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你叫我怎么信?”他长叹一声,“罢了,若是你说出那人是谁,一记落胎药,我们的条款依旧奏效,我只当你年幼无知,不同你计较。”
我的指甲深深的埋进肉里,“宇文傛,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崇华寺,流离园,我离开东宫短短几天,你就信我和别的男人做出来那种事情来,你还问我那个人是谁?”我指着他大哭,“我只是不喜欢你,我为什么不信我?”
掌心的伤口再次裂开,我很疼,很疼,可是这一刻,我心口更疼,我难过的是看到他的背影,他的不为所动,所有人都在冤枉我,可是,他也不信我!
因为这一指,我的袖管下,朱砂痣赫赫在目,我们都干了一件好傻好傻的事,朱砂痣还在,我明明白白就是清白的,可是我傻,我没有看到,而宇文傛,他在梳妆镜的反射下,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于是乎,老谋深算的他立刻召了太医过来,检查我今天晚上的所有吃食,用物,顺便晓谕东宫,太子妃娘娘有孕了,你们快点来贺喜啊!快点来侍候啊。
我吐得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一个人窝在被子里又哭的迷迷糊糊,然后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混乱,听到女子的叫嚷和和众人的哭喊,听到宇文傛的怒喝,最后的最后,我被迷迷糊糊的灌下一大碗苦汤药,没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快要哭瞎了的柔亦,“主子,你就要被人毒死了啊!”
“毒?什么毒?”我揉着迷蒙的眼睛,“发生了什么?”
“姐姐不知,姐姐昨天,是被人下药了呢。”怨我眼瞎,没看到*尾的余碧晨。
“毛头草,据说是生长在大漠里的一味药材,关键时候,能叫人死而复生,回天有术,可是这东西,我们身体康健的人,是万万不能用的。”她浅笑,“好在太子爷发现的及时,知道怀孕这事情其中的关窍,才发现歹人的毒计。”
“为什么常人不能用?”
“这东西叫人血脉喷张,女孩的脉象,也像是怀孕一般,而且这东西及其伤胃,会叫人呕吐不止,腹气郁结,最后,活活胀气撑死。”她娓娓道来,到叫我起了疑心。
“那么余良娣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还没等我发问,柔亦这个好奇宝宝就忍不住了,“再说,什么东西上面可以下这么大的药量?”
我歪着头等着下文,就看见她笑的扑朔迷离的表情,“姐姐,刘美人已经处死了呢。”
☆、第七十七章 无辜的刘美人
处死?刘美人?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昨天宫宴上她还守着宇文娅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她还笑着,她还弹得一手好琵琶,她的女儿还那么小,还没有学会喊一声母妃,她怎么就死了呢?
“姐姐没必要这么激动,翻了错的人,就该死,不是吗?”她笑的那么温柔,“姐姐,就是在芙湘殿的殿门外,活活勒死,据说她到死都不认罪呢。”
她就这样浅笑着离开,一如往常,不过她的绣帕却落在我的*头,赤红的丝线死死纠缠,绣出血红色的花朵,我会这么描述,是因为我——压根不认识!
好吧,余碧晨,也绝对是个妖女!
那时候的我还不晓得,有太多女子从生来的目的就是凤仪殿里的位子,她们为了那个位子,从知事的那天起,就在学着魅惑和权束,在心机和狡诈里活着,她们惯会借刀杀人,也习惯了推出牺牲品,余碧晨,只是其中终于找到出路的一人。
我第一次接受死亡,接受昨天还会哭会笑的一个人,今天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她是罪人,所以连棺椁也不许有,直接拖出宫门,丢到乱葬岗。
“刘美人为什么要害我呢?没道理的啊!”我同柔亦道,“她不是那种做坏事的人。”
“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人赃并获,她没办法抵赖,太子爷都处决了,主子干嘛还想。”柔亦端了汤药给我,“这是最有效的解毒草,太子爷吩咐了,每日一碗,连喝三天,确保主子的身子没事。”
“那宇文娅呢?她还那么小,总不该没有娘亲的啊?”我渐渐回过神,刘美人是没必要纠结了,可是最无辜的,还是那个孩子。
“昨儿晚上是接在皇后娘娘那里了,那孩子还不知道自己娘亲死了呢,太子爷没给准话,估计好多人都巴不得养这个公主。”柔亦砸吧砸吧嘴唇,“主子,我们收养了怎么样?”
“不要,最烦这些小东西了,我养不了。”无语凝噎,宇文寅一个我已经够头疼了,再搭上一个,她娘还是因为我死掉的,好一出宫廷恩怨,打死我都不要。
“那就随她们去,咱们养着身子就好了。”柔亦为我捏腰捶腿不停,“主子昨天一定累惨了,还中了毒,一定要好好养身体,别和贾美人一样晕个不停。”
晕个不停?等一下,话说,她只是昨晚晕过去一次啊?
