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柳之姿?”太子一怔,继而放声大笑,“哈哈哈!慕容寒枝,你何必自谦,本宫的意思,你是明白的,是吗?”
慕容寒枝心里一跳,喉咙里堵得厉害,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就算身份再低微阳好,她到底是个女子,基于女子先天的敏锐,她怎么会不知道太子强留下她,是为了什么。
时至今时今日,她还清楚地记得,当日父亲兵败,她和弟弟妹妹一起被绑到太子面前,他看着她时那惊讶而又火热的眼神。
如果她所料没错,从那个时候起,太子就对她起了别样心思了。
甚至,她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如果不是这样,父亲大概也不会死得那么快。
“奴婢当不起,太子殿下何苦迫人太甚。”
短暂的惊惧过后,慕容寒枝已平静下去,她赌太子还不至于在光天化日之下乱来,何况还有太子妃在呢。
几次三番都不能令慕容寒枝主动投怀送抱,太子已不耐烦起来,闻言脸色一变,眼神森寒,“迫人太甚?本宫迫你了吗,啊?!”
他是一国太子,手中所握权力虽还大不到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但若想宠幸哪个女子,还是做得到的。
别说是像慕容寒枝这样的罪婢,就算是朝臣之女,郡主贵妇,他还不是想要谁,就要谁,几曾遭过拒绝?
第4章 太子妃吃醋
你没有迫我?
慕容寒枝條地抬起头来看他,眼神悲愤,“奴婢已经没有家了,太子殿下。”
这样难道还不够吗?诚然,父亲反叛朝廷,在他们看来,他是该死。可如果当权者勤政爱民,宽容仁慈,哪个做臣子的会起反叛之心?
更何况,他们是不是忘了,慕容一脉本属流苏国皇室一脉,而流苏国就是灭在孤竹国手上的。
所以说,慕容氏跟孤竹氏之间,不止有家恨,还有国仇!
“你说什么?”太子一惊,快若闪电般伸手,一把攥住了慕容寒枝的手腕,狠狠用力,“你是什么意思,嗯?”
他怎会听不出来,慕容寒枝话语里有太深沉的怨恨,和想要报复的欲望,让他感到心惊----也许他一直小看了这个弱不禁风的绝色女子了。
“放手!”慕容寒枝身心狂震,猛一下甩开太子的手,脸色已煞白。
“说,你是什么意思?!”太子咬着牙,眼睛里已经一片血红,慕容寒枝一步一步后退,他则一步一步进逼,不把慕容寒枝逼到绝境,他绝不会罢休。
“我---”
一句话未说完,便听“通”一声,慕容寒枝脑子也是轰然一响,后背已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墙壁。
整间房子一共才有多大,何况她一开始就在退,一直在退。
“退啊,你再退啊,本宫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要退到墙里去!”太子冷笑,一个闪身逼近,不等她回神,已经掐住了她的咽喉。
“哦---”慕容寒枝立时喘不过气来,两颊泛起反常的红晕,又羞又怒之际,她已快要晕过去!
太子离她这样近,他说话时吐出的气息不住拂过她的脸,她的唇,令她的呼吸不自觉的紊乱起来,哪里还说得出话。
“呵呵,”太子突然冷笑出声,手上不住用力,“慕容寒枝,你想杀本宫替你父亲报仇,是不是?那本宫现在就杀了你!”
慕容寒枝陡然觉得脖子上一紧,越来越喘不过气来,眼前也是越来越模糊,脑中也越来越变得空白,她甚至看到了阎罗王恐怖的脸,闻到了地狱之中的腐气!
当死亡突然间这样没有征兆地、快速地来临之时,她却想要笑,原来死是这般容易的事,那她之前又何必苦苦挣扎,痛苦地活着?
人死万事空,什么恩怨,什么情仇,全都跟着她一起见鬼去吧!
反正自从父亲死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泪,没有悲,没有喜,没有情,人世间一切的美好情感仿佛在一夜之间尽数离她远去,她与它们终身无缘,又何必苦苦留恋这十丈红尘。
一片空明之中,她已看不清近在咫尺的慕容熙脸上究竟是何表情,耳中却仍清晰地传来他粗重的呼吸声,如铁锤一样一下又一下猛烈地击着她的心。
“你,笑什么?”
蓦地,喉咙间的重压陡然消失,太子竟然松开了手,眼神冰冷而闪烁,似乎很困惑。
他原本的意思是想让慕容寒枝向他求饶,然后自愿委身于他的,没想到她性子这么倔,宁肯死,都不愿意向他屈服。
“咳、咳咳---”
一股救命的气流迫不及待地自口鼻而入,慕容寒枝痛苦地顺着墙壁滑坐于地,手抚咽喉剧烈地呛咳起来,对于太子的问话,根本无暇回答。
我刚才笑了吗?大概是因为终于可以解脱了吧。她呛咳着,整个人抖得像是风雨中的落叶。
“你---”
“太子殿下在吗,妾身求见!”
