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了,唐万斤的力道你又不是知道吗?”景炎并不避讳,大大方方的说道。
他不是不介意,而是早在封府,就知道自己的左脚好不了。
“你活该。”秦寂言一点也不同情景炎。拒绝他的条件,跑出去独自寻唐万斤,把自己弄残不说,最后还是要乖乖接受他的条件,不是活该是什么。
“我不喜欢受人威胁。”秦寂言所说的合作,根本没有给他选择的空间,他会同意才有鬼。
“朕没有让你吃亏。”出多大的力,得多少东西,景炎短期内会有一些损失,可从长远来看,占领北齐的城池,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解决了北齐的危机。而我却要出人、出力,与北齐硬战,你说我吃不吃亏?”如果不扯上大秦占了多少便宜,他确实不吃亏,可算上大秦占的便宜,他就亏大发了。
他对北齐开战,牵制北齐的兵马,最得利的人就是秦寂言。而秦寂言什么都不用付出,只需要在事成后,拿出大国的势力压人,逼迫北齐妥协就行。
也许有人会觉得,秦寂言也出力了,事后出力也是出力不是吗?
可别忘了,秦寂言事后出力却是为他争取地盘,逼北齐把国土让给他,你说北齐心不甘情不愿,迫于大秦的淫威让了国土后,会把这笔帐算在谁头上?
大秦强势,北齐惹不起,可他呢?
他手上就那么一点兵马,与北齐小打小闹还行,真要惹毛北齐,让北齐与他死磕到底,到时候他是向秦寂言求救呢?还是放任自己被北齐灭了?
这还是最好的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秦寂言事后不出力,或者北齐不卖大秦的帐,强硬的与他死磕到底。
到时候他鸡飞蛋打,什么也得不到,最后指不定还得向秦寂言求救,甚至被逼与北齐站到对立面,不得不依附大秦。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景炎怎么可能会做?
“皇上,我知道你聪明,可也别把别人当蠢蛋。”景炎心中不忿,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看秦寂言的眼神,甚至还带着三分戏谑与嘲弄。
秦寂言并没有放在心上,认真的道:“朕从来没有把你当蠢蛋。北齐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你没有选择。”作为大秦的皇帝,他需要跟景炎讲公平吗?
亏?景炎势弱,他势强,景炎不吃亏谁吃亏?
他没有灭了景炎,景炎就已经是占便宜。
弱肉强食,这是权利场的法则,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只能遵守,别说景炎就是他也不例外。
“我可以选择和北齐联手打你。凭我和北齐的兵力,怎么也能从大秦咬下一块肉。”而且大秦国土广阔,土地远比北齐肥沃,占了大秦的国土,更有利发展。
“与虎谋皮,你可以试试。”秦寂言并不担心景炎与北齐合作同,北齐对景炎来说,可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
景炎与北齐合作,最后的下场必是被北齐当枪使,甚至有可能被北齐反插一刀,被北齐吞并。
北齐的实力比景炎强太多,当双方实力悬殊过大,那不叫合作,那叫依附或者臣服
当然,景炎与他“合作”也是一样,景炎只能为他卖命。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会信守承诺,不会在事后吞并景炎手中的势力。
两害相权取其轻,景炎势弱,想在夹缝中求生,吃亏是必须的。
景炎冷笑,“跟你合作,难道就不是与虎谋反吗?”
“至少,朕还算守诺。”帝王一言九鼎这话,从来都只是说说,最是反复无常的人就是皇帝。不过,他还算好,至少不会在这件事上坑景炎。
当然,前提是景炎足够“听话”,别再给他添乱。毕竟他的脾气,并不算好。
景炎叹气,闭上眼,认命的道:“找个太医来吧,我脚上的伤需要处理。”他妥协了,也只能妥协。
“很好,两天后,朕要离开京城。朕希望你在走之前,把皇宫的图纸画出来。”秦寂言要离开京城,景炎也不能多留。
没有他在京城镇守,景炎绝对有可能在京城掀起一片血雨腥风。
“我画出来了,你就信吗?”景炎知道,秦寂言要的是墨家留下来的后手。
“信。朕一直很信任你,不是吗?”这个时候他只能选择信,就算不信也得信,谁叫墨家留下来的后手,只有景炎知道。
景炎能画出一处是一处……
给读者的话:今天总算更早了一点,稍后还会有两到三更,我会努力的!
