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所不知道的,昨儿二郡主确实把这事儿传到了良王府中,她却忘记避讳自己身边的笨丫头,这个笨丫头把消息偷偷送出了府外,送到了萧明珰的府上,萧明珰得知此事后还在思虑着是否要请外祖出面时,萧易涵上门拜访。
萧明珰为萧易涵如此晚却上门拜访还是略微感到吃惊的,在得知他是回来述职并职位有所调动,等会必须马上进宫,她便把此事告知了萧易涵。
萧易涵得知后,“此事我会找机会跟圣上说,不过这件事并不会动摇三王爷万分,毕竟三王爷如今无后,圣上会更为在乎的是自己儿子的子嗣,这虽然是丑闻,但也不能伤他几分,这事儿我先瞒下,以后看时机再揭发。我这儿还有比你手中所说的事儿牵扯三王爷更深的事。这事也只有我能说了。”
萧明珰郑重地说:“那就拜托你了。”萧易涵点头离去。
他进宫后,在正殿里等了皇上有一会儿,皇上这才进来,萧易涵说了自己在任时的一些近况,皇上格外关心又过问了些事儿,他又轻声对皇上说了些什么,原本一脸温和的皇上顿时龙颜大怒,奏折直接甩了出去,“去,把他给我召进宫来。”
萧易涵轻声劝道:“皇上息怒,此事还是需再进一步查明才是。”
皇帝大手一挥,“行了,你不用多说,自己的儿子,朕多少还是了解他的。朕不求他能匡扶天下,只求他能不捣乱。你也累了,回去吧。辛苦了。”
萧易涵躬着身子退下。皇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抚着自己的额头,反复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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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扑(上)
天未亮,三王爷身着内袍,搂着侧躺在他的怀中的萧明珝,砸吧着嘴巴,睡得正香甜,却被外面的敲窗户声给吵醒了,他翻了翻身子,眼睛微微张开,光亮一下子闪到眼中,他不得不眯了下眼睛,耳边传来齐管家的叫声。
他推开黏着他的萧明珝,从床头拿起外套,套在身上,“怎么了?”
齐管家微微高扬着声音,“王爷,宫里来人传您觐见。”三王爷这才感觉自己清醒了,“这就过来。”
他快速穿上衣服,萧明珝坐起来准备帮忙,他嫌弃地说:“行了,别碍手碍脚的。”萧明珝尴尬地愣在那儿。
三王爷砰地一声把门关上,萧明珝看着门快速滑过,合上,被那声音震得吓了一跳,她二话不说,躺回床上。
齐管家为他端来了一盆清水,他快速地唰唰几下,把脸一下就搓干净了,齐管家为他整理好妆容,“王爷,马已经备好了,就在门口。”
三王爷大步向门外走去。
他骑马飞驰到了宫城,下马步行进入,大总管带他去了大殿而不是皇上所经常在的书房。他略感到疑狐。
等着他跪下恭敬地请安和抬头对视着自己的父皇时,这才发现,父皇周围没有任何一位服侍的人,三王爷开始有些慌张了。
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哼了一声,一把往他身上扔了几册子奏折。三王爷不敢拾起来,皇上怒吼:“你给我捡起来好好看看。”
三王爷这才捡起来快速看了一下,里面是关于税收的弹劾,都是跟他有关的。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露出马脚。他一把把那些奏折都扔在地上,跪着磕头道:“父皇,真的跟儿臣没有关系呀,这些人都是借着儿臣的名义做的事儿,儿臣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啊,求父皇明鉴啊。”
皇上走下台阶,一脚踹在他身上,差点把他踹翻了,“你不知道?”
“你若是不知道,他们有多大的胆子敢用你的名义为非作歹!你以为朕老糊涂了?朕辛辛苦苦进行财政改革,用以缓解国家的财政收入,你倒是好,在底下给我做小动作,包庇这些大财主们,说!你勾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怎么?还暗地里打着主意想把朕拉下马?是不是啊?”
三王爷连连磕头,“不是啊,儿臣不敢啊。”他正求情时,门外传来喧哗声,不一会儿,一妃子扑通一下跪倒在皇上的脚下,“皇上,您有什么气往臣妾这儿撒,不要连累儿子啊,他是个孝顺的孩子呀。”
皇上一听差点就直接倒地上,不起了。这蠢货!
