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京都之外,在泉州城他都能寻着来说上两句,等回京了不更加难以琢磨?”齐昭月道:“花笙这个人似乎永远站在局势之外,但却又会随时临门一脚插进来。这样的事,常人都难以脱身,他却不以为意的每次撇的干净。这种感觉,就好像……”
说到这里,齐昭月顿住了,随后若有所思的沉思,像是想到了什么,并不适宜说出来。无人说话,场面渐冷。江知佑的笑意不变,心底却是暗沉一叹,永远都在局势之外,随时又可以临门一脚。像是掌控着一切般的存在,在朝堂上,除了最高的那把椅子上的人,还有谁能如此置身世外?
花笙却能……
“你下午去寻他,我觉着他总会说些话,好似就是为了给你的心添堵。除此之外,毫无逻辑可言。”齐昭月像是放弃了方才的话,转着另个方面说着。
江知佑也随之点头,“他前前后后就说了一件事。”
“嗯?”齐昭月微愣,就听江知佑道:“他说我让你随我北上,却安置在泉州城,北上不得南下不得,于山盟海誓之意,有负于你。”
齐昭月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敢置信的问着:“负我?你确信同你说话的人,果真是花笙?”
“多半这个意思。”江知佑握着她的手,“阿月也不用为此深想,朝中局势现在于我们无关。就算牵连北上的战事,侍郎千里迢迢,若为此来也不会一句字都不说。”
“就算现在不想,回去我们依旧逃不了。”齐昭月却没这么乐观,“你赢,满朝喝彩百姓拥戴,总有人不会任由你如此风光。江将军昔年战死沙场,你继位之后赢得胜战似乎理所当然。可有一点不是,有心之人拿来夸大奇谈,又是一场风波。”
“我心悦你,可在旁人看来不管是否和睦,都是我们内里的事。于外我向着母后,母后却被臣子猜测,欲除帝王,扶持太子皇兄幕后操控。所以群臣起而攻之,便是整个理。”齐昭月头疼的说着,“有时候看着局势,那些人针锋相对的样子,我实在不懂。母后若要对父皇如何,何必坐看他们折腾。”
“母后膝下三子,与父皇相比其他妃嫔,世人都说凤帝和睦,情比金坚。太子皇兄又是母后所出,就算将来继位也是理所当然。哪儿来的母后欲要除去父皇,扶持皇兄夺权?终归到底一家人,虽然生于皇家,可这血脉却是最亲……”
“这到底有什么好争斗分派的?”齐昭月皱眉,“偏偏这这局势里,反倒是太子皇兄中立,不管不问不顾,半分动静都没有,也不是沉迷酒色。真正的置身事外也莫过于此了,也不晓得母后当初用命博来的局势,那些分派势力和兵权,他都放着冬眠了不成?”
“锦国凤后扶持帝,有弄朝之权。”江知佑道:“可为国终是男子的天下,皇后娘娘与皇上,并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太子殿下置身事外,是最好不过。”
“那些个事儿我就算问母后原委,母后也未必肯告诉我。若是断章取义混淆了视线,我倒也不想被绕进局里。如今我想的最多的,就是你若不赢,也回不去。”齐昭月听江知佑的话,叹了口气继续道着:“最糟心的可不就是,不赢,半路被召回去。要事没多少,不能于战事有任何利处,偏偏那些闲言碎语无孔不入,让人费神。”
☆、第152章 依你
“阿月过于忧心重重了,成日提心吊胆的,并不是一件好事。”江知佑安抚着,“不管回是不回,我和阿月是一起的,是不是?”
“是。”齐昭月微愣,就点头道:“我自然会随着你一起。”
“所以我从来都不担心,旁人的流言蜚语。”江知佑将齐昭月手上的书拿过来,拾着放好,“阿月信我,是我生平之幸。”
齐昭月微怔,随后却渐红了眼眶。看的江知佑愣住,也不晓得自己是什么地方说岔了,也有将人圈在自己怀里,说着很多哄人的话。
“阿月是公主,怎会在京都里受气不过。如今东北战事正是关键之时,皇上也不会贸然将我召回。就算回京都,阿月如此金贵,皇室的舌根,谁人敢胡说什么…皇上和皇后娘娘对阿月也是爱护之极,再说我也不会让阿月受委屈。虽然如今,我不能随时都陪着阿月,可之后剩余的时间都是你的,你想如何我都依你,战事不管赢不赢都依你好了……”他最后无法,竟是说战事赢不赢都归她说。
这话听得齐昭月气急败坏,“战场上刀剑不留情,什么赢不赢归我。我管它赢不赢,只要你要平安回来……”
若是再平常,江知佑多半会无奈,责备她这话胡说。平反叛乱,自然是怎么都要赢的。只不过先开胡口的是他,自然也是依着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个人闹腾了一番,累着歇息下来也有了倦意。江知佑本就想劝齐昭月早些歇息,所以才夺去了她手上的书。如今有了困意,更是话都不用说,将人抱在怀里就卷在被子里。
“灯。”齐昭月看着满室光亮,正想着跑下床榻。却被江知佑一手揽住腰,圈在怀里就搂在被子里。她争不过男子的力气,手也只能够着他的脸,戳着他脸上本就不多的肉,瞬间就容易的泛红起来。
“阿月。”握住她作怪的手,江知佑将人更加搂紧了,着着:“你若是想动,这般有力气,也是可以再晚些睡……”
果然见齐昭月眼底都亮了,可江知佑下句话却暧昧的道着:“我心底的心思还没歇,阿月是愿意陪我一起晚些睡?”
