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你太可恶了!
太讨厌了!
捏着帕子伸出细嫩的手指,指着明耀,半天也没说出个“你怎么样”的话,她不是说不出,是不敢说,
显然上次在船上时的口不择言,让小PP受的罪,让她记着了疼。
不敢骂这人,
自己好没出息,
脸蛋却是越来越窘了。
“我怎样?”
明耀把她伸在自己的手指一下全都包在了掌心里,连着她身上的锦被一起拉了过来,禁锢在怀里。
清冽好闻的气息喷在她艳如灼桃的脸上,
声音低沉清澈如琴弦上的山泉流音。
你无耻,
你无赖,
你小人,
孟言茉在心里骂了一通,心里出了气,又没被某人听到,得意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嫣然的小脸蛋就像绽放在枝头上的桃花蕊。
美且艳!
却忽然那笑颜就像桃花蕊被霜降给冻住了一样,笑不出来了,因为孟言茉觉得正在自己腰肢上的那来回逡巡的大手,肯定是不安好心。
“在心里怎么骂朕的?”
他缓慢轻柔的嗓音,就像在凌迟她的耳朵一样,熏人沉醉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的冷冽,直往她的耳洞里灌。
这也能被发现?
好憋屈!
孟言茉委屈的撇撇小嘴,决定死不认账:“我没有”。
眼睛里如掬了一弯清泉似的汪汪的看着他。
孟言茉试图用美人计来化解现在的危机,
可是似乎没什么效果,
某人看着她的眼神,一丝波动都没有,
细嫩的腰肢不自禁躲避着他来回移动带着胁迫意思的大手。
她怕痒!
他的手放在她腰上,她现在就想笑,就想躲开。
孟言茉白如雪的贝齿轻咬下唇,
她不能笑!
不能让他发现自己怕痒。
“怎么骂的?”
轻柔的又问了一遍,
他的唇若有似无的摩挲着她细嫩的耳垂,语气里带着最后通牒的意思。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不对,
缩头不止一刀,
辱骂皇帝,这死罪更不能认了。
孟言茉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梗着脖子,决定硬气到底,
可是抬头看着某人牢牢盯着她的眼神,就没有底气了,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霸道!
这么不讲道理!
在心里骂两句也要追究!
于是孟言茉不忿了。
“你不讲道理,你使诈,你无——”。
“唔……”
无耻两个字,刚骂出一个字,
孟言茉的后脑勺被明耀用左手给箍住,小小的樱唇被明耀用唇堵住,与此同时,一直在她腰上来回游动的修长手指,
毫不手软的开始挠她痒,
孟言茉躲又躲不开。
笑也笑不出,
喘气都喘不了,
她又是想笑,又是想躲开,又是想喘气,
可是三项都不能实现,
她好痛苦,
还是那种又乐又苦的痛苦,
只觉得细细的腰肢都要痉|挛了,
其实她可以用鼻子呼吸的,不过她被明耀吻住,紧张的忘记了呼吸,所以只见她脸蛋越胀越红,
连漂亮的小脸蛋都有要变形的趋势,
明耀眯着眼,看她快撑不住了,这才放开了她。
孟言茉一脱离他的禁锢,就裹着被子,躲的离他远远的,呼呼呼。
小胸脯一鼓鼓的大口喘气,
只觉得刚才那种要笑不能笑,
要喘不能喘的痛苦,
简直像快要死了一样,
看着明耀的眼神又是警惕又是羞恼。
其实孟言茉倒不是因为明耀的吻才羞恼的,她纯粹是气的。
这人怎么这么多坏水!
明耀刚刚的吻,丝毫不带情|欲,单纯是为了堵住而已。
也只限于唇碰唇。
对于被明耀以前以各种湿|吻调|教过的孟言茉来说,
她自己在心里很鄙夷的认为,
小意思,小儿科,
至于那为什么她紧张的忘记了呼吸这种事,
你们如果还想愉快的看下去,
就不要追问孟菇凉这种恼人的问题。
“过来”。
看到孟言茉像只小兔子似的,一下逃的远远的,
明耀坐在床边,只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来,
漂亮的凤眸,微微眯起,里面有些孟言茉看不懂的碎光在流溢。
孟言茉把整个身体都埋进了锦被里,只露两只眼睛,
像只小狐狸一样骨碌碌的乱转,
她想着现在立马从这寝殿里跑出去,只要出了那扇雕刻如意梅花菱窗的金丝楠木的门扇,外面有当值的宫女太监,明耀一定不会当着其他宫人的面,把自己捉回去的。
孟言茉正这么打算着,就听到明耀让她“过来”,
真是太小看人了,
自己难道是傻瓜吗,
再过去尝试下刚刚那巨难受的感觉?
