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前,云珠和程俊正在猜灯谜,云珠拿起一个,谜面上写着: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云珠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个“风”字,给那老板看,老板笑笑,送给云珠一个风车。
这边程俊也拿起一个:月挂半边天,嫦娥伴子眠,酉时天下雨,读书不必言。云珠莞尔一笑,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程俊也提笔在纸上写下:有好酒卖!那老板一拱手,将一壶酒递到了程俊的手里。
素素也看到一个:元宵夜,兀坐灯窗下;问苍天,人在谁家;恨玉郎全无一点知心话;叫奴欲罢不能罢;吾今舍口不言他;论交情曾不差;染尘皂难说青白话;恨不能一刀分两家;可怜奴手中无力难抛下;我今设一计叫他无言可答。
素素和璟然相视一笑,素素先拿起笔,提笔写道:下楼来,金钱卜落;问苍天,人在何方;恨王孙,一直去了;詈冤家,言去难留;悔当初,吾错失口;有上\\交,无下\\交。璟然拿过她手中的笔,继续写道:皂白何须问,分开不用刀,从今莫把仇人靠,千里相思一撇消。
老板看见俩人写的齐整,冲俩人一拱手。素素说:“有什么送我们呀?”老板转身拿出两盏孔明灯递了过来,素素递给云珠一盏。
一路继续向前走,在河边空地上,有人放孔明灯,素素紧着往前跑。璟然在后面拽,一个跑,一个拽,拉拉扯扯的好不热闹,惹得云珠和程俊笑成一团。
四人来到河边,云珠和程俊离素素璟然一段距离也去放灯,素素和璟然执一盏孔明灯,先点燃布团,灯笼内空气受热膨胀变轻,一撒手,孔明灯便冉冉飘升,宛如一轮朗月闪烁于初春的夜空。
素素双手合十,她心里默念: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原谅我!那边云珠和程俊也放了一盏。萧璟然抬头望着缓缓飞上天空的孔明灯,再看看身边双手合十,虔诚祈祷的素素,也许了个愿。
正文 第十三章 此情无计可消除—相持(二)
今天是瓦伦丁节,瓦伦丁节快乐。今年的瓦伦丁节过在了年前,前几天坐地铁,听到一个女孩跟男朋友撒娇:“往年都陪我过节呢,今年怎么办?”男孩一脸为难的幸福,想来是在瓦伦丁节前夕要返家过年吧。
古今中外,情书总是流传的最广。我最爱的就是沈从文写给张兆和的那句:“我行过很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读他们的爱情故事,掩卷总是唏嘘,她是他的神。就像我们小时候读童话故事,结局永远都是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真正的生活什么时候是童话来着,所以当张兆和的二姐张允和回忆她去看望沈从文,古稀之年的沈从文从口袋里掏出一封皱皱巴巴的信说:“这是三姐给我的第一封信”。那面色犹如当年初识张兆和一样的春\\心萌动,羞涩而温柔。张允和说:“我能看看吗?”沈从文把信放在胸前温一下,又把信塞回口袋。
张允和望着他觉着好笑。忽然沈从文说:“三姐的第一封信——第一封。”说着就吸溜吸溜哭起来,快七十岁的老头儿像个孩子哭得又伤心又快乐。每次看到这一段,我都会眼里温热,心里怅然很久。
沈从文至死都深爱张兆和,张兆和曾写过一段话:“从文同我相处,这一生,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得不到回答。我不理解他,不完全理解他。后来逐渐有了些理解……过去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过去不明白的,现在明白了……太晚了!悔之晚矣。”懂了,人却走了。
看《长歌行》,阿瑾说,错过,不是错了,是过了呀!
大过节的,有点伤感啊,又胡言乱语了,上正文,瓦伦丁节快乐,有那什么的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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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只听“扑通”一声,一个妇人“哎呀”大叫,萧璟然一看,一个小姑娘放灯的时候,没踩稳,一下子掉到河里。他赶忙扯掉身上的披风,纵身跃入河中。
听到动静,云珠和程俊也跑了过来,璟然抱起那孩子,送到岸上,素素解下自己的披风,把那孩子包起来。那小孩倒是没事,只是被吓着了,哇哇大哭。素素将裹着披风的小孩递到她母亲的手里,母亲千恩万谢,抱着孩子回去了。
初春的河水冰凉刺骨,璟然上了岸,程俊忙捡起披风帮他裹上。素素拿出帕子给他拭去头上和脸上的水,紧紧抓住璟然的手,一脸紧张。灯是没法再看了,只好回家再说。
云珠让自己的马车先送璟然和素素回小丘庐。坐在马车上,素素一句话也不说,一路上紧紧的抱着萧璟然,想让他能暖和点。璟然面色苍白,下巴抵在素素的头顶上,笑道:“我该感谢那个落水的小姑娘呢。”素素也不回话,紧紧抱着他。
璟然见她只穿着小袄问:“你的披风呢?”素素道:“给那孩子了。”璟然想伸手揽住她,想到自己身上都是湿的,只好伸出手去握素素的手臂,他的手冰凉。
素素这才发现,他的小臂被河里的石头划了长长的一个口子,直淌血,素素满脸的心疼问:“疼吗?”璟然笑着摇摇头,素素用帕子给他缠上伤口。
璟然试探着伸出手,轻轻触摸素素的脸庞,将她脸侧的碎发掠到耳后。素素眼中起了一层薄雾,她将脸往他的手上靠了靠,缓缓的伸手将璟然的手贴在自己面上。璟然将唇贴在她手上,轻轻唤:“素素!”
