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我慌乱的问道。
“当然啊,孤不过是路见不平,既然你们都没事了,孤就要继续赶路了。”
哦对,身份不能暴露,虽说这里大部分都是自己人,但是还有两个丫鬟和几个小厮,再说了,处处小心也没有错。
“那么,小女子多谢盟主,盟主的大恩大德,小女子定永生难忘。”
“好了,不必说这些没用的,孤要走了。”
说完,他竟然真的就那样施展轻工离开,只给我留下一颗蜡丸。
心中有些失落,他是不是生气了,如果不是他为什么不与我多说几句话?
难道真的是形势所逼么?!
他一定不开心,可,他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不想失去他。
赵无欢的走还因为他的身后不知道有多少人跟着,虽说那些人的脚程肯定不如赵无欢,但是已经一天了,也该赶到了。
所以此地不宜久留,我带着些许失落,手里紧紧地捏着蜡丸走进那车中。
“走吧。”我说。
“好。”龙亦轩答应到。
在袖口中,我捏碎了那颗蜡丸,转头背对着龙亦轩展开。
“丫头,你一定以为我这样离开是生气,实则不然,只要你幸福什么都是好的。”
眼眶红了一点点,我把那纸条收回袖口,龙亦轩不闻不问,我明白他在给我空间。
“赵无欢这次来不过是为了送些钱财,我们人在外,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也就是赶巧了,正好遇上了这件事。”
“这件事,我心有余悸,所以,你以后不论做什么都不允许再离开我的视线。”龙亦轩言语霸道,让人不能反驳。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因为那一次而变得开明起来,我与龙亦轩一起,领略了大好河山。
当然,龙亦轩也发现了顾长山的老窝。
猜的没有错,果真是扮演成土匪,可是兵与土匪是有区别的,那些兵脸上根本没有土匪应该有的面黄肌瘦。
他试图打探到底多少人,却因为势单力薄,无功而返。
沿途上的各种名胜古迹我都看了一个遍。
波澜壮阔的长水激流,撕开宏原奔腾而过,阵阵巨响,惊天洪波,春汛已起。奔流向东,带着我的心一起飞驰,空旷的原野中,唯我心,任我心。
站在纳木错湖前,高原旷朗的风迭荡不休,自利剑般直指苍穹的冰峰间穿过,呼啸着奔向苍莽大地,云天之外,有隐约的低喃,似吟唱似佛偈,与低飞的苍鹰一同在她头顶盘旋,那一刻,我仿佛听见心深处有些沉积的阴霾和执念,被带着冰雪的风撞碎的声音。顷刻消失殆尽。
耸入云巅的雪山极寒之地,穆云歌曾为雪寒宫宫主,凰女至尊,凤兮而过,留下万里一点泪。
我们已经将近沙漠地区,也就还有三天的路程,离开帝京两个月,春暖花开,一起的变了。
在嘉峪关附近的城市内,我与龙亦轩好心买了一套房子,因为那女子家道中落,变卖房产为了给父亲下葬。
于是,我和龙亦轩就打算先在这里歇歇脚,然后南下。
龙亦轩这几天似乎更加忙碌了,可能是距离帝京太远了,所以有些事情到达他这里肯定也不是最新消息了,但是他依旧胜券在握的样子,只是多了一分焦虑。
我只能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为他分忧,可是有一批信件,我刚要去拿,就被他拦住了。
我我轻笑松手,以为是什么机密的事情,也就没在意。
我们二人这两个月如胶似漆,胜似新婚夫妇,让我有些恍惚,甚至以为是梦,但总归特别甜蜜。
但是,一到晚上,依旧是不分你我。
这天晚上,刚刚了事,屋门就被敲响,我很是不快的皱眉,这时候没人愿意被打扰。
然,龙亦轩却拿起衣服就要穿。
“你睡吧,我去看看什么事。”
☆、【195】他回来了
然后他便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留我一个人趴在创上,霎时间,心中空落落的,缺乏了安全感。
我突然想要去把他拉回来,我不想让他走,因为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此番被人敲门,若非紧急的事情,那些下人绝对不敢打扰,顿时,我的睡意全无。
一个人从创上爬起来,身上还有些许的酸痛,我盘腿坐着,等着龙亦轩回来。
我很耐心地等着,不眨一瞬,我想等他回来问问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让半夜有人来打扰,让他匆匆忙忙离开,不管不顾我。
可是,这一等竟然就是整整一晚。