在心里给明耀一个鄙夷的眼神,孟言茉掀开被子,以她平生最快的速度,往门边跑,
明耀先是看到孟言茉真敢在他眼皮底下这么不听话,
还敢跑!
眼神里闪过一瞬间的愕然,
接着就是满满的鄙视。
这小女人是不是从来没了解过他。
“朕数三下”,
孟言茉听到他的话,不止没停,反而跑的更快了,
“一”,
“二”,
孟言茉大喜过望,因为她的手已经摸到门了,
“三”,
明耀轻声吐出的一个字,喷在孟言茉大喜和大绝望两种交替表情的中间,瞬间变幻神情时的僵硬五官上,“救——”。
明耀捂住她的嘴巴,箍住她的腰,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知道你的惩罚是什么吗?”
明耀轻柔磁性的嗓音里有着暗暗磨牙欲惩之后快的泄愤感。
说完就把抱起,走到龙床边,把她往床上一扔,
孟言茉还没有起身,
他颀长的身体已经压了下来。
“七郎,我错了,我不敢了。
你看,明明都是你在欺负我,
我什么都没说啊,
你非要说我说了什么,
你这是不讲道理,
这样是不对的。”
孟言茉一边说,大大的水眸里扑簌簌的往下掉眼泪,
说的好不凄惨,
好不可怜。
明耀支着下颏,压在她身上,一边听她说,还一边点头,表示赞同,可是眼里的意思明显是看穿了孟言茉打的主意。
“朕呢,对女子三处最不能容忍,
爱假哭的女子,爱演戏的女子,爱反驳朕的女子,
刚刚好,你都占了”。
明耀的嗓音沉沉带着些冷寒。
何况他此时自称“朕”,
这是个让天下人敬畏惊恐的自称。
它带着至高无上,收割人命的权利。
孟言茉心里一跳,只当他是真的生气了,当即也不敢再放肆了,“梨花带雨”的孟言茉吸哝下小鼻子,
哭的嗓音有点哑的嫩音,可怜巴巴的道:“那我还能活命吗?”
她这幅可怜的样子取悦了明耀,
他“噗嗤”一声笑了,周围冷冽的空气又恢复成温暖如春。
孟言茉心里撅嘴。
又被耍了。
不过这次她不敢再表现出来,连想也只是想一下,
瞬间而过,
怪不得人们常说“伴君如伴虎”。
这人变脸跟翻书似的,
一会儿冷漠,一会儿温柔,一会儿深沉,都快要被他玩岔气了,孟言茉在心里握紧小拳头,
哼哼,总有一天,她要扳回一成,
嗯,总有一天。
“饶你一命,自然是可以的,
不过要说一句话,取悦了朕才行”。
明耀看着她,语气慵懒,就这么把身上的重量全都压在她身上,她都快被他压散架了。
孟言茉的身体像一团软绵绵的弹糕似的,
明耀压在她身上,几天的疲倦袭来,他半阖着眸子,
半睡半醒间,就想起小时候吃的弹糕了,
那时候自己的功课在上书房是最好的,不过自从母后发火那次后,他就把先生的功课随便做做就交,
所以先生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功课好,又加上他可以模仿他们的水平完成课业,于是上书房的皇兄和皇弟们都好找他当枪手,
他也不是随便就当枪手的,得看他们的“酬劳”能不能让他看上眼,那些传世精雕的玉石珠宝之类的东西,他是看不上眼的,须得是他没见过的,没吃过的,没玩过的。
一次,八皇叔家的老三拿着红漆细雕的攒盒,神秘兮兮的把他拉到御花园里,请他帮着做先生布置下来的赋,
老三看他不说同意,做出个稍等让你见识的表情,
就从攒盒里端出一盘点心来,
那点心晶莹剔透,里面夹杂着的各色果仁清晰可见,
老三显摆道:“这是我父王从江南请来的前朝御厨多年研制出来的点心,就是你们御膳房都没有的,
你肯定没有吃过,父王说这糕点弹的人牙都软了,
于是赐名弹糕”。
“你尝尝”。
他的确是没有吃过这种透明的糕点,
不过老三口中的显摆让他不舒服,
尤其是那句:“你们御膳房都没有的”。
他捏起一块放进口中,
弹糕既弹牙不化,又软绵绵的特别耐嚼,而且里面的果仁又清香甜蜜一点都不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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