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破她还有利用的价值,要是让老管家知道,他们手上什么都没有,她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到时候老管家要怎么对付她,还是一个问题。
老管家虽然一直在秦寂言身边,也深得秦寂言的信任,可秦寂言并不是什么事都爱与人分享的性子。龙凤果和黄金圣果的事,秦寂言和顾千城当时也不知,当然不会说给老管家听,老管家不知情也是正常的。
老管家压下心中的不安,不疾不徐的道:“我会让皇上拿东西来换你,但不是现在。”
“你想带我出城?”老管家一直在说,他要《夷国志》的真本,要龙凤果,要黄金圣果,可是……老管家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一味的带着她逃。
逃离京城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一旦离开了京城,她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任长生门的人宰割。
“现在把消息透露给皇上,你以为我能带着东西活着离开?”老管家看着顾千城,似笑非笑,一副洞悉了顾千城所有想法的奸诈样。
“你没有给我解药,我们谁敢动你?”顾千城不认为老管家有什么好顾忌的,择子的解药一天不给她,她一天就要受老管家钳制。
“不一样。择子能够威胁你,但不一定能威胁皇上。能给皇上生孩子的女人太多,而且皇上也不一定,会为了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让你冒险。”作为旁观者,老管家看得比顾千城更清。
他相信,如果是顾千城和她腹中的孩子同时遇险,皇上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牺牲孩子,救顾千城。
他可以用择子威胁顾千城,让顾千城为了腹中的孩子听他摆布,但不一定能用择子威胁秦寂言。
“你放我回去,我自然安全了,怎么是冒险了?”顾千城疑惑的看着老管家,总觉得老管家有什么没有说,或者说老管家说的,从来都不是他真正的目的。
“顾姑娘,这事我们没有再讨论的必要。两天后我们去江南,到时候我会给你择子的解药。”老管家留下这话,就把顾千城反锁在屋内,外面还有高手看守。
老管家虽然相信,顾千城为了腹中的孩子,一定会乖乖留下来,可是万一呢?
万一顾千城发疯,冒险跑掉了呢?
安全起见,他还是把顾千城看守起来的好,有顾千城在手上,他才能安全的离开京城,回到长生门。
老管家一出来,就有一小太监快步跑上前,恭敬的道:“长老,船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很好,今天晚上,让大家做好准备。”老管家给顾千城说是两天后,可实际上他今晚就要带顾千城离京。
顾千城已经起疑,要是顾千城知道,他并没想过放过她走,而是要把她带到长生门,顾千城也许会不顾腹中的孩子奋起反抗。
人就是这样,在没有希望的时候,他们可以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可在还有一丝希望的时候,通常都会选择妥协。
他必须一直给顾千城希望,要让顾千城觉得,自己和腹中的孩子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事情就麻烦了……
☆、1203忤逆,千城拥有太多
一天一夜!
顾千城失踪了一天一夜,景炎在城内找了一天一夜,而秦寂言也派人在城外搜了一天一夜,可却一无所获。
他们没有找到顾千城与老管家的身影,顾千城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与线索,顾千城和老管家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一般,一点踪迹也没有留下。
景炎从之前的自信满满,到现在的无力颓废,“会不会是顾千城自愿跟你那个管家走的?依千城的本事,就算她没有办法逃走,可给我们留一点线索总是可以办到的吧?”
顾千城有多聪明,这一点不需要景炎说,秦寂言也知道,顾千城真要给他们留线索,一定可以做到,可是——没有!
他们翻遍了城内城外,也没有找到顾千城留下来的线索。
景炎见秦寂言不说话,又道:“会不会是我们的方向错了,顾千城也许早就出城了?又或者他们还躲在顾家?”
“不会,彭管家不会躲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错,可是……老管家那么了解他,怎么可能会把人安排在顾家。
“我再带人找一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景炎不死的请求道,秦寂言没有应允,而是看着景炎,一脸冷漠的道:“景炎,记得你与朕的约定吗?”一天之内,景炎要是找不到顾千城,他就要审问倪月。
景炎面色一变,握拳道:“秦……皇上,别动倪月。”
“彭管家是长生门的人。”不问长生门的圣女,他问谁去?季诺吗?就季诺那性子,别说他不知道,就算季诺知道也不会全说。
季诺骨子里,仍旧是商人的本性,眼光高可眼界小,完全没有上位者该有的气度与格局。
“倪月她虽是长生门的圣女,可她对长生门的事务并不了解,她在长生门更多的是一个象征,这是她第一次外出。”景炎急切的为倪月解释,生怕秦寂言伤害倪月。
秦寂言看着景炎,摇头道,“景炎,你变了!”以前的景炎虽然可恶,可那股狠劲却让人欣赏,现在的景炎婆婆妈妈,跟个女人似的。
“我没变,变得是你。你现在是皇帝,你不容许任何人忤逆你。”景炎压下心中的担忧,神色平静的看着秦寂言,以此告诉秦寂言,他没有变!
