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个东西而已。”
苏妙戈眼神突然一冷,腰间的佩剑应声而出:“借东西?我的东西是你想借就借的?”
慕止双臂张开,从树上跃下用一种非人的速度消失在了黑暗里,除了最后一点虚无缥缈的白影,就只留在空气中一句话。
“只要我想,别说借你几张面具,就是借你的命又何妨!”
慕止的身子降落在府邸,突然撞进口鼻的浓重血腥味让她蹙了蹙眉:“挡住那个女人。”
慕止撂下话,便避开脚下那些死尸朝里面走去。
“是。”
走到门口,慕止又回过头弯眼一笑:“不许杀了她。”状刚亚划。
苏妙戈这所最重要的府邸,从来没有人擅闯过,她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原来这里早就被天机阁盯上了。
而且还故意在她人数疏散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来偷袭。
如此惨痛的教训,让她极其不甘心,不过比起这个来说苏妙戈更搞不懂的是,一直没有和自己起过正面冲突天机阁,为何突然如此挑衅。
慕止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像漫步在西亭一般,气沉丹田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知道苏妙戈已经藏起来了,毕竟她一个人是不可能抵得过这么多高手,要知道慕止这次来就没有准备输着回去。
慕止抬起手,将手上的一个大盒子对着空中摇了摇:“东西我先借走了,苏姑娘这些新鲜出炉的杰作,怕是自己都还没试过效果吧?听闻苏姑娘神手下的面具,只有戴上了之后才能看出效果,不如我们玩个游戏,我啊,一个月换一张,看看苏姑娘何时能抓住我,如何?”
苏妙戈躲在树后,眼神里是凶狠的杀意,她的手指狠狠的嵌进了树枝里,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她拼命的抑制着自己冲出去的欲望,她知道她现在出去,对付那么多黑面具都吃力,更别说那个跟自己功夫不相上下的女人了。
这个女人抢走的面具,都是自己用了很多年时间才做出来的,这种面具要做出来十分麻烦,一年顶多能做出来不到十个。
而且她说的不错,这个面具除了刻意模仿沈俊赫,其他的都是凭着自己的感觉所做,没有戴上的时候连她自己都猜不到是何等的模样。
这也是她千面的由来,带上那种面具若不是自己暴露,连自己人都认不出来眼前的人是谁。
况且慕止拿走的里面,还有她用了两三年才做出来的精品。
这次亏,她记得了,早晚有一天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她发誓!
慕止将手上的盒子在手上掂了掂,勾唇一笑:“打道回府!”
苏妙戈,我突然有点庆幸当年沈沾墨没有杀了你,你的价值还不止这么多。
人啊,不能说,在你对一只马有感情的时候,他背弃你狠狠的踹了你一脚,你就要杀了它。
你可以记得它的背叛,继续让它驮你走过千万里路,就算到时候它累死了,你也不会觉得难过。
死得其所。
慕止正想着,如何利用这面具在沈阡陌的登基大典上,送他一个再次相见的礼物,突然感觉有一队人马,从侧面驶向了刚才的战场。
“你们先回,我随后就到。”慕止将手上的锦盒扔给身边的黑面具,反身折回。
黑暗中,慕止悄无声息的折回到了苏妙戈的府邸,静静的躲在了树后。
距离并不远,所以她很自然的就看到了,那队人马的领头人物。
府邸悬挂的大红灯笼将那一大队人马,照的格外清楚。
所以当慕止看见那一个浅蓝色身影时,所有的空气都被抽离,她的心口猛然一疼,身体有些晃动。
沈沾墨也是今日才赶到离国,来苏妙戈的私藏的府邸询问,离国的近日的动态。
怎知还没靠近就闻到了这股强烈的血腥气。
苏妙戈对正在外面做任务的隐云,发出信号之后就一直守在门外。
她看见沈沾墨心里别提多难过,她根本不想让沈沾墨看到自己这么无用的一面,简直丢人现眼。
“王爷。”苏妙戈腰身一弯,单膝跪地,她叫完这声王爷,便狠狠的咬着嘴唇,蹙紧了细眉。
沈沾墨却没有什么表情,他绝美的俊脸无风无波澜,深邃的狼眸朝里面望了一眼,淡淡道:“什么人?”
苏妙戈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她咬牙切齿的狠狠道:“天机阁!”
