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看了她一会,这时候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恐惧,都要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他下意识里已经把慕容寒枝当成唯一可以依靠、可以信任的人,就连房事不举这种、这种于男人而言最耻辱的事都来跟她说。足见他对慕容寒枝,的确是不一样的。“真的吗?”
“真的。”其实慕容寒枝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毕竟五皇子之前是受了惊吓,而这种事儿向来是最难下定论的。而且只能以宽慰鼓励他为好。否则他只会越紧张,越不利于他的恢复。
五皇子“哦”了一声,转身往外走,结果才走到门口。又急急折回来,一把抓住慕容寒枝的手,快要哭出来,“慕容姐姐,我、我不敢回去,万一我、我还是不行,怎么办?”他眼里蓦地现出诡异的神色来,仿佛暗夜当中看到了一点火光,“慕容姐姐,不如我们、我和你再试试?”女爪吉弟。
慕容寒枝一惊,脸色惨变,猛地抽手后退。“五皇子,你说什么?”他、他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跟她再行什么事吧?天,她无力地以手抚额,快要被五皇子折腾得晕过去了,这种事哪有在别的女人身上试的,亏五皇子想的出来。
“慕容姐姐!”五皇子哭叫一声,眼看着就要跪下来了,“你帮我吧,求你了!我、我怕我要是回去,再、再不行,我、我还有什么脸见望月?”还不如死了的好。身为男人,他已经在她面前放弃了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只想她帮他重新找回自信,这样也不行吗?
“可是我、我不能答应你,五皇子,你至少为我想一想!”慕容寒枝心已软,浑身上下也没了力气,抵不过五皇子的哀求,又不敢以身犯险:若是被杨淑妃和五皇子妃知道,她在人家的洞房花烛夜与五皇子共赴云雨,她还有命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别人不知道,可五皇子抱着这样的想法要跟她求欢,就半点没考虑过她的感受吗,这让她情何以堪!
“你不肯吗?”五皇子惨然而笑,像个被世界遗弃的、无辜的孩子,“好吧,我不勉强你,我绝不会勉强你,算了,算了。”他慢慢转身,手才摸上门把,就感觉身后有声音,他大喜,才要回头,慕容寒枝已经一把抱住了他。
“别走!”慕容寒枝将脸埋进他并不宽阔的脊背,鼻端传来淡淡的、混和着酒气的清香,她脑子已有些乱了,好吧,她承认自己放不下这个天真善良单纯的男人,也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五皇子,我帮你,我帮你就是了!”
“慕容姐姐!”五皇子眼里闪着狂喜的光,一下甩掉披风,两个人疯狂拥吻着,滚落到床上去。
他们已不是第一次,彼此都已经熟悉对方的敏感点在哪里,几番抚摸亲吻下来,两人都已经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感觉到五皇子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慕容寒枝娇喘着,放开了自己。
但,良久过后,五皇子仍旧没有任何动作,慕容寒枝难受地扭了扭身子,似乎有些迫不急待,睁开眼来看他,“五皇子,你还不----”
然这一下她才发现,五皇子脸上汗如雨下,眼里是漫无边际的绝望,她一惊,才要说什么,五皇子已低低地嘶吼一声,跳下床狂奔而去。
原来,即使是面对慕容寒枝,他依然没有办法摆脱心上的阴影,没办法做自己想做的事!
慕容寒枝呆呆看着黑漆漆的门外,一下瘫在了床上。
第二日拜见皇上跟杨淑妃时,五皇子和桑望月就一个表情呆滞,一个含羞带怒,杨淑妃又是奇怪,又觉得好笑,当着孤竹烈的面又不好多问,带着满腹狐疑吃过他们奉上的茶,跟着孤竹烈就要回正阳殿批奏折,几位皇子来找五皇子去饮酒,屋里就只剩下杨淑妃和桑望月两个人。
“望月,你怎么不高兴,有什么事吗?”杨淑妃总算逮到机会问,拉着桑望月的手,眼里是明显的心疼之色。
她不问还好,这一来桑望月是未语脸先红,都不敢抬头,“母妃,儿臣……”昨天晚上五皇子跟见了鬼似的跑出去,直到天快亮时才回来更衣,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又不肯说,她怎么不气不担心?
人家做新娘子,跟心上人缠缠绵绵的,她就独守空房一夜,这份委屈可怎么说。
杨淑妃心里“咯噔”一下,陡然想到忽略了一件事:慕容寒枝跟五皇子已经行过周公之礼的事,她可没对桑望月说过,莫非是越儿这孩子把这事儿说给望月听了,所以她才不高兴?
“到底什么事,你只管说,本宫自会替你做主。”杨淑妃强压住心头怒气,恨不得把五皇子抓过来,再赏他一顿藤鞭!
“儿臣……越哥哥他……”桑望月一张脸直红到耳后去,声音也越来越小,像蚊子叫,“越哥哥他昨晚……没、没碰我……”
什么?
