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动”。
他语气极差的斥道,顺便在她圆乎乎的PP上惩罚性的打了两下。
好过分。
她是受害者好吧,不安慰就算了,还这么恶劣的态度。
孟言茉两泡眼泪夺出眼眶,默默的咽回去。
“没有想到?那你不会不去”。
太子昨天就被他关了起来,今天废太子的诏书已下。
别说她不去赴一个假借太子妃名义的姬妾的邀请,就是把太子府烧了,他也护得住她。
“我怎么会知道”。
“而且你以为我是你啊,这么肆无忌惮,无所畏惧”。
孟言茉蠕动着嘴唇,过过嘴瘾不满的小声咕哝道。
“你说什么?”
明耀眯了眯眼。
她还敢跟自己不满!
这女人是不是太久没有收拾了?
“啊?我什么也没说啊”。
孟言茉抬起头,看着他,笑的两眼弯成了月牙儿。
明耀冷哼一声,偏开眼,不再去看那张比桃花瓣还要嫣然粉嫩的脸颊。
他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快到极限了。
明耀拉过她的手腕,表情认真的听脉,过了一会,两道剑眉几乎皱在了一块。
敲了敲车厢,“加速”。
马车立即风驰电掣起来。
外面有行人摊贩急忙避开的混乱声。
孟言茉的眼神开始朦胧涣散,抬头瞅着明耀坚毅完美弧度的下颏,里面有化不开的甜蜜。
“七郎,你又出现在我的梦里了。
这样真好,自从上一次我从梦中醒来,你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你是怕我在梦里也缠着你吗?
你这聪明,这都能猜到。
你放心啦,在梦里你都不会凶我,我当然要缠着你说话了。
我就少说几句好了,这样你也不会嫌我啰嗦是吧。
你知道吗,那一晚你伤了我的脖颈,
我心里好生气,气的发誓要忘记你,不要再想你。
可是我却管不住自己的心,
我小的时候,嬷嬷曾经给我逮过一个雀儿,那雀儿长得真漂亮,它的羽毛是五彩的呢,我好喜欢,把胭脂米省下来给它吃,把我最好的罗裙剪开,给它做了个小裙子,可是那雀儿看都不看我,嬷嬷说,它想飞走,飞上天空。
我好舍不得,我那么喜欢它,
可是它不喜欢我。
我只好把它放飞,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喜欢,就阻止它过更好的生活,它飞走了,飞的无忧无虑,无牵无挂,我一个人蹲在廊檐下哭啊,哭啊。
后来,老天爷也跟着我一块哭,就下起了雨。
我却不敢再哭了,我跪在廊檐下,求老天爷也别哭了,
因为我怕我的雀儿在下雨天会被打湿了翅膀,飞不高,又怕下雨天太黑,它找不到自己的家。
于是我就渐渐忘了它离开时,我的伤心。
我以为我可以这样用同一种方法来忘记你,
我无数次告诉自己,我离开你,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你也会过喜欢的生活,有最好的生活,有天下最富贵的生活,最高的权利,最美的女人。
少一个我多么的无足轻重。
可是我的心好痛,好痛,哪怕我把它藏起来,藏的好深好深,可是我骗过了别人,骗自己已经忘记。
七郎,是不是我的记性太好了,我总是能找到那份喜欢藏在心底的哪一个地方,然后把它找出来,一遍遍的刺伤自己的心,
七郎,我是不是生病了?
不然我为什么非要这样一遍遍折磨自己呢?”
“可恶,我这么伤心,你还对我摆臭脸,在梦里,你也这样欺负我。”
“来,笑一个,像这样。
乖,**,来,给大爷笑一个,
笑一个,大爷就香一个。”
孟言茉半梦半醒,嘴里如呓语般说着自己的心事,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男人那越来越讳莫如海的深邃眸子。
看着孟言茉凑近的樱唇,明耀的脸色冷的要结霜了。
不提她之前把自己比作一个雀儿,这样让人咬牙切齿,罪该万死的比喻。
就是这最后一句,
他明耀,大明堂堂亲王殿下,这是被一个女子调|戏了吗?
“笑的真好看,比花儿还要漂亮”。
明耀黑着脸,真想把她拎起来,在她耳边大吼,问她一句,哪只眼看到他笑了?!