他没有回来。
我面无表情,心中是与脸色一样的冰凉,整个人仿佛从天山顶上跌落,陷入万丈寒冰深渊,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尤其是恋爱中的女人,喜欢瞎想,但是那些瞎想往往会变成真相。
因此,我不敢去深一步的探究,我怕,虽然知道龙亦轩对我真心,但心中仍旧不明所以的害怕。
春日里,桃杏花开,春柳抽絮,黎明已经过去,太阳已经升起,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打进室内,模糊了我的视线,刺痛我*未阖的双眼。
“当当当。”有敲门声。
“谁?”我问道。虽然知道不可能是龙亦轩,因为他进门不会敲门,但是心中还是有些希冀。
“夫人,是奴婢,奴婢伺候您起创。”外面夏槐的声音想起,带着丫鬟的那般唯唯诺诺,不是龙亦轩的那种霸气横生,也不是对我的那种溺爱温柔,心再次沉入湖底。
“进来吧。”我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脚放到地上。
很麻,我整整一晚没有换动作,这时候突然一动,几乎不能用力。
“吱呀——”
屋门被打开,夏槐还有秋荷低着头走进来,夏槐的手中端着铜盆,手臂上搭着布子,秋荷则是拿着痰盂和杯子。
“老爷有没有回来?”我问,她们两个昨晚定有一个给我守夜,所以龙亦轩离开,她们其中一个一定知道。
“启禀夫人,昨夜老爷走了之后就没有再回来。”秋荷站出来说道,小心翼翼地说。
这本就应该是我预想到的结果,但是听人这样说出来,心中却是那样的凄苦,为什么?他为什么不回来,好歹要给我一个消息,一句话也没有就走了?
或许是我太过于敏感,朝廷中有急事也说不准,但是我心中不忿的是他一句话也没有给我留,就算是让侍卫告诉我也好。
我有心事,自己发呆,也没有理会站在自己眼前的两个丫鬟,直到夏槐大胆的在我眼前晃了晃自己的手,我这才会神。
“恩?”我一愣。
夏槐低下头,“娘娘,该洗漱了。”
“哦。”我答应。
两个丫鬟,夏槐活泼一些,胆子也大一些,秋荷胆子小,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出错,这两个丫鬟我还算是信任,待她们也还算不错。
我就像木偶人一样,在她们两个的手中,任由她们摆布,更衣,洗漱,但是我拒绝了上妆,早膳我也没有用,没有心情也吃不下。
我独自一人走出屋门,想要找一个人问问,却发现只有公伯皓修的弟弟公伯皓月在府上。
我走到他的身边,他看着我,“参见夫人。”声音冷冷冰冰跟他的哥哥一个样。
在皇家护卫队中,当属着一对兄弟最受龙亦轩的重视,此时他哥哥不在,倒是留下了他。
“我想知道,皇帝去哪里。”这里没有别人,我也就直接开门见山,称呼了龙亦轩为皇帝。
公伯皓月眼中没有一点点的躲闪,甚至没有一点变化,就像夏日里的湖泊,平静的不见一丝波纹,只是看着我,他说:“属下不知,老爷自有他的去处,有哥哥跟着,还有老爷自身的武功绝对没有安全问题。”
他这样的回答,让我不是很满意,龙亦轩文韬武略,自然会保证他自己的安全,可是我现在不想确认他是否安全,我想知道的是,他在哪里。
“你告诉我,他到底去了哪里!”
这次公伯皓月直接闭了嘴,一个字都不说。
“皇帝说了,我是你们的二主子,你们竟然不听我的话?”我心中有些着急了,说出来的话也难免的冲一些。
结果,公伯皓月单膝跪地,行了军礼,“夫人恕罪。”
看着自己眼前的那个人就像是榆木疙瘩一样的无情,我心中更是无奈,一定是龙亦轩下了命令告诉他们不准说,要不然公伯皓月也不可能现在这个样子。
皇家护卫队的人各个都是死心眼,要是他们不知道,他们会直接说不知道,而不是现在这样,死活也不说一个字。
我不想难为他,但是我又想要知道龙亦轩在哪里,于是我说:“你不告诉我可以,但是请你告诉皇帝,他一日不给我答复,我就一日不吃饭。”
这似乎带了威胁的感觉,但是我不得不这样做。
龙亦轩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事到如今,我和他之间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心中的寒意来自龙亦轩,因为早就有不好的预感,于是此时更加觉得不妙。
我既然说出了不吃饭,那自然也要坐做到,我坐在创上,不吃饭,等着龙亦轩,看他何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