杨淑妃怔了怔,总算是听了个明白:就是说,越儿昨晚没跟望月圆房?“为什么?”她错愕之下,本能地反问,都忘了小儿女之间的情事,她怎好问得这般直白。
“不、不知道,”桑望又急促地喘息一声,虽然难为情的要死,但杨淑妃是她亲姨娘,两个人从来都是无话不说,再加上她也想知道五皇子是怎么了,胆子也就大了点,“母妃,昨晚越哥哥他正、正跟儿臣……然后、然后他突然就跳起来跑出去啦,直到、直到今天早上才回来,就、就一直呆呆的……”
慢说她怎么也想不出来五皇子这是怎么了,想来除了慕容寒枝,谁也不会知道的。
“啊?”杨淑妃微张着嘴,半天回不过来神,“怎么会这样?”
天杀的越儿,有什么事比跟望月圆房更重要?对了!她眼睛亮了亮,陡然想起一个人:慕容寒枝。
如果说还有人会让五皇子失去理智,做出些出格的事来,无疑就是慕容寒枝无疑。这么看起来,越儿根本就不可能忘得了她,也不可能放得开她!
“儿臣不知道,”说到伤心处,桑望月眼圈儿一红,眼泪啪嗒啪嗒地就落了下来,“母妃,儿臣觉得应该是儿臣不好,不能讨越哥哥欢心,越哥哥根本就不想跟儿臣成亲,也不想对儿臣好……呜……”说到后来已是泣不成声,伏在杨淑妃膝上,好不绝望。
“不是的,望月,越儿会对你好,”杨淑妃抚着她如云的秀发,眼神冷酷而锐利,“望月,你放心就是,越儿这辈子只会对你一个人好,别的女人,再也休想!”
好不容易安抚好桑望月,又命清歌送她回去休息,杨淑妃略一沉吟,独自一人回嘉元宫找慕容寒枝把话说个明白。
而这时候,一夜未睡的慕容寒枝正困顿地倚在桌前想事情,脸容有些憔悴,脑子里不停闪现着五皇子那痛苦绝望的样子,她心里好不难受!
说实话,她真是万万没有想到,杨淑妃的贸然闯入不但令她和五皇子的事瞒不下去,同时也给五皇子留下了心结,居然不能再宠幸女人!当然,他这个样子也可能只是暂时的,等到他慢慢平复下心境,或者等他真的喜欢上桑望月,应该就可以的。
“那我呢,我怎么办?”她喃喃着,无声苦笑,其实她何必想这么多,如今五皇子也娶了皇妃了,她就该悄然离开了吧,以后五皇子无论如何,都与她无关了,不是吗?
她正思绪纷乱间,萧云儿突然走了进来,神情有些紧张,“姑娘,淑妃娘娘过来了。”昨晚慕容寒枝房里动静那么大,她不是没听到,当她知道是五皇子时,也吓了一大跳,但没敢趋近去听,好在不大会儿五皇子就离开,没惹出什么事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杨淑妃不经通传就直接找上门来,难道是昨晚五皇子过来找姑娘的事,给她知道了吗?
“哦?”慕容寒枝一怔回神,抬起头来时,杨淑妃已快步而入,脸上带着薄怒,她心里一凛,立刻起身跪下去,“奴婢见过淑妃娘娘。”
杨淑妃也不应声,坐到椅子上去,“萧云儿,你出去侍侯着。”
萧云儿答应一声,微皱着眉,出去替她两个关上了门。她就算再担心又如何,杨淑妃发了话,她哪里敢不听。
良久之后,杨淑妃才缓缓开口,语声甚是冷漠,“寒枝,你给本宫一句实话,昨晚越儿是不是在你这里?”
“奴婢……是。”慕容寒枝暗里一惊,知道这回要坏事了,可嘉元宫那么多人,难保没人看到五皇子来,她硬要否认,只会令杨淑妃更气而已。
果然如此。杨淑妃眼里怒火大盛,却强自忍耐,牙齿已咬得咯咯响,“越儿来找你,为了何事?”
第45章 就是不行,怎么办
?为了五皇子的病。慕容寒枝牙一咬,横竖是一死,这话就半真半假的说好了。五皇子是绝不希望自己不能行房事的事让别人知道,她又怎能多嘴。
什么?杨淑妃一呆,漫天怒火登时一滞,忽一下站起身来,瞬间煞白了脸色,你?你是说--难道越儿的病又复发了?天,这还有完没完,越儿这病到底好不好得了?
慕容寒枝暗道一声侥幸,好在杨淑妃比任何人都在意五皇子的身体,这么说总不会是错,娘娘稍安勿躁,奴婢替五皇子看过,他身上的痂已差不多脱落了。暂时没有复发的迹象,五皇子只是说觉得痒,奴婢想,应该是五皇子的心结在作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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