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曦若不敢置信的抚摸着桌上的字画,惊道:“什么?不是珍品?不!不可能啊!大人,您会不会看错了?这真的是父亲最珍视的字画,如果不是珍品,父亲为何会如此在乎,即便入狱了也还不忘托人捎给我?”
谢兴礼听着,不由皱了皱眉,这才想起来,傅曦若似乎很小便被寄养在外地的舅舅家中,傅通更是从未在外人面前提及他有这样一个女儿,可见他是故意这样掩饰她的存在,想来他定然已经意识到自己所在进行的事情具有极大的危险性,他不远拖累女儿,便以这样的方式保护着傅曦若。
但是他却独独在入狱之前,安排人将这样一幅粗俗的字画捎给远在异乡的女儿,这到底为什么呢?他既然要保护女儿,应该在得知自己可能要入狱之前,彻底切断与女儿的来往才是,这样才能将她隐藏,不会被仇人攻讦。可是为何他要让人大老远给女儿稍一副字画?难道就不怕暴露了女儿的行踪?
这些疑惑和念头,不止在谢兴礼的脑海中盘旋,也在慕云筝的脑海里盘旋,她也被傅通的做法搞糊涂了,他到底是要隐藏女儿,还是要引起别人对女儿的关注?
“哼!”谢兴礼冷哼一声,傲然道:“看错?若说别的事情,我或许真的有可能看错,却唯独在书法字画这方面,我绝不会看错的,这就是一副中下之作。”
“这、这怎么可能呢?不!不会的!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傅曦若口中楠楠着,这幅画是她的倚仗和筹码呀,如今却被看成是一文不值,她究竟该拿什么去跟谢兴礼交换,她还能见到父亲吗?还有,若这是一幅次品字画,父亲原道将字画托付给她,又有什么用意呢?
傅曦若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一张巨大的、看不见的网中,她便如同是一只盲目乱飞的飞蛾,网后似乎有一双精亮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时刻等着她触网,然后这双眸子便会猛然冲上前,扼住她的咽喉。
她忽然开始害怕,疑惑,她是不是理解错了父亲的意思?思及此,她不由望向那副字画,忽然心底升起一抹冲动,她好想立刻将字画揣起,毫不犹豫的离开谢府。
可是谢兴礼的目光再度热切了起来,他忽然伸手拉住了傅曦若的手,任由傅曦若拼命后拽,谢兴礼却将她死死抓住,凑近她身前,暧昧不明的低声道:“曦若姑娘要想见父亲一面,也并非是绝无可能!”
傅曦若死命向后拉回的手,在听到谢兴礼这一句时猛然听了,她不解的望向谢兴礼,诧异的微微张开了一张红唇,愣在了当场。
这样的神情,于谢兴礼而言,简直是无言的邀请,纯情的魅惑,让他浑身都不自觉的热了起来,眸光越发灼热饥渴起来,他不由将自己的身子往傅曦若靠了靠,附在她耳畔引诱道:“只要……你……伺候好本官……本官自然……嗯……自然叫你见一见你的父亲。”同时一只手下意识的抚上傅曦若纤细柔软的腰身。
因为身体的接近,顿时傅曦若身上那柔柔的、淡淡的茉莉花香沁入鼻翼,舒服的谢兴礼浑身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这种美好的气味,让他整个人无法控制的陷入亢奋之中。
对他而言,处子的诱惑,从来都是致命的。
急促的、贪婪的呼吸,重重的喷在傅曦若的颈项间,让她情不自禁的起了一层颤栗,猛然便回过神来,大步向后退开,用力挣开了谢兴礼铁箍一般的双手,紧张而惊惧的斥道:“你做什么!”
☆、第十三章 不翼而飞
“做什么?”谢兴礼似乎觉得傅曦若的问题很可笑,不由轻声戏谑的反问了一句:“曦若姑娘来之前,王妈妈不曾交代过你吗?还是你以为我这城尹府是你的醉芳楼?”
