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纪礼渊猛地扣住沈清墨的手腕,皱眉制止她口中说出更多的话。
她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撩拨的意味,却又冷然无情。
明明在他耳边说着这么露骨的话,却又仿佛离他很是遥远,远得他不禁深思他是不是太过急切了,触犯了她的底线,所以才会让她这么失常。
“你不要这样作践自己,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纪礼渊眉头紧锁,深深的看向沈清墨。
“呵……”见到纪礼渊眼中的欲望皆尽消失,沈清墨掩唇而笑,眼中却只有冷色,“这就受不住了?我还以为你究竟胆子有多大呢。什么叫作践自己,刚才对你说的那些,我和端王可都做过了,每次……他可都满意得很呢。难道你就不想尝尝?”
如果不是想对她做那些事,为何他又要半夜潜入她房中,对她一丝尊重也无呢?
他以为她是不干净的女人,那她就放荡给他看,让他看看自己的选择到底有多错误!
看到纪礼渊错愕中带着痛心的样子,沈清墨心中升起一种报复的快感。
话说完了,她转身欲走。
手腕却被蓦地握住,宽厚的手扣在她的手腕处,一收一带,她纤细的身子身不由己的一阵轻晃,就这么跌入一个宽厚的怀抱之中,男人精悍坚实的胸膛滚烫的贴在她的后背上,灼得她几乎立即跳起来。
“纪礼渊,你魂淡!”
他居然还这么对她!
“你以为我还能忍你多久?!”沈清墨奋力从纪礼渊怀中挣脱出来,杏眸充满怒意的直视着他,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纪礼渊的脸上,“你真让我太失望了!”
她错了,她又再一次相信了男人这种满口谎言的生物!
一转身,沈清墨羞愤的跑了出去,只留下纪礼渊一个人怔怔的站在原地。
半天,他才轻轻叹了口气。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他不过是……不想下次能光明正大吻她的时候,再咬到她的唇。他希望在她心里,一直保留一个无所不能,精通所有的印象,不要在男女之情上显得那么笨拙无知,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很挫败。
所以,才厚颜无耻的每天晚上找她多练习练习,还自作聪明的以为她不会发现。
他……总不能去找别的女人尝试。
其实,又或者他也是期待着她发现的吧,想看看她到底会是什么反应,是装作不知道,还是过来质问他。
揉了揉太阳穴,纪礼渊觉得自己似乎已经魔怔了。
沈清墨跑到瀑布之下,弯腰掬起一捧水拍在脸上,冰凉的潭水慢慢浇灭了她燃起的怒火。
想到刚才打了纪礼渊那一巴掌,沈清墨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右手。
低头叹了一口气,她托腮坐在潭边的青石上,满脸苦闷。
纪礼渊,从各方面来说都是一个极为难得的男人,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他的所作所为,她也听张老对她说了,她心里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他背负着上一代的仇恨,原本有许多机会直接将她杀死,然后干脆利落的了断一切,偏偏他没有。
就算明明知道灵魂禁制的存在会对他不利,可他却依旧救她许多次。
如果不是张老将丹药给她服下,将他逼到不得不让她冒险的地步,也许他还会一直拖下去,只是因为不想伤害她。
可是她真的无法接受纪礼渊变成这样。
原本他是一个清冷自持的人,永远那么冷静理智,翩翩有礼。可是现在,他却这么无耻,居然趁着她入睡的时候,点上安息香来轻薄她。难道她看上去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他究竟将她看成什么了!
不行,她应该真的要离开谷中了。
再呆下去对两人都不好,她就不应该相信他的!
下定了决心,沈清墨立即回到屋中,开始收拾东西。
虽然在谷中呆了半年,但是沈清墨并没有添置什么东西,她有玉佩在身,总是随身携带着足够多的生活用品,并不用担心补给的问题。将自己惯用的东西随意收拾了一下,沈清墨看了一眼简朴的木屋,感觉其中已经没有了她生活过的痕迹,这才转身离开。
谷中并没有设置阵法,她可以随意离开,不用担心会惊动纪礼渊。
站在谷口,原本想不回头就离开的沈清墨,踟蹰了许久,终于还是回首望了回去。
谢谢。
再见。
在心里默念出四个字之后,沈清墨这一次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离开山谷,兜兜转转了三天之后,沈清墨终于决定回一趟京城,她想去沈家的密室里看看那里还有没有线索,能让她解开一些月思儿的身份谜题。
孤身上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寂寥,也许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心又重新变得坚强起来,虽然回想往事的时候她也会有难过,可是却不是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了。
沈清墨发现自己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善于遗忘,解释成四个字那就是“难得糊涂”。
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当她站在秦正泽的面前也能做到平静对待,那她就是真的放下了吧。
那时候,可能她会闲聊似的问他一句,当初为什么会背叛她,为什么那么突如其来,一点先兆都没有。
不是歇斯底里的模样,只是单纯的好奇。
总有一天,她会做到的!
