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止觉得今日妖九的行为极为怪异,以为她也是被玛门吓坏了,安抚道:“你不必紧张,只要你不对上他的视线,他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妖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没说话就听到,玛门的声音戏谑的响起:“非也,人心中的执念和想法太重的话,这样的距离我还是可以听到的。”
就这一句话,让妖九浑身都僵硬了起来,她手上的力度大到甚至差点捏弯了手上的银杯。
“我有点不舒服,先行告退,墨王恕罪。”妖九猛然起身,逃一般的离开了。
慕止望着慕止的背影,很久都没有回过神了,她不知道妖九到底怎么了,自己中毒的时候她还很正常的,不过一下午的时间,她这是怎么了?
玛门见妖九匆匆离开,邪魅的笑意更强了一点,慕止身边的人各个都这么有趣,也难得她活到现在能这么光芒万丈。
盛宴持续的并不久,慕止一直被扇流韵拉着讨论玛门,隐云也不能再宴会逗留的太久,毕竟任务重要。
在听完曲,欣赏完舞蹈之后,整个宴会就只剩下了,还在讨论着什么重要机密的沈沾墨和玛门,以及被扇流韵碎碎念到要奔溃的慕止。
“你能不能说点重点啊,我在乎的不是这些,而是小九,我想去看看她怎么了。”慕止从妖九离开之后,心思就一直吊在她身上。
扇流韵叹了口气,一副要死的模样靠在木椅上道:“你与其去找妖九,还不如去找玛门,他不是听到了妖九的内心吗?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慕止知道这是唯一的捷径,但不知为何她不想这么做,她知道被人窥探内心的恐惧,所以并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来知道妖九的想法。
“我不问。”慕止也低头饮了一杯酒,淡淡道。
扇流韵再叹一口气:“看吧,我就知道你会如此,所以你何必庸人自扰呢,妖九不说自然有她的原因,我给过你质疑她的机会,你不愿意质疑非要相信的话,就得为你的信任付出代价。”
“你的意思是,你并不相信她?”慕止却没想到扇流韵居然会这么想。
扇流韵摇摇头:“我们相处这么多年,若是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又如何相处,我并非不相信她,而是我明白有些决定下的时候跟信不信任没有关系。”
慕止无法推翻扇流韵的结论,这点她再清楚不过。
“破了浅潭的人是那个叫白七夜的少年吧?”
慕止和扇流韵难得的安静,却隐隐听到了玛门的话。
慕止和扇流韵两人对视两秒,不约而同的移动木椅朝他们靠近。
沈沾墨正想着玛门的话,就感觉慕止贴上来,他并没有打算瞒着慕止任何事,所以并没有阻止她们的靠近,相反在慕止刚贴上来的时候,就握住了她的手。
“你怎么知道是白七夜,你认识他?”慕止问道。
玛门瞧慕止紧张的模样,对于她的内心更是好奇的不行,可不管他怎么跟慕止对视,都无法看到她的想法,于是只好作罢:“算不上认识,我在离国见过他。”
慕止对此并不惊讶,毕竟三年来他们都在离国,就算偶然碰到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可他居然拿到了易国皇室的丹药,这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办到的。”
“你刚才说第一次,那么你还遇到过?”慕止太喜欢抓人话把子了。
玛门笑道:“嗯,第二次是在浅潭,他盗了我的药方,我没有抓到他,他是第二个破了我在浅潭布下的阵,除去墨王能破了离国之险的人,一定是他。”
慕止微愣,如果没有玛门的出现,慕止一定还是把重卿当成易国神医,但比起玛门来说,重卿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小娃娃,他的医术的确登峰造极。
慕止晃了晃神说:“你的意思是,他九死一生,只是为了盗药方?”