沈沾墨抬起眼,红色的火光照进他的狼眸里,冷笑一声:“真没用,连一群人妖都能让你如此狼狈。”
慕止的手指不自觉的弯曲起来,他是沈沾墨不错,那张绝世无双的俊容,那样不可一世的侧影,可为何这般陌生。
这样冷酷无情的口气,这么陌生的嗜血眼神都让她忍不住发寒。
“属下没用,请王爷责罚。”苏妙戈垂下头,柔声道。
沈沾墨慵懒的摆摆手:“起来吧。”
苏妙戈乖巧的起身,她小心翼翼的歪着脑袋,随后摆上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对沈沾墨说:“谢王爷不杀之恩。”
那样的姿态,那样的口气,那样天真的眼神,让慕止有些愣住。
曾几何时,她也用这样的娇羞样子面对他,而那时的他柔情万分。
沈沾墨连眉眼都没有抬一下,他蓦地伸出长臂揪住了苏妙戈的衣领,将她一把拉进自己怀里,俯身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苏妙戈却像是习惯了一样,还是面带笑意的弯着眼睛:“是,属下知道了。”
慕止的眼神从沈沾墨的身上抽离,轻轻的皱起眉准备离开。
“你偷听够了?”下一秒,慕止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朝自己望来。
她的身体在黑暗中僵硬起来。
你觉得你逃得掉?那时的他,也是这样轻易的就捕捉到了自己,而现在。
慕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树后走出来。
“就是她!”苏妙戈一眼就将慕止认了出来。
慕止距离他们不近不远,刚好能让彼此看清,慕止丝毫不忌讳的对上沈沾墨的眼睛,气沉丹田的站在他们对面。
沈沾墨在看见慕止那双眼睛的时候,突然感觉早已经被挖去的空洞胸腔,猛然跳动了一下。
而眼前这个女子,高挑的个子配上这一身白衣,说不出来的仙气飘然,墨发随意的挽起遮住了半边面具,所有的地方都跟慕止不符,单单除了那一双眼睛。
“杀了她!”苏妙戈怒气冲天,本以为这厮已经走了,却不想居然躲起来偷听他们的谈话,真是自己不长眼,单独一人来送死。
沈沾墨看着慕止,轻轻的伸出胳膊,止住了身后人的动作。
他看着慕止,一字一句的问:“告诉本王你的名字,本王就放了你。”
慕止亦看着他,他在这一刻才真正的明白,她的沈沾墨早已经和慕止一样,死在了三年前。
眼前的男子,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无尽的寒意,他冰冷而陌生的瞳仁,他没有任何温度的嗓音,他陌生的一切。
“我若不告诉你,你也不会杀了我不是?墨王”慕止留下话,便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王爷,为何不让属下杀了她?”
“杀了她,如何知道她此行的目的?”
慕止在黑暗中横冲直撞的很久,终于精疲力尽的停在了一棵树前。
她想起自己练就了三年的坚硬内心,在看见沈沾墨的那一刻,便溃不成军,无法抑制的伸手一拳打在树干上。
如此仓促而意外的相遇,竟让她心痛至此,如此陌生的他让自己浑身发寒。
原来,变得人不止自己。
第一百六十章 什么是情
两日后。
她一边打量着手上的锦盒,一边朝庭院走。
本想给妖九看看自己的收获,谁知一开门就看见了很诡异的一幕。
扇流韵一只手搭在白七夜的脖子上,一只手端着热气腾腾并且冒着难闻气味的液体,想要强行给白七夜灌下去。
听到门响。两人保持着这样暧昧的姿势朝慕止望来。
别人不知道扇流韵是女的,可慕止知道,所以她在看到慕止别样的眼光时,瞬间松开了白七夜。
白七夜却没有什么做贼心虚的感觉,他在扇流韵松开自己之后,就一边整理着衣领一边对慕止柔声道:“我料你明日才回来。”
慕止还在刚才香艳的画面中无法自拔,扇流韵知道慕止这个贱人肯定想歪了,幽幽的瞥了她一眼:“他不肯喝药。”
慕止瞧见扇流韵这个厚脸皮,千年难得一见的尴尬表情扑哧一声笑出来:“我也没说什么啊,你激动什么?”
扇流韵把慕止手上的锦盒抢过来,将手上的药往慕止手里一塞:“滚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龌龊的事情,我对男人可没兴趣。”
慕止冷哼一声:“说的跟真的一样。”
扇流韵一瞧慕止嘴巴漏风。忙挤了个眼色,慕止撇撇嘴不理会她。
她端着药走向白七夜,刚准备询问他生什么病了,需要喝药。
扇流韵就在她身后发出诡异的嘶吼:“哎呀!”
慕止被吓了一跳,差点一激动把手里的碗吃掉:“你鬼叫什么!”
“你把苏妙戈的私藏都抢过来了?够狠的啊,我都不敢这么玩她。”
慕止一边笑着把药递给白七夜,一边淡淡的说:“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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