他现在要是还能笑出来,某个女人就应该离死期不远了。
“MUA~~”,孟言茉用力的在只能够到的明耀下巴处波了一下。
明耀在她第一次主动的情况下,身体僵住了,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的嫩唇。
“好扎人,”不满的咕哝了声,孟言茉吧唧两下嘴唇,继续断断续续的声音不清的说着心事。
碎落的音调,像春风吹落的粉色花瓣雨下,沾了花瓣的棉花糖,棉絮般轻柔,丝丝甜甜的带着花熏。
“七郎的笑是最好看的,茉儿最喜欢七郎笑了。
当然,茉儿不喜欢七郎那种阴阳怪气的笑容,
看着让人害怕“。
不提某人听到“阴阳怪气的笑容”这种评价,脸上几乎开始掉冰渣子。
孟言茉继续花样作死。
“七郎的笑就像是雨后天晴的那抹青碧的水色,
就像是落日后天边来不及收起的那万道霞光,白中带红,红中带紫,紫的边缘是金色,万光失色,满眼只余下那分辨不清的艳色。
像云光山隘中的暮霭岚雾,渺渺不可追,只留给凡人无尽的猜想。
茉儿都不喜欢七郎那样倾人倾国,高深不明的笑,
只喜欢在千州庄子里,七郎对着茉儿一个人笑,
笑的平常,很温暖,茉儿能清晰的看到七郎眼底的情绪,茉儿知道七郎喜欢茉儿亲手做的衣服,
知道七郎坏坏的打趣茉儿的手艺,是可爱的调皮,
知道七郎把茉儿压在榻上,是真的情|不|自|禁。
。……”。
孟言茉说道这,似乎是想起来什么,脸颊越来越红了。
像红透的樱桃,对着车中光线,粉嫩嫩的晶莹剔透。
明耀垂眼看着她,凤眸幽深,正如孟言茉口中的那不可琢磨的笑,只能看到冷泠泠的黑瞳,半分情绪也无。
只有那越收越紧的铁拳上暗暗冒出的青筋,也许能暴露出明耀的心中也许并不像表面上这么平静。
“七郎,茉儿好难受。
这里,好烫,好闷”。
说完,孟言茉似乎睡着了,不一会儿,不耐的嘤咛一声,软乎乎的小手牵住明耀凉凉的手掌,很舒服的贴在红红的脸上,舒畅喟叹一声。
想到胸口处的难受,又把他的凉凉的手掌贴在自己鼓鼓的胸前。
软嫩嫩的樱唇在明耀脖颈处不舒服的左右磨蹭。
手下的软嫩触感,鼻下是孟言茉带着馨香的浅浅滚烫呼吸,加上孟言茉身上因为出汗和情绪激动的原因,散发着越来越幽香的体香。
这些都是刺激着明耀此时意志力冲破防线的强力冲击波。
明耀黑极的眸底流转着金色碎芒,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他第一次知道受再重的伤都不如此时所面临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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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是扑啊?扑啊?还是扑啊?
传闻风声很紧的说。)
第237章:换一种说辞
马车直接从王府角门驶了进去,也没有换乘软轿,一路驶进王府内院,引起王府宫人的侧目。
还从来没有马车这样马不停蹄的驶进王府内院,待看到是王爷亲座的那辆八宝攒璎珞华盖,坠流云万福流苏穗琉璃宫灯的马车,纷纷侧身避视,躬身在地。
在沐华殿停下,明耀脸色有一丝不自然的把孟言茉抱下马车,玄奕上前回道:“韦大夫已经配好了药浴,听说是孟小姐中了毒,要求相见,属下已经把他打发了,不过韦大夫似乎非常想见到孟小姐,殿下看——?”
玄奕垂着眼睛,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自家殿下怀里那包裹的严实的一小包。
黑色披风很大,包住孟言茉的身体,依然有一部分一直垂到明耀的脚边。
“让他等着”。明耀简略的说了一句,
抬脚朝殿内走去。
“你有没有觉得殿下的声音有点和平时不一样?”
玄奕奇怪的问了一句身边的玄灵。
玄灵精通变声口技,听到自家老大的话,低下眼睛,道:“属下没有听出来”。
“哦,可能我听差了,不说了,还有许多事情要办,走”。
“是”。
玄灵跟在一众人身后,暗道自家老大好奇心真重,就是没有知识也要有常识好吧。
殿下平时的声音都是清冷低沉,此时却在低沉中有几不可察的沙哑,还能是因为什么?
明显是怀里抱着的香气浓郁的女人啊。
玄灵挠挠脑袋,没有听说过醉梦散还有散发香味的功效啊?
殿下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情欲的沙哑,可想而知此时自家殿下所面临的考验啊!
“都退下”。
明耀一声冷斥,殿中拿着各类盥洗,香胰,香料,精油,和沐浴洗漱用品的宫女们蹲身,静悄悄的鱼贯退出。
明耀绕过十二扇紫檀木嵌象牙花映绣赤金色牡丹花和美人醉卧海棠花下双面绣影绰蛟纱的槅扇。
脖子上传来的湿湿滑滑柔软触感,让明耀心里就犹如波涛骇浪般汹涌着翻滚情|欲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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