回到小丘庐,璟然回屋去换衣裳,素素赶忙煮上姜汤,打来热水,送到璟然的房间。推开门,里屋里,璟然刚褪了湿外衣,素白的里衣里裤贴在身上,素素心砰砰直跳,脸红到耳根,不敢抬眼。慌忙笼了一个火盆,笼好了火盆,素素低着头退出去了。
素素取了外伤用的药,到厨房倒出姜汤,送到璟然屋里,璟然已经用了热水。来到璟然房间,站在外屋堂中间,她一直不敢抬眼往里看,背着身,听见里屋璟然悉悉索索穿衣的声音,她问:“穿…穿好了么?”璟然嗯了一声,素素又等了一会儿,红着脸转过身,走进里屋,轻轻给璟然的手臂上了药。
璟然戏谑的看着她:“你干嘛脸红?”素素不说话,他狡黠追问:“干嘛脸红?”素素咬着嘴唇红着脸,萧璟然凑近她笑着问:“干嘛脸红?”素素被问急了,一抬眼,心一横,用食指和中指一抬璟然的下巴,坏笑道:“因为你好看呐!”这一下,轮到萧璟然的脸红了,素素端起姜汤玩笑道:“来,美人,给爷把姜汤喝了。”璟然哭笑不得。
一碗姜汤下肚,稍暖了些,璟然觉得前心后背手脚冰凉,他心想,今夜可能要病了。素素又往火盆里加了炭,叮嘱璟然早点睡,出去了。
半夜,素素不放心,掌了灯来看。萧璟然皱着眉,闭着眼,嘴里嘟嘟囔囔“冷!”迷迷糊糊之间,璟然感觉到有只细软的小手在他额头探了探,果然,璟然热起来,滚烫。素素打来冷水,浸湿手巾放在他额上,又多拿了一床被给他盖上。
素素坐在璟然的塌边,听见璟然迷迷糊糊的叫:“素素,”璟然的手轻轻抬起来,想要抓住什么,素素捉住他的手,璟然牢牢握着:“再也不放开你了。”素素痴痴看着,眼睛润了一片,叹了口气,给璟然换了条手巾。
萧璟然感觉自己睡了好久,睁开眼,依旧浑身酸痛滚烫,屋里很静,大约快巳时了。他知道昨天晚上素素在身边守了一夜,给他降温、喂水,可是此刻屋里竟没有人。他挣扎着坐起来,哑着嗓子叫了一声:“素素,”没人回答。
他下床走到门口,除了竹林被风吹的刷刷作响,没有其他声音,院子里没有人。萧璟然心慌起来,想起素素上次被掳走,他开始焦躁不安。
正向门口张望,素素一推院门回来了。见萧璟然只穿着里衣扶着门,站在门口,赶忙跑过来,沉着脸:“干嘛风口站着,不知道自己病了。”说着,扶着他回到床上。
璟然咳了几声:“干嘛去了?”素素一边帮他把枕头放好,盖好被,一边说:“镇里抓药去了!”她伸手在璟然额上摸了摸,她的手凉凉的,他的额很烫。“我去熬药!”素素拿起药去了厨房。璟然靠在床上,看着素素的背影,原来自己那份怕失去她的感觉那么强烈。
熬着药,素素到房间,给璟然换上手巾,又给火盆加了炭,璟然的眼睛一步不离的跟着素素转。素素嗔他:“别费神了,闭上眼睛歇着。”璟然也不答话,眼不错珠的看着她。素素在他面前蹲下来:“睡会儿,我不走。”璟然伸出手,手刚触到素素的脸,素素一下站起来:“我去看看药,你歇着吧。”
熬好了药,素素端到床前,璟然的眼神溢满温柔,他看着素素乌青的眼睛,心疼的说:“辛苦。”素素白了他一眼:“就当是报答当日你救我啦!”喝了药,璟然睡下了,素素守着他靠在塌旁,也是昨夜太累了,迷迷糊糊靠在床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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