“你说得没错,朕是变了。至于你有没有变,你自己心里明白,朕无意与你多说,圣女倪月朕必须审,朕这是告知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见。”
景炎变了,变了很多。
在江南的时候,景炎虽然拿顾千城做人质,可心里多少还有顾千城,还会顾忌顾千城的安全,可现在呢?
只为一个倪月,一个相处不到两个月的末村后人,景炎就置顾千城的生死于不顾,着实是凉薄。
要知道,景炎当初可是答应了景老庄主,要照看顾千城的,可景炎是怎么照看顾千城的?
要是景老庄主还活着,怕是会被景炎活活气死。
秦寂言摇了遥头,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
景炎一默,抬头看着秦寂言,半晌后露出一抹苦笑,“皇上,我就只剩下倪月这么一个亲人,倪月也只有我”顾千城有秦寂言,还有顾家人照顾,可是倪月只有他一个。
退一万步讲,倪月会变成孤儿,会落以长生门手里,有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他。要不是他爷爷是昭仁太子,末村根本不会招来灭村的灾难,倪月也不会落到长生门手里。
对倪月,景炎有说不出来的愧疚与自责。
“景炎,别把自己困在过去。”看在同祖同宗的份上,秦寂言难得好心的劝说了一句。
他和景炎都是当年末村灭村惨案的受害者,他已经从当年的事情中走了出来,景炎也该走出来了。
困在当年的事情中,他们都不会幸福。
“我不是你,我做不到。我一闭上眼,就是末村人惨死的景象。”景炎摇头,面容平和,可眼神却十分坚定。
仇恨已经在他心中生根发芽,他根本无法从仇恨中走出来,哪怕报了仇也一样。
报了仇,也无法挽回全村人的性命,也无法弥补他失去的一切。
景炎看着秦寂言,再次说道:“皇上,倪月是末村最后的血脉,无论如何我都要保住她。”这是他最后的坚持,哪怕牺牲一切,他也要保住倪月。
墨家的血脉,必须要传承下去。
“看在你的面子上,朕会留她一命。”秦寂言闭上眼,没有去看景炎。
为了一个连熟悉都称不上倪月,景炎变得面目可憎,变得让人生厌。他现在看到景炎就生厌,他怕他一怒,会下令处死景炎。
“多谢……圣上。”景炎双手作揖,第一次郑重的给秦寂言行了一个礼,虽不是跪拜礼,可也算是够重了。
“滚吧,朕现在不想见到你。”秦寂言仍旧没有睁开眼,抬手一挥,示意景炎赶紧离开,别在这里碍他的眼。
“我这就出宫寻人。”虽说已经过了期限,可人没有找到,景炎就不会轻易收手。
秦寂言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坐在那里,好似入定一般。
景炎走后,秦寂言也没有睁开眼,就这么坐在那里,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御书房内,死一般的安静,直到太监来报,封家二公子奉旨进宫,求见皇上,秦寂言这才睁开眼,让人宣封延宸觐见。
是的,封家二公子封延宸被秦寂言宣进宫了,和他一起进宫的,还有那只小雪貂。
“草民……”封家小弟被人引进宫,可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见怀中的小雪貂“吱”的一声,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瞬间蹦到秦寂言面前。
“吱吱……”小雪貂一屁股坐在书桌上,瞪大眼睛看着秦寂言,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像能看透一切,灵动的眸子没有像平常一样滴溜乱转,而是定在原处,呆愣愣的看着秦寂言,好似能明白秦寂言的心情一样。
“果然是灵兽。”秦寂言满意点头,伸手揉了揉小雪貂的头顶,
“吱吱……”小雪貂在秦寂言的手心蹭了蹭,好似在安慰秦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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