“谁放她进来的!把她拖下去。”
大总管给旁边两个小子使眼色,她就这样被拖了下去。边被拖走还边高喊着:“皇上,不要轻信他人的谣言啊皇上。”
三王爷咬咬牙,重重磕头,“父皇,都是儿臣的错,求儿臣放过母妃。”
皇上被刚才给搅浑了思绪,怒气也消了一些,叹了口气:“行了,你退下吧。好好回府里反思,没有朕召见,你就不要出府了。”
三王爷这才灰溜溜地退下回了王府。
萧易涵第一时间得知此事,就给萧明珰捎去了消息,萧明珰只是翘了翘嘴唇。
韩禹衡宿醉到中午才醒。
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二郡主用十分担忧的眼神望着他,他虽然疑惑于自己如此快就醉了,但他并没有透露出自己的疑虑,反而伸手摸了摸二郡主的头,“让你担心了?”
“夫君昨儿突然醉了,都是妾身不好。”他露出尴尬的笑容,“可有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二郡主认真地说:“夫君就是安安稳稳的睡去了。”
“哦,是吗?”他挠了挠头,“我似乎睡得有点久,该去书房了。”二郡主亲自服侍他洗漱,又端来了午饭,“夫君多少吃点。”
韩禹衡看了一眼,是很清淡的粥,本来他就不喜欢喝粥,多少也要给她点面子,没有拒绝,喝了半碗。
“好了,我就先去书房了。”他跨出院门口,走到书房,“让人去请齐管家过来。”
齐管家正在为三王爷被禁足而烦心,听到门外有小厮来报,大声吼叫:“等着!”门外的小厮也愁眉苦脸,毕竟两位都是得罪不起的人,他畏畏缩缩地趴在门边,喏喏地说:“齐管家,韩世子派人过来请管家过府一叙。”
齐管家正为三王爷陷入深层的沮丧和绝望中而烦恼,一听是韩世子派人来请他,多少有了些精神,他立马就去了韩侯府。
韩禹衡见齐管家来了,“你来了。昨儿宿醉,据说王爷出事了?也不好询问郝大人,因此才派人去请你来。”
他一五一十地把三王爷今早的遭遇告诉了韩禹衡,韩禹衡却哈哈大笑,齐管家气愤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韩禹衡按住他由于发怒而耸动的肩膀,“你误会我了,既然王爷被禁足,那他一定被监视了,虽然王爷那里动不了,不代表我们动不了,不是么?”
齐管家愣了一会儿,他说得没有错,也许三王爷府里的人都被监视了,连同王妃和王妃娘家、以及三王爷的母族,这些都不可避免,既然如此,很快地,三王爷的一些支脉也会被一一查清,若是不反抗,怕也就是会在他们的清理中一点一点消失殆尽了吧,以那个人的实力,他坐拥整个天下,威胁到他的权力的人,即使是自己的亲身骨肉也不会放过吧。
“虽然世子爷这么说没有错,但是若是三王爷被监视了,我们自然也不可避免的也被监视,那又如何能够有所动作呢?”
“我们是不能明着动,我们可以暗着动,再说了,还有一些人在朝中是中立,从来就没有对三王爷做出任何偏袒的行为,这些人不是暗线么?也该让他们好好的动动了。”
齐管家本想着这些人要最后才用上,但似乎好像必须提前用了,他有些犹豫,韩禹衡看出了他的犹豫,“你现在还想不明白么?他们是不会放过三王爷的,到时候即使是不动也会被吞食掉,你愿意挣扎着被他们一口一口地吃掉还是反抗下,说不定,我们会吃掉他们,我们也部署了很久了,不是么?”
齐管家颔首不语。
他一回王府并没有把韩世子的提议跟王爷讲,而是去了后院,后院的嬷嬷拦住了他,他请求与三王妃见一面。
三王妃隔着屏风与他相见,他禀报了韩世子的提议,三王妃揉搓着自己的手,想着三王爷一回来时的状态,如今被她好说歹说才劝着睡着了,这事和他说怕他还是不能下定决心,她想了许久,“既然如此,我进宫一趟吧。”
齐管家知道她是要和贤妃商量对策。
三王妃立马通过自己娘家的势力往贤妃那里递了牌子,贤妃虽然今早被拖了下去,皇帝对她没有任何处罚,贤妃可以自由接待拜访者,通过三王妃娘家的努力,终于在两个时辰后把拜访帖送到了贤妃的宫中,贤妃犹豫再三,答应了接见自己的媳妇。
她伴驾已经二十几年了,深知皇帝的脾性,但此时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与此同时,皇帝再次通过皇后之手,召萧明珰进宫。
这是萧明珰第二次进宫,当宫中的总管派人来宣她进宫并告知是皇后召见时她就怀疑是皇上想见她,不曾想真的是如此。此时她正坐在皇上书房的矮榻边上,喝着上好的茶,吃着御用的点心,总觉得她自己的待遇未免太好了。