察觉她在他怀中的身子缩了缩,却依旧道着:“若是待景蓝进来将灯吹灭,也太不方便了。可如今却觉得太亮堂了。”
“你不欢喜过多的人服侍,可住处却空置不多。灯不点的多些,你晚上一不留神就绊动绊西。”江知佑声音温和着:“屋子里摆放的又尽是些瓷器,虽然不怎么值钱,碎了也没事,可就是怕伤着人。我好几次同你说,你都推辞说没有那么娇气。这怎是娇气的问题……”
江知佑说着,轻咬了下齐昭月微愣的脸颊,惹得她微微吃痛,然后怒望着他,似乎想要咬回来。他最后也忘了自己在说什么了,直接就将嘴唇送上去让她咬。
本是遂她的愿,怎知是自己那番表情太道貌岸然?她竟半分柔情都不留,咬得他嘴皮都有些角损。
江知佑并没有因为吃痛就放开,两人之间的磨擦似乎才刚开始,之后更是本能的征服。等他将她放开,两人才轻喘着气息。
她面色宛若桃花点缀,一双清澈的眸子楚楚动人,指控着的眼神,实在难保别人真的就因此对她做些什么。江知佑更是耳根子薄红着,嘴唇被她咬破,红血色无形之中的蛊惑,更加引人犯罪。
紊乱不已,皆是情动。
轻咳一声,齐昭月就闭上眼睛,长睫一眨一眨的,像是睡的纯真。可心里却是实在看不起自己,不就是没见过他这羞情的样子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真是没出息……
耳边传来缓缓的笑声,他似乎很开心她缩着的样子,也解释着:“花烛不似平常的蜡烛,再过一刻钟左右也该烧完,到时候自熄,不用我们一盏盏的吹。景蓝不会进来,我也不会让阿月一个人暖着冷被塌。”
轻声应着,解去的外裳袍子,两人相拥而眠。果不其然,躺下没一刻钟,房里的灯光,那一瞬间都灭了。
透着星光的柔和照在屋内,透过重重纱幔,竟也能看清他的眉目,像是一笔一画的雕琢出来,虽然不惊艳,却精细分明。
她怎忘的了,前世是谁在纸上写:生平最幸之事,遇你?两世之间,有些许改变,却总有牵绊。只不过,他亲口说出来,是她从前从不敢想的。如今已是最好了,不管以后会面对怎样的厄境。
第二日清晨,房门是被敲醒的。只不过先醒过来的是齐昭月,应声过后,就听景蓝道着:“公主、驸马,今日早晨唐二公子将公孙公子用马车送回来了。可就是怎么都不肯下马车,似乎依旧醉着不清醒。然后景蓝也不知晓情况,公孙公子和影卫还有赶车的车夫…九里?三个人就在前院打起来了……”
出门不利尽是事儿?这是齐昭月第一反应,可随后她笑了笑。对这事儿敷衍了几声,就又预备回到了床榻上,继续窝在江知佑怀里。
怎知刚缩回去,江知佑就睁开了眼睛,笑看着她:“我以为以阿月的性子会去看看,毕竟从正名兄醉酒的情况看,对影卫闹酒疯都打比不过。如今以一对二,阿月就放任了?”
“不然知佑想我怎么样?”齐昭月打了个哈欠,往他怀里拱了拱,“现在就下去,将三个人捆起来送到衙门里去?说他们聚众打闹,祸害百姓清静,每人赐个二十大板?”
“阿月的性子又顽了些。”江知佑说着,理着她耳畔的发丝,后者不以为意着:“上回正名表兄醉酒,要和影卫你死我活的样子,知佑又不是没看过。我若是下去给他们二十板子就能消停,如今也不会偷懒在你怀里了。”
“索性让他们都累了,我们等会儿就下去看戏。”齐昭月说着,也是真的放任,“下去管正名表兄的闲事,不如我们多睡会儿。”
半响之后,齐昭月和江知佑穿好衣裳,打点好一切,才慢悠悠的下楼。果不其然,刚走到台阶上,就看到景蓝说的,打的难舍难分的三个人,如今正规证据的坐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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