站在客栈的窗前,沈清墨抬头看了看辽远的天际,深深呼出一口气。
隔日清晨。
凌冽的寒风呼啸吹着,洁白的雪花已经屋顶染成了白色,街道上被早起的行人踩出了一行行的脚印。
沈清墨踏出客栈的一刻,瞬间就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她皱眉朝右边看去,果然看到一道欣长的白色身影正朝她走来。薄薄的雪花在他身上落了一层,甚至分不清哪里是衣服的颜色,哪里是落下的雪花。
似乎是在外面等了很久。
细碎的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将他的睫毛染成白色,他却似乎并不怕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跟我走。”他淡淡开口。
沈清墨攥紧了手,“我记得我和你似乎没有关系,为何要听你的?”
“你现在的修为还太弱,不足以保护自己,跟我走。”纪礼渊往前走了一步。
“你想强迫我?”沈清墨俏脸生寒,一道紫光凝形,手中的长剑直直指向纪礼渊的胸口,“你若是再靠近我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想要干涉她的话,那就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吧!
而,纪礼渊却仿佛没看到点在他胸口的剑,脸上依旧一派云淡风轻,“跟我走,只有我才能护着你不受伤。”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不偏不避。
沈清墨只感觉手中的长剑蓦地受力,手腕一沉,抬眸看去,纪礼渊的胸口已经渗出了殷红的鲜血。
剑尖刺入有一寸有余,鲜血将纪礼渊胸前的白衫染红了一片,可他却还想举步往前走,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
沈清墨骇得扔开了手中的长剑,不受控制的恼怒喊出来,“纪礼渊,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我和你不可能,永远不可能你知道吗?别以为你用苦肉计我就会乖乖的跟着你走,你别太自信!”
她一双盈盈的水眸瞪着纪礼渊,又惊又怕,视线想要忽略他胸前的血迹,可是却总是狠不下去完全不去管。
对他气,对自己恼,所幸眼不见为净,沈清墨一跺脚转身就想走。
却听到身后纪礼渊的声音传来,“我不会再为难你了,我发誓。你此次去京城有风险,只有我能护着你,就算我不能得到你,我也不能看着你死。”
“不就是一死吗?我不怕!”沈清墨回头怒视着纪礼渊。
说得好像她没了他就不能活一样,可笑!
纪礼渊唇边勾起一丝浅笑,缓缓问道,“死过一次的人才更怕死。你真的不怕死吗?”
“……”
他果然知道。
沈清墨皱眉看着纪礼渊,“除了这个,我还需要你一个理由说服我,并且……你要保证以后不能再逾越一步。”
纪礼渊淡淡点头,声音传来,“我可以起誓。在没有沈清墨的许可之下,我绝对不会轻易越雷池一步。我不会抱住沈清墨,不会吻她,不会在夜里偷偷进入她的房中,不会趁着她一无所觉的时候吻她,不会觉得她的唇那么美好,不会一吻上就不能自持,不会……”
“够了!”他这到底是在发誓还是在做什么?越说越没谱,沈清墨一脸通红的制止了纪礼渊。
纪礼渊乖乖住口,转而说道,“如果你还需要一个理由,那我也能给你一个理由。”
“什么理由?”
第126章:你需要我在身边
“我预感,你有需要我的时间,并且次数不会少。”纪礼渊回道。
“就这个?”
“这个很重要。”
“……”
沈清墨静静看了纪礼渊一会儿,一言不发的朝前走去。
纪礼渊微微皱眉。
这是还不同意吗?
看来他又要继续跟着她,再跟个几天,看看她能不能消气了。
正在想对策之际,一道清脆的声音飘入耳中,“包扎一下,换身衣服。”
他抬头看向前方那道纤细的背影,眼中染上点点笑意,墨色瞳孔像是夜幕上的星子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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