☆、1229自私,难得厚道一回
秦寂言对景炎确实厚道,不仅为他宣了陈御医,还是最擅长接骨的陈御医。甚至临分别,还好心地提醒了景炎一句:“唐万斤的血是最好的伤药,他的心头血更是精华所在,你的腿也许还有救。”
唐万斤的血,唐万斤的心头血,景炎正好有,可那滴心血却是景炎为倪月准备的。如果现在用了,那么……
他又要求秦寂言一次。
至于你说的再骗唐万斤一次?
别说他现在没有办法在秦寂言的眼皮底下,把唐万斤骗出来。就算他能把唐万斤骗出来,唐万斤也不会上当,会让他取心头血。
要知道,唐万斤的武力值,比起他也是不弱的,唐万斤能伤他一次,自然能伤他第二次。而他骗了唐万斤一次,要再骗唐万斤一次,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越是单纯的人,越是死认理,唐万斤已经认定他是坏人,任凭他怎么说,怎么做都不可能相信他。
他要用掉手中这一滴心头血,就只能去求秦寂言帮他。可不用,他的左腿就一定废了,以后别说用力,就是正常走路都不可能。
而身患残疾的他,在属下面前还能保持原有的威信吗?他自己能完全不在乎吗?
“秦寂言,你就是蛊惑人心的恶魔。”景炎从怀中取出那一滴心头血,紧紧握住,无声苦笑。
秦寂言又给他出了一个难题,而他现在真的不知要怎么选?
陈御医就在宫里候着,很快就来了,检查完景炎的伤势后,陈御医没有夸大,如实将景炎的伤情说给他听。
“公子左脚废了,下官建议公子把左脚锯了。当然,公子要是不接受,下官也可以帮公子封了左脚筋脉。只是如此一来,日后公子的左脚会日渐萎缩,无法用力,只是一个摆设,和锯了没有什么两样,反倒会增添危险。”
“一点办法也没有吗?只是骨头碎了罢了,接上骨就好了。”景炎云淡风轻的与陈御医讨论起商情,那神情与语气,就好像在别人身上的伤,让陈御医一度以为,景炎不在乎自己的伤。
“不行,公子的左脚不仅骨头碎了,筋脉也断了,应该是受伤后,又再次受了力,没法治了。而且现在不锯,伤势还有发炎的可能,要是不行最后还得锯。”秦寂言给景炎安排的陈御医,可以说是大秦最擅长接骨的大夫,他要说不行,基本上没有人敢说行。
“我知道了,先包起来吧。”景炎神色不变,可握着心头血的手又紧了紧。
事有轻重缓急,他……只能先对不起倪月了。
“请公子稍候,容下官为你配药。”秦寂言事先就告诉了陈御医,晚上会有一个脚伤的病人,陈御医原本准备了伤药,可景炎的情况比他预想的严重,他还得重配,这需要一点时间。
而这个时间,足够景炎将那一滴心头血,摸在伤处。
心头血是血中的精华,这一滴的效果,不会比一桶差。景炎小心的将血抹在伤处,虽然此时没有什么感觉,可景炎却知道,他的左腿就算无法恢复正常,可也不会像陈御医所说的那样,完全无法用,只能做一个摆设。
“真正是白忙一场。”看着空空如也的瓶子,景炎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他费了这么多精力,最后事情还是回到了原点。
不过,他不悔。
他的性子就是如此,不到最后绝不会放弃,只要有一线的可能,他都会争取一下。
不争取,他一定会后悔!
陈御医调好药膏过来,粗粗看了一眼景炎的伤,将伤处固定好,便抹上药膏,“公子,这几天你要多注意一些,要是伤口红肿发炎,必须尽快让人来找我,切记不能隐瞒。”
陈御医用的是最保守的治疗方法,但并保证就一定有用,必要的话,他肯定还是要锯掉景炎的腿,不过这话他并没有对景炎说。
“嗯。”景炎淡淡的应了一声,闭上眼,任由陈御医给他抹药。
药膏是绿色状的糊糊,看上去十分恶心,可药效却是极好,不过刚涂下,景炎就感觉伤处一片沁凉,伤口也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陈御医一边涂药,一边观察着景炎的神色,见景炎身子放松,陈御医说道:“公子,这药膏有镇痛清热的作用,对外伤和骨伤极有效。我给公子留一点,公子要是身上有伤,或者脚上的伤又痛了,就抹一层。”
陈御医动作极快,三两下就将涂好了药,为防止药膏被蹭掉,还缠了一层绷带。
“公子,下官让药僮去给你煎药。”陈御医将多余的药放在一旁,便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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