“贾美人,晕个不停?没有的事啊。”
“主子,我们不在东宫这段日子,已经晕过好多次了,知道的人不多罢了。”柔亦说的神秘兮兮,“听宫女们说,约莫着,治不好了。”
“别胡说。”我立刻捂了她的嘴,“昨天才没了刘美人,东宫不至于这么晦气。”
柔亦吓得噤声,我叫她拿了些金子去给那些太监,好好给刘美人置办棺椁,最起码,别叫她草席裹尸,她也许真的想要害我,可是我好端端的活着,再大的过错,也不该拿死亡来背。
☆、第七十八章 藏不住的奸情
栀浅的事情第二天轰轰烈烈的传遍了宫门内外,在宫女们一个个恨不得生吞活剥的注目礼下,栀浅郡主,获准入宫伴驾,好吧,就是来东宫,来陪我。
现在最重要的,当然还是三月之约。
我以为父皇这个招数使得很坏,特别的坏,他故意的叫栀浅和那个金宇霖,抬头不见低头见,还邀我各种赏花谈心,谈什么鬼,你就自己说是相亲就好了。
可是一个月后的某一天,我发现,父皇在这场婚姻拉锯战中,至关重要,功不可没。
那是一个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的美好早晨,我背上我的小书包,哦!不!是背上我的小干粮,打算去流离园看我的马,现在,她叫沐颜,沐浴在阳光下的一匹很有颜值的白马,一匹白富美。
可是栀浅已经不在了。
“羽格,你家主子呢?大清早的怎么不在宫里了?”我翻遍各处,实在寻不到这丫头的蛛丝马迹,就连被窝,也凉的歇菜了。
“大清早的就走了啊,不叫奴婢跟着,所以由着她去了。”羽格和柔亦两个玩的正欢,一根红绳翻来翻去,已经来来回回不下百次,我佩服她这淡定,也佩服她们这无聊,算了,我自己梳洗过去看沐颜就好了,她们小丫头自己玩也就算了。
大清早的流离园,我以为是一片寂静,云淡风轻,却不想,听到了一声女儿的娇笑声,“九哥,你看,它在吃东西唉。”
“看到了吧,所以说一个黏糊糊吃草的东西,压根没有那么可怕。”宇文泰的声音,自从上次父皇的寿宴后,这家伙,好像越来越怕见到我,每次远远的看见了,他立刻就掉头走远,越来越搞不懂他。而且,他怎么会出现在流离园?
我默默躲好,不想被他们看见,自己选了一处树木茂盛的地方钻进去,扒开树丛,给俩只眼睛留了侦查空间,大清早的,一定有鬼。
“九哥,那这东西会把这里的草都吃完吗?”栀浅歪着脑袋扒着面前的草丛瞅,长发垂下,被山间的露水打湿也没发觉,一个劲的盯着宇文泰。
“它那么小,哪里吃的完?”宇文泰笑道,“就像你,再怎么努力的吃,也吃不了这天下的粮食啊。”
栀浅用力的晃脑表示赞同,果然,她脑袋上簪着的,都是那几日她闹了许久要司宝局打制的嵌宝簪子,无一遗漏,我还记得,我叫她分一枝给我的时候,她可是坚决抗议的。
女为悦己者容,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怀春少女的眼神我虽然不懂,但是她脸红的和猴屁股一样,估摸着八百里开外看过去,这颜色也显眼又鲜艳,能骗的了谁?
宇文傛猜的没错,栀浅喜欢的,就是皇子,而且,还是宇文泰,这么想来,好像,她每次进宫,都不会遗漏的人,就是宇文泰;好像,宇文泰叫她做的事,她连异议都没有提过;好像,她上次对我吐露真情的时候,前面,她哭倒在宇文泰的怀里......
证据确实而且充分啊!
☆、第七十九章 补刀王
栀浅这丫头欢悦的小脸蛋真的是晃瞎了我的双眼,虐杀单身狗,宇文泰那种*溺也是够了,两只蜗牛,人家吧嗒吧嗒吃了一个早上,他们吧嗒吧嗒看了一个清早,后来我才发现,我才最无聊,躲在树丛里吧嗒吧嗒的看了一个清早!
我内心咯咯哒的笑起来,大楚王子和新罗王子的终极对决,就在不远的将来,我们栀浅,也是闪亮出席的主角了!
回去的路上真的是心旷神怡,就连花香都多了爱情的甜蜜香气,怨不得小泰子躲着我,原来人家是为了不叫栀浅误会难过啊,小家伙想的还是蛮全面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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