦中,她咧着嘴儿苦笑着,也许,这就是命吧?自己注定此生要过得坎坷多舛!
耳畔忽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好似吹在她的耳旁,让迷糊中的她忽地一惊,顿觉毛骨悚然。
一腔心酸悲愤顿时化为乌有,蒋诗韵激灵灵地睁开了眼睛,就见昏沉沉的月色里,一个修长挺拔的白色身影立在她床前。
她第一反应就是鬼!
可她心里明明害怕地要死,偏偏叫不出声来。
其实她没什么好怕的,自己不也是个穿来的孤魂野鬼吗?
她凄然笑了一声,手臂托着脑袋半坐起来,拥被望着眼前一动不动的白影。
暗夜里,就听那白影“嗤”地笑了一声,清越如春风般的声音传来,“你倒是不怕!”
是那厮,不是鬼!
蒋诗韵暗暗松了口气,颓然地又倒了下去。
贺林撩袍坐在了床沿上,无声地看了她一阵子。
他功夫高强,目力甚佳,能看得清她脸上的斑斑泪痕。
“怎么要嫁人了,还哭鼻子?是高兴坏了吧?”淡淡的月色中,蒋诗韵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是听他的声音里似乎有点儿伤感。
这厮,还会伤感吗?
蒋诗韵不大相信,也许,自己想多了吧?
他到现在竟然还以为自己是高兴哭了,难道,他以为她就这么想嫁人?
既然明知道她要嫁人,为何半夜三更还闯入她的房间?
就是来看看她是否高兴哭了吗?
唇角抿了抿,夜色中的蒋诗韵面上似喜似悲,辨不出情绪来。
“是高兴坏了,能嫁给安国侯府的长房长孙,我一个乡下丫头能不高兴哭吗?”
既然他以为她高兴,那她就高兴给他看!
没料到这句话说完,久久等不到他的回应。
蒋诗韵不由有些气恼,深更半夜的,来她屋里就是发呆来的?
“赵哲有什么不好,你为何非要选择宋徽?”在蒋诗韵以为他要坐到天亮再也不开口的时候,就听那厮幽幽叹了一声。
“赵哲没什么不好,宋徽也没什么好,这一切,都是命罢了。”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蒋诗韵就觉得鼻端发酸,眼中一股酸热的液体要流下来。
暗夜里,蒋诗韵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可贺林还是明显察觉到了。
眼前这个小女子一腔心事他又何曾不懂?可他身处权力的漩涡,皇子皇孙们之间的夺位之争如火如荼,虽然重活一世,也不能保证最终结局完好。
上一世,他对她仅限于感恩和怜悯,这一世,没想到他竟然会被她深深地吸引。她的坚强,她的果敢,她的与众不同……都让他眷恋无比,可他,偏偏不敢给她任何承诺。
他知道,今夜一别,他在她心里,就跟外人对他的评价一样了:杀人如麻,冷漠孤傲……
望着她眼眶中团团打转却强忍着不让流下来的泪花,他多想拥她入怀,替她擦干眼角的泪水。
可他不能,也不敢给她一丝丝希望。此生,他只想尽自己所能让她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但她,偏不听他的,还是选择了宋徽。
也罢,趁着他还好好活着,保她一生无虞吧。
ps:这一段虐得我有点儿肝肠寸断了。哈哈,不知道你们看了有什么感觉?

  ☆、一百零三章 聘礼

说完这句话的蒋诗韵,极力隐忍着不让情绪爆发。
贺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两个人就那么相对无言,却都不舍得离开对方。
直到雄鸡唱晓、天际发明的时候,贺林才长叹了一声,站起身来。
“我该走了。”他下意识地拂了拂并没有褶子的衣角。
“嗯。”蒋诗韵低低地应了一声,只觉得喉咙发涩,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个你还是留着吧。”贺林从怀中摸出一物放在她的床头。
蒋诗韵定睛看去,是那块小猪玉佩。
她的心里顿时涌上莫名的况味,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把她推到别人的怀抱里,却还一副舍不得的样子。这是来气她的吗?
负气地把玉佩扔给了他,她气哼哼道,“大人的东西,小女不敢要也不能要!”
见贺林默默无语,她又生起气来,“先前在安国侯府的湖边,我的鞋袜是不是被大人给捡去了?还请大人还我,毕竟我要嫁人了,您这么做于我闺名有碍!”
“这是想和我一刀两断了?”贺林紧紧地捏着那块小猪玉佩,半天方咬牙笑道。
“我本和你毫无瓜葛,又何来一刀两断之说?”反正已经这样了,蒋诗韵能气到他就索性可劲儿地说着没良心的话!
“好,好,真好!”贺林终究被她气得面色发青,连说了几个“好”字,转身就从窗户跳出去了。
晨曦微露的清晨,那人的背影似乎有无限的沧桑。
蒋诗韵闭上眼靠在床头,晶莹的泪珠默默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腊月里过得很快,腊八过去没几日。就忙活小年了。
蒋府的下人都出动了,采买的采买,洒扫的洒扫,挂灯笼的挂灯笼,热热闹闹中,年味儿就出来了。
唯有西北角王氏住的这个小院子,静悄悄的跟座古庙一样。一点儿生气都没有。
往日里。蒋诗韵还能带着春兰姐妹和小坠子说说笑笑的,只是今年,因为蒋诗韵心里不痛快。春兰姐妹又要照顾身上有伤的爹,小坠子也不敢多话,院子里就没了人声。
王氏因着女儿和安国侯府的亲事放定了,这几日。身上也大好了。晌午时分,扶着慧儿的手也能到院子里溜达溜达晒晒太阳。
只是见女儿日渐憔悴。她十分不满,时常指着蒋诗韵的鼻子念叨,“你到底还有哪些不足?徽哥儿身家相貌哪一点儿配不上你?”
蒋诗韵也懒得和她浪费口舌,这感情的事。说出来这妇人也不懂啊?
过了小年,安国侯府的人就抬来了聘礼,一色儿的红木箱子。足足有三十抬。
从蒋府的大门一路抬进来,放到了前院的花厅里。引得蒋府的下人都围过来看,啧啧称赞。
“没想到二老爷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大姑娘和三姑娘亲事还没着落呢,二姑娘这就要嫁人了。嫁的还是姑太太府上的侄子!”
一个穿青布掐牙背心的丫头满眼羡慕地说道。
“大姑娘和三姑娘那是眼界太高,挑花眼了。二姑娘人家不哼不哈的,运气倒好!”另一个看上去年岁大点儿的丫头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
这两个丫头都是粗使丫头,手里拿着笤帚抹布,凑在一边儿看热闹,顺便嘀嘀咕咕地。
“你们还不赶紧干活去,还敢在这儿乱嚼舌头?”一个婆子走过来,呵斥着两个丫头,吓得两个丫头对视一眼,赶紧低了头干活去了。
蒋诗静和蒋诗语姐妹两个拐过回廊,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望着花厅里摆满了扎着红绸花的红木箱子,两个人的面色都很不好看。
没想到日防夜防,她们母女不惜污蔑王氏偷情拿蒋府的名声作伐,都没能阻止得了蒋诗韵嫁入侯府的命运?
为什么?为什么那小贱人那么好命,一个两个的侯府都上赶着来提亲,连长公主的嫡次子——赵哲那样品格的人物儿,竟然都对她允诺三年之内不迎娶正室、身边没有通房侍妾?
那贱蹄子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男人如此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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