玛门笑的更欢了,一般来说所有人的注意点都在白七夜的能力上,而只有这个让自己看不清的女人居然注意的是白七夜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不过,等一下,玛门似乎想到了什么,眯起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慕止道:“嗯,他九死一生为的就是那个药方,而且只有一半。”
慕止的血液似乎都快停止了,他生怕玛门会说出他看到的白七夜的内心,不知为何,慕止竟不想知道,白七夜盗药方是为了什么。
可玛门还是说了出来,他第一次打破自己的禁忌,在没有任何条件的情况下,说出了别人的内心。
“他心里想的,是活下去,他想为了一个很重要的女人,活下去。”
第二百零四章 鬼红颜花
玛门的话就像一个无形的诅咒,让但凡听到的人都中了此毒。
一晃离摆宴已经三日,可这三日,慕止时不时就会靠在窗口晃神,她无法理解白七夜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也并非不理解只是拼命的躲避着那致命的感情。
她一直觉得,纵使白七夜对自己有好感,也没有那么深,她也渴求白七夜对自己感情像慕止对他的一样,是亲情。
但现在已经无法在自欺欺人,比起她来说,最大的痛苦承受者应该是沈沾墨。木台团弟。
吱呀,慕止听到身后木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晃神的瞳仁重拾焦点,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过身看着沈沾墨扬唇一笑:“你今天回来的真早。”
沈沾墨与玛门唯一的不同就在于,纵使他没有读心术也能一眼看穿慕止的想法。
他一边解着腰间佩戴一边幽幽道:“想也没有用,与其想这些还不如去看看御衣阁给你新做的婚服是否满意。”
慕止笑眯眯的去帮沈沾墨宽衣,笑道:“你还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沈沾墨。”
沈沾墨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少来,你这几天注意点,特别是妖九。”
慕止的手蓦然顿住,但只是片刻便又恢复正常,她把沈沾墨的外衣接下点点头应了一声。
沈沾墨可奇怪了,今天的慕止不对劲啊,若换了平时要她堤防身边的人。她还不急着跳蹦子,今天怎么这么乖了。
“慕止。”沈沾墨侧过身子,扯住了慕止的胳膊。
慕止转过头有气无力的对沈沾墨扬眉道:“怎么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
慕止眼睛一眯,擅长抓别人话中漏洞的她,怎么听都觉得沈沾墨这句话有问题:“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我应该知道什么事?”
沈沾墨被反问时才发现慕止聪明真不是什么好事,但既然慕止问了自己必然得说:“白七夜给妖九送了一封信。”
慕止望着沈沾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摇摇头说了声:“不知道。”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沈沾墨脸色一黑,瞳仁中戾气迸射,毁天灭地。
慕止出了门,望着眼前正忙忙碌碌准备着婚礼的婢女,竟没有一点喜悦的心情。她想了想最终还是绕过了前院,来到了妖九的门前。
当当当,慕止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伴随着妖九的声音,慕止还听到了细微的抽屉急忙合住的声音。
慕止推门进去的身后。妖九正坐在木椅上笔直笔直的朝她看来,见进来的是慕止不由松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慕止丝毫没有跟她嬉闹的心情,她伸脚勾了一个木椅,一屁股就坐在了妖九的对面,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
妖九被慕止看的整个后背都凉了起来,他身子朝后靠了靠斜着眼睛看着慕止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慕止身子也朝后靠了靠。用一副审犯人的姿态翘起了二堂腿道:“你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出门。”
妖九不以为然的点点头:“嗯,没出。”
“你都在房子里干什么?”
“什么也没干,只是不想出去而已,现在墨王府里住了一个变态,我才不想出去。”妖九回答的很干脆。
慕止想了想终于说:“小九,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妖九被问的一愣,难道玛门那日真的听到了自己的心声,以慕止的性格应该不会问才对,况且慕止这些人都没来找自己,就代表她根本没有问玛门自己心中所想。
“你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
慕止见妖九有点生气,也觉得自己这么问语气有些不对,既然已经被摆出来的事实那直说就是。
“沈沾墨说七夜给你送信了。”
妖九心口一滞,不是玛门的事情,难道墨王早就知道七爷给他送信,只是碍于慕止没有问所以一直没说?以慕止的观察能力,墨王能瞒到今天也是尽力了。
“嗯,送了。”妖九撇过眼低声道。
慕止并没有像妖九想的那般,怒不可遏甚至大发雷霆的质问,慕止只是沉默了一会,然后带着略带试探又小心翼翼的口气问:“他说了什么?”
妖九被慕止的语气震得心口发疼,在这场游戏里,慕止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她抬起眼看着慕止一字一句道:“说让我以后跟着你,从此跟他恩断义绝。”
慕止不知道是怎么从妖九的房间里退出来的,她只知道,在她看见满府贴着的大红喜字时,眼眶热的厉害。
“王妃似乎有烦心事。”一声好听到极致的清新男生灌入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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