傅曦若浑身一颤,她当然知道王妈妈希望她怎么做,可是她来此的目的却并不是讨好谢兴礼,她要救出父亲!之所以壮着胆子敢来谢府,是因为她以为只要她不肯,谢兴礼作为一城父母官大约是不敢硬来的。
然而此刻,望着谢兴礼灼灼如火的眸子,她猛然意识到自己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隐忍到此刻,谢兴礼几乎也没了耐性,他猛然身子往前一挺,低头便要去吻傅曦若,揽上她腰身的手用力往前一送,顿时将傅曦若拥进了怀中。
傅曦若奋力挣扎,坚决不从,但是男女天生在力量方面存在巨大差距,谢兴礼又有些功夫,傅曦若哪里是他的对手,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脱离谢兴礼的掌控,眼看他灼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立刻便让她起了一层寒栗。
慕云筝瞧见傅曦若的脸色又惊又惧,清水一般的明眸眼底隐隐有水汽氤氲,她可以清楚的瞧见傅曦若眼中的恐惧。
她肯定是要帮这个单纯的姑娘的,不过不是现在,她要让傅曦若明白,善良单纯是种美德,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去善待,坏人不会因为你单纯便放弃伤害。
一旦傅曦若能明白这个道理,她才能在保有自己善良单纯的本性基础上真正的成长起来!这个世界很残酷,唯有挫折和打击才能在最短时间内磨砺一个人的心性和意志。
当然,也有人会在挫折和打击中放弃原有的美好,或者从此一蹶不振,若傅曦若是这样的人,那便更加不值得她出手,不想自救者,不值得一救。
傅曦若想要大声喊救命,可是想到这是在谢府,即便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靠近这里一步!在挣扎中,谢兴礼的胡子几次碰到她脸上,让她害怕又嫌恶,慌乱中,她猛然记起侍棋告诉自己的那个对男人而言致命的法子,她忽然抬起右腿,弯起膝盖,狠狠的用力顶向谢兴礼的命根子。
谢兴礼那里本来就有了反应,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哪里受得了傅曦若这致命一击,只听“啊——”的一声痛呼,谢兴礼猛然松开了钳制住傅曦若的双手,立刻捂住自己的私处,一张脸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看上去十分狰狞。
傅曦若得了自由,立刻往房门处跑去,用力向后拉扯门扉,却拽了好几次都没拽动,她心头一沉,知道这门必然在谢兴礼进来时便已经落了锁,谢兴礼一开始便怕她逃跑!
她四处环顾,这件厢房除了屋顶上的天窗,连扇窗户都没有,她的心不由沉了底,她根本出不去!
谢兴礼痛的倒在床上打滚,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他的一张脸因为疼痛和愤怒而涨成紫红,他怒目瞪着反身抵在门上不得出去的傅曦若,眼底是恼怒和不屑,他缓缓走进傅曦若,冷笑道:“你以为入了我谢府,没让本官尝到甜头,你能走出我城尹府?”
傅曦若紧紧抵着身后的门,身子开始不由自出的颤抖,是她太天真,以为凭着一副字画便能说服谢兴礼放出爹爹,这会儿她要怎么办?她急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望着一步步向自己走进的谢兴礼,暗恨自己为何不是个男儿!
她因为紧张,下意识攥紧了袖子,忽然便在袖子中的暗袋里捏住一件东西,她不由微微一愣,猛然想起来,竞选花魁那日,那个潜进她屋子中的俊俏公子,这绣袋中正是那人给她的药包,她记得那俊俏公子说过,这药她一定用得到,难道…。.
眼看谢兴礼越走越近,她已经没有时间去细细思考这药究竟有什么效用,只要能帮她脱离此刻的困境,便顾不得其他了。思及此,她偷偷将绣袋中的药捏在了手里,颤着声音道:“你……你不要过来!否则……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哼!”谢兴礼此刻已经不那么痛了,不由冷笑道:“不客气?怎么不客气?”他看得出来,傅曦若只是个柔弱女子,身上没有任何功夫,也没带什么利器,根本对他没有任何威胁,对付她,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他喜欢这种变态的征服的快感,让一个纯情少女,在他身下求饶,想想那感觉便让他亢奋的无以复加,想到这里,他胯下又开始胀的生疼,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必须立刻马上宣泄一番!
谢兴礼猛然加速往傅曦若走了过来,没几步便走到了她的面前,一伸手便要去拉门前的傅曦若,却忽然觉得面前一白,顿时有粉末弥漫,他何等谨慎,立刻抽身,但是终究晚了一步,他只觉得脚下一软,白眼一翻,毫无征兆的昏倒在地!
傅曦若猛然瞪大了双眼,怔怔的愣在当场,她从来没想过,这药竟然见效如此之快,立时便将谢兴礼迷晕在地,她紧张的大口喘着气,很想去探探谢兴礼的鼻息,因为她害怕那给自己这药的公子哥,是想要借她的手杀人,可是她不敢靠前,生怕她才一靠近,谢兴礼便会猛然从地上爬起,将她抓住。
傅曦若眼底的慌乱,并没有因为谢兴礼的昏倒而消散,反而更加明显了,她被困在这间厢房无法脱身,谢兴礼又被迷晕在地,只要有人一打开这房门,不管谢兴礼有没有事,她必然要担一个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那是死罪。
可是爹爹还没有消息,她不能死!她若死了,谁来救爹爹出来?她不能死!绝对不能!但是她没有武功,要如何才能逃出这如同牢笼一般的厢房呢?
她因为紧张,便没有瞧见,室内的烛光忽然轻轻的晃了晃,一抹赤色缓缓从横梁上飘落,落在她之前坐过的椅子前,一双白皙的玉手,缓缓拿起了桌上那副并不算什么珍品的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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