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自己给别人的心机太重,导致于自己的每一句都会被人想成很多层意思。
“妖九,回去。”白七夜掀开帘子对妖九道。
而在马车外的妖九早就听到了里面的对话,他轻轻的摇了摇头,马鞭一挥,马车便风尘仆仆的掉头回去了。
慕止躺在马车上,感受着身下的晃晃荡荡,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她幻想的极地重生,森林冒险,甚至是激流勇进都被拍死在这个现实里。
确实,比起自己带着这些人去灵山敌国求死,倒不如从沈沾墨身上下手,至少自己就算被发现,也不会死的太难看。也怪自己当时纯粹的为了忌惮沈沾墨,竟然自动的排除了任何关于他的字眼。
当然,也包括他手里拿着的东西。
就这样,像是郊游了一圈,快马加鞭丝毫不带迟疑的几个人当真只用了三日的时间,就安全着陆在了城西别院。
出发之前,一个个都觉得可能回不来了。甚至抱着差不多会牺牲的心情忐忑的心情来到边境,最后却以这样的一种姿态回来简直笑死人。
所以等四个人一起默不作声的回到暗室时,重卿盯着他们半天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甚至衣服上连灰都没有,怎么过去的似乎又怎么回来了。
慕止当时说去做这件事的时候,伤口可能会撕裂几次,怎么现在看上去反倒好了不少,而且众人脸上都各怀心事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重卿像是觉得好笑,挑起嘴角看着白七夜:“你们的事情办完了?”
白七夜朝慕止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轻轻的笑了出来,他的笑声无非也让孟丝丝和妖九差点喷出来。
慕止一张娇容上涨的通红,她似乎在跟自己赌气,一路上来没有跟任何人说一句话。现在靠着门,脸轻轻的侧过去,狠狠的咬着嘴唇沉着眼睛。
纯傻逼。慕止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重卿一看问题就出在了慕止身上,但慕止的表现确实不正常,一改平时的傲气凌人,一副想把脑袋埋进墙里的模样。
“我们去边境找驴去了。”妖九好死不死的接了一句,本来因为慕止气的要死,但自己说完这句话首先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出来。
孟丝丝听到妖九这句话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冷艳的脸上随着这个笑容逐渐变暖。
慕止的脸瞬间更红了,白七夜瞧慕止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走到他身边俯下身柔声道:“无妨。”
慕止眉目一蹬:“妨你妹啊,都怪你,你明知道我要去边境,也了解边境之险寸步难行,还知道,还知道我要的东西谁有,还让我过去。”
白七夜愣住。
慕止伸出手指指着孟丝丝和妖九低吼道:“笑个屁,你们也聪明不到哪去。”
孟丝丝和妖九抬起眼看着慕止,慕止哪还有半点原本的样子,她现在红着脸气鼓鼓的样子,跟个明知道自己犯错还狡辩的小孩没什么区别。
妖九边笑边说:“就你这样,骑驴找驴还想指挥大军作战?快拉倒吧你。”
慕止第一次被妖九说的回击不回来,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
白七夜却从慕止的脸上视线偏转不回来,慕止这个样子甚是可爱,她的身上傲气和面具一扫而光,她红着脸没有办法争辩的模样像极了孩子。
而对于孟丝丝和妖九的嘲讽非但没有怒气甚至于谦卑的窘迫无力反击。
在她的世界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男女之分。夹扑岁才。
他知道,这是她极少能露出来的一面,可是,如果可以,第一次在这一瞬间希望慕止能一直用这样的姿态活下去。
他想让她活成这样的样子。
慕止看着孟丝丝和妖九丝毫没有伪装的笑意,轻声道:“笑够了?真是难得你们能因为我这个笑柄,卸了戴了多年的面具。”
话落,所有人的笑意都僵硬在嘴边。
孟丝丝和妖九心中有一震,是。刚才的笑声对话里,他们已经忘了彼此的身份,彼此的关联,甚至于忘了这是一场巨大的阴谋造成的笑话。
但是,刚才似乎什么都忘了。
慕止很欣然的接受了他们愣住的表情,又扬声道:“事到如今,你们要帮的就到此为止了,虽然我们白忙活了一场但是相信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至少,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在是敌人,至少我明白了我不能在一个人孤独的活下去。这后半句话,慕止终究没有说出来。
重卿从始至终只是望着慕止只笑不语。
“明着暗着?”最终白七夜启唇道。当然他问的是偷地图。
慕止低头沉思了片刻,抬起头对白七夜道:“明着。”
白七夜依旧笑:“好。”
他料想到了慕止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暗着来说对于她来说太难了,就算有自己的帮助。
慕止看着白七夜温柔笑意,突然想到他说的那句,如果阻止不了你就只能帮你,我不会让你死,我答应过慕伯的。
她看着白七夜视线突然模糊了起来。
说不清是什么缘由,好想相信,在这样的一个时刻,好想相信你。
而慕止与白七夜的暂短对视以及慕止的神色全部落入重卿的眼里,重卿的笑意愈发的浓烈了些。
沈沾墨,你在慕止心里和七夜究竟是谁更重一点呢?你不好奇吗?