重而急的敲门声陡然响起的时候,太子不禁大怒,是谁这么大胆,敢来砸他的房门,活得不耐烦了吗?
不过接着响起的焦躁愤怒语声却令太子变了脸色:严冰寒?
就是太子的正妃,严冰寒,瞧瞧她取的这个名字,又冷又冰的,再加上她这透着明显傲慢的声音,这个太子妃绝对不是善茬。
太子妃,我就知道你会来。慕容寒枝无声冷笑,彻底放松下来,刚才来东宫时,她故意走得很慢很慢,就是要让她们都看到,她来了。
因为她相信东宫除了是太子的地方,还是太子妃的天下,那些婢女们一定是向着太子妃的。也只有在太子妃面前,太子才不至于明目张胆地乱来。
说白了,太子妃虽是太子的克星,却是她的救星。
通通通。
半天没有人回应,严冰寒不耐烦起来,把门砸得震天响,“太子殿下,妾身知道殿下在里面,请太子殿下开门,妾身有事禀告!”
只从这老大不客气的敲门声上就看得出来,严冰寒绝对不是善茬,而她之所以敢如此嚣张,是因为她背后有一个了不起的父亲在为她撑腰。
“太子殿下,奴婢可以告退了吗?”
慕容寒枝挣扎着起身,整理了一下其实并不太乱的衣服,脖子上赫然多了几道青紫的指痕---刚刚太子出手还真是不留情呢。
太子冷冷看着她,到底还是过去开了门,严冰寒一阵风似地闯了进来,她会傲,会目空一切,不允太子多看别个女子一眼,除了有父亲做后盾之外,更重要的是她的确有傲的本钱。
纤细高挑的身材,长而乌黑柔顺的秀发,雪白的肌肤仿佛吹弹得破,眉如月,眸如辰,难怪会取名“凝眸”,相信只要是男子,绝对抵不过她的深情一望,就算百炼钢也要化做绕指柔。
不过,此时她眼里满满都是怒火,第一眼就看向慕容寒枝,“又是你,你对太子存的什么心思,说!”
看来她已不止一次在太子房里看到过慕容寒枝,否则也不会有一此一句。
慕容寒枝不惊不惧,恭敬地答,“回太子妃娘娘,奴婢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送衣,别无他事。”
她这话说的可谓巧妙,意即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太子有命,我哪敢不听,你若不高兴,只管叫太子别再吩咐我前来就是了。
太子妃算得上聪明人,立刻听出慕容寒枝话中之意,不由她不气得咬牙,“滚,这里没你的事了。”
等的就是这句话。
慕容寒枝低下头,冷冷一笑,“奴婢告退。”
大概因为忌讳什么,太子居然没有反对,任由她安然走了出去,至于她走之后这夫妻两个要打成什么样,她才懒得过问。
第5章 奇怪的脏衣服
回到浣衣局时,众婢女刚刚洗完一拨衣服,正收拾着东西,看到慕容寒枝进来,彼此交换一个或妒忌、或羡慕的眼神,又低下头去忙。
临镜赶紧几步迎上去,看她一切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埋怨,“寒枝,你怎么去那么久,没出什么事吧,你脸色好难看。”
她虽没有见过太子,可每次慕容寒枝去东宫,总会耽搁很长时间,她怕这样下去,慕容寒枝早晚会吃亏。
“没事,”慕容寒枝摇了摇头,神情很疲惫,“我昨晚没怎么睡好而已,对了,临镜,昨晚的惨叫声到底---”
话没说完,一名宫女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脸容冰冷,神情高傲,“今天是谁跟我去拿衣服?”
什么?
慕容寒枝一怔,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一般来说,如果有需要洗的衣服,都会有内侍送过来,洗好后再由她们送回各宫,什么时候需要她们去拿了?
她来的时间不长,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更叫人意外的是,众婢女一见到她,好像见了索命阎王似的,个个变了脸色,面面相觑,谁都不应声。
慕容寒枝越发奇怪起来:去拿个衣服而已,何必吓成这样?
难道,会有什么人比太子还要可怕?
楼嬷嬷显然对这种事习以为常,扫了她们一眼,“今天到谁,快点,别让淑妃娘娘骂。”
淑妃娘娘?那就是当今圣上孤竹烈的妃子了,她很可怕吗?
慕容寒枝心里动了动,意识到这宫中肯定有不同寻常的事,而且这事情必定由来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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