第七十一章 欲擒故纵
一场闹剧的结束。
已经在客房等了整整三天的莫言早已经蠢蠢欲动,而远在千里的沈沾墨却在这三天不曾出现过。
这是慕止意料之外的,本以为以沈沾墨的智谋肯定会怀疑自己,至少会来一探究竟。
但三天,他跟她一样。音讯全无。这样的结果是自己想要的,但心里却说不出来的不舒坦。
孟丝丝提前撤离。白七夜和妖九也从城西岔路上了往这边赶来的马车上,佯装从天城赶来。
西厢房内。
慕止将腰间白色的锦带束好,对一直静坐在木椅上的重卿拱了拱手:“这几日麻烦姑娘了。”
重卿的指尖流连在冒着热气的瓷杯上,语气清清淡淡:“举手之劳,要说麻烦的是小白。”
慕止自然知道,白七夜前前后后的打理和帮助她忘不了。眉眼稍低了些:“是。”
重卿端起瓷杯轻轻抿了一口,绝艳的娇容上那双精细的眉眼弯了弯,薄唇轻启:“我一直很好奇,慕止你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慕止正垂着眼整理锦衣夸大的袖口,听到重卿的话动作一顿,随后长袖垂下瞥眼一笑:“你这话是何意?”
重卿起身走到慕止身前,她向来惊艳的红衣分外的刺眼。她的个子足足比慕止高半个头,略微低了低头,重卿语气不轻不重:“恕我愚昧,当真一星半点看不出你的身份是,太子的良娣。你和七夜走的太近,不怕失了分寸。”
慕止听完抬起眼望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重卿,淡淡道:“怕是你误会了。我和白七夜没有你想的那层关系。甚至于连你们的关系都望尘莫及。”
又一个喜欢白七夜的?这变态还真是招人喜欢。看来自己做完这件事,一定要对这个桃花泛滥的人远一点。
话落,重卿莞尔一笑,星星点点的银辉从她的眉眼间倾泻而下,她的声音轻柔的就像浅薄的琴音:“我可没这层意思,你想多了。我不过在想,你既然不喜欢太子殿下,为何还要嫁给他。”
像是被人勒住了脖子,慕止心口一滞。
并非她愿,这句话她想说,但却没有办法启唇。她似乎已经不能在向以前那样,趾高气昂冷血无情的说。我才不想嫁给他,我根本一点都不喜欢他。
想起沈沾墨,自己就莫名乱了心神。她即便想想就如此,若想从他身上寻找下手的机会。简直难比登天,突然有一种重返边境自己探索地形的感觉。
咚咚咚。轻微有礼的叩门声蓦然响起。慕止心里一喜,白七夜,活雷锋啊。他出现的简直恰到好处。
重卿细眉一蹙,眼神深了一分,随后美目睁大了半分。声音有些微颤:“请进。”
西厢房,这个地方除了白七夜是没有人敢贸然前往的。自己特意做了吩咐,所有人都不得擅入,但是除了一个人。
木门被轻轻的推开。
慕止嘴角刚准备绽开的笑意,一点点冰封在唇边,她轻轻的吸了一口凉气,望着眼前人一时间僵住了。
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木门中央,一抹熟悉的非凡身影停住脚步,大红色的锦衣被风扬起,绣着雅致木槿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大红色缎子衣袍内,露出银色镂空青竹的镶边。腰间锦带上,一枚暗红色玉佩摇摇欲坠。
他下巴微微抬起,一如既往深邃如深渊的狼眸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宛若天降。
似乎很满意眼前人的表情和反映,绝美的薄唇轻轻扯开,声音低沉蛊惑人心:“爱妃久等了。”
不过三日而已,自己分明是不想见他的,分明是想避而远之,但为什么现在看到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欣喜,是因为他出现的太过于突兀吗?
慕止看着沈沾墨,所有